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寒毛瞬間就炸了起來,大叫一聲,就拼命的把手往回拉。劉陽和孔仙急忙沖過來幫我,可沒想到那只手很簡單就松開了,我得以把胳膊抽了回來。
“怎么了?”
孔仙和劉陽都焦急的圍著我詢問。
我腦子還處在驚魂未定的狀態,哆哆嗦嗦的說:“手……外面有只手拉著我!
“是火松子嗎?”孔仙問。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那種觸感,搖搖頭說:“應該……應該不是,火松子的手有很長的指甲,皮質粗糙堅硬。但是拉住我的那只手很柔軟,應該是個人。不過,它的手很冰涼,也有可能是……是……”
我想說是鬼,但是那個鬼字,卻怎么都說不出口?紫杀е,小聲安慰了兩句,讓我冷靜一下。
劉陽“誒”了一聲,疑問道:“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莫染塵他們幾個?”
我回憶了一下那種感覺,隨后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我只握過林素的手,但是抓我的那只手,不像是個女人,更不像是林素。
“你有沒有進展?”我扭頭問一直在看墻上文字的孔仙。
他表情有點復雜的回答:“目前還沒有,這墻上記的東西好像是藥方或者是菜譜,對于我們現在的處境,沒什么幫助。而且,這里要真有另外的出口,十有八九在那靠近頂部的位置,我們能夠到的地方我都檢查過了,沒什么希望。”
剛剛被那么一嚇,我腦子反而清醒了許多,小聲自言自語的念了句“藥方……”。這時,我隱隱覺得對于門上那兩幅畫,有了些新的見解。
我拉著孔仙說:“金爺,你看是不是這么回事兒。以前有個人,希望能得到一種什么藥,他花錢或者是用別的手段,請來了當時煉丹制藥很牛掰的道士。把有石像的三角形空間作為他們打坐休息的位置,并為他們在門上畫上了懲惡揚善的虛名,墻上也刻上了他們成為英雄的故事。為的也只是對這幾個道士洗腦,讓他們消除心理負擔,覺得自己在做一件對的事。然而道士們來了之后,卻發現這個藥方十分殘忍,違背人道,不過他們已經沒了退路。于是道士和他的三個弟子只能違著良心,在我們所處的這個房間里煉藥。后來,道士和他的弟子因為長時間接手這件事,整個人的思維就黑化了,覺得自己就是那食人的怪物,后來就在門上畫了那幅怪物食人圖。其實……這里根本就沒有秘密!
孔仙贊許的點了點頭,突然笑著趴在我耳邊,輕聲說:“木游,長能耐了?這么復雜的問題都能想的通,都快不是我認識的笨蛋了!
我氣不過,在他耳邊諷刺道:“是是是,我哪兒能跟金爺比,我腦子里都是豆腐腦,您腦子里可是豆漿!
劉陽在旁邊,聽不清我們說什么,就嘖嘖了兩聲調侃道:“你們干嘛呢?這么快就確認過眼神,遇上對的人了?”
孔仙沒心沒肺的笑了幾聲,就又恢復一臉正經的樣子。
我回瞪了劉陽一眼,讓他別凈扯些沒用的,趕緊找找有沒有紙和筆。
劉陽想不通,驚訝的問:“怎么?小兄弟,你是想跟這里掛的各位干尸先祖寫封家書燒過去?”
我呵呵一笑,學著他常用的口吻,說道:“大兄弟,這你就不懂了吧,我是準備跟外面的盟友來個飛鴿傳情,給他遞個小紙條出去,說不定盟友還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我說完,孔仙就用手指了指角落里的那個柜臺,說:“那里有紙,不過只有毛筆沒有墨!
他不說我還真忘了那個柜臺,不由心里贊嘆道,還是孔仙細致,我估計,這空間里凡是他能看到的地方,死了幾只蟑螂他都已經了解清楚了。
我走過去掰那柜門,發現柜子上有一層厚厚的油污,摸在手里有些濕,但是并不粘手。我直犯惡心,差點把剛吃的牛蛙給吐出來。我估計是烹飪這些干尸的時候,蒸騰的尸油飄不出去,就敷在這柜子上。
強忍住惡心打開柜門,我眼睛一下子就直了,也不知道是驚嚇還是驚喜,柜子里面居然滿滿的都是刀、斧、鉤、叉。我激動的直喊大陽,劉陽看我突然那么興奮嚇了一跳,走過來一看這些也來了勁兒,就跟狗看了骨頭似的,一個一個拿出來掂量,挑選。笑得嘴都合不攏,直念叨:“金爺,有這好東西你不早說!
