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月站在那里,任由柳鎮山擺出一副受了傷害的模樣,由著他語焉不詳地把無形的鍋蓋在他們一家頭上。
她沒有急著辯駁,也不打算這會兒辯駁。
當務之急是斷親。
只要跟柳鎮山一家斷了親戚關系,黑鍋她有的是辦法砸碎。
所以,在柳學文皺眉看過來的時候,她輕輕地推了一下柳平川的肩膀,無聲地鼓勵。
柳平川臉色慘白地起身,對著柳鎮山跪下,砰砰地用力磕了三個響頭:“爹,這是我最后叫您一聲爹,日后生老病死,各不相干!”
說完,柳平川直直地跪在那里,不再多說任何一個字。
柳學文跟其他族老交換了一下目光,沉吟著沒有說話,而是看向被柳鎮山早上就請過來的兩個族老。
那兩個族老微微避開柳學文的目光,沒有說話。
柳學文皺眉,想了一下之后點頭:“想要斷親,不是不可以,卻不能這么空口斷。”
頓了一下,他看向柳平川:“大川,你爹娘對你有生身養育之恩,這一點,你不會否認吧!”
柳平川悶不吭聲,對著柳鎮山又是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柳學文難看的臉色緩和了幾分:“看起來你也不是一個忘恩負義之人,既然如此,我們也不需要效仿古人割肉還親,只需要把你們應當承擔的贍養父母的責任,折成銀子,一次性給你爹娘。以后,雙方生死各不相干,你們覺得怎么樣?”
柳鎮山想點頭。
卻不敢。
傻柱子還在外面瘋跑,女兒還在西屋不知道什么情況。
萬一柳輕月不滿意,胡說八道幾句,他們一家人的名聲就會徹底臭了。
這樣想著,柳鎮山看向柳輕月,沒說話。
在別人眼里看來,卻是老秀才自恃身份,即便斷親,也不愿意貪圖柳平川一家便宜。
柳輕月唇畔的嘲弄意味更濃。
她上前一步,對著柳學文屈膝一禮:“族長太爺爺所言極是,不管怎么樣,爺爺奶奶對我爹有養育之恩,沒有他們,就不會有我爹,更不會有我。所以,我們愿意一次性買斷這份親緣。”
頓了一下,柳輕月從袖中拿出之前簽訂的分家文書。
分家文書并沒有在大火中燒毀,是因為她提前把文書藏了起來。
怕的就是她賺錢之后,老宅的人使小手段,把分家文書損壞,好從她手上訛錢。
展開分家文書,柳輕月把條款念了一遍。
她把分家文書遞到柳學文手邊,聲音清脆:“按照分家文書所列,我們一年給爺爺奶奶的養老錢要四兩,爺爺今年五十五歲,按照長命百歲計算,我們需要一次性給付一百八十兩銀子。”
“斷親之后,我們不能幫爺爺奶奶種地,我們按照一年一兩銀子給爺爺奶奶,雇人種我們分的那份工,便是四十五量,加起來共計二百二十五兩。”
“爺爺奶奶年齡大了之后,勢必有身體不適的時候,請醫問藥都需要銀錢,我們再出七十五兩銀子,給爺爺奶奶以備不時之需。這樣算下來,就是三百兩銀子。”
清除干凈地算完,柳輕月看向柳鎮山:“爺爺,我們一次性用三百兩銀子買斷親緣,從此兩不相干,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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