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魚人”最終還是低下了腦袋，不敢直視乙小川的眼睛.
會挨打的。
不乖？
打一頓就好了。
“你是魚人？”
“低賤的魚人……哼！”冷哼一聲，午夜人便沉默了起來。
“不是魚人啊！也對，怎么可能是魚人呢？人魚的話，應該是人身魚尾，人魚的話，是魚頭人身……那你是個什么東西？”
“……”
“算了，就當你是魚人吧！呵呵，那五條章魚觸手，很不錯的味道啊！應該是你的本源力量……夢境的力量，扭曲規則的力量，嘖嘖……”小乙看向這頭魚人，嘴角露出絲絲邪笑。
當日吞噬了巨大型魔語怪召喚出來的墮落天使，便獲得了墮落天使的力量，如今吞噬了這頭魚人的本源力量，系統不能消化之外的力量便附加在了靈魂之中。
竊取到了午夜人的夢境之力！
即便血杯的力量已經消散了，但力量依舊，甚至加強了。
怎么吃了他？
這頭魚人的血肉很腥臭的啊！
實在下不去嘴……
午夜人那剩下來的一顆從不閉合的、巨大的、凸出的眼球再次死死盯著乙小川，滿嘴的牙早已經掉光，冷笑著道：“吾乃偉大的舊日支配者、沉睡之神、拉萊耶之主……最渺小的仆人，你竊取主的力量，我要詛咒你墮入永恒的沉睡之中，永生永世……”
“舊日支配者？”
乙小川眉頭微蹙，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曾經青丘山涂山小公主也說起過這個古老的神祇。
甚至祂們不存在于第二紀元，而是傳說中混沌的第一紀元的神靈。
第一紀元，世界本是一個混沌，混沌為永恒，無天地，無生靈，無善惡美丑，無恩怨糾葛，無始無終，為圓滿。不知何時，混沌中孕育著的無窮的靈氣在無窮的變化中也孕育了許多強大的生靈，后來這些強大的生靈被封印，其中一批，便被稱之為舊日支配者！
“你怕了嗎？舊日支配者必然會從時間的長河中蘇醒，整個天地都要為祂們的蘇醒而顫抖……我……卑微的深潛者一族，用我的生命、靈魂獻祭給偉大的克蘇魯，神的力量啊，懲罰這個竊取您力量的……”
“我打！”
小乙看這午夜人竟然有將自己給獻祭了的趨勢，這還了得，立刻全身一抖之后，暴起了漫天的拳影。
無邊無盡的拳影完全把這個什么“深潛者”給遮蓋住了。
連續上百聲的拳腳撞擊之聲，聲音非常之快，一秒幾乎有七八下，十秒過后。滿身凄慘的人影子憑空飛了起來，飛起三米來高，七八米遠，然后直挺挺的落在地上。
受到這樣的打擊，這個“深潛者”種族竟然還沒死，甚至粗粗地喘著氣，冷眼看著乙小川，咬牙切齒，恨不得剝皮抽筋、生吞活剝。
“呵！”
“食氣……”
打……吃……打……吃……
其實排除了那腥臭的血液，其實本源力量還是很美味的，有種夢幻之感。
終于，不知道揮出了多少拳，只知道手臂都酸痛了起來。
最后一絲章魚觸手般的本源力量也被小乙吞入腹中。
眼前這個“深潛者”種族的午夜人終于沒有了反應，死氣沉沉，翻起了死魚眼。
閉眼消化了一番，竟然從本源力量中讀取到了不少的信息。
比如“深潛者”這個種族。
他們封閉在連時間也毫無意義的深海之中，他們傲慢的人生充滿了冰冷的美感，他們的殘酷令人難以置信，他們的生命永恒不死。
作為克蘇魯的仆從種族，以及狂信徒，他們不會因為衰老而死亡，若無外力影響則不會喪命。
這個“深潛者”，是個長生種！
一個擁有無盡生命的種族。
ennnnnnn……
至于克蘇魯，舊日支配者……
小乙正沉思間……
“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什么聲音？”
乙小川慢縱目四望，心中立刻便是一沉：“我不是在午夜人的夢境世界里嗎？這里……是哪里？”
出現在乙小川眼前的，是一個漆黑的世界！
好像是深海的海底，沒有光亮，沒有生命，他的耳邊，只有強有力的心跳聲！
咚咚咚的是自己的心跳！
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小乙拉扯了過去，風馳電掣。
眼前的景象逐漸展露出來，那是一座無比龐大的城市，全部沉在海底，城市的構造與未來派藝術相仿，建筑物的結構都是反常的，與現代幾何學完全相悖。
這些建筑由巨大的、大到不可能來自地球的綠色石材建造，還有高到令人目眩的巨石雕刻，宏偉的石像和華麗的浮雕。
即便如此，但整個城市還是散發出強烈的不潔氣息。
其前所未見的空間結構和維度尺寸，使小乙產生強烈的厭惡感。
這里完全沒有供人攀登的階梯，不斷有瘴氣從這片被海水浸透的扭曲建筑群中升起，在它的折射下，連光線都顯得如此扭曲。四周的石塊初看起來似乎是凸面，但再看上一眼卻會覺得它其實是凹下去的，而石頭上那些扭曲莫測的棱角更仿佛隱藏著險惡的威脅和焦躁的情緒。
“拉萊耶……這里是拉萊耶……”
乙小川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要哭還是要笑了。
“甘霖娘，怎么到了封印克蘇魯的拉萊耶？夢，這是夢……媽的，老子剛剛掌握了夢境的力量啊！”
拉萊耶之城，極其震撼的一副場景，氣息磅礴，簡直無與倫比。
想要離開，但卻離不開，小乙感覺到那座拉萊耶之城當中似乎有著什么極其強大的存在正在呼喚著他！
他不由自主的向前走著，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當雙腳都踏上了那扭曲的建筑當中的地面的時候，眼前頓時瞬息變化，好像換了一個空間，四處都是漆黑無比宇宙，有著密密麻麻的星系鋪設在了周圍，甚至不時都會有流星，劃破長空，閃痛人的眼眸，卻是轉瞬即逝。
在這個地方，似乎時間都停止了流逝。
只留下永恒。
空間已經失去了它的意義。
因為這是無垠的宇宙。
力量仿佛也被濃縮在了一起！
似乎在永恒的守衛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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