孔仙卻一臉不以為然,說:“這東西帶著是麻煩!
劉陽嘿嘿一笑,挑選了一個彎刀,一把斧子,沖孔仙一仰頭,說:“老子可不嫌麻煩,這東西到了關鍵時候,那就是保命的寶貝。”
我也認可劉陽的說法,挑了半天,撿了個小臂長的長刀別在腰里。作為養尊處優的現代人,就該武力不夠,武器來湊。
在柜子的最角落里,我找到了一些宣紙,有幾張上面像鬼畫符一樣,用血畫著什么奇怪的圖案,有些像藤蔓,又不太真切。我遞給孔仙,讓他看看有沒有用,他接都沒接,就擺擺手說:“沒什么好看的,這種符一樣的圖,不靠譜,沒有實質性的作用!
既然孔仙說沒用,我也就瞅了兩眼,給塞回了柜子。拿著幾張干凈的紙,和一支沾過血的毛筆,杵在柜子后面發愁。
我拿出自己的手瞅了兩眼,最終還是沒忍心從上面弄點血。抬頭一看劉陽,正瞅見他滿是傷口的背部,我一臉陰險地笑了笑,對劉陽說道,“大陽,咱們這也沒個墨,把你的血借點兒,我們給他們寫個血書!
劉陽不樂意了,朝上面掛著的一排干尸比劃著說道:“這里掛著這么多尸體,你還問我借血?隨便找個大哥拉兩刀不就得了!
我有些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反問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干尸?他們要有血我還找你?”
孔仙咳嗽了兩聲,隨手從火堆里撿了一塊碳扔過來,似笑非笑的說:“我還真以為你變聰明了。”
怪我腦子沒轉彎,看著毛筆上有血就琢磨著寫個血書,現在連還嘴的資格都沒有。只好撇了撇嘴,低頭在紙上寫了三個大字“你是誰?”。
經過之前那么一遭,不管怎么說我都是不敢再把胳膊往外面伸了,可別伸出去的是全套的胳膊和手,回來的就剩胳膊了。
于是就在柴火里劈了兩條小木條,用我褲子上撕下來的布綁了綁,然后把寫好字的紙條和一塊炭綁在上面,從泥潭里穿了出去。
遞出去之后,很久都沒有感覺到紙條被拿走,時間過了將近五分鐘,我有些按耐不住了,自言自語的問道:“不會已經走了吧?”
剛說完,我突然感覺手里的木頭條子動了,外面有人緩緩從我手里將木條抽走了。我們三個對視一眼,心情都有些復雜,有期待和緊張,也有些興奮。
孔仙趁著這個時間將墻上的字用碳和宣紙抄寫了一份。我和劉陽就聊了兩句天,計算著,外面若確實是莫染塵他們,也足夠安全的話我們用什么東西挖,怎么挖才省勁兒。
可是時間過了很久,那邊依舊沒有回信過來。我們的心一下子又揪了起來,一個個都皺著眉頭,跟逮耗子似的圍著那個泥潭,眼睛都不眨。
孔仙有些按耐不住了,就將地圖拿出來坐在旁邊看。他看了片刻后,指著一個藍色標記的點說:“我們現在應該在這個位置,按照你們描述的方位,在你們躲避火松子的那個洞穴外面,有一條虛線會連接另一個藍色標記的位置,而那個位置可以直接通向我們旁邊的一片水塘。如果他們最終無路可走,重新回到了外面,找到了那條有虛線的路,那在我們旁邊的就極有可能是他們。”
我和劉陽對視一眼,都點點頭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就是不明白,外面如果真是莫染塵他們,又為何不給我們回信呢?
“不會出事兒了吧?”我擔憂的念了一句。
不曾想,話音未落,我抬頭就看見劉陽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的身后,滿臉寫著驚悚。我現在的方位是正好背對那些干尸的,因為之前我們幾個氣氛還比較活躍,我幾乎已經適應了這些東西的存在。
可是這時,我看著劉陽的眼神,一股寒意瞬間襲遍了全身,我不敢回頭,就扭頭去看孔仙。沒想到,孔仙竟然和劉陽一樣,直勾勾的看著我身后。
“怎……怎么回事?”我哆哆嗦嗦的問了句。
只見劉陽咽了口唾沫,用顫抖的聲音輕聲說:“他們……他們來找替死鬼了!
我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僵硬著脖子緩緩轉頭向后看去,這一看不打緊,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抽抽過去。
如果我還沒健忘到幾分鐘之前看到的東西都會忘記的話,那這些尸體之前肯定都是面朝著銅門的,可現在卻偏偏都轉了過來,低著頭的姿勢,就如同正在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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