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轉(zhuǎn)身,就看見孔仙站在我身后不足一米的位置,他穿著那天夜里換上的休閑褲和黑襯衫,臉上帶著一抹笑意。
要是喝多了,我還真不知道他是人是鬼。但是現(xiàn)在我可清醒的很。看著他的臉,火光下白凈的皮膚透著微紅的點綴色,嘴唇也是他天生的橘紅,右眼眼角和眉尾間的朱砂更像是被火光所影響,紅的發(fā)亮。這他媽比我氣色還好,哪兒像個鬼。
我徹底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紫蛇@混蛋根本就沒有死,他就像我想的一樣,隱藏自己的行蹤,一直在這一片活動。
想著他詐死騙我這件事,我就恨得牙癢癢。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責(zé)問道:“你為什么要騙我?”
“我騙你什么了?”他一臉無辜的笑著反問:“就因為你從積尸地上面跳下來的時候,我沒有接住你,所以記恨到現(xiàn)在?那是因為……”
我不想看他裝傻,就直接挑明了說:“你為什么要騙我你已經(jīng)死了?”
他聽我說完,臉上的笑意仿佛更歡了,兩顆虎牙像是死死咬住了我這個獵物一般,露出得意的神色,他說:“我什么時候告訴你,我已經(jīng)死了?是你自己腦子不夠用,和大陽兩個人跑過來,又是燒紙又是燒錢的。反倒是,我當(dāng)時看到這一幕,還真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呢!
我怒了,看他耍我還這么理直氣壯,就直接上去推了他一把,吼道:“你他媽少來。你給我留的字條,寫的什么你心里沒點嗶數(shù)嗎?”
他被我推的向后退了兩步才穩(wěn)住身形,反問我:“給你留的字條寫著什么?我有寫我已經(jīng)死了,讓你趕緊找個好人嫁了,別為我守寡嗎?”
“滾,我吃飽了撐的為你守寡!”
罵完我就沉默了,我記得當(dāng)時他留給我的字條,確實沒有說他已經(jīng)死了,上面只有一句通俗易懂的話“莫等我,我暫時出不去了。――金二遛”
現(xiàn)在想想,我差點給自己一巴掌……
可能是我當(dāng)時一直猜測他已經(jīng)死了,所以看到這個字條的時候腦子短路,就想成他真的已經(jīng)死了,所以才出不來了。
再加上后面一場大火,劉陽和莫染塵他們也和我一樣,都以為孔仙是已經(jīng)死了,出不來了,才一不做二不休想毀了這地下的一切。
這可好……尷了一手好尬……
不過,總之悲劇變成鬧劇,也算是喜劇了。我心里頭這么久的一個疙瘩,算是平了下去,激動的我差點熱淚盈眶。怕孔仙笑話,我給趕緊忍了回去。
無意間看到手里的手機(jī),才想起自己要打120叫救護(hù)車這件事,剛剛一激動直接給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我差點給自己一嘴巴,暗罵一句:這什么破腦子……不是耽誤人命嗎!
我趕緊去看池子的情況,可惜已經(jīng)晚了,池子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我蹲在池子旁邊,抱頭用手抓著頭發(fā),滿心自責(zé)。雖然明白我即使打了120也沒這么快就能趕過來。卻依舊無法釋懷,就如同這人死在了我手里一樣。
孔仙過來拉我,帶著安慰的語氣輕聲說:“走吧,留下痕跡麻煩事就多了!
我也明白,只好長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紫膳呐奈业募绨,示意我跟著他,隨后就拿過我的夜釣燈,在前面帶路。
這一片都是樹林子,地上的雜草也有一些,但是不茂盛,走起來不算費勁。離開了那幾具尸體,剛剛的自責(zé)很快就煙消云散了,畢竟我這人……心大。
路上,我拉著孔仙背后的衣服,追上他的腳步,問他:“你當(dāng)時為什么要留在下面?還放火把下面都燒了?還有,你上來以后為什么沒去找我?留在這里究竟要干嘛?”
“你審犯人呢?”他裝出一臉不悅的樣子,義正言辭的說:“我錢包掉了不能回去找找嗎?”
……
我無語,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在搪塞我,心說:你給我等著,今天有法子治你。
我們向東南方向走了約一里路,樹林就逐漸稀疏了,然后到了一片平整的地方。這里有個小湖,湖旁邊有個房子,應(yīng)該是哪個漁家的魚池。這房子應(yīng)該是養(yǎng)魚人用來看護(hù)魚池的小屋。
孔仙把夜釣燈遞回我手上,從口袋里拿出鑰匙開門。
“這里沒有通電,只有油燈。”他說著,開了門就把門旁的油燈用防風(fēng)打火機(jī)點燃。
這個房子可以說是“一覽無余”,從門口一眼就能看到所有的東西。中間只有個四方的桌子,旁邊放了一把椅子,在最里面的角落里有張破舊的木床,上面紅色的四件套倒是很新,應(yīng)該是孔仙自己換上去的。
我看著好笑,拿一只手指頭戳著孔仙的腰窩,問他:“怎么著,鋪這么紅的褥子,你他媽是要結(jié)婚啊?不過你這婚房也太破了點兒,這是看上哪只火松子了?”
他怕癢,趕緊把我的手捉起來,回道:“你都已經(jīng)進(jìn)了我的門,還嫌我這婚房太破,是不是晚了一點!
