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唯伊邊說邊還扭一扭,楚修文在后面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渾身發(fā)抖,墨唯伊趁著千蝶舞打量沐傾城的時候狠狠的給了他一腳。
大白也很合事宜的抖了抖,嗯,我只是身上癢癢。
沐傾城沒想到墨唯伊這么大膽直白,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僵在原地。
千蝶舞溫柔的走過去,“不知這位是哪家的公子啊?有沒有娶妻啊?為何帶著面具啊?”
沐傾城第一次被人這樣搭話,對方還是墨唯伊的母親,雖然墨唯伊笑得很欠揍,但是沐傾城卻不想給千蝶舞留下不好的印象,微微一笑說道:“家母早逝,無人張羅尚未娶妻,讓夫人見笑了。”
千蝶舞一聽,沒來由的心酸,腦子里不由得就想起一個孩子身影。“是婦人我唐突了,惹小公子傷心了,不知小公子覺得我家女兒可合心意啊?”
墨唯伊翻白眼,有沒有搞錯,難道我會嫁不出去嗎,需不需要這么推銷啊。
沐傾城暗笑:“挺好,很有趣。”
千蝶舞尷尬一笑,只當(dāng)是覺得自己女兒太過活潑,“我女兒啊,人很好的,就是性子活潑了點(diǎn)。”
“娘,你有完沒完啊,別搞得我嫁不出去了一樣好不好?”墨唯伊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我要是想嫁,在這御龍城里揮揮手,以我的容貌和家室,那排隊(duì)的都能排到城外八百里去的好不好。”
沐傾城輕咳一聲,“隊(duì)伍間距是從這里到城外八百里嗎?”
“你……”墨唯伊揮起拳頭,又放下,繼續(xù)笑著說:“娘,孩兒的婚事,孩兒會放在心上的。到是我哥哥,18歲了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呢,娘應(yīng)該多操心我哥的婚事。”
“你這么心安理得的就把你哥哥賣了,真的好嗎?”
“我說姓沐的你非要跟我作對是吧?”墨唯伊咬牙。
“姓沐的?”千蝶舞一愣。
“哦娘,木頭的木。”
千蝶舞也不再多問,“伊伊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哥的婚事我要操心,你的婚事我自然也要操心。咱們家不比尋常人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可。咱們家是將軍府,娘就怕那天一道圣旨下來,說把你賜婚給誰就賜給誰了,到時候你連選擇的余地都沒有了。”
朝堂洶涌,奪嫡局面已然形成,墨唯伊背后是將軍府和左丞相府,這是多大的勢力,勢必會引起皇子們的紛爭,而不管是哪個皇子,都不是千蝶舞心里理想的女婿,她不想女兒的婚姻成了奪嫡的工具。
墨唯伊思及此也想到了,一時沉默,這是個棘手的問題。
沐傾城看著沉默的母女,暗暗得將千蝶舞的話記在了心里。
墨唯伊和沐傾城的關(guān)系暫時得到了緩解,還又破了一件案子,這讓墨唯伊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一行人回到家中,墨唯伊便興高采烈的拿了兩壇酒跑去找人喝兩口,楚修文不知道一轉(zhuǎn)眼鉆哪里去了。
繞了一圈就看到襲臨正在將軍府后院練劍,丫鬟家丁圍了一圈,墨唯伊一個用力飛上房梁,坐在屋頂遠(yuǎn)遠(yuǎn)看著,我家少年初長成,這兩年襲臨真是越發(fā)的挺拔了,待到成年肯定是迷死一片少女。
襲臨耍了一式漂亮的回環(huán)劍,收劍入鞘,引起一片喝彩和掌聲。抬頭看到墨唯伊恣意的坐在屋頂看著自己,便一個飛身飛上房梁。“出去散散心,感覺如何?”
“好多了”,墨唯伊遞給他,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襲臨坐下來。
“看上去確實(shí)好了很多,有什么好事遇見嗎?”
墨唯伊抿一口酒,咂巴咂巴嘴,“好事的話,遇見個死人算嗎?”
“伊伊,你真是走哪兒都死人啊……”
墨唯伊也很無奈,聳聳肩,“現(xiàn)在大家都當(dāng)我是瘟神了,縣官大人都祈禱不要見到我了。”
晚風(fēng)徐徐,柔軟的撫摸臉頰,墨唯伊斜靠在房檐上,慵懶恣意,不羈放縱,在這晚霞之下,屋檐之上,無人之時,難得安寧。
兩人默默喝著酒,看著夕陽一點(diǎn)一點(diǎn)斜下,墨唯伊眼里帶笑,難以遮掩的喜悅。
襲臨心里黯然,這樣的笑容,不是因?yàn)樽约骸R烈粒闳绱藛渭兊南矚g,他真的能成全你嗎?
清晨,墨唯伊精神爽朗的醒來,倍覺口干,下床喝了口水,靜靜的發(fā)了會兒呆,拉起窗子邊看到襲臨正在窗外站著,神游天外。“喂,成仙了我的哥。”
襲臨一愣回過神來莞爾一笑。
墨唯伊今天心情也頗好,大概陷入愛情的人,無論男女,都會因?yàn)閮扇酥g一件簡單的小事,而喜悅好幾天。知道沐傾城不是對自己完全無情,夠墨唯伊開心好多天的了。“小臨子,等下我們叫上阿修他們?nèi)ネ饷娉燥埌 !?br />
“我覺得最好還是不要出去吃。”
“嗯?你不想出去吃飯?”墨唯伊瞪大眼睛瞧著他,這么好的天氣,應(yīng)該出去胡吃海喝才對得起人生啊。
襲臨輕咳一聲:“出去吃喝玩樂是好的,但是跟你一起恐怕遇見晦事兒啊!”
