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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權(quán)術(shù) 正文 一百六十九,故人來

作者/懷箴公主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店小二忙上前去,對簡懷箴說道:“夫人,您不知道這個女子她是個啞女,她天生不會說話。不久之前,她才流落到我們小鎮(zhèn)之上,我們掌柜的見她十分可憐,便收留她在茶樓之中彈奏曲子。沒有想到,今天卻被壞人調(diào)戲。”

    簡懷箴點了點頭,問店小二道:“你知道她是什么來歷嗎?”

    店小二說道:“以前也聽她比劃過,她似乎是父母雙亡,沒有依靠,一個人在江湖之中行走,被人欺凌,最后沒有辦法才逃到我們這個小鎮(zhèn)之中來的,她的名字叫做白輕輕。”

    “白輕輕?”簡懷箴只覺得心頭一陣發(fā)涼,又覺得說不出的驚喜。

    “難道這個白輕輕和她所認識的白清清是同一個人嗎?難道是白清清死而復生?可是看年紀這個女孩兒也不過才十八九歲而已,她認識的白清清與自己年齡相仿,怎么可能是眼前的這個女子呢?”

    “你叫白輕輕?”簡懷箴忍住心頭的悲痛問道。

    那女子點了點頭,比劃道:“白輕輕。”

    她在簡懷箴的面前用手指寫了幾個字。

    的確,她姓白,叫輕輕。“白”是白清清的白,可是“輕輕”二字卻不是那秀水清清的“清清”,而是輕重的“輕”。

    簡懷箴輕輕托著她的手,說道:“原來你的‘輕輕’卻是這兩個‘輕輕’。”

    店小二在旁邊說道:“的確女俠,她就叫做白輕輕。”

    簡懷箴恍如未聞,目光十分愛憐的停留在白輕輕的身上,她問她:“你一個人住嗎?”

    白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輕輕點了點頭。

    “你住在什么地方?”

    店小二說道:“女俠,她并沒有地方住,我們掌柜的可憐她,就收留她住在我們茶樓后面的柴房之中。我們掌柜的心地好,也不是不想讓她住廂房,可惜我們的廂房都已經(jīng)住滿了伙計,沒有地方留他了。”

    簡懷箴聞言點了點頭,取錠出銀子,放到店小二手中,說道:“如此,便感謝你們掌柜的照顧輕輕了。”

    她對白輕輕說道:“你可以聽到我說話嗎?”

    白輕輕點了點頭。

    簡懷箴笑了起來,眼睛笑的像是月牙兒一般。

    這么多年來她從來沒有如此開心過,遇到一個如此像自己的姐妹白清清的女子,叫她如何不歡心。

    “你一個女孩子住在這里始終不方便,不如跟我回去一起住如何?我也是一個人住的,我還有一個姐妹,她名字也叫做白清清,是秀水清清的‘清’。可是如今她已經(jīng)死了,你可以住在她的房間之中。”

    簡懷箴的話白輕輕已然完全聽懂了,她十分感動,便要跪下來向簡懷箴磕頭。

    簡懷箴忙把她扶起來,心中越發(fā)的憐愛起眼前的這個女孩。

    這個白輕輕與她的姐妹白清清是如此的相似,兩個人都是這么小心翼翼,都是這么容易愛哭。

    簡懷箴對店小二說道:“從此以后白輕輕就不住在你們的柴房了,跟我住在我的家中,多謝你們這段日子照顧于她。”

    掌柜的和店小二都說道:“女俠,何必客氣,今日也多虧女俠幫我們打跑了強人。”

    簡懷箴笑了笑,便牽著白輕輕的手一同回到家中。

    她指著白清清的房子,對眼前的這個白輕輕說道:“你便住在這個房間之中如何?”

    白輕輕點了點頭,似乎是十分感動。

    簡懷箴微微一笑,她覺得老天對自己十分是太好了,她失去了一個妹妹,上天又重新賜給了她一個妹妹,而且這兩個妹妹是一模一樣的。

    她會心一笑。

    覺得上蒼待自己十分不薄。

    簡懷箴把白輕輕帶回到自家小院之中,兩個人從此便在這江南的巷陌之中居住了下來。

    閑暇的時候,白輕輕會陪著簡懷箴,為她彈奏一曲。

    她彈琴的技藝遠遠不如簡懷箴原來的妹子白清清,她們的琴藝是沒有辦法比較的。

    可是簡懷箴最欣賞的就是她彈琴的那份神韻,每次看到她就會想起與白清清相伴的日子,那二三十年是白清清陪她走過,她心中便會唏噓不已。

    白輕輕有時會同簡懷箴一起去打水,兩個人走在青石板的小路之上,青石板把她們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每當傍晚時分,簡懷箴便會同白輕輕一起去“洗塵坊”喝茶。

    她們坐在“洗塵坊”青木椅子之上,看著天外的云卷云舒,回想塵世恍然入夢。

    簡懷箴很滿足眼下的日子,她希望生活可以永遠這么平靜。

    不知不覺,這樣的悠閑的日子已經(jīng)過了一月有余。

    自從白輕輕來了之后,簡懷箴覺得自己身心舒暢,便是連睡覺都也睡的特別沉。

    她有個習慣,便是每天傍晚都會同白輕輕去“洗塵居”喝茶。

    這一日,又到傍晚時分,夕陽背回,北雁南飛,她去白輕輕的房間叫白輕輕一起去“洗塵居”喝茶。

    白輕輕剛剛彈完琴,見到簡懷箴打個手勢說道:“姐姐,我今天覺得有些不舒服,不想去洗塵居喝茶了,你一個人去,可以嗎?”

