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除了封存了兩具身軀,還封存了當(dāng)年輕霧大人和袖丸公主的記憶,以及功力,只有轉(zhuǎn)世回來,才能得到傳承。”
“還封存了功力?”萬俟雪傻了,偶像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這么厲害的人物了,要是在傳承了一千年前的內(nèi)力,那得逆天成什么樣子啊?
墨唯伊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驚喜存在,“那我要真是袖丸公主的轉(zhuǎn)世,傳承了功力,我豈不是會變的非常厲害?”
“額……這些功力封存下來,是為了幫兩位大人的轉(zhuǎn)世對付那妖女袖惜的。”白莊主邊說眼神邊閃爍,“二位大人轉(zhuǎn)世了沒有記憶,但是那袖惜卻是帶著怨恨和詛咒,帶著記憶轉(zhuǎn)世的,她一旦出現(xiàn),就一定會找二位大人報仇。現(xiàn)在二位大人的轉(zhuǎn)世已經(jīng)找到,袖惜肯定也會很快出現(xiàn),你們還是趕緊去尋找到三塊玉,前來傳承記憶和功力吧。”
聽白莊主這么一說,墨唯伊糾結(jié)了,“我只想傳承功力不想傳承記憶啊。”
白莊主立刻激動的說:“那怎么可以,當(dāng)年二位王上為了你朝廷大亂,輕霧大人更是為你而死,你怎可不傳承記憶與輕霧大人重逢。”
這時候萬俟大人重重的咳嗽了一下,白莊主趕緊閉嘴,緊接著又說:“沒事兒沒事兒,墨小姐你不想傳承也沒關(guān)系,輕霧王上一個人也可以的,呵呵……”
話這么說,墨唯伊只覺得古怪,但是更多的是不高興了,一腳踩在凳子上,啪的一拍桌子,“那是因為我嗎?那明明是他太蠢被袖惜算計了好嗎?我才是無辜慘死的吧?我還沒找他們算賬呢。”
墨唯伊這樣一說,也沒什么不妥,白莊主無話可接,起身一揮袖子走了額,“總之,你倆就是要在一起,哼。”
白莊主走了,留下幾個年輕人面面相覷,楚修文蹭過來說:“伊伊,你真的不想和沐傾城在一起?”
墨唯伊臉一紅,想起沐傾城的那個吻,被楚修文幾個人盯著,墨唯伊只覺渾身都不自在了:“不想,一點也不想。好啦好啦,這些事情暫時放下吧,什么袖惜,還沒出現(xiàn)呢么不是,玉什么的先不急著找,好久沒回家了,收拾收拾東西我們明天啟程回家了。”
這邊墨唯伊等人要收拾行李離開山莊了,與此同時西山上筆直傲岸、驚艷絕絕的沐傾城正在和一個老者會面。
沐傾城負(fù)手而立,望著滿山的紅蓮,看不出情緒。“你這一次出現(xiàn)又是為什么?”
老者一吹自己的胡子,氣憤的說,“我沒事就不能來看看自己的徒兒嗎?”
沐傾城扭頭覷他一眼,“從小到大,你一出現(xiàn)就沒好事。”
老頭嘿嘿一笑,“你最近想起來多少以前的事?”
“一雙眼睛!”
“哦?誰的眼睛?”
沐傾城幽幽的瞪著老頭,“你說誰的眼睛?”
老頭訕訕一笑,“我此番前來是來告訴你第三塊玉的下落的,你已經(jīng)得到兩塊了吧。”
沐傾城輕哼一聲,算是回答了。轉(zhuǎn)而又問,“你說她的魂元已經(jīng)來到這個世界?可你為何從沒告訴我在哪兒?”
老頭瞪大了眼睛,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你……你……你還沒遇見嗎?”
“本王應(yīng)該遇見嗎?本王倒是遇見一個女子,長了雙印象中與她一樣的眼睛,甚是會勾引人。”還把自己給忘了,想起墨唯伊,沐傾城臉就黑了,說話都帶咬牙切齒。
末了沐傾城又問,“袖丸是我前世愛的那個女人嗎?”
老頭一頓,試探地問:“你怎么感覺的?”
沐傾城一雙眼睛直射內(nèi)心看著他,“我都記不起來我怎么感覺,說不上來,挺別扭的,好多東西似乎呼之欲出,卻又卡在腦子里。”
老頭:“……那就順其自然吧,老頭我不是說過了,全看你自己的心吧,別太逼迫自己。”
“全看自己的心嗎?”沐傾城呢喃,眼前又閃過那個可惡的丫頭。
遠(yuǎn)方的墨唯伊忽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看著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沐傾城,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紅,老頭兒心里暗爽了一把,決定先不把事實告訴沐傾城了,“緣分到了自然會相遇的,要是沒能相認(rèn),只是因為詛咒還沒消失,所以你還是要盡快找到最后一塊兒古魂玉,早些時候傳承記憶和功力,找到袖惜徹底干掉她,然后去和你的小美人兒談情說愛。”
沐傾城冷哼一聲,“最后一塊兒在哪兒?”
