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圖什么……”昏昏沉沉間,她想也不想就呢呢喃喃地接了話,她的確不圖什么,只是之前接受過德拉教授的教育,病人是一切,如今生死一線,難道她還能在辦公室里安然穩(wěn)坐,不管不問嗎?
其實暈眩也只是一瞬間的事,片刻后就已經(jīng)好了許多,眼前一片清亮,許少白的手還托著自己,而現(xiàn)場除了他在,還有旁邊好幾個軍裝男人,此時都一臉詫異得看著自己。
很少有人知道許少白是真的有女朋友,不過事實上‘紅玫瑰’一直暗戀他,這是有一部分人知道的……否則當時許大少一直臥病在床,為啥人家姑娘經(jīng)常在床邊照顧,那不是讓人曲解嗎?
“剛才來的是我們隊里的一名小將,出任務(wù)的時候受了敵襲,胸口挨了一槍,不過已經(jīng)有主任醫(yī)師進去了,這里你就少摻和了,多注意休息……還有,你之前要給我的驚喜就是這個?”
許少白這才想到,她一直都沒說自己在國內(nèi)就職那所醫(yī)院,原來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是到了軍區(qū)總院。
心里有些復(fù)雜,又有些感動。
軍區(qū)總院固然好,可是離家要稍微遠一點,京城第一人民醫(yī)院離家近,而且說起來比軍總還要響亮一點,她能這么選擇,有一半的原因恐怕是為了他。
紀曉晨點了點頭,這時候她已經(jīng)緩過來了……剛才下去叫她的護士是和她一起爬上來的,見她差點暈過去,也嚇了一跳,沒想到人家就算暈,也是暈在男人的懷里,這應(yīng)該是幸福的抱抱吧。
這緣分啊,真奇妙……這一暈,就暈在了心上人懷里。
小護士眼里冒起了粉紅泡泡,軍區(qū)總院有很多病人都是直接從部隊轉(zhuǎn)移過來的,軍人的氣質(zhì)本就比尋常男人要與眾不同一些,而且長得帥的也有不少,尤其是眼前這個。
小護士剛從醫(yī)科大學(xué)畢業(yè)出來,那時候這位正好躺醫(yī)院,她也是聽護士長說起的,別看此人年輕,人家已經(jīng)是中校級別了……至于女朋友,雖然有一位時常來獻殷勤,不過到底有沒有誰也不知道。
可是現(xiàn)在,她能肯定了,原來紀醫(yī)生就是這位年輕軍官的女朋友啊?
“紀醫(yī)生,那我先下去了,你們先聊著。”小護士特別有眼色,把二人世界留給他們兩人,不過那些大頭兵就未必有那么懂眼色這玩意兒了,直愣愣地站在那兒充當電燈泡,眼神時不時地站在兩人身上晃悠。
許少白捉著她的胳膊還沒放開,深邃的眸子也有了幾分笑意,沒有了之前的緊繃,“最近怎么樣,在醫(yī)院里一切還好嗎?”
老大這是笑了?而且不是那種特別諷刺嘲諷戲謔的笑,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要知道許少白這人雖然不至于冰山,不過有時候嘴巴特別毒,就算是笑,也喜歡毒舌兩句,順便來個不懷好意的笑。
每每見到這種笑意,隊員們就渾身發(fā)冷……所以,這笑還不如不笑好。
可是現(xiàn)在,還真是天方夜譚了……
紀曉晨知道自己就算這會兒掙脫也未必掙脫的開,所以也就懶得動彈了,唇角微微揚起,“都好。”
這小家伙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許少白還有點不相信她的話,索性干脆道,“剛才我看到老于在辦公室,呆回兒我和他談?wù)劊屗嗾疹櫿疹櫮恪!?br />
在他眼里,媳婦兒就像是一朵白蓮花一樣,需要呵護的……之前出了一個周雅馨,指不定還有第二個這類的人,所以多少他還是有點不放心。
“老于是誰?”紀曉晨面露疑惑,多問了一句。
“就是這兒的院長,我和他有些交情。”何止是交情,于院長和他外祖家其實是世交,關(guān)系好的很,之前常常串門子,三天兩頭就找嚴老爺子下棋,于院長別看平時一本正經(jīng)的,不過這人私下里一點不正經(jīng),下棋經(jīng)常悔棋,老爺子每次碰到他,都是無奈的很。
不過但凡是合情合理的要求,老于院長根本是不會拒絕的。
他說的輕飄飄的,紀曉晨嘴角不自覺抽搐了兩下,這算是以公謀私嗎?不過她既然是于院長挖來的,而且他對自己足夠客氣了,所以哪里還用特殊照顧,所以搖了搖頭,就道,“不用,更何況你覺得我有哪兒不好?一來就是主刀醫(yī)生,別人羨慕還羨慕不來呢。”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放心,你有幾天沒回去了?要不要我打個電話給伯母問問,你這樣熬著,身體哪里吃得消?”許少白平時話不多,不過對著眼前的人,就仿佛有說不完的話。
看得那幾個隊友,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這還是高冷酷的大隊長嗎,怎么像個老媽子一樣……果然是陷入情網(wǎng)的人,沒有理智嗎?