我一笑,說:“是好像晚了點,不過現(xiàn)在后悔應(yīng)該還來得及!闭f完,我扭頭就假裝要離開。
他見我這就要走,拉著我就說:“到了手的新娘子,我可沒打算放走。除非你告訴我,那人到底跟你說了什么?”
“呵!蔽翌^也不回的輕笑一聲,說道:“想知道的話,拿情報來換啊!
孔仙也是狡猾的很。他想蒙混過關(guān),直接趴在我肩膀上,曖昧的問:“拿情報換是不可能的,拿初夜跟你換如何?”
我滿頭的黑線,用慵懶的語調(diào)調(diào)侃道:“哎呀,我們金爺?shù)某跻梗拖衲前硕甑睦,賣了這么多年,竟然還有,也不知道是賣不出去呢?還是假冒偽劣!
“……”這下是輪到他無語了,瞪著一雙桃花眼看著我。
我也死不讓步,反正今天他要不拿情報跟我做交換,想都別想我告訴他什么。開玩笑,我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可以從他嘴里撬出東西來的機(jī)會,哪兒有他讓說就說的道理。
“唉……那你問吧!笨紫煞塑,無奈的說:“你想知道什么?”
說完他走到桌子旁邊,坐在那把唯一的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
難得我占上風(fēng),不欺負(fù)他有點虧本。再者說了,為他擔(dān)心了這么久,我這精神損失可不得讓他給我填補(bǔ)填補(bǔ)。
我故意找茬的說:“你就自己倒水喝茶?我的呢?”
他一愣,接著拿起壺乖乖給我倒了一杯。
我心底暗笑,臉上卻裝出一臉蠻橫的樣子說:“可別我說一句,你挪一步。你今天不把我伺候舒服了,想都別想問出任何東西!
孔仙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長這么大他估計還沒見過我這么橫,這么使喚他的時候吧。誰讓我這人沒他能耐,總是不占上風(fēng)呢。
讓我沒想到的是,孔仙還真妥協(xié)了。他站起身來讓出位置,然后扶著我坐到椅子上,畢恭畢敬的把倒好的茶遞到我面前,一邊給我揉肩膀一邊溫柔的說:“我親愛的公主,這個力道可還好?”
我后悔自己沒帶個攝像機(jī),這么經(jīng)典的畫面不拍下來留紀(jì)念,真是可惜了點。
喝了一口茶,我恢復(fù)認(rèn)真嚴(yán)肅的表情,問他:“你先告訴我一件事,你的眼睛是什么情況?為什么在黑暗中可以不需要照明工具?”
他沒想到我會問這件事,停下給我按摩的手,簡單的解釋道:“這種夜視能力,是可以培養(yǎng)的,不過需要從很小的時候開始!
“你真是……”我拍著桌子抱怨道:“這么叼的技能,你就不會分享分享,自己偷著學(xué)是吧?”
聽我抱怨,他卻露出一副苦笑的表情,坐到床沿子上看著我的眼睛說:“逆天的技能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人類的進(jìn)化需要幾百萬年是為什么?因為身體原有機(jī)能的改變十分緩慢。如果想加速這個過程,用最快的速度改變某一點,就一定會對身體產(chǎn)生負(fù)面的影響!
我聽著,覺得是這個理兒,不由擔(dān)憂的問他:“那你眼睛的負(fù)面影響是什么?”
他平靜的回答:“看個人體質(zhì)情況吧,以后會瞎掉也說不定!
說不上心疼,我還是帶著不滿情緒的念叨著:“既然知道有影響,你還要折騰,真搞不懂你腦子里是不是磚頭。再說了,你這技能只要有燈就一毛錢不值,你當(dāng)初干嘛非要練?”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那人跟你說了什么吧?”孔仙笑著問。像是想知道答案,又像是在逃避我的問題。
我忙搖頭說:“不行不行,我還有一個問題!
“愛過……”他說。
我瞪了他一眼罵道:“滾!不是這個問題!”
“我年薪十萬,房產(chǎn)證寫你的名字,孩子跟你姓,我媽會游泳,生不生由你,男女都可以,難產(chǎn)我保大!
……
我突然很想抽他……
這家伙擺明了就是不想再回答我的問題,跟我在這扯東的西的……
“再接著扯……”我瞪著他說。
“你就快點告訴我那人跟你說了什么,很重要的!彼麌@了口氣,又說:“之后你再問什么我都告訴你行不?”
我冷笑一聲,回道:“你他媽這是墳頭撒花椒,麻鬼呢。相信你,我才是真傻!
他看著我半天沒說話……
我看他皺著眉頭的表情,猜他現(xiàn)在一定想對我嚴(yán)刑拷打,直接將他想知道的撬出來。可惜怕我恨他,又下不去手。
沉默了一會兒……
正在我猜測他下一步會怎么做的時候,沒想到他卻直接撲了上來!抱著我的腰,在我耳邊奶聲奶氣的哼求道:“木游,說嘛。”
……
他哼的我真是虎軀一震!
只感覺我整個脊梁骨都是酥麻的,腿都發(fā)抖,只好趕緊舉手投降。一邊推他,一邊告饒:“行了行了!我輸了成不,我說,我說……”
孔仙的聲線本是清冷的那種,可能是變聲期說話少的緣故,給人一種絲毫不含雜質(zhì)的干凈感。這一撒嬌聽的我還真是招架不住……
恐怕他也沒想到對我撒嬌這么有用,臉上還透出一抹不可思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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