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之間報不得仇,楊嘯天一時之間怒火攻心,又昏迷了半個多月,最近才醒過來。路城主怕他在星芒城中睹物思人,就讓他出來游歷一番,除了能讓他不再那么傷心之外,多走走看看,經(jīng)歷些事情,對修煉也是大有好處的。楊嘯天本來想拼著損傷壽元,讓何為道附在自己的身上,把酈云飛滅了再說,可怎么也跟何為道溝通不上了,無奈也只好聽從路城主的意思了。
可出來這么多天,他一直處在渾渾噩噩之中,醉了睡,睡了醉,修行不但沒有精進反而有些倒退了,一時間楊嘯天又是愁了起來,這么下去,何年何月才能報仇雪恨啊?
又是一大口劣質(zhì)燒酒灌了下去,混合著嗆人的灰塵,將瓦塊兒的五臟焚的火辣辣的疼,連連咳嗽,眼角閃過一絲晶瑩。龍行云輕蔑的撇撇嘴,自行到前面開路去了,只剩下龍吟風(fēng)跟在大車旁邊。
“瓦塊兒兄弟這么年輕,實力也甚是不俗,為何淪落到如此地步,莫非是學(xué)前輩高人游戲風(fēng)塵不成?”龍吟風(fēng)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瓦塊兒說些沒營養(yǎng)的話。
“呵呵,我有什么實力,無邊宇宙,浩瀚玄黃,我不過螻蟻一般的存在罷了!蓖邏K兒搖頭。
“瓦塊兒兄客氣了,正所謂一山還有一山高,整個玄黃界,除了那么頂尖的幾個人,誰不是螻蟻呢?”龍吟風(fēng)笑道。接著又探問道:“可是遇到什么傷心事了?老兄我癡長你幾歲,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幫上你呢。就算幫不上,總比憋在心里難受的好,時間長了,可是會心頭郁結(jié),影響修為的。”
“多謝老兄好意,只是說了也解決不了什么問題,徒增煩惱,又怕擾了老兄的煩惱!蓖邏K兒苦笑,謝過了龍吟風(fēng),他知道龍吟風(fēng)說這番話是為他好,而不是出于八卦心態(tài)。
“唉!”龍吟風(fēng)見楊嘯天不愿多言,也不在勉強。
行至半路,又下起了大雨,灰塵是沒了,道路再次變得泥濘難行。好在車隊常年在外,都備了防雨水的蓑衣斗笠,當(dāng)下每個人都穿戴起來,冒著雨水艱難的前行。只有瓦塊兒依然未動,仰面躺在大車上受著大雨的沖刷,好讓雨水沖去所有的煩惱,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是最舒服的,沒人分得清他臉上的究竟是雨水還是淚水,也只有這個時候他的胸口氣息才會順暢上許多。
電視劇中每每演到主角失魂落魄,各種失意的時候,總喜歡配上瓢潑大雨把主角淋的跟落湯雞一樣,仿佛不這樣不足矣形容其慘。如果一個人真到了凄慘無比的地步,淋點雨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過對于旁觀者來說倒是真的把那個慘字放大了一些。宇文主仆乘坐的馬車簾子掀開,雞腿撐著傘跳下來,跑到一輛大車旁拿了一副雨具跑到瓦塊兒的大車下面遞給他:“小姐讓我拿副雨具給你,真不知道你哪輩子修來的福分,我們小姐對你這么好!
“不用了,好久沒有洗過澡了,就當(dāng)是沐浴了吧!蓖邏K兒手里的酒葫蘆已經(jīng)被灌進不少雨水,但他卻依然喝的快活似神仙,好像喝的是仙漿瓊液。
“真臟!彪u腿一副嘔吐狀!澳阋矂e光喝酒不干活啊,前面的車陷住了,你下來幫忙推一下!
“我只會喝酒,不會干活!蓖邏K兒未動。
“你怎么這么懶?難怪混成這個樣子,狗都不如!”雞腿小丫頭氣壞了,惡狠狠的道。
“呵呵,狗尚且還有自由,你給人家當(dāng)丫頭自由都沒了,究竟是誰不如狗?”瓦塊兒笑道。
“你。。。。。!彪u腿氣極,又不知如何反駁,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別吵了,別吵了,我去好了!饼堃黠L(fēng)連忙打起了圓場,縱馬走到陷到泥地中的大車后方,俯身一提,十多個人也推不出來的大車輕輕松松被提了出來。
“好厲害!”眾人紛紛喝彩道。龍吟風(fēng)笑著點點頭,心中也是頗有些得意。
雞腿又瞪了瓦塊兒一眼:“你看看人家,那才叫男人呢,你呢。。。。。!