“哎呀,不用,不用……明天就是我休息了,而且我剛來,就想著休息會不會不太好?以后是要一直在這里工作的,多少要注意影響。”
紀曉晨怕他一直繞著這個話題不放,只得自覺轉(zhuǎn)移話題,“不說我了,這幾位是?”
許少白扭過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后擠眉弄眼的一堆家伙,一時間有些無語,“這幾個是我隊友,那個娃娃臉看著就十八歲的是鄭城,旁邊的瘦猴臉的是原陸,接著倒三角長得特別藝術(shù)的是馮遠航,后面的娘娘腔是李馬。”
紀曉晨就是不看臉,可是聽這評價估計就能把人記住了,因為每個都特別標志……她突然有些懷疑,許少白這人,最喜歡綠葉襯紅花,這些人往他旁邊一站,不是就襯得他英氣逼人嗎?
“這是我媳婦兒紀曉晨,以后就你們嫂子,知道嗎?”許少白一只爪子不知何時又搭上了她的肩膀,怎么趕都趕不走。
不過在人前,她還是給他面子,沒有當眾下臉子。
“嫂子好!”
“嫂子長得真漂亮,又年輕,你是怎么看上我們老大的?這家伙除了皮相好,其實可壞了,你都不知道……”馮遠航長得實在不怎么,尤其是那一張倒三角的臉,這么擠眉弄眼,尤其顯得詭異到了極致。
馮遠航說的正起勁,腦袋被人從后面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他扭頭一看,真兇赫然是那張瘦猴臉,原陸是許少白的腦殘粉……當年原陸還不是特戰(zhàn)隊員,只是從陸戰(zhàn)部隊空降過來的一名普通隊員,第一次是沒有通過特戰(zhàn)連的選拔,第二次通過了,這兩次都是許少白是教官。
他和其他人不一樣,許多人抱怨,甚至是怨恨,可是他沒有……技不如人,活該被揍,這就是真理。
老大威武,雖然一次一次把他踹翻在地,不過原陸仍舊沒啥感覺,可能這人骨子里其實就是個欠虐的吧……即使他現(xiàn)在加入了特戰(zhàn)連,有時候和許少白單挑,仍舊沒戲,所以這也是腦殘粉至今的原因。
原陸才是真正的冷漢子,他瞥了一眼馮遠航,一本正經(jīng)地道,“少說兩句!我看你再多吐槽下去,這兩天,不,這一星期都沒好日子過了!”
許少白就是個小心眼的,這隊里都知道……在隊里盡可能別得罪他,否則這人當面不說什么,暗地里會可著勁,使各種絕招來殘害你……不過這些招只會讓你身心疲憊,到底都是特戰(zhàn)隊員,身體素質(zhì)比尋常人都好,所以不會殘也不會讓你第二天在床上躺上一天。
所以原陸一說這話,馮遠航這張有些合不攏的嘴也給閉上了。
而紀曉晨卻是樂上了,“他哪里壞了,你們給說說?”
許少白,“……”怎么總覺得媳婦兒從法國回來就不一樣了呢,以前特別緬甸也不愛說話,現(xiàn)在怎么……有點招架不住的感覺。
李馬長得又白又嫩,又是一張櫻桃小嘴,所以隊里的人才說他娘娘腔,不過此人最痛恨別人說這個,當然,老大除外,因為打不過。
“嫂子,馮遠航就是嘴賤,他開玩笑呢!老大是誰,他可是五好男人,在隊里團結(jié)隊友,相親相愛,到了生活中,那也是無微不至,關(guān)心體貼,你和他在一起準沒錯!”
“馬屁精!”
“嘿!馬屁精怎么樣,馬屁精不用大晚上負重越野十公里,不用仰臥起坐三百個,也不用障礙跑……老馮啊,你這張嘴咋就學(xué)不乖呢。”
馮遠航偷偷地看了一眼老大,老大那雙眸子正非常非常‘溫和’地看著他,不過他一點都不認為那是溫和含笑,而是想要對他下殺手的冷光……
得得得,他閉嘴吧。
紀曉晨其實就是不用他們說也知道許少白這人,當年在軍訓(xùn)的時候不就體會到了嗎?這人就一小心眼的,所以千萬別惹到他。
“你們就在這等著吧,我先下去,現(xiàn)在還在工作。”
許少白使了個眼色,就在紀曉晨轉(zhuǎn)身的時候,突然如同高音喇叭一般地四人異口同聲道,“嫂子再見,嫂子慢走。”
這烏壓壓的聲音,著實讓她嚇了一跳,手術(shù)室的門突然打開,帶著口罩的護士一臉郁悶地狠狠瞪了幾人一眼,“都安靜點行不行,現(xiàn)在還在做手術(shù)呢!想不想要你們兄弟的命了,聽話點成嗎?”
手術(shù)門關(guān)上,五人也徹底安靜了下來。
離這天已經(jīng)過去了五六天,因為這人是許少白的隊友,紀曉晨也是放在心里,手術(shù)結(jié)束后被放到重癥監(jiān)護室,再到普通病房,她都過問了一遍。
這天來查房,沒想到那位仁兄的床邊還坐了一個軍裝女人,女人已經(jīng)摘了帽子放在膝蓋上,她欲言又止地道,“陳清,你……其實完全沒必要為我擋一槍的,就算你這么做,我也不可能喜歡上你,你明明知道,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
紀曉晨有些無語,這一大早的,自己是撞上三角狗血虐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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