墨唯伊臉一黑,“跟我出去也不是每次都遇到死人的好不。你快去給阿修他們發(fā)暗號。”
回到房間,墨唯伊正經(jīng)的換了套女兒裝,看著鏡子里慢慢長出模樣的小臉,陌生卻又熟悉,叫青竹淡秒了些女兒妝,幻想著沐傾城要是看到她穿女兒裝的表情。
呸,平生不懂相思,才懂相思,便害相思!
撇撇嘴,墨唯伊又慢慢拆掉了發(fā)髻,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小姐,你怎么又拆了頭發(fā)了?”青竹吃了一驚。
墨唯伊勾唇,“沒什么,去拿套男裝來吧......”
青竹無奈,也知自己家小姐的脾氣,說一不二,輕嘆了一聲,轉(zhuǎn)身去拿衣服。
青竹拿了衣服過來便看到自家小姐,兀自笑容滿面,“小姐心情怎么一下子又好了呢?”
墨唯伊笑,麻利地穿上衣服,“你猜呀?我跟小臨子他們出去吃飯,你去告訴我爹娘一聲。”
青竹瞬間崛起了小嘴:“小姐就是跟人家小姐不一樣,天這么好,穿的漂亮點(diǎn)出去呀,還穿男裝。”
墨唯伊伸手拍拍青竹的頭:“你知道什么,你家小姐我貌美如花,氣質(zhì)非凡,這要是穿了女裝出去那還不得交通堵塞,寸步難行啊。我這男裝,出行方便。”
“好吧,小姐最好看了,小姐你要早點(diǎn)回來!”
這邊墨唯伊換好了衣服,襲臨那邊也換了件淺色衣服過來,青竹一看眼睛都直了。
墨唯伊失笑,襲臨平日里穿冷色調(diào)的衣服青竹都已經(jīng)抹不開眼了,今日穿淺色的衣服,更是花癡犯的厲害。
襲臨見墨唯伊主仆倆直勾勾的看著他,十分不好意思,“這邊沒有黑色的衣服,夫人她給我做的都是淺色,不好看嗎?”
墨唯伊笑著拍拍他肩膀,“好看,十分好看,你沒看我這丫鬟眼睛都直了。我娘還是蠻了解你的,你穿淺色氣質(zhì)溫和許多,迷人,迷死人了。哈哈”
待到兩人離開,墨將軍夫婦從花園門口閃身出來,青竹見了趕忙行禮,“將軍、夫人,小姐她……”
墨將軍抬手打斷了青竹,“本將都已知曉,下去吧!”
青竹趕忙退下。
墨夫人無奈的嘆口氣:“兒啊,兒大不中留,女兒啊,也不中留,志宏啊,我們是不是真的老了?!”
墨將軍趕忙哄著:“夫人哪里話,不說以前,就是現(xiàn)在夫人走出去自認(rèn)第二,誰敢認(rèn)她第一美?”
墨夫人白他一眼,“這倆孩子也不知道像誰,一個個都愛往外跑,男兒不像男兒不做官不上沙場,女兒不像女兒,不繡花不做女紅。”
墨將軍心想,可不都像你嗎,自小就熱愛自由自在的生活。
不過這話墨將軍自是不會說出口,只輕輕的攬過夫人的肩膀。
墨夫人垂眉咨嗟:“花開了,又落了,轉(zhuǎn)眼又一輪回......”
墨唯伊和襲臨率先去了客來居,找了樓上清雅的位置,等著楚修文他們。墨唯伊情緒很好,臉上一直掛著笑容,倆人坐在窗邊看著下面人來人往繁華熱鬧,不得不感嘆,這真是太平盛世。
但是這安寧的時光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因?yàn)楫惾损^那邊阿修他們沒有來,只送來了一封信。
墨唯伊打開信箋,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拳頭緊握,閉上眼睛,再睜開是一片陰霾。
沐傾城,沐傾城,你是如何做到一邊與我嬉笑怒罵,一邊又與我背后插刀的。
墨唯伊和襲臨飛快的騎馬趕往異人館,一路上墨唯伊的臉色都十分不好。信箋上只寫了一句話:我無夢山莊遇襲。
二人快速趕到異人館,白有魚和萬俟雪正收拾了東西往外走。墨唯伊沉痛說:“我也要去,這件事因我而起,也當(dāng)由我解決。”
“伊伊都說要去了,小生也沒理由不去。”聲音從樓上傳來,眾人抬頭,楚修文一副紈绔公子的樣子橫跨在欄桿上,一把搖扇翩翩瀟灑。
“我也是一定要去的。”襲臨也面無表情的說。
白有魚沉著片刻,和萬俟雪交換了眼神,最終決定,“那就一起去。”
一行人迅速上路,萬俟雪顯得格外興奮,第一次有這么多人跟他回家,莊子里也很少正兒八經(jīng)進(jìn)來這么多人。白有魚看著他那興奮的勁兒,失笑搖頭,趕緊好心提醒大家,“到了莊子千萬不要亂跑,莊子一進(jìn),機(jī)關(guān)便會落下,雪兒不一定找得到路救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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