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掃視著包房里的幾個男人,同他們禮貌地打聲招呼,“大哥,二哥。”
也不等他們回答,她徑直走到程珂身邊。
程珂一見她,有些懵然,呆滯地站起身來,“曼君,你怎么來了?”
周曼君捏著粉拳一拳拳砸在他胸口,責(zé)怪道,“你騙我,你說過要陪我過圣誕節(jié)的,我等了你一個晚上,現(xiàn)在十二點(diǎn)都過了,阿珂,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久沒見面了?”
程珂這才恍悟,想起自己這半個月來的煩躁,再看看周曼君一臉的清麗無辜,便不停地跟她道歉。
他摟著周曼君的肩膀,“這段時間冷落了你實在抱歉,走吧,我們回家!
說著,看了看裴橫舟和蘇騰,“大哥,二哥,我先走了!
朝著他們揮揮手,轉(zhuǎn)身離開。
見他一走,裴橫舟也擱了酒杯,摟著楚楚的身子站起來,神色曖昧地問,“今晚可愿意跟我走?”
楚楚有點(diǎn)受寵若驚,捂著嘴點(diǎn)頭,“當(dāng)然愿意!”
蘇騰卻擰眉,“橫舟,你可別亂來!
裴橫舟訕笑,“大哥忘了,我從來都是花名在外,這是本性!大哥早些回去吧,我先走了。”
他帶著楚楚并沒有離開“夜色”,而是帶她到了他專屬的貴賓休息間。
一進(jìn)房間,他頎長的腿勾住門關(guān)上,長臂將楚楚摟在懷里壓在門板上。
楚楚對于這樣的翻云覆雨司空見慣,勾引男人的手段自然也就手到擒來。
她的唇貼上去,似乎沒有一絲飽滿的圓潤,也沒有蜜桃一樣的甜膩清香。
不對!
觸覺不對,手感不對,連接吻時的感覺都不對,什么都不對!
不是她,不是他的南瓷。
他清醒過來,手掌捏著楚楚的肩膀透過并不皎潔的月色看著眼前神色迷離的女人,猛的推開她,冷聲吐出一個字,“滾——”
楚楚可憐巴巴地看著他,“裴少,是我哪里做錯了嗎?”
裴橫舟眼眸中散發(fā)著駭人的凌厲,“別讓我說第三遍,滾——”
楚楚著實被嚇了一跳,渾身顫抖著落荒而逃。
裴橫舟輕撫著額頭,想來自己已經(jīng)許久沒見到南瓷了,雖然從齊嬸口中得知她的近況,可心里仍舊會牽掛,會想念!
真是個磨人的妖精!
裴橫舟心緒煩亂,兀自點(diǎn)了一支煙夾在指尖,卻是一口都沒抽。
約摸坐了有五分鐘,手機(jī)的煙已經(jīng)燒盡,他扔掉煙頭,站起身來疾步往外走。
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回家,要見到她。
回到別墅時,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diǎn)多。
南瓷正熟睡著,他輕手輕腳坐在床邊,看著眼前這個蜷縮著熟睡的女人,心里騰起一絲異樣來。
他唇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見到她的感覺,真好!
他情不自禁,抬手輕撫著她光滑白皙的臉頰,眼中濃濃的欲念化也化不開。
感覺臉頰上有冰涼的觸感,南瓷迷蒙間睜眼,皎潔的月光下她赫然看見裴橫舟那張熟悉而又憔悴的臉。
她惺忪的睡意使眼前的人看上去有些不真切,只以為是做夢,便又閉上了眼,可那陣觸感越來越真實,那冰冷的感覺似乎能將她都凍結(jié)。
猛的睜開眼,手抓住在她臉上作亂的手,冰涼中透著溫?zé),不是做夢?br />
南瓷所有睡意全無,側(cè)著身子去擰開床頭的橘燈。
裴橫舟就那么毫無防備出現(xiàn)在她眼中,她有一瞬間的恍惚,輕聲喊了他的名字,“裴橫舟——”
那么多想說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裴橫舟那狂熱的吻給堵在了口中。
長臂桎梏著她瘦弱的身子,疾風(fēng)驟雨的吻落下來,他的舌如同靈巧的小蛇一樣在她溫香的檀口中穿梭。
這才是記憶中的感覺,這才是他一直想要的女人,想要的吻!
裴橫舟身上有酒氣,有女人的香水味,南瓷皺著眉,心里一陣難受的翻涌。
她有些抗拒,用力推著裴橫舟,“你放開我——”
裴橫舟低聲呢喃,“不放!”
南瓷有些生氣,她等了他這么多天,等了他這么久,結(jié)果他帶著別的女人的香水味回來。
她奮力抵著他狂烈跳動的胸膛,一雙如秋水一般的眼眸帶著倔強(qiáng),“剛和別的女人鬼混又回來找我,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放開我!”
裴橫舟瞳孔一縮,笑了,“吃醋了?”
南瓷冷冷別過頭,“我只是覺得惡心!
裴橫舟粗糲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視線和他對望,他眼底含著笑意,聲音透著莫名的蠱惑,“真是個磨人的妖精,你都把我的口味養(yǎng)刁了,別的女人我吃不下,你是不是要對我負(fù)責(zé)?”
南瓷怔忡,“你喝多了嗎?”
“我很清醒!”
