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爺編的謊話實在是太劣質(zhì)了,有時候往往一個謊話說開,就要另一個謊言再去圓,現(xiàn)在就是這種狀況。
徐露壓根兒不知道咋回事,所以她也不敢貿(mào)然撒謊,只能實話實說了。沒辦法,許少白的氣場太大,之前又做過他們七連的教官,壓迫感在這兒,她哪里敢蒙他。
“曉晨有沒有參加什么社會實踐我不知道,不過她現(xiàn)在在哪兒,這個……咳,她已經(jīng)在三個多月以前就飛法國了,哎,許教官……”
許少白聽到最后的一句話,臉色一僵,掉頭就走,那一瞬間,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樣的一種感情。
被欺騙了,還是失望,又或者是……
他現(xiàn)在唯一想的,就是弄清楚這三個月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不可能冒然離開,也不可能不和自己聯(lián)系!
沒用多久,他就知道了事情所謂的真相,周雅馨趁著他離開,又開始作威作福,做出這么惡劣的事,這件事背后如果沒有他的繼母摻一腳,他還真是不太相信!
只是現(xiàn)在,她竟然一聲不響地離開了,三個多月之前,那是什么時候,她真的沒有聯(lián)系過自己?
許少白把自己的手機記錄翻過來,仔細地回想日期,她是在十月初走的,那時候……他的眸子冷不丁地收縮,她聯(lián)系過自己,可是自己為什么會不知情?
難道那時候有人幫自己按掉了?
他是想不起來了,用秦三爺?shù)脑拋碚f:女人就是最感性的動物,有一點風(fēng)吹草動就會敏感到不行,想要逃避,而男人在面對這種情況,只能迎風(fēng)而上,越是難,越是要抓緊,不能放手!
還是那句話老話,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是當(dāng)年三大爺追妻成功的秘訣之一,一般人他可是都不告訴的。
一月的法國,此時似乎是披上了一層雪白色的嫁衣,即便是有些寒冷,不過不論是走在哪兒,都能看到肆意交纏在一起熱吻的情侶們,天氣就是再冷,也不能把他們火熱的內(nèi)心冰封掉。
紀曉晨走在外面,裹著厚實的羽絨服,看著外面的街景,心里這一刻也是處于放空狀態(tài),比起在這里,她似乎比在國內(nèi)的時候還怕冷,到這里三個月了,她以為自己會很難適應(yīng)這里的一切,可是出乎意外的,自己適應(yīng)的很快。
因為在大二、大三的時候?qū)W過二外,所以法文還算勉強過得去,實在不行的時候,用英語也能交流。
其實只要生活充實,什么時間都有事可做,也就沒有那么容易想太多的東西了。
她幾乎每個星期都會打電話回去和老爸老媽說說話,還會和小離姐,和龍鳳胎講講話,用紀小離的話來說,龍鳳胎最近又胖了,秋天的時間就胖成球了,冬天是最容易發(fā)福的時候,那兩只又狠命地吃,現(xiàn)在已經(jīng)胖成一笑就把眼睛瞇成一條直線了。
除了和家人,有時候還會和寧菲菲和徐露講講電話,只唯獨那個人。
早在上飛機的時候那邊的電話并沒有接通,紀曉晨就覺得可能是他們之間有緣無分,所以也就沒有刻意強求什么,現(xiàn)在她只要做到每天少想他一點,到最后指不定就能漸漸遺忘呢?
換了號碼,他也聯(lián)系不到自己,又或許,他根本就沒聯(lián)系。
可能是時間還過去的太短,有時候她仍舊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他,圣誕節(jié)已經(jīng)過去一段時間了,人們都又重新投入到了正常的工作和學(xué)習(xí)中去。
紀曉晨現(xiàn)在是在里昂一大上學(xué),她是跟在一個非常有名的教授身后學(xué)習(xí),而帶她的導(dǎo)師則是宋子言引見的。
宋子言也是常青藤畢業(yè),而且?guī)缀鯇W(xué)的也是臨床和急診方面的,當(dāng)年他也是從一個學(xué)生,從一個小醫(yī)師往上慢慢爬,帶他的導(dǎo)師就是醫(yī)學(xué)界著名的主刀醫(yī)生萊恩.路查德,萊恩在醫(yī)學(xué)界的人脈絕對不是一般的廣,所以在他的愛徒提出要求后,他很快就著手幫忙了。
要知道他的小愛徒身邊雖然不缺美女環(huán)繞,可是卻少有動心的,難得有一個看上眼的,做師傅的當(dāng)然要出把勁,幫幫忙了。
這會兒帶紀曉晨的,也是非常有名的一位,里昂一大的醫(yī)科系原先就享有盛名,而這位又是業(yè)界認可的一位,只要她好好跟著學(xué)習(xí),將來的成就絕對不會太低。
宋子言為她鋪好了路,不管她選擇什么,他也不后悔自己所做的這些事。
“艾琳,怎么又在外面散步?剛才在屋里沒找到你,就知道你又出來了……昨天晚上的手術(shù)還順利嗎?”這說話的正是她的室友伊莉莎,是里昂一大化學(xué)系的學(xué)生。
紀曉晨點了點頭,似乎感覺到有一陣冷風(fēng)吹過來,她下意識地攏了攏羽絨服,用手在臉上搓了搓,“哎,你也真夠拼了!一周做了四五次手術(shù),雖然只是德拉教授的助手,不過也很厲害啦!”
