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紹羽走進(jìn)寵物店,自己已經(jīng)有快四天沒來了,他先是看了看在門口像是個哨兵一樣的頭狼,對它微笑了一下:“嘿!小哈,你還是那么可愛!”張紹羽走過去抱著頭狼那顆哈士奇的腦袋揉了又揉。
“滾!”頭狼知道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說實話它打心眼里佩服張紹羽,也覺得這個年輕人十分值得尊敬,他所做的一切,與自己的利益關(guān)系不大,反而是一種責(zé)任或者說是一種使命感在支持著他。
頭狼剛認(rèn)識張紹羽的時候,他還是個十五六歲的男孩,那個時候張紹羽在貧嘴之余總是會把責(zé)任和使命這樣的詞匯掛在嘴邊,當(dāng)時的頭狼覺得他很好笑,如今的張紹羽已經(jīng)二十二歲了,雖然不會說出來,但是他做的每一件事情似乎都是在堅持著那種使命,這就不得不讓頭狼肅然起敬。
可是每一次見到他,頭狼都會覺得很崩潰,對于張紹羽的性格,沒有人愿意多做評判。
張紹羽走進(jìn)屋子的時候,看到了一屋子的妖精都看著自己,氣氛有些詭異,張紹羽的事情幾乎這里的每一只妖精都知道,那日王哲和張紹羽的對話就是在這里進(jìn)行的,所以這些妖精知道,身為一個妖精獵人,張紹羽已經(jīng)盡力了。
“你的傷,好些了嗎?”那只白狐貍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張紹羽,眼睛里似乎流露出了一絲委屈和一絲欣慰,就像是地震過后走失的親人再次相聚的眼神。
張紹羽一愣,然后笑著走過去,抱起那只白狐貍,說道:“我可以把這句話理解為你對我的擔(dān)心嗎?”
白狐沒有說話,她變成了那個小姑娘,那個看上去只有十四五歲,穿著一身校服,眼睛里透著膽小和單純,純黑的頭發(fā),簡單的梳了一個馬尾辮,瓜子臉上不多的肌肉輕微顫抖,她低著頭,輕聲對張紹羽說:“大家都很擔(dān)心你。”
張紹羽并沒有責(zé)怪為什么白狐沒有經(jīng)過自己的允許就變成了人類的樣子,他掃視周圍,看著無數(shù)的動物散發(fā)出的那種像是家人一般的關(guān)切,張紹羽微笑著,笑的很真誠,他摸了摸白狐的頭,說道:“謝謝。謝謝你們。”
這時,小青龍從張紹羽的袖口里探出了腦袋,它大叫了一聲:“哇!大美女!”
雖然屋子里所有的妖精都知道它是一條龍,但是它的樣子和說話時候的語氣實在是無法讓人像是尊重故事中的“龍”那樣去面對它,而且小青龍似乎也根本不在意這些,它就像是一個頑劣成性的孩子,每次惹麻煩的時候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當(dāng)麻煩大了的時候,它又會害怕的縮成一團(tuán)。
張紹羽又看了看角落的老烏龜,它正在陽光下睡著,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張紹羽看到它的時候,心里都會感到十分的踏實。
“如果有可能,我真想把你娶回家。像是王哲那樣!”張紹羽說。
小姑娘不說話,只是低著頭,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歷朝歷代,一直以來妖精的美色對于人類而言,都是致命的。”頭狼在門口低語道。
“我倒是不這么覺得。”張紹羽反駁道:“歷史上那些所謂毀在女人手里的朝代,所謂荒淫無度的帝王,其實都是在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罷了。”
頭狼看了看張紹羽,等待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其實細(xì)數(shù)歷朝歷代的君王,作為一個男人,誰不好色?康熙皇帝一輩子娶了四個老婆幾百個妃子,一輩子依舊是功勛卓著。商周也不是毀在了妲己的手里,即便那只狐貍再吹耳邊風(fēng),最后下決定的人不還是那個紂王嘛,這個世界上的歷史都是勝利者和男人編撰的,歷史這東西,呵......”
張紹羽最后露出了一絲輕蔑笑容,在他看來,如果歷史都是真正的歷史,那么妖精獵人也就不會存在了。
頭狼默不作聲,它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張紹羽,從某個角度來說,張紹羽是在幫助妖精說話,人類和妖精,這兩個種族之間的斗爭持續(xù)了很久,在人類主導(dǎo)這個世界的上千年里,很多妖精被說成了是一切的罪魁禍?zhǔn)祝瑥埥B羽說的沒有錯,這個世界的歷史,只不過是勝利者為自己編撰的一部書罷了。
“作為一個知道一部分真相的人,不能把真相公諸于世已經(jīng)讓我覺得夠憋屈的了,還要我相信那些可笑的歷史,去污蔑甚至詆毀那些本來并沒有做錯什么或者沒有那么大錯誤的妖精們,我覺得我做不到。”張紹羽一邊摸了摸小姑娘的頭,一邊說。
狐貍,不知道為什么,這種動物自古以來給人的感覺就是貪婪、狡猾、奸詐、而狐貍精,更是禍國殃民無惡不作的代名詞。
小女孩抬起頭,看著張紹羽,眼睛里是那種被理解的感動,它雖然曾經(jīng)勾引男人去吸取他們的陽氣,但也是照著老一輩的教導(dǎo)去做的,再說張紹羽覺得,那些人也是自作自受,如果白狐不去懲罰他們,他們還要去禍害其他的小姑娘,所以張紹羽對于白狐沒有任何的不滿和偏見。
但是作為妖精獵人組織中的一員,作為一個妖精獵人,張紹羽不得不去抓它。
“白麒和王哲呢?”頭狼問張紹羽。
“他們倆去找西陵獸山的人了。”張紹羽這句話說的輕描淡寫,可是卻把整整一屋子的妖精都震了!
