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思很不友善地看了一眼南瓷,迷茫地搖搖頭再狠瞪了她一眼。
瞪得南瓷莫名其妙,她也不知道裴橫舟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干脆低頭喝牛奶。
見她們皆是如此表情,裴橫舟繼續(xù)道,“我可能一個月進不了房,上不了床,大嫂,你不忍心讓我因為你吃一個月素吧?”
此話一出,只聽見“噗——”的兩聲,南瓷和程珂同時把喝進嘴里的牛奶給噴了出來。
南瓷嗆得直咳嗽,小臉憋得通紅。
裴橫舟急忙拍拍她的背,關(guān)切道,“慢些喝,沒人跟你搶!
“二哥——”程珂直呼辣眼睛,嘴角抽了抽,“你看你這話說的,二嫂她能這么對你?況且——你裴少出馬,二嫂還能忍住戒葷一個月?”
表面看著正兒八經(jīng),實則把悶騷使得爐火純青的男人,說出這話玩笑就大了。
南瓷頰腮泛紅,她承認每次歡愛時即便起初再如何不情愿,到最后總能被裴橫舟撩撥起內(nèi)心最原始的谷欠望。
可即便如此,程珂這混蛋這么露骨地說出來,她臉上還是有點掛不住的。
“阿瓷,你說,你會嗎?”裴橫舟大掌輕撫著南瓷的頭,眼中閃著柔光。
南瓷抿唇偷瞄了一眼臉色越發(fā)難看的秦雅思。
搖搖頭,“不會!
裴橫舟的手頓在她頭上,表情沉凝著,有些難看。
似乎,對這回答不滿意。
南瓷想了想,伸手勾上他的脖頸,精致的小臉上帶著勾人心窩的笑意,卻是話鋒一轉(zhuǎn),“你如果敢去,我讓你一年都進不了房!”
裴橫舟一愣,滿意地笑,薄涼的唇湊近南瓷耳廓曖昧呢喃,“一年,你也不怕把我憋壞了?”
“那如果要去,憋壞了也是自找的!蹦洗梢酝瑯訒崦恋目谖呛妥藙莼貞(yīng)他。
他要玩,那她就舍命陪君子了。
反正她也正想好好氣氣秦雅思,看她還敢如此登堂入室囂張猖狂。
南瓷抬眸看著秦雅思和程珂,兩人皆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大嫂,你聽見了吧?不是我不想去,是不敢哪!迸釞M舟笑意更濃。
最后秦雅思是鎩羽而歸的。
而程珂一臉錯愕之色,以前那么寶貝秦雅思,什么時候開始,秦雅思和南瓷的位置竟調(diào)換了?
昨晚裴橫舟走后,“夜色”里眼鏡男和趙總可是被他的人揍得不輕。
原以為就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不允許任何人覬覦自己的女人,所以特意一大早來詢問究竟。
這倒好,竟讓他見到這樣悶騷又腹黑的裴橫舟。
一場戲演得差不多了,南瓷松開裴橫舟,“人都走了,戲也該演完了!
裴橫舟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有些回味南瓷在懷中的味道,無奈地搖搖頭,隨著程珂一起出了門。
車上。
“二哥,剛剛秦雅思可氣得不輕!背嚏嫣嵝阎
“嗯!我看見了。”
就這樣輕描淡寫一句就完了?“她是秦雅思——”
“嗯,她是我大嫂!”
“大嫂?”程珂滿目譏諷,“二哥甘心?”
裴橫舟搖搖頭,坦然應(yīng)著,“不甘心又能如何?”
程珂沉默片刻,“那溫南瓷呢?二哥不會自欺欺人真忘了她姓溫吧?”
“沒忘!”裴橫舟回答得干脆,神色卻極為復(fù)雜。
車內(nèi)瞬間陷入沉寂。
程珂原本不想再說,可終究沒有忍住,“二哥既然沒有忘記她是溫家的人,那你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你不要告訴我你是真的愛上溫南瓷了?”
裴橫舟思緒有些飄忽,“你覺得我會嗎?”
程珂沉吟片刻,“二哥,不管你會不會,我可得警告你,千萬別犯傻,溫南瓷她總有一天會恢復(fù)記憶的。”
裴橫舟臉色陰沉,“估計不會有那么一天!
“你現(xiàn)在這態(tài)度不像你!”程珂有些激動,“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情,你忘了我爸當初說過,她失去記憶只是暫時的,這些年她之所以沒有恢復(fù)記憶,那是因為你用你自己的方式把她隔絕在了只有你的一方天地里,她現(xiàn)在要跟你離婚,一旦她從你身邊走出去,恢復(fù)記憶是必然的事情——”
“那就把她一輩子困在我身邊!迸釞M舟目光閃過陰冷之色。
“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后,溫南瓷的性子都沒變,她性格何等執(zhí)拗你比誰都清楚!
“我有的是辦法讓她乖乖聽話!”
“她會恨你,二哥,你現(xiàn)在———”
哧的一聲,車子被裴橫舟停在路邊,陰悸的咬牙,“滾下去!”
