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童的動作太大,而且一點都不忌諱。
也不知道隱瞞消息。
監(jiān)獄里面的人在知道丁童探視宋云強之后,就直接通知了宋云瑩。
宋云瑩這些日子里面雖然跟宋云強沒有過密的聯(lián)系,但是終究是一個家里面長大的大哥。
宋云強入獄之后,她還是有心思去一下宋云強的情況的。
在監(jiān)獄里面也悄悄的買通了那么幾個人。
這幾個人在沒事兒的時候彰顯不出什么用處來。
但是在現(xiàn)在這種時候,就有了用處。
宋云萱擰著眉頭看向梅七。
梅七開口道:“宋總先去休息吧,這件事情交給我,我會幫你查清楚的!
“元熙現(xiàn)在在哪兒也給我查清楚,還有顧長樂!
在說到‘顧長樂’這三個字的時候,宋云萱幾乎想要將這個名字嚼碎在牙齒間。
就像是吃了顧長樂的血肉一般。
梅七跟宋云瑩都能夠聽出宋云萱對顧長樂的刻骨恨意。
宋云瑩心里面覺得有些膽寒。
而宋云萱在吩咐完了梅七之后,就被管家扶著會房間里面去休息了。
陸風(fēng)在旁邊聽了全場他們家里人的對話,然后才把視線放在宋云瑩的臉上。
宋云瑩接觸到陸風(fēng)的視線,本來不想要理會。
但是想一想,這個男人以后終究是要娶了宋云萱的人,便開口跟陸風(fēng)打了個招呼:“陸先生!
陸風(fēng)垂了垂眼睛,然后太抬眼看她,對著她道:“你跑的這么著急,是怕在薛家的位置不穩(wěn)嗎?”
這一問,就問到了宋云瑩根本擔(dān)心的問題。
宋云瑩有些說不出話來。
梅七那邊開口道:“二小姐要是沒有別的事情,還是先回去吧,宋總這邊什么事情都有我照顧,二小姐不用擔(dān)心!
梅七表面上說話客氣的請宋云瑩離開。
但是陸風(fēng)卻能夠很清楚的看出來,這就是梅七看宋云瑩礙眼。
再一想,現(xiàn)在宋云萱這個模樣,宋云瑩卻只有一小半的心思是擔(dān)心宋云萱。
另外一大半的心思是擔(dān)心自己在薛家的位置穩(wěn)不穩(wěn),就覺得梅七看她礙眼也是很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宋云瑩被梅七往外趕。
不想走,卻又沒有辦法,也幫不上什么忙,便點頭:“那我就先回去了,麻煩你照顧好云萱!
“二小姐放心,宋總是我們宋氏的核心,無論如何,我都會照顧好宋總的。”
宋云瑩點了點頭,這才從宋家離開。
宋云瑩一走,陸風(fēng)就開口對著梅七道:“你倒是忠心耿耿!
因為她不只是宋云萱,所以他才重心耿耿。
所以說,陸風(fēng)說的這句話倒是也錯。
梅七開口道:“在其位謀其事,我既然是宋總的助理,照顧宋總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陸風(fēng)不否認(rèn):“的確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不過,你是不是照顧的過頭了?”
梅七笑了一下,問陸風(fēng):“陸先生是看我哪里照顧的過了頭?”
“我看你是哪里都照顧的過了!
“我是宋總的心腹,幫著宋總也是正常的,陸先生可千萬不要想歪了!
他冷冷看著陸風(fēng)。
陸風(fēng)點點頭:“宋云萱這樣的女人我倒是相信她的眼光,既然留著你,必然是你在她身邊的用處很大!
梅七不想要跟陸風(fēng)繼續(xù)啰嗦下去,聽他說完了這句話,便開口道:“陸先生要是也沒有別的事情,也請一塊兒回去吧!
“我也要趕走?”
“不然陸先生就留下來照顧宋總!
陸風(fēng)琢磨了一下:“那我還是走吧,宋云萱有你照顧,應(yīng)該并不需要我這個多余的!
陸風(fēng)跟梅七兩個之間總有一點互相排斥的感覺。
但是這種感覺也不會造成激烈的矛盾爆發(fā)出來,所以宋云萱雖然知道他們兩個相處不和的事情,卻也沒有太注意。
等到陸風(fēng)也離開了。
梅七才上樓去見宋云萱。
宋云萱哪里是回房間休息了,而是直接去了書房里面找人去密查丁童元熙跟顧長樂最近的所有行蹤跟通話記錄。
這件事稍微有點難,也需要許多的時間。
但是她卻沒有離開時電腦去休息的意思,而是坐在辦公桌前面,就這樣等著電腦屏幕上有消息傳回來的提示聲。
管家看見梅七把人都給打發(fā)了之后上樓來,便跟梅七小聲道:“宋小姐不肯回去休息,非要在書房里面等消息,梅助理你幫忙勸一下!
“我進去看看!
梅七推開書房的房門。
宋云萱雖然是聽見了聲音,但是卻并沒有將視線從電腦屏幕上離開。
而是一直看著電腦屏幕。
梅七走到近前之后,看見宋云萱是這樣的狀態(tài),便擔(dān)心的開口:“宋總,您現(xiàn)在還是去休息一下比較好!