瓦塊兒也不理她,就跟沒聽見一樣。雞腿沒得到回應(yīng),又是氣的夠嗆,自己回車上去了。
此行的終點是天水城,宇文家挖出的比較貴重的礦產(chǎn)準(zhǔn)備運到這里來賣掉。星芒城剛經(jīng)過一場戰(zhàn)火的洗禮,生意不大好做。宇文家在天水城也經(jīng)營了一家酒店,由于酈山城的追殺,宇文家眾叛親離,沒有得力的人手,無奈宇文老爺只能讓宇文婧過來管理這家酒店。
入城的時候,幾名士兵盤查來盤查去的甚是嚴(yán)格,還要把車上的東西卸下來檢查。龍行云看似粗獷,對這些事情卻是明鏡的很。強龍不壓地頭蛇,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是不要太張狂的好。給領(lǐng)頭的塞了一大錠的銀子,立刻就被放了進去。剛才笑的很是開心的龍行云,一張黑臉立刻就變得咬牙切齒起來:“不過是幾條看門狗而已,狗仗人勢的東西。”
宇文家的酒店地方有點偏,樓體也偏舊些,看上去生意似乎不大好,不過也難怪,這里畢竟不是宇文家的根基,沒有什么靠山,生意冷淡也在意料之中。
“啊,小姐來了!快快進來,莫要淋了雨!本频昀镉鲆幻险乒,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背也略有些駝,但行動卻很迅速。撐著一把打傘遮住從車廂中下來的宇文婧。
“福伯,您老人家身體還好嗎?我爹爹讓我給您帶了兩根百年的獨角靈根過來,爹爹太忙,走不開,不然這次就親自過來了!庇钗逆合萝囍髮χ2⑿φf道,一副大家閨秀的摸樣。
“好,好。難為老爺還惦記著我,我這把老骨頭還成,還能為老爺出上幾年力呢。”二人一邊說,一邊向酒店內(nèi)走去。
龍家兄弟則招呼眾人從酒店側(cè)面繞至后面,前面是酒店,后面則是客棧,都是宇文家的產(chǎn)業(yè)。
“喂,你,快點下來,幫忙卸車!币幻镉媽χ邏K兒道。這些伙計在路上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憑什么大家都在走路,他就能在車上偷懶。要不是礙著宇文小姐的面子,早就把他拉下來了。
瓦塊兒晃晃悠悠從車上爬了下來,東看看西望望,向一邊走去。
“你往哪走呢?快干活!你都偷懶了一路了,還白喝那么多酒,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快點干活,要不老子要你好看!”伙計大聲呵斥道。
瓦塊兒置若罔聞,那伙計火蹭的一下就上來了,一拳狠狠的搗了過去。
“哎呀!”一聲慘叫,不過不是瓦塊兒,而是動手的那名伙計,抱著拳頭痛的蹲了下去。
“怎么了?”有跟他關(guān)系好的伙計圍攏過來。
“他暗算我!”那伙計強詞奪理。
“揍他!”大家一聲喊,誰不是幫親不幫理,何況又早都看瓦塊兒不順眼。頓時十幾個人圍了上去,對著瓦塊兒一頓拳打腳踢,瓦塊兒也不吭聲,抱著腦袋蹲到了地上。
龍行云眉毛一擰,剛要喝止,龍吟風(fēng)沖他微微搖頭,龍行云看著圍做一團的眾人,頓時默然。
“怎么回事?”聽見動靜的宇文小姐面如寒霜的站在門口,冷冷的掃視過來。
“沒什么,伙計們鬧了點小意見,也是常有的事,宇文小姐何必生氣呢。”龍吟風(fēng)笑瞇瞇道。
宇文小姐看都沒看他:“都給我滾去干活,再敢鬧事扣三個月工錢!”
眾人一哄而散,瓦塊兒好整以暇的站了起來,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只是多了一些泥腳印,讓龍行云心驚不已。他剛才分明沒有感到瓦塊兒有動用玄黃氣的跡象,純粹是硬抗眾人的拳腳,竟然半點傷都沒受,這份功力,連自己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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