“二哥,我是為你好。”
“我讓你下車,別讓我說第三遍。”裴橫舟滿目決然。
程珂愣了片刻下了車,裴橫舟看都不看他一眼,絕塵而去。
——
夜晚,風(fēng)雪飄零。
南瓷吃了晚餐便坐在沙發(fā)上看憨豆先生,她正捧腹大笑,齊嬸急急從樓上下來,“太太,手機響了!
南瓷接過手機,是個陌生的號碼,她遲疑著接聽,“我是南瓷,請問哪位?”
電話那頭沉吟好半晌,“是我!
秦雅思?
南瓷一下子聽出她的聲音,整個神經(jīng)都變得緊繃起來,臉上的笑容僵住。
“有事?”她很不友善地問。
“出來我們見一面。”秦雅思開門見山。
南瓷拒絕,“我沒空!
“談?wù)勅昵暗氖,或者,橫舟的事,我想你應(yīng)該會有空吧?”
一句話,戳中南瓷的要害。
見面的地方約在上島咖啡,南瓷開車前去,天冷的緣故,人比較少,她站在門口四處張望,便看見秦雅思在二樓朝她揮手。
南瓷上樓,在秦雅思對面坐下。
“喝什么?”秦雅思問。
南瓷摘掉手套放在桌上,疏離道,“不用。有話你直說,我待會兒還有事!
秦雅思冷笑,自作主張給南瓷叫了一杯美國咖啡,“我請你出來,你若什么都不喝,橫舟知道了會怪我怠慢你。”
“我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蹦洗梢残,沒心情跟她打太極客套,“你有話真的可以直說,一些虛禮大可不必。”
秦雅思臉上的笑容僵住,低垂著頭攪拌著桌上的檸檬水,“既然這樣,那我就直說了。南瓷,我想勸你,跟橫舟離婚吧,越快越好!
早知道她會說這個,雖然早有準備,但無疑還是讓南瓷一怔。
她的手下意識地緊扣住,臉上始終保持著淡漠的笑容,“這事——似乎跟你沒多大關(guān)系。”
“有關(guān)系!”秦雅思神色一慌,緊盯著南瓷,“有很大的關(guān)系,因為,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橫舟的!”
晴天霹靂!重磅級的消息也莫過于此了吧!
她的孩子,是裴橫舟的?
南瓷錯愕,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就那樣滿目探尋地盯著秦雅思。
試圖從她眼神中看出一絲因撒謊而露出的心虛和驚慌,但似乎她的眼中只有弱者的祈求和惶恐不安。
“我知道,你可能不會相信,但你應(yīng)該還記得三個月前橫舟到洛杉磯出差的那次吧?剛好橫淵也出差去了維也納。”見南瓷沉默,她解釋道,“橫舟來找我,那一個星期,他都和我在一起,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問橫舟!
南瓷的心陡然沉入谷底。
裴橫舟三個月前到洛杉磯出差了一個星期這是事實,至于是否真的和秦雅思在一起,有待考證,即便他們真的在一起,也不能說明孩子就是裴橫舟的吧。
如此想著,南瓷又努力攢出一個笑容來,“你跟我說這些,就是想讓我跟裴橫舟離婚?”
“為了我的孩子,我必須這么做!”她找了個非常好的理由。
可南瓷卻垂眸一笑,微抿著紅唇,“實話告訴你吧,離婚的事我已經(jīng)跟裴橫舟談了很多次,可裴橫舟拒絕了,當然,或許你可以去勸勸他,若他同意離婚,我是不介意成全你們的!
“哼!”秦雅思不太相信南瓷的話,滿目譏誚地笑著,“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一直以來就是你不肯離婚,是你抓著橫舟不放,當初你是怎么嫁給橫舟的,你忘了,我可沒忘!”
當初?
南瓷怔忡,可她當初到底是如何嫁給裴橫舟的呢?她的確忘了!
既然秦雅思提起,她便順勢推舟問,“你知道三年前的事,可以告訴我嗎?我和裴橫舟的婚事,還有我的家人,我的失憶——”
“想知道?”秦雅思哂笑著。
她當然想知道,這三年來,她幾乎與世隔絕,一來,裴橫舟不讓她隨意出門,二來,她想出門卻不知該去找誰,和從前的人和事脫節(jié),她仿佛是這世上最孤寂的存在,沒有親人朋友。
接觸最多的除了裴橫舟就是別墅的保姆齊嬸,齊嬸不敢妄言,而裴橫舟是不言。
秦雅思精致的臉上充滿著詭異,“想知道就跟裴橫舟離婚吧,離婚了我就什么都告訴你!”
南瓷忽而輕笑,“若你拿這個作為條件,那恐怕你我談不成這次的交易。”
“說來說去你還是想霸著橫舟不放!鼻匮潘家荒槕嵢,將吸管扔在桌上,咬著牙,“你這樣有意思嗎?他不愛你,裴橫舟從來都不愛你!”
南瓷被這句話深深刺痛著,眼神中閃過受傷的落寞神色。
后來談了什么,又是怎么走出上島咖啡的,南瓷腦子都是一片混沌。
也不知過了多久,雪下得越發(fā)大了,手機卻響了起來,是裴橫舟。
她掛斷,裴橫舟再打,如此反復(fù)多次,南瓷一咬牙,關(guān)了機。
她從地上站起來,正要到馬路對面開車,卻迎面飛馳而來一輛銀色保時捷,車子像脫軌一樣直直朝她的方向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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