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說著,尚方彥欺身而上,將楚喬鎖在雙臂之間,低頭落下雙唇精準地攝住了楚喬的紅唇。模糊道,“我要你...”
尚方彥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會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了楚喬,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再等,等到水到渠成的那一天,等到楚喬足夠了解他的那一天,等到楚喬甘之如飴愿意把她的一切都交付給他的那一天。
可是,今天晚上,他突然就不想等了,也等不下去了,不管是大腦還是身體都已經(jīng)再也不受了他的控制,現(xiàn)在的他只有一個心思,那就是他要將楚喬變成他的女人,他尚方彥的女人,不只是名義上。身體上,心底里,他都要將楚喬徹徹底底地變成他的女人。
突如其來的吻讓楚喬不知所措,怔然間,尚方彥的舌尖已經(jīng)撬開了楚喬的齒貝,唇齒糾纏。開始霸道卻又溫柔至極的翻攪,同時溫熱的手掌也開始行動起來。
楚喬屏住呼吸,大腦一片空白,只是身體卻帶著一種本能地開始笨拙地回應尚方彥炙熱的吻。
當感覺到尚方彥那燙人的手掌毫無阻隔地落下上寸寸摩挲而過時,楚喬渾身忍不住一陣輕顫,幾乎亂了心神。
不過,一想到七年前的那一晚,想到那晚黑暗中江北辰對她的無度索取,想到那樣晚被撕裂的痛,想到被奪子被拋棄被驅(qū)逐的苦,楚喬所有的意識就倏地回籠,思緒翻涌,埋藏在心底最深的痛被掀起,淚水倏地就滑出了眼眶。
感覺到楚喬身體細微的變化,尚方彥不由睜開了雙眼,當他看到楚喬眸子里那閃動的淚光及眼角掛著的水珠時。他立馬就停止了一切的占有,只是怔怔地看著身下的人兒。
“尚方彥,你真的想要了我嗎?”這些東西,早就寫進了合約里的,也是她早就該履行的。只是如今,她卻不安了,害怕了,甚至是慌恐,但這種害怕慌恐不是身體上的痛,而是怕再一次在心底種下一顆毒瘤,在不久之后,這顆毒瘤便會隱隱作痛,最后在心底潰爛,無可救贖。
尚方彥幾乎是一眼就洞穿了楚喬的所思所想,此刻,他的心里翻江倒海。眼里溢出無限的疼惜來。
抬手,輕輕拭去楚喬眼角的淚珠,看著楚喬呵氣如蘭地道,“別怕。楚喬,別怕,只要有我在,我定會免你苦,免你累,免你生無所依。”
“尚方彥...”
不,尚方彥,別對我這么好,不值得,哪怕你只是想好好地履行我們的契約,那也不值得,我不是值得你要的女人。
“我不干凈...尚方彥...我不是干凈的女人。”
想到自己的過去,想到自己的不堪,悲傷就溢滿楚喬的眉眼,眼淚更是止不住地涌了出來。
尚方彥卻輕揚唇角,眸光如鉆,笑容里盡是溫柔憐惜,低頭,唇毫不猶豫地落下,再次覆上那兩片櫻唇,模糊道,“不,你很干凈,沒有女人比你更干凈...”
楚喬怔住,完全喪失了言語的能力,大腦一片模糊。
吻漸漸向下,如雨點般密密麻麻地輾壓而過。
楚喬渾身情不自禁地輕顫,緋色蔓延,不只是臉頰,連身體的皮膚都透出誘人的粉色,像一只煮熟的蝦米般,整個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躬起。
尚方彥,謝謝你,謝謝你…從此以后,不管怎樣,我都只是你的,我對你的契約,將會無限期的長。
衣裳滑落,膚勝雪,美如玉,漾起滿室旖旎春光。
夜繾綣,愛意濃,男人沉重的呼吸伴隨著女人的嬌喘奏成了這世界上最美妙的一章樂曲。
.......
第二天楚喬和尚方彥都是在門口傳來的敲門聲中醒來的,睜開睡眼,看著懷里微微抬起眼皮的人兒,尚方彥揚唇一笑,笑容里是從未有過的魘足和愉悅。
他的人生,從未像昨晚那樣酣暢淋漓地揮灑和擁有過,那種快樂和滿足,美妙的難以言喻。
低頭,情不自禁地輕吻楚喬的眉心。
楚喬抬頭看著尚方彥近在咫尺的清雋容顏,想到昨晚幾乎徹夜的水乳交融,臉頰瞬間就紅了個透徹,亂了心跳。
明明她和尚方彥已經(jīng)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為什么每次只要和他對視,她都不由自主的臉色且心跳加速。
這種感覺,即使是當年和江北辰在一起也是從未有過的。
“幾點了,我們是不是都睡過頭了?”