南瓷越發(fā)愣住了,心里縱然因為他的話而掀起風(fēng)浪,可卻還是平靜道,“我不是秦雅思!
“你是南瓷。”裴橫舟炙熱的唇廝磨在她耳邊,“南瓷,我就想要你!”
說話間,他冰涼的唇移落在她耳際——
“裴橫舟,裴橫舟——”南瓷吐氣如蘭地喚著他的名字,小手原本是想推開他,卻被他的氣息融化得一絲力氣也沒有……
——
次日,客廳餐桌前。
裴橫舟眉飛色舞,心情極好的樣子,“昨晚睡得好嗎?”
南瓷滿臉立刻呈現(xiàn)一陣窘態(tài),頰腮泛起潮紅。
“還好!”她垂眸應(yīng)他。
還好,才怪!
她在心里腹誹著,昨晚的他如同脫韁的野馬,她幾乎要承受不住,可他依舊熱情高亢,直到天色蒙蒙亮才作罷。
試問,這怎么能睡好?
裴橫舟笑得意味深長,點(diǎn)點(diǎn)頭,“那就好,前幾天齊嬸打電話給我說你吃不下睡不著,精神狀態(tài)不好,若這樣你能讓你改善睡眠,那我再接再厲便是!
南瓷的臉紅得跟柿子一樣,識趣地吃著早餐不再開口。
早餐吃到一半,齊嬸端了一碗雞湯出來擱在南瓷面前,“太太,這是先生特意吩咐我們準(zhǔn)備的,你趁熱喝!
南瓷狐疑地抬眸看了一眼裴橫舟,對方正埋頭啃著面包。
“好端端的喝什么雞湯?南瓷問。
裴橫舟抬眸,“你太瘦了,我昨晚摸著硌得我手疼!
南瓷難為情地看了一眼齊嬸,齊嬸倒也識趣地退了下去,臉上卻是一副曖昧的笑意。
她把雞湯推至一旁,撇撇嘴,“嫌摸著我硌得手疼,你可以摸別人去,反正我不稀罕!”
裴橫舟哭笑不得,一本正經(jīng)看著南瓷,“行,我說錯了,不是硌得手疼,是心疼,快喝了吧。”
南瓷心里某個角落被觸動,泛起一陣莫名的感動來,她盯著那碗雞湯許久才一口氣把它喝完。
“這才聽話!”裴橫舟的語氣格外輕柔,像夸孩子一樣夸贊她。
她重重嘆著氣,微抿著唇,躊躇道,“裴橫舟,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裴橫舟擱下手中的牛奶,“你說!
“我想——出去工作!”南瓷說。
出去找工作,這是她這段時間深思熟慮的決定。
“我不能養(yǎng)活你?”裴橫舟擰眉問道。
南瓷搖頭,“不是,我只是不想自己再像個廢人一樣被你養(yǎng)在別墅!
她不想再做只金絲雀,不想整天胡思亂想盼著等著他回來,她不想有朝一日被裴橫舟拋棄然后做個一無是處的怨婦。
她覺得她應(yīng)該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圈子,自己的人生。
裴橫舟清冷的目光帶著審視,隨后雙手緊扣,淺笑間似乎帶著輕微的譏諷,“那好,你告訴我,你能做什么?你會做什么?你想找什么樣的工作?國企還是外企?”
南瓷被他問得一愣,神色一片茫然。
見她如此,裴橫舟滿意一笑,“你什么都不會,沒有方向沒有目標(biāo),就你這樣與社會脫節(jié)的人在職場橫沖直撞很容易受傷的。”
被潑了冷水,南瓷并沒有死心,只是冷笑道,“你不同意?”
裴橫舟緘默,表示默認(rèn)。
南瓷卻道,“你不同意也沒關(guān)系,我不是你的囚徒,我有自由選擇的權(quán)利,哪怕我什么都不會,哪怕刷盤子掃廁所,至少我覺得有尊嚴(yán)!”
裴橫舟笑得冷冽,濃眉一挑,“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的生活讓你覺得沒有尊嚴(yán)?”
“一只沒有過去的籠中鳥,換做是你,你會覺得這是尊嚴(yán)嗎?”南瓷反問。
裴橫舟瞬間沉默,看著眼前這張倔強(qiáng)的臉,他目光變得柔和,“南瓷,別跟我鬧別扭,你可知道,這種貴太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是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
南瓷唇角揚(yáng)起一抹慘淡的笑,“只是很可惜,我似乎不是那許多女人中的一個!
見她如此執(zhí)著,以她的性子,就算他不答應(yīng),她也不會放棄。
想到此處,他便笑了,“既然你想出去工作,那也行,只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春節(jié)了,等過了年再說。”
“真的?”南瓷有些懷疑。
裴橫舟卻點(diǎn)頭,“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南瓷神色有種說不出的懷疑,嘴角扯了扯,“你經(jīng)常騙我!”
呃,好吧!
裴橫舟承認(rèn),他是有時候?qū)λ隽酥e,可那都是善意的謊言!
早餐后,裴橫舟去了公司。
中午時,有太陽升起,南瓷百無聊賴看著書朦朧間睡了過去。
齊嬸來喚了她很多聲她才轉(zhuǎn)醒,“怎么了?”
“這是剛剛從信箱里取出來的,好像是給太太你的東西!饼R嬸遞給南瓷一個牛皮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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