原松來搖了搖頭,一臉警告地看向陳經(jīng)理,“你知道這人是誰?他現(xiàn)在雖然和我同級,過不了一年,他或許就是我的上司了,你說他這樣一個人,有必要為了那么點小錢去坑害你的酒樓嗎?黃經(jīng)理,我建議你還是好好調(diào)查一下這件事的起末為好,別到時候真出了命案,小林也就未必保得了你們!”
黃經(jīng)理心里對這件事情也沒個底,按理說酒樓開了這么多年,客人里也不乏有高官富商,可是誰都沒有吃出什么問題……來的只有回頭客,因為酒樓本身的背景,更是很少有人光明正大的挑刺。
可是這回……
只是一盆小小的剁椒蒸魚里竟然有人下毒?如果不是惡意爭對,那又是誰混入了廚房,如果真如同這人所說,那事情豈不是大條了……
說到底酒樓的廚房除了廚子進出,很少有人能混進去……可是現(xiàn)在有人能輕而易舉地在其中下毒,那如果這盆菜真是顧客吃了,那酒樓就會牽扯出命案!
只是到底是有人爭對的是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是爭對的其實是酒樓?黃經(jīng)理陷入了沉思。
對手再怎么狠毒,想要漢樓從京城消失匿跡,可也不會用這樣殺人不眨眼的手法……京中的權(quán)貴不少,一旦查出來,對誰也沒有好處。
“原副部長,您說這事該怎么辦……您應(yīng)該也知道,咱們酒樓根本犯不著做這種蠢事,就算真的和客人有紛爭也不會用這種惡劣的手法,這事老板還不知道,您要不要幫拿拿主意?”黃經(jīng)理放低了姿態(tài),自家老板雖然也算個人物了,可是和這些人比起來卻又不是同一個等級層面的。
原松來沒有直接地回答他的話,而是扭過頭把話語權(quán)交給了秦振陽,“秦副部,這事還是你看著處理吧,漢樓雖然有這么多年的信譽,不過到底是在你桌上出的問題,你看著解決就行。只是能不鬧大最好,圈子里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別把人得罪狠了。”
原松來和秦家也是有些淵源的,秦老爺子就是他的恩師,就沖這點交情,原松來也不會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都沒發(fā)生。
秦振陽點了點頭,那位總參的林主任他也有所耳聞,雖然沒正面接觸過,不清楚為人如何。只是林主任并非秦系一脈,在所有人看來他就是中立一方,不歸任何一脈,可是暗地里到底如何就沒人知道了。
原副部長和朋友繼續(xù)做回原來的位置上去,而酒樓里已經(jīng)有好一部分的客人離開了,顯然還是因為剛才的京巴突然口吐白沫死去有些忌諱和后怕……至于留下來的另一部分人,倒不是說不怕,只是想看看最終的結(jié)果如何。
“秦……秦少,這是剁椒蒸魚這道菜的主廚,剛才我已經(jīng)讓人問過了,這道菜除了他碰過,只一炒完就上臺了,根本沒可能有閑雜人等接近……還有這名主廚在漢樓也有五六年了,家里有一家老小要養(yǎng)活,不可能有這個膽子下毒的。”
秦振陽冷不丁地皺了皺眉,“這什么都不可能,那這毒又是從何而來?黃經(jīng)理,你不會還在認(rèn)為這毒其實我下的?”
黃經(jīng)理想到原副部長的一番話,頓時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訕訕笑道,“這哪能啊,剛才是鄙人沒有把事情想清楚,秦少這樣的人品,是斷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
秦振陽權(quán)當(dāng)做沒有看到他的嘴臉,看向站在他身后的廚子,冷聲問道,“在大廚房里應(yīng)該不只是你一個人,除了你,有沒有其他人接近你的鍋具?又或者,你中途有一段時間不在,被人鉆了空子?”
廚子倒是老老實實地?fù)u了搖頭,在他來之前已經(jīng)知道了他炒的那道菜出了問題,要是被人吃了后很可能鬧出人命,不過他的確是幾道菜連著一起做的,中途也沒有離開過大廚房。
秦振陽冷冷地瞇著眸子,如果說不是在做菜中間被人做了手腳,那之前呢?可是如果是在生魚肉上被動的手腳,恐怕也不止一條,其他人卻沒有出現(xiàn)任何問題!那多半最可能的還是大廚房的那些廚子有問題了……如果不是這個主廚,有可能的只是其他人!