楚喬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蠱惑,讓聽的人心都酸麻了,所以尚方彥的身體立刻便又有了反應。
不過,尚方彥向來是個自制力極強的男人,當然,昨晚另當別論,所以,他只是極力忍耐著蹙眉頭看了看楚喬,然后伸手拿過床頭柜上的手表。
“還早,才六點。”說著,尚方彥又親了親楚喬頭頂?shù)陌l(fā)絲,“我先起床,你再睡會。”
楚喬點頭,她確實困的厲害,渾身跟散了架似的,一動都不想動。
尚方彥暖暖一笑,起身下了床。
楚喬看著尚方彥在自己面前赤條的身體,不禁垂下眸去,即使她和尚方彥已經(jīng)擁有了彼此,可是她仍舊不敢直直地盯著他的身體看。
楚喬以前覺得尚方彥應該不是一個強壯的男人,可是經(jīng)過昨晚,她認識到她徹底錯了,而且錯的有點離譜。
尚方彥看起來瘦,可是卻很是精壯,昨晚他在她身上的每一個動作都顯示出了他恰到好處的力道,精力更是好的嚇人,如果不是她實在困的厲害,他們或許到現(xiàn)在還在…
楚喬越想越心如鹿撞,頭也埋的越低。
尚方穿好衣服回頭看著正在低頭傻笑的楚喬,不禁又來到床邊,伸出雙臂將楚喬困在自己的雙臂之間,唇湊近她的鼻尖,聲音極其暗啞地問道,“笑什么?”
楚喬當然不知道自己在傻笑,驀然抬頭視線撞進尚方彥那深邃的墨眸里,努力掩飾自己的心虛道,“我有笑嗎?沒有啊!”
尚方彥揚唇一笑,眸光里盡是幸福寵溺的味道,既然有人不承認,那他也就不逼供了。
吻了吻楚喬的鼻尖,“好好睡,我等下叫你起來吃早飯。”
楚喬點頭,“嗯。”
......
尚方彥離開后,楚喬再沒了睡意,又想著這是在尚家的老宅,索性起了床。
早起一點,總是沒有錯的。
洗漱完,楚喬在衣柜里挑了件湖綠色的旗袍換上,然后傭人替她梳妝。
雖然楚喬不習慣也不喜歡連梳妝都被人伺候著,但是身為一個不被眾人接納的契約妻子,她無意于挑戰(zhàn)尚家的任何事物,更不想給尚方彥帶來任何不便,一切遵守便好。
一切妥當,尚方彥又還沒有回來,所以楚喬決定去院落里走走,權(quán)當多了解了解尚方彥。
出了門,門外守著好幾個年輕的傭人,卻獨獨不見小葉。
“小葉呢?”楚喬下意識地問。
“楚喬小姐,你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我們。”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傭人低頭回答道。
見傭人不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楚喬也不再追問,只是搖頭,“沒事,我自己在院子里隨便走走,你們不用跟著我。”
傭人看了楚喬一眼,又立刻垂下了頭,再怎么著面前這位也是他們大少爺認定的妻子,她們既然是伺候大少爺?shù)娜耍筒豢赡懿宦牫䥺痰脑挕?br />
聽到傭人齊齊點頭說“是”,楚喬一笑,一個人徑直下了樓。
院子里環(huán)境極好極安靜,空氣也清新的不像話,雖然昨夜放了整夜的煙花,但是那硝煙的味道卻一絲也沒有飄進院子里來,整座院落好像在尚家老宅中遺世**般,不受任何的干擾。
因為院落里的這份美好,所以楚喬不由地就放輕了腳步,極具好心情地觀賞著院落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樹。
當走近一座假山的時候,楚喬隱隱地聽到有人聊天的聲音傳了過來,而且,楚喬清楚地聽到了兩個字,那就是“小葉”。
想起剛才自己問起小葉,可卻沒有人正面回答,楚喬不由起了一絲好奇之心,想知道小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隨著腳步的慢慢靠近,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唉,小葉這個傻姑娘,平時看她挺聰明的,怎么就會這么想不開呢?”
“是啊,小葉長的好,又年輕,就這么死掉了,真是太可惜了。”
楚喬眉宇一蹙,渾身一纏,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是真的。
——小葉死了,而且是自盡?!
不可能,不可能,小葉怎么可能突然自盡了呢?
雙膝一軟,再加上昨晚被折騰的夠嗆,猝不及防間楚喬就朝地面跪了下去,還好手及時撐住了前面的假山,才不至于整個人倒在地面。
只是,這一跪,膝蓋又蹭到了前面的石塊,應該傷的不輕。
倒吸一涼氣,楚喬想要扶著假山站起來,卻渾身軟的厲害,雙膝根本無力支撐起整個身子。
無奈,楚喬只能繼續(xù)跪在冰涼的地面上來緩解渾身的酸軟和膝蓋上的疼痛。
正處理完事情回到院子里的尚方彥一進院落的大門就遠遠地看到了跪在假山前的楚喬,心下不由一驚,大步就朝楚喬走了過去。
假山后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傳來,可是楚喬已經(jīng)完全沒有心思去聽了,休息了一分鐘后,楚喬再次用力想要自己站起來,只是她雙手才一用力,就感覺到身后有人在迅速靠近,正當她回頭想看看是誰的時候,身體突然間被騰空抱起。
楚喬嚇了一跳,不過在她意識到抱她的人是誰的時候,她便馬上又鎮(zhèn)定了下來。
“尚方彥...”