“你知道,我根本就不敢去閉眼。”
只要是一閉上眼睛,就會有淼淼那滿臉是血的模樣出現(xiàn)。
曾經(jīng)那么可愛的孩子,卻在從高樓墜下的時候變成了血肉模糊而猙獰難辨的尸體。
她心里面恨透了顧長樂。
恨透了邵天澤。
那種刻骨的仇恨,就像是焚燒的烈火一樣,要灼穿了她的五臟。
她輕輕吐出一口氣。
梅七開口道:“消息會很快穿回來,但是在這之前,我想要請宋總無論如何都保全自己!
“我沒事!
宋云萱抿著唇開口道:“在那些該死的人沒有死之前,我不會出任何事!
在顧長樂跟邵天澤沒有死之前,她是不會出事的。
她要親眼看著顧長樂跟邵天澤,失去最重要的東西。
就像是,她失去了淼淼一樣。
她的手指緊緊攥起來。
指甲掐進了手心里面,留下深深的掐痕。
幾乎要把自己的掌心掐出血來。
……
宋家深夜無眠。
而邵家也并沒有區(qū)別。
顧長樂在床上坐著,披頭散發(fā),眼睛深深陷在眼窩里面。
手指也緊緊的抓著床單,忍不住氣急敗壞的咒罵:“顧淼淼這個小賤人,死了就死了,居然還敢到我的夢里面來,怎么,還想要跟我索命嗎”
旁邊照顧她的傭人聽見顧長樂這么說,連忙開口勸阻:“顧小姐,您說話要注意些啊,現(xiàn)在邵先生正因為這件事而生氣呢,您千萬不能把這件事扯到關(guān)系啊。”
顧長樂呼出一口氣來,瞇了瞇眼睛:“也是,反正那哥小賤人死了就是死了,就算是想要進我的夢里,又能夠怎么樣?她的親媽被我害死都沒有辦法找我償命,更別是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鬼。”
這樣說著,顧長樂就忍不住冷笑起來。
傭人看見顧長樂一會兒自言自語,一會兒又自己冷笑。
忍不住有些害怕起來,開口道:“顧小姐,您這兩天沒有休息好,要不要多睡一會兒?”
“休息不好?”顧長樂的臉色驟然冷下來,然后盯著傭人道,“誰說我休息不好?我休息的好著呢!
傭人看她堅持稱自己休息的很好,也沒有辦法,只好點頭:“是,顧小姐休息的很好。”
她沒有看見自己因為睡不著覺而變得發(fā)青的臉色,也沒有看見自己因為總是你做噩夢而充血的雙眼。
更沒有看見自己越漸消瘦而顯得深深陷下去的眼窩。
所以,她騙自己說自己過的很好。
但是其實,心里面心虛害怕的厲害。
她沒有想到,那天偷偷進入顧淼淼的病房里面會這么的順利。
也沒有想到,全程沒有一個人阻攔她,甚至在病房里面給顧淼淼守夜的那個護工都像是死了一樣,任她發(fā)出那么大的動靜,任顧淼淼哭喊都沒有醒過來。
她把窗戶打開的時候,甚至窗戶的防護網(wǎng)都是輕輕一推就被推開了。
那個孩子在被從窗戶里面丟出去的時候,她身上的力氣大的讓她自己都驚訝。
當(dāng)年顧長歌死的時候她沒有親自下手。
但是,如今害死顧長歌的女兒,她倒是親自動手了。
并且還成功了。
她在看著那個孩子從高樓上墜下,變成一具尸體的時候,伴隨著心里面沖上來的狂喜,心底里面卻微妙的生出了一種冷寒的恐懼。
也是從那天夜里面開始,她一躺到床上,就是接二連三的噩夢。
這些噩夢讓她難以入眠。
更是脾氣一天比一天暴躁起來。
邵天澤在知道了顧淼淼的死訊之后,她本以為邵天澤會拿著醫(yī)院里面的監(jiān)控錄像等證據(jù),立刻把證據(jù)砸在她的臉上,然后殺了她的。
可是,邵天澤卻并沒有這樣來找她。
相反的。
他一次都沒有來過。
整個人就像是也被鬼給控制住了一樣,從早到晚的都待在書房里面不出來。
她不敢去找他,生怕自己一找上門。
邵天澤就會知道是她下手殺了顧淼淼,然后讓他償命。
她能夠看出邵天澤對她的愛。
但是,卻不能夠確認(rèn),在她的命跟她女兒的命之間,這個男人不會對她做出過激的事情。
她雙手插在頭發(fā)里面,坐在床上惶恐的想了一會兒,才突然從床上起來。
想著房門外面走去。
傭人看見顧長樂往外走,馬上就開口喊她:“顧小姐,您要去哪兒?”
“我要找天澤!
已經(jīng)兩天了。
她已經(jīng)兩天沒有見到天澤了,噩夢纏身,她就快要被這可怕的噩夢給折騰死了。
就算是邵天澤責(zé)怪她殺死了顧淼淼也沒有關(guān)系。
她今天一定要見到天澤。
她沖著邵天澤書房走。
后面的傭人追上來,勸她:“顧小姐,邵先生這兩天心情很差,誰也不見得,顧小姐!
顧長樂一把就推開她:“滾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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