......
“你的傷,還沒好?”頭狼問張紹羽。
張紹羽伸出了自己的大腿,然后抬著頭像是感覺了一下,說道:“好多了,不過你一下子問我這個問題像是在關(guān)心我似的,讓我有點不太適宜啊,你變成人形的時候還不如現(xiàn)在可愛呢?!”張紹羽弱弱的說。
頭狼不理會張紹羽的日常犯賤,也不在意屋子里其他妖精的笑聲,他說道:“既然傷好了,這么重要的一次見面,你不去?”
張紹羽笑了笑,淡然的喝了一口水,剛要說話,就被店門口巨大的剎車聲音吸引了目光。
一輛熟悉的路虎車停在了門口,從車上下來了一個風(fēng)度翩翩的男人,當(dāng)然風(fēng)度翩翩這個詞語是張紹羽自己加上去的,雖然辰楓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掉了自己的古代衣服也剪掉了自己的長發(fā),但是在張紹羽的眼里,他總是那么風(fēng)度翩翩的。
雖說是風(fēng)度翩翩,可是他看上去就像是那種能從西裝里掏出一個火箭筒然后若無其事的轟向自己的仇人再翩然離去的人。
“呦嗬!稀客稀客!您看您要點什么?”張紹羽像是早餐鋪的伙計招待客人一樣。
辰楓一進(jìn)門,就看到了正低著頭在張紹羽面前跟他貼得很近的白狐,他皺了皺眉,問:“上次來你這里怎么沒注意到她呢?”
“你說這話是不是為了證明你清心寡欲,*不沾身?”張紹羽抬著眉毛調(diào)侃道。
“你怎么在這?我以為我能見到白麒。”辰楓坐在了柜臺老板的椅子上。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水,對張紹羽說道。
張紹羽被辰楓氣的說不出話來,他說:“我說老大!您也太不見外了吧,還有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當(dāng)著我懷里的女孩直接表現(xiàn)出自己很討厭我是不是?”
白狐聽到這句話,一下愣住了,然后狠狠地掐了張紹羽的胳膊一下。
“其實從性格上說,我最喜歡的就是你張紹羽了,只是我很討厭跟你對話。”辰楓說:“說正事,你怎么在這?是白麒和王哲去見他們的?”
“嗯,我讓他們?nèi)サ摹!睆埥B羽說道。
辰楓想了想,問道:“這樣的事情,你不自己去辦?”
“不明白?”張紹羽抬了抬眉毛,反問辰楓道。辰楓想了想,搖了搖頭,張紹羽露出了十分得意的表情,說道:“白麒和王哲去了,一旦失敗,還有我在,如果我失敗了,這件事情就搞砸了!再說他們肯定聽說了我受傷的事情,萬一欺負(fù)我怎么辦!”
辰楓聽完,笑了,說道:“呵呵......你不是講究破釜沉舟戰(zhàn)略的人嗎!孤膽英雄式的人物設(shè)定?自己一個人拎著刀去跟人家打。”
張紹羽的表情很難形容,他似乎是在笑,看著天花板,好像努力平復(fù)著自己心里的情緒,然后對辰楓說:“你想聽真話嗎?”
辰楓不明白張紹羽的意思,攤了攤手。
“我沒有自己的人物設(shè)定,我只是在做在當(dāng)下情況該做的事情,之前我定下那個計劃,是沒有辦法,如果我不去,就沒有人可以去。”張紹羽說:“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現(xiàn)在你是我們這一伙的人了,我已經(jīng)從一個地痞無賴晉升成為黑社會了,流氓無賴可以自己出去跟人拿著刀對砍,但是你見過哪個黑社會大哥跟人家拿著板磚對打的?”
辰楓看了看外面,嘴角微微上揚(yáng),他不得不承認(rèn)張紹羽是個十分懂得形勢的人,張紹羽的很多分析判斷,都是結(jié)合實際情況的,他時時刻刻關(guān)注著一切,這一點即便是辰楓也不得不去佩服他。
“王哲沒給你什么竊聽或者保護(hù)他們的東西嗎?你就這么在這等著?”辰楓問。
“就在這等著,等著他們的消息。無論是犧牲,還是凱旋。”張紹羽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了笑意,是一種十分嚴(yán)肅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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