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鎮山一雙老眼兇狠地掃了一眼柳輕月,心里翻涌著各種暴戾的念頭。
他用力地深呼吸,終于壓下了心底的波瀾起伏。
短短時間,他就已經在腦海中把所有的事情過了一遍,并且想出了完美的說法,要把丟錢的事情扣在柳輕月的身上。
嘆息一聲,他故意露出苦澀的笑容,看向柳學文:“族叔,之前沒有任何交代就斷親,這事兒已然讓我顏面無光。可是家丑不可外揚,我寧可自己蒙受猜忌,也不愿污了晚輩的名聲。可是此刻,我卻不得不說出來了……”
頓了一下,柳鎮山看向柳輕月:“月兒,雖然我們已經斷親,但我終究是你爺爺,看在祖孫一場的份上,只要你把錢匣子還回來,我不會跟你計較!”
柳輕月挑眉:“柳老爺子說話可要注意一點,你這么污蔑我,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柳林氏已經緩過神來,相當配合地坐直了身子,指著柳輕月大罵:“你這個不孝的東西,這樣的話你怎么說得出來!”
“嗤……”柳輕月冷笑,慢悠悠地從懷里掏出斷親文書:“柳老太太,你說話說清楚一點,我們現在可沒什么關系了,我孝不孝順,我爹娘知道就好,輪不到你老人家說三道四!”
柳林氏惱火地瞪著柳輕月。
她心里憋著一口氣,還有丟銀子的火氣,都在腦門子底下燒著。
柳輕月現在就是一個現成的出氣筒。
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徹底地把柳輕月拿捏住,到時候就可以源源不斷地給他們家賺錢。
那樣,不管錢匣子是誰偷的,都可以把那些錢賺回來。
念頭轉過,柳林氏跳下炕,沖著柳輕月撲過來:“死丫頭,你就是個攪家精,才在家里住了幾個晚上,就出了這樣糟心的事情。
“我怎么就不長記性喲,以前你就總是鬧出事兒來,我跟老頭子操了多少心,巴望著你們長大了能省省心,誰成想,你們越大越能惹事兒!”
“才住了幾天,就把我們的錢匣子都搬走了……作孽喲,我們這是做了什么孽喲!”
柳林氏邊罵邊哭,一把鼻涕一把淚,聲調亦是忽高忽低,抑揚頓挫。
這水平,拿去唱戲都足夠了。
柳平川一聽這話,急了。
他走到柳林氏的面前,咬牙忍著屈辱地說道:“娘,您先消消氣,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們好好說,月兒不可能偷東西的。您剛剛說錢匣子找不見了是么,我們先在家里翻翻,把其他房間都找找,看看是不是您放了其他地方,一時忘記了。”
“啪!”柳林氏甩手就是一巴掌糊在柳平川的臉上。
她惱火地瞪著柳平川,吐沫星子橫飛:“你這個混賬,老娘都要被氣死了,你讓我好好說!說什么,說你老娘的家底都被人搬空了么!我跟你爹辛辛苦苦攢兩個錢容易么,被你養的好女兒就這么摸走了。你弟弟娶親,你妹妹嫁人都怎么辦!天殺的,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一個不孝的東西喲!早知道,我就該在你小時候掐死你算了,也省得這會兒把我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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