“黃經(jīng)理,這件事我希望你盡快給我一個答復(fù)!想必你也猜到了,真有人要下手,應(yīng)該也是你們廚房的人,而至于針對誰的我不管,我要的只是一個結(jié)果!”
黃經(jīng)理額上抹了一把冷汗,點了點頭,“一定,一定……只要一有消息我就立刻和您聯(lián)系。”
事實上,他也在怕。一天找不到兇手,一天就像定時炸彈一樣,隨時都有可能爆炸……今天死的只是一條京巴狗,可是誰知道哪一天死的就是人了,到時候就是老板讓林主任來處理這件事,也無能為力。
秦振陽回去后就讓人來調(diào)查這件事,他并非不相信漢樓,而是這件事更大程度的還是沖著他們來的,不查清楚,就像一個毒瘤藏在那里,越種越深。
紀(jì)小離今天也被嚇得不輕,尤其是看著那只京巴凄慘地叫了一聲就倒地不起了,如果那盤東西進了她的嘴里,現(xiàn)在……
晚上的時候,紀(jì)小離意外地接到了白雅琴的電話,說的卻是一件讓她并無好感的事。
“小離,這些年我一直不在你身邊,也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zé)任好好照顧你,這是我的失職,現(xiàn)在看到你過的不錯,我也很開心……只是我總是想著彌補你,以最好的方式來彌補你這些年受的苦……我知道說這些你或許覺得我矯情,可是媽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白氏了。”白雅琴頓了頓。
又道,“媽知道你能把那家工作室打理的很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了,將來可能還會發(fā)展的更大更好。你并非沒有能力,同樣,我把白氏交到你手上我也算放心了。”
白雅琴奮斗了大半輩子,她自己自然不可能一輩子霸在那兒不走……更何況自己這么努力,為的也就是早日將白氏打造成商業(yè)帝國,可以牢牢地交到女兒手上。
可是,她并不知道紀(jì)小離愿不愿意接受這一切?也許白氏企業(yè)在外人看來是多么光鮮亮麗,能在那種環(huán)球企業(yè)工作都是一件讓人艷羨的事情了,更別說是成為白氏的當(dāng)家人。
紀(jì)小離天生是個懶人,可是她有夢想有追求,所以才會心血來潮地開下了寶怡工作室,她不會放棄,可并不代表她會放棄她這個夢想,去追求其他。
也許白氏企業(yè)比寶怡更有潛力,可是她沒有太多的精力來管理。她并不是夢想著做一個只想著工作的女強人,那樣太累了,她只是想有一份屬于自己的事業(yè),能做好做強,這樣就夠了,多余的時間,她更想多陪陪丈夫陪陪兩個兒子,這樣才是生活,才是一個家。
“白女士,我不會接受白氏企業(yè)的。哪怕我手下并沒有寶怡工作室,我也不會接受……首先我根本不熟悉那里,你認(rèn)為就這樣冒然地空降過去一個執(zhí)行者,那些高層真的會心服口服嗎?”
白雅琴冷不丁被一噎,有了幾秒鐘的沉默,可是卻仍舊道,“這只是開始,以后這種局面會慢慢改善,更何況你有媽在旁邊,我會慢慢引導(dǎo)你,讓你熟悉那里的一切。”
“可是,我從來不覺得我會喜歡那種高強度高壓線的工作環(huán)境……那里也許會讓我重新再往上走一個臺階,可是我不需要。我只是想安安靜靜地過自己的小日子,雖然我愛財,看著銀行卡上一連串的數(shù)字會很高興,可是讓我日日都沉浸在錢財里,未必就會舒坦……所以,繼承者的人選您可以另外找人。”
“這……小離,你是不是因為還在怨媽之前丟下你,所以不愿意接受我的這些補償?”白雅琴心下尤為失落,自己能想到的,給女兒的最實在的禮物也就是白氏企業(yè)了,可是卻被拒絕了。
紀(jì)小離哭笑不得,“那是兩回事。您不要想多了,我之前說的那些您想一想,如果忽略了家庭,只做一個寂寞孤獨的女強人會幸福嗎?我想問一句,如果給您一個選擇,您會想要一個完整的家還是要一個毫無血肉可言的公司呢?”