楚喬鼻子莫名一陣酸楚,眼淚不聽話地就滑了下來。
尚方彥看著楚喬那蹭破了一大塊皮鮮血直冒的左腿膝蓋,眉宇倏地緊蹙起,當視線落在楚喬臉上時,眼里溢出來的都是疼惜與憐愛。
假山后的傭人聽到聲音,立刻就從假山后鉆了出來,看到面前抱著楚喬的尚方彥,臉色皆是一青,嚇的不輕。
“大少爺...”
“沒你們的事,下去吧。”尚方彥冷聲吩咐。
傭人立刻點頭逃一般地退開了。
“尚方彥,小葉為什么會死?”楚喬抬頭望著尚方彥,淚盈于睫,模樣楚楚動人。
尚方彥低頭看著楚喬,抱著她的雙臂不由的緊了緊,眉目緊蹙嗓音低沉地道,“先處理好傷口我再告訴你,好嗎?”
楚喬點頭,將臉深深地埋進尚方彥的胸膛,那里,有著讓她心安的力量。
......
很快就有兩個醫(yī)生到了院落替楚喬處理傷口,尚方彥一直緊握著楚喬的手,抿唇不語,只有他那盯著楚喬膝蓋的目光暴露了他此刻的心疼。
傷口處理好后,尚方彥讓人準備了一套休閑的衣褲給楚喬換上,然后又抱著她回到了貴妃踏上,這才開口說起了小葉的事情。
“小葉是昨晚半夜割腕自剎的,現(xiàn)在知道的原因是她在自剎前被人給玷污了。”尚方彥看著楚喬,聲音淡淡地說道。
楚喬的心緒已經(jīng)平復下來,只是一想到小葉那么年輕的生命突然凋零逝去,還是不忍悲傷,眼里仍舊蓄著水汽。
“是誰干的?”楚知知道,小葉是伺候尚方彥的人,一般人定然不會打小葉的主意。
尚方彥看著楚喬的視線突然一斂,頓了頓才又重新看著她,仍舊淡淡地道,“是尚錦,我二叔的兒子,他昨晚喝醉了,把小葉當成了別的女人。”
雖然說這句話的時候尚方彥語氣平淡,沒有表情,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自己的心緒翻涌的有多厲害。
如果當年......
“小葉死了,尚錦會得到怎樣的懲罰?”楚喬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問出了這句話,因為她是正義的聲張者,她從來都希望替弱者來主持應有的公道。
尚方彥看著楚喬不由眉頭輕蹙一下,他了解楚喬,問出這句話是她的本性。巨住介扛。
但是,他害怕將答案告訴楚喬,卻又不想隱瞞楚喬,他應該讓她知道,尚家是一個怎樣的地方,讓她能有足夠的準備與勇氣能和他一起面對他們的將來。
“尚錦什么事情也不會有,他仍舊會活的很逍遙快活。”
“那小葉算什么?”
“我二叔已經(jīng)出面跟小葉的父母及兄長和平解決了這件事情,他們會得到兩千萬的補償。”尚方彥繼續(xù)看著楚喬,神色沒有絲毫的波瀾,“他們拿了錢,什么事情也不會再做。”
楚喬眉目輕蹙,眼淚又不聽話的滑了下來。
——這就是弱者該有的命運嗎?錢可以買到鮮活的生命。
就像她一樣,當年遭遇那么多不公,卻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還要遭人流放。
看到如此的楚喬,尚方彥心痛不已,情不自禁地就伸手將她摟進懷里,小心翼翼地安撫。
“尚方彥,你不是尚家的大少爺嗎?尚家的一切你不是都可以做主的嗎?”楚喬將臉埋進尚方彥地胸膛里,聲音哽咽。
楚喬的一句話在尚方彥的心里激起千層巨浪,他隱約明白,小葉不可能僅僅是被尚錦玷污了而自剎那么簡單。
尚家從來都是一個極其殘酷而且殘忍的地方,只要是尚家人不允許存在的人或者事,那么這些人和事就不會存在。
在這座尚家的老宅里,除了他和尚方敘,就只有小葉和楚喬接觸最多。
他可以保證不讓任何外人傷害楚喬分毫,卻不敢保證尚家自己的人不會傷害到楚喬。
所以,想要好好保護楚喬,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直正地全面地接手尚家,成為這個家族的主宰才能做他想要做的事情,改變一些看似不能改變的事情。
雙臂收攏,吻輕輕地落在楚喬頭頂柔軟的發(fā)絲上。
“楚喬,給我點時間,我會改變一些事情的。”
楚喬點頭,她選擇相信尚方彥,無條件的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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