“三年時間很短,三年后我就要回去了,所以想多看看,多學(xué)一學(xué)。”在國內(nèi)或許沒有這么好的平臺,國外就沒有那么多講究了,而且德拉教授很看重她,那她就更要努力,不能讓她對自己失望了。
伊莉莎聳了聳肩,一蹦一蹦地走在前面,“你這家伙,真不知道說什么,噢對了,你的那位大哥哥又寄禮物過來了,你要不要回去看一看。”
大哥哥也就是宋子言了,她生日比較晚,不過宋子言卻是不知道從哪里看到的,到她生日那天,讓人特意送來了一些禮物,還有一個巧克力的鮮奶蛋糕。
前些天,也就是圣誕節(jié),他送來了一些卡片,然后和幾本近期能用到的書籍讓她參考,都是比較實用的。
紀曉晨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等再走會兒,回去再看好了。”
晚上的時候,一般情況她都是在房間里上上網(wǎng)看看電視放松一下,當(dāng)然也有特殊情況,就是德拉教授那邊隨叫隨到,如果有緊急的手術(shù)需要自己做助手,她就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當(dāng)然并不是所有的手術(shù),她都有機會上臺,到現(xiàn)在為止,也只是最簡單普通的手術(shù),稍微有些復(fù)雜的,都還是德拉教授的大弟子上臺。
這天晚上,紀曉晨又是有事出門,也不知是不是巧合,當(dāng)天某人就特地找上了門。許少白費了不少心力找到了這個地址,原因無他,紀曉晨的一干親戚一個都不肯透露消息,就是秦三爺那邊也都是閉緊了嘴巴,啥都不肯說。
沒辦法,三爺要是說了什么,回去肯定要被媳婦兒罰著跪搓衣板兒的,或者是要睡書房一個星期,這樣的懲罰,每回三大爺都怕的不行,所以自某次以后,媳婦兒說著向東,他堅決不敢往西了。
不過許少白也有他自己的渠道,只是找到這里,天氣也已經(jīng)早就黑了下來,到住處的時候,紀曉晨不在,就連伊莉莎那貨也都不在。
他這趟,跑了個空。
許少白就在附近的賓館住了一晚,準備第二天早上去門口堵人,不過他的運氣實在不怎么好。
伊莉莎和驢友們趁著這段時間不忙去西班牙那邊驢友去了,要回來估計也要一周甚至兩周后了……至于紀曉晨,按理說,早上也該回來了。
不過,凡事總有意外。
昨天晚上她出去就是因為要跟德拉教授出一趟遠門,畢竟光在一家醫(yī)院里想要看病例,其實看的很狹窄,德拉教授既然有意向培養(yǎng)她,肯定會付出一些心血……在她看來,她的大弟子希瑞雖然也很努力,可是天賦其實并不高。
她雖然才接觸艾琳三個月時間,不過德拉覺得,就算只有三年時間,能培養(yǎng)出來,絕對是一個耀眼的好苗子。
所以,這趟許少白注定無功而返,而他也不可能在這里等足一周時間,第三天的時候,就被召喚回去。
這樣總是伴隨著離開和錯過的時間倒有小半年的時間,紀曉晨拼命地汲取那些知識,努力充實自己,現(xiàn)在的她,就算沒有希瑞在,她也能獨當(dāng)一面了。
連續(xù)忙了這么久,德拉教授給她和希瑞都放了小半個月的假,希瑞和女友剛結(jié)婚一年,兩人干脆去了夏威夷度蜜月去了,而紀曉晨則沒什么計劃,前面一段時間沒有休息好,她缺了太多的覺了,所以就想窩在宿舍里好好宅上一段時間。
其實,偶爾醉生夢死一下也沒什么不好,至少能讓自己徹底放松,不那么疲倦。
這天,紀曉晨盤腿坐在床上,一只手拼命地點鼠標,一只手在鍵盤上靈活地操作……唔,當(dāng)年寧菲菲很癡迷的一款劍俠游戲,她其實也就玩過三四回,不過現(xiàn)在無聊的時候,重新拾起來玩,還覺得挺有意思。
不過再有意思,技術(shù)也是個硬傷,沒玩多久,她的那個角色就直接給對手給秒了……紀曉晨揉了揉肚子,想著外賣都叫了二十分鐘了,怎么還不到,一時又有些心急。
也不知道是不是意念真的這么靈,剛想著,外頭就響起了門鈴聲。
“艾琳小姐,您的披薩已經(jīng)到了,請出來簽收一下。”
紀曉晨只覺得滿血復(fù)活,從床上爬起來,可能是因為太餓了,拖鞋就穿了一只,就直接出去開門了。
等在面門前的,是一個香到爆的牛肉披薩,紀曉晨心滿意足地結(jié)完賬,又恨恨地嗅了一口,才準備關(guān)門……
只是她沒想到,有人守株待兔很久了,等了一個小時,終于等待了這只兔子。
“小東西,要找到你還真是不容易啊……”那人似乎是在喟嘆,又像是釋然,其中的心意卻不乏是驚喜。
紀曉晨身形一頓,嚇得差點把手中的披薩給扔掉了,她后知后覺地想要去關(guān)門,可卻發(fā)現(xiàn)那人矯健的身形已經(jīng)擠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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