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萊“嗤”地一聲,嘲諷道,“你沉可期什么時候卑鄙成這副模樣了?自己不行,就各種利用我的兒子!”
不知道為什么,唐北城從小就對沉家人有莫名的好感。
而沉可期就是在利用這種該死的好感,利用唐北城的善良。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雖然長時間在國外,并不意味著回國就瞎了。當初你和姚琳離婚,沉氏陷入危機,為了保住它,你就利用北城對沉舟的喜歡,逼著自己的女兒嫁給北城,我說的沒錯吧。”
魏萊的嘴角始終帶著一抹嘲諷意味的笑容。
他沉可期真是不過如此。
沉可期聽著臉上沒有一絲起伏變化,她說的沒錯,自己確實是利用了唐北城一把,可這都是雙方都愿意的前提下達成的。
唯一的受害者,是沉舟。
他讓沉舟放棄了自己的原本安定的生活,嫁給了一個“好的”歸宿。
“真是一個好父親!”魏萊微微搖頭,嘲諷道。
沉可期輕點頭,淡然說道,“我確實不是一個好父親,可你也不怎樣,北城既然市真心喜歡沉舟的,你又為什么要如此執著讓兩人分開?”
“不可以!他們不能在一起!”
魏萊突然大聲吼道,倔強地看著對方,兩人決不能在一起,有些事,不能一錯再錯。
沉可期也被這樣的魏萊嚇到了,年輕的時候,魏萊就是大家閨秀的典范,雖然他知道那不是魏萊的本性,但她從未做過出格的事。
直到姚琳出現…
兩人似乎天生就是對頭,互相看對方不順眼。
因為兩人的關系,沉可期沒少掉頭發,不知白操了血少心思。
但兩人連表面關系都維持不下去,是從他拒絕魏萊的婚約,執著地要娶姚琳開始的。
“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家沉舟哪里配不上北城了?”沉可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雖然沉家現在比不上唐家,但在這里也絕對不算差。
魏萊聽到他的提問,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得體,很快使自己的情緒鎮定下來,又換上囂張的表情。
“呵,沉舟,你不覺得她和她媽簡直就一個樣嗎?”魏萊歪著頭,輕佻地將他掃視一遍。
“我可不希望我兒子和你一樣沒出息,他注定是要做出一番事業的人,不能毀在沉舟身上。
北城沒理由要走一遍你的老路!”
魏萊硬聲說道。
北城是他的希望,他的人生不能走錯路,結婚已經是犯錯了,不能一錯再錯。
“這兩個孩子結婚不就是因為沉氏,現在沉氏已經解除危機了,我保證不會再出手,你勸沉舟同意離婚吧,她不是想唱歌嗎?唐氏全力幫她就好了。”
唐北城太固執了,根本不聽勸。
“北城的想法呢?”沉可期問道。
魏萊眼神空洞地看著窗外,“他還太年輕,以后他會知道我的苦心。”
“魏萊,抱歉,我沒法答應你,”沉可期把身子坐直,“這是孩子們自己的事,你就別管了。”
魏萊聽了,氣得抬腳就往沉可期身上踹,一腳踢在了床沿上,硬生生把欄桿踢斷了。
“沉可期,你可別惹我,我指不定會干出什么事來,你不去勸她是吧,等著瞧吧。”
魏萊威脅著他,大步往病房外走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
坐在車里,很不情愿地打了個電話,兩人的語氣都不甚好,不過說明見面時間及地點后,就把電話掛掉了。
第二天,魏萊獨自去往一家婚紗店,在那里見到這一輩子都不想看見的人。
姚琳坐在沙發上,面前的水晶茶幾放著一杯紅酒,見魏萊過來了,嫌棄地別過頭去。
相看生厭,說的就是現在。
“堂堂唐氏董事,竟然會來找我,真是讓人覺得受寵若驚。”姚琳和當初沒有什么變化,明明是個從鄉下來的丫頭,卻一身的傲氣。
“畢竟認識一場,聽到你又要結婚了,怎么能不來祝賀一下。”魏萊在另一頭坐下,把衣領撐起來,怕別人認出她來。
“是啊,我又不像你,我可受不住寂寞,不知道你是怎么過來的,是不是在黑夜里偷偷安慰自己,還是在外面包養了小男人?”
姚琳毫無羞恥地說著,她可不想魏萊那樣裝矜持。
“你!”魏萊冷哼一聲,“果然是個浪蕩子,這種話都能隨意說出口,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人,竟然愿意娶你!”