老頭咧嘴“嘶”一聲,為難地說,“這最后一塊兒玉在你最不想去的地方……你也避世這么久了,風(fēng)華絕代的御王殿下也該出山了。”
幀陸十三年四月二十三月曜日,皇家祭祖于始陵,于四月二十七日返程,御龍城每年到這個時候,都人山人海,喧鬧繁華。皇家返程這一日,護(hù)駕的隊伍浩浩蕩蕩,上到皇子嬪妃、下到官員侍衛(wèi),馬車馬匹將皇帝的龍攆圍的堪比城墻般牢固。但是即使防御已經(jīng)如此縝密,還是百密一疏,皇帝沐明德的龍攆剛進(jìn)御龍城,就遭到突襲,一時間呼救聲、吶喊聲、逃亡聲、哭泣聲、兵器碰撞聲,眾聲齊發(fā),不絕于耳。
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高呼護(hù)駕,女人孩子縮在馬車瑟瑟發(fā)抖,大小官員也都紛紛避難。成年的皇子們騎著高頭大馬圍在龍攆旁邊,侍衛(wèi)們奮力撕殺刺客,皇帝沐明德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穩(wěn)坐龍攆之上,冷艷觀看這一切,絲毫沒有慌亂,龍威盡顯。
但是即使如此嚴(yán)密,斜刺里還是忽然射出一只箭羽,直沖龍攆,沒見過血腥場面的皇子們一下子嚇傻了,侍衛(wèi)們拼死奮戰(zhàn)刺客來不及救駕,沐明德臉色終于變了,死死的盯著快速飛來的箭羽,憤怒地閉上了眼睛。意料之內(nèi)的痛楚并沒有出現(xiàn),沐明德睜開眼,就看到一白衣男子肩插箭羽訂在龍攆上,窺到少年眼里濃濃的擔(dān)憂,內(nèi)心無比震動。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時,又飛過來一只箭羽,直接刺中了龍攆旁的七皇子。
“嘉興!”沐明德大喊一聲。七皇子沐嘉興,是現(xiàn)在沐明德最寵愛的兒子。
白衣男子回頭,瞥了一眼沐嘉興,發(fā)現(xiàn)他死不了,上下打量沐明德確認(rèn)沒有受傷以后,撲哧一把拔出肩上箭羽殺入刺客圈。
白衣男子的加入,讓發(fā)呆的皇子們也回了神,紛紛拔出劍加入斬殺刺客的隊伍,不消片刻便占了上風(fēng),刺客不敵很快撤退,少年看到刺客撤退,也緩緩閉了了眼睛。
白衣男子再次睜開眼,實在金碧輝煌的宮殿里,這樣的奢華世間也只有一個地方可以做到,那就是皇宮。
男子一睜眼,便有人很快跑了出去,不消一會兒便有一群腳步聲匆匆趕來。“顏兒!”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多么熟悉的呼喚,沐傾顏內(nèi)心極為酸楚,閉著眼壓下自己的情緒。
沐明德快步走到床邊,揮揮手讓太醫(yī)把脈。自己則輕柔的呼喚,“顏兒,顏兒,父王來看你了,可醒了?”
沐傾顏聽到呼喚,終是沒睜開眼。
太醫(yī)把完脈上前跪下:“啟稟皇上,宸王殿下已無生命之虞,但是箭羽貫穿左箭,傷勢太過嚴(yán)重,失血過多,所以宸王殿下可能還需要些時間才能徹底醒過來。”
沐明德一聽沒有生命危險,便深深疏了口氣。“爾等小心伺候著,不管顏兒的傷需要任何藥材,不管多么貴重,都去庫房拿來給他,絕不可以留下后遺癥。”
太醫(yī)們忙再跪:“臣等遵旨。”
接著沐明德又喚道:“李四明。”
為首的大公公趕緊上前:“奴才在!”
“傳朕旨意,宸王沐傾顏護(hù)駕有功,自今日起取消不踏入皇城的懲罰,賞絹布千批,黃金萬兩,良田百畝。”
“奴才遵旨!”
自始至終沐傾顏都閉著眼,心酸的聽著這一切,人的命運(yùn)真是可笑,一瞬間權(quán)名俱失,一瞬間又恩寵倍加。這是他的父皇,父子之間卻像是在做一個如履薄冰的交易。
聽到沐明德微微嘆息起身離去,沐傾顏終于放松下來,沉沉睡去,他知道,自己的命運(yùn)在今天又一次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沐傾顏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一天一夜過去了,掙扎著起身,床下呼呼啦啦跪倒一片御醫(yī)、宮女、太監(jiān),看到沐傾顏徹底蘇醒,大殿內(nèi)瞬間忙了起來,湊上來把脈的,端茶遞水送藥的,去通知皇上的......沐傾顏一時間恍惚,好像回到了許多年前,父皇還很疼愛自己的日子,又好像如此陌生而冰冷。四年前的痛在沐傾顏的心上慢慢裂開口子,這冰冷的、趨炎附勢的皇宮,他再也喜歡不起來了。
皇帝沐明德得到消息很快趕來,看到沐傾顏呆愣愣的坐在那兒,親切地走過去坐在他旁邊,小聲的喚道:“顏兒”
沐傾城回神看著沐明德,愣了幾秒反應(yīng)過來這是父皇,撐著身體下床行禮,沐明德哪里舍得,趕忙扶他,“顏兒身上有傷,這俗禮還是免了。”
沐傾顏慢慢撥開沐明德的手,再抬頭眼底一片紅,顫抖著聲音,掙扎著抬手、下跪、叩首,“不孝兒,給父皇請安”。
沐明德一瞬間紅了眼眶,“朕的好兒子,你長大了,父皇都沒能看著你長大,朕的皇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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