白雅琴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了,你說的對,是我沒想周到。繼承人的人選我會繼續(xù)考慮,不過股份轉(zhuǎn)讓你總不會再拒絕吧?這多少也是媽的一點心意。”
紀(jì)小離并不想接受,可是對方的話已經(jīng)說到了這種地步,她心下最柔軟的一片角落還是被觸動了,沉默了片刻道,“少份額的話我可以接受,大份額的話您真的不用考慮我了。”
“不多,只有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二十還不多?白氏那么大的一個財團,就光吃分紅,一年百分之二十也有好幾個億了。
“太多了,這樣,咱們各自后退一步,百分之十好了,再多我真不要了。”紀(jì)小離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有把錢往外推的念頭,心里有些好笑,可是卻笑不出來。
白雅琴也沒強求,“也好,百分之十的股份,還有些東西等你和秦先生舉辦婚禮,我再轉(zhuǎn)給你。”
對于白雅琴來說,所有的東西都及不上這些年自己虧欠下來的,她只有盡量彌補,才能縮小這中間的距離。
“小離?我明天可以再來看看兩個小家伙嗎?”
“當(dāng)然可以。”
“小離。”
“恩?”
“媽一直都在等你……媽不會強求你原諒,不過我會努力。白氏你既然不接受,我會重新尋找繼承人,等找到了,我會退居幕后,以后一直呆在京城,常常來看你和兩個小家伙,到時候你不要嫌媽煩。”
“不會的。”紀(jì)小離的心又不是鐵皮做的,那些怨恨雖然或許或多或少還存在,可是時間會消磨掉一切,尤其這個人已經(jīng)在努力地挽回了。
她從來沒有感受過母愛,可是并不代表,她會一直把人推拒在外。
“我想問您一個問題?聽說您收了一個義子,他很優(yōu)秀嗎?”
白雅琴聽著女兒問起這個,以為女兒是吃醋了,心情不由好了起來,“你是說白旭,那孩子頭腦靈活,做事挺有一套的,不過人少了一份穩(wěn)重,說起做繼承人就不太合適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您先休息吧,我先掛了。”紀(jì)小離掛完電話,只覺得手心一片汗?jié)瘢苌俸湍赣H說過這么多的話,這是第一次。
至于感覺,她也說不好。
“講完電話了?是岳母打過來的?”三大爺最會的就是看人眼色了,看到老婆對岳母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他也是不介意叫一聲岳母大人的。
紀(jì)小離這會兒有心思,所以也沒察覺到他話語里的漏洞,“振陽,你知道媽打電話來找我干什么嗎?你猜猜?”
“還能是什么?應(yīng)該是白氏企業(yè)的那點事,她想彌補你?”三大爺一語中的。
紀(jì)小離驚詫地看了他一眼,“你有讀心術(shù)!否則你怎么知道的?”
“很簡單,今天在漢樓的那件事我已經(jīng)懷疑到白旭的頭上了,這種藥雖然精貴,可是也并非只有他一人有,可是除了他,旁人似乎沒有殺人動機了!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恐怕也猜到了岳母的心思,想要把白氏企業(yè)交到你的手上。作為岳母養(yǎng)了靠近二十年的義子,他怎么可能甘心這個繼承者的身份交出去,不是他自己?所以如果他想要順理成章地繼承白氏,第一個動作,就是除掉最大的障礙者,就是你,親愛的老婆。”
“可是她……她從來沒有想過把白旭當(dāng)成繼承者,我剛才試探性地問過了。”
秦振陽把老婆抱上了大腿,眼中閃過一抹戲謔嘲諷的神色,“螳螂捕蟬,白旭以為他是最終得益者,可是卻沒想到身后還有黃雀!他想做繼承者,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他的養(yǎng)母從來沒有想幫他坐上那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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