這樣的反駁十分無力。
“沉可期那樣的唄,人傻錢多,”姚琳裝作想起了什么一樣,“噢”了一聲,“差點忘記了,你可是被沉可期那個大傻子退過婚的。”
她一手微微捂住嘴巴,卻露出了笑意。
“真是不好意思啊。”
魏萊氣結,之所以不愿和姚琳碰面,就是每一次見面,她又要揭開這一層傷疤。
而她罵姚琳毫無廉恥,卻像是拳頭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癢。
魏萊板著臉,沒好氣說道,“我來不是和你斗嘴的,我問你,當時你和沉可期離婚,是不是給了你他所有的股份?百分之十五。”
姚琳微挑了一下眉毛,把面前的紅酒拿起,目光幽深地看著她,“你還真是神通廣大,這都能被你調查出來。”
股份轉讓的事,是簽在離婚協議里的,只有她和沉可期知道。
“用點腦子就能查出來的事,你非得說得這么神奇,”魏萊也假裝驚訝,捂住嘴巴,“噢,忘記了,你根本就沒腦子。”
姚琳被堵的沒話講,傲嬌地轉過身,“確實是給我了,怎么,想要啊,你問沉可期要啊,如果他愿意給你的話。”
魏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的沒一點腦子,蠢貨!
“說吧,你要多少錢,把那些股份轉讓給我。”
姚琳很是不屑地看著她,還是那副瞧不起人的模樣。
“我又不缺錢,不是說了嗎,我找了個人傻錢多的。”她嘚瑟地抖著腿,下巴微微揚起,“不過,你那里有一件我想要的東西,拿它換吧。”
魏萊皺著眉頭,莫名其妙得看著她。
“你結婚的那件婚紗,給我吧。”
姚琳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那件婚紗,她很早就開始惦記了。
那是魏萊家里傳了兩代的婚紗,從民國時期就存在了。
原本只是簡單的白紗,后來鑲嵌上了不少鉆石珠寶,這些東西在燈光下奕奕放光,就像是把星空穿在了身上。
她和沉可期結婚的時候,曾提過接這一件婚紗穿上,卻被他嚴厲地拒絕了。
對此,她一直耿耿于懷。
魏萊一愣,那件婚紗確實價格不菲,對她而言卻沒什么特別之處。
但畢竟是從上上輩傳下來的…
“你要是喜歡,大可以讓人照著再做一套。”
“不,”姚琳搖頭,“我就要那一件。”
魏萊聳聳肩,她想要就要吧。
“好,明天股份轉讓協議和婚紗會一并送過去,希望你不要反悔。”說完,她拿好自己的東西,大步往門外走去。
不過走了兩步,姚琳突然低聲來了一句,“沉可期現在怎么樣?”
魏萊的身形頓了頓,慢慢地回頭看她。
姚琳臉上一片冷漠,仿佛剛才那句話不是她說的。
“心臟病被你起出來,進醫院了。”
姚琳聽完,忍不住笑了出來。
魏萊老說她沒出息,她自己呢?都過去二十多年了,竟然還一直沒能忘記沉可期,就算當初跑到國外了,還是一樣。
“竟然沒死。”她暗自念叨著,“沉可期死了,一定要通知我,還有沉舟,要是她也死了,也告知我一聲,讓我開心開心。”
“都沒死呢,他們父女倆活得好好地,不知道有多融洽。”還帶著他兒子。
魏萊惡狠狠地說道。
姚琳愣了一下,很快就意識到沉舟已經回來了。
“沉可期也真是心大。”
魏萊聽的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開口問道,“什么意思?”
“他沒跟你說?我還以為你們兩個之間沒有秘密呢,原來也不過如此。也是,這種事,他也不好開口和你說吧。”
魏萊有些不耐煩,大聲吼道,“什么意思!快說!”
姚琳輕蔑一笑,“沉舟…”
魏萊陡然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她,真是個瘋子!
“你瘋了嗎?”她質問道,“這種事都能做出來?”
原來她還奇怪,沉可期對姚琳那份近乎偏執的愛,怎么可能會答應離婚。
這樣一來,所有的事都是情有可原了。
突然之間,她對沉舟的惡意就消失了,只覺得沉舟可憐,竟然遇上了這樣一個媽,真是不幸。
“不是說你兒子和沉舟結婚了嗎?趕緊帶你兒子去醫院看看有沒有病吧,不然英年早逝可就冤枉了。”
姚琳很隨意地說道,好像不關她的事一般。
魏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急忙趕到唐北城住的地方,卻沒看到一個人影。
打電話給他,也是不接,真是要把她急死了。
“沉可期這個王八蛋!”她朝天咒罵了一句,對沉可期充滿了恨意。
要死唐北城出了什么事,她絕對不會放過這些人。
另一邊,唐北城正在沉舟的宿舍里,享受這難得的悠閑時光。
“你該走了吧?”沉舟對躺在沙發上看書的唐北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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