    簡懷箴看了看她神情懨懨,似乎是大病一般,便說道:“你這是怎么了?我也曾經(jīng)學過醫(yī)術(shù),不如就讓我為你把脈吧。”

    簡懷箴邊說著邊伸手去摸白輕輕的額頭,果然發(fā)現(xiàn)白輕輕的額頭有些滾燙。

    白輕輕繼續(xù)打著手勢,同簡懷箴說道:“姐姐,不需擔心,我這病不是生了什么病,這病正是自小打胎里帶來的。每當月初之時,就會渾身懨懨無力,一心只想睡覺,等過些日子病情就會好了。”

    簡懷箴從來不曾聽說過如此奇怪的病癥,可是她知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就是有這種病也沒有什么奇怪的。

    因此,她便說道:“輕輕,你一個人好好休息吧。過一會兒,我從洗塵居給你帶一些點心來。”

    白輕輕聞言,便做了一個手勢說道:“謝謝姐姐。”

    簡懷箴笑了笑,便起身出去了。

    和白輕輕相處了這么多日子以來,她已經(jīng)完全能看懂白輕輕的手勢。

    白輕輕雖然是個啞女,可是她的手勢并不像以前簡懷箴的妹子白清清那般熟稔,反而有很多都是簡懷箴教給她的。

    但是相處下來,簡懷箴也能明白她說的每句話的意思。

    簡懷箴出了小院之后,便徑自往前走,走了幾步路,她伸出手來往袖中一摸,才發(fā)現(xiàn)自己方才走的急,竟然忘記帶錢袋了,便轉(zhuǎn)身折回,重新去尋找錢袋。

    因為心中掛念白輕輕,她取回錢袋之后,便又去探望白輕輕,她驚訝的發(fā)現(xiàn)白輕輕竟然不在房中。

    簡懷箴十分惦念白輕輕,怕她出了什么事,便四處尋找她,她把所有的房間都找遍了,仍是沒有發(fā)現(xiàn)白輕輕的影子。

    正在焦急的時候,她想到了后院,便徑自走到后院。

    來到后院之中,她發(fā)現(xiàn)白輕輕果然一個人站在那里,她一身白色的衣衫,驚鴻仙子一般。

    她站在那里,眼睛望著天空,似乎是在想什么東西一般。

    此時此刻,天色已經(jīng)有些陰沉起來,天地之間漸漸的被薄暮所吞噬。

    簡懷箴望著白輕輕,方要叮囑她趕緊回房去,莫要等一會兒下起雨來被淋著才好,卻見到白輕輕忽然從袖中掏出一樣東西來。

    簡懷箴覺得有些奇怪,便抬眼一看,白輕輕掏出的卻不是別個,而是一只信鴿。

    那鴿子潔白如雪,在人的手中十分馴服,顯然是被馴養(yǎng)過的。

    簡懷箴大吃一驚,不知道白輕輕到底想要做什么,她便沒有吱聲。

    只見白輕輕手中正握著一張紙條,她把那紙片綁在信鴿的腿上,然后雙手輕輕一揚,那信鴿很快便飛入蒼茫長天里了。

    簡懷箴不由自主的問道:“輕輕,你在做什么?”

    白輕輕放信鴿放的十分入神,似乎沒有想到身后還有別人,她忽然聽到簡懷箴詢問于她,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說道:“姐姐,我沒有做什么。”

    簡懷箴聽到白輕輕一說話,只覺得渾身冰涼,整個人像是被放置于冰窖之般,半天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

    她指著白輕輕,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輕輕,為什么你會說話?你不是啞女嗎?”

    白輕輕的臉色變得十分惶恐,她有些驚訝的望著簡懷箴,臉上一會兒是委屈的神色,一會兒又是驚懼的神色。

    半天才委屈的流下淚,一句話也不說。

    簡懷箴原本覺得很是痛心,她眸底血紅,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被撕裂的傷痛感。

    她沒有想到自己視之為妹妹的白輕輕,居然會欺騙自己。

    最讓她不能接受的也許還不是這個,是她以前的妹妹白清清是個啞女,她本來以為自己收養(yǎng)的妹妹白輕輕也是啞女,卻沒想到她不是,她這是裝成啞女一樣。

    簡懷箴只覺得心底所有的情結(jié)和夢幻都被打碎了,所以她的眉心隱約便有怒氣涌動。

    白輕輕嚶嚶的哭泣著,半天卻不肯說一句話,任憑簡懷箴怎么詢問都不肯說。

    簡懷箴見狀也不想逼她,便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什么時候想說,就什么時候同我說吧。”

    說完,拂袖而去。

    簡懷箴還沒有走出房門,白輕輕忽然搶到她的面前,撲通一聲跪下,哭著說道:“姐姐,你把我趕走吧,是我不好,是我欺騙了你。”

    簡懷箴見她楚楚可憐,明眸之間依稀有自己逝去的姐妹白清清的影子。

    心中便覺得一軟,把她扶起來,扶她坐下,轉(zhuǎn)而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你明明不是啞女,卻要扮作啞女?你來我這里有什么目的?”

    “姐姐,我根本沒有想到會遇到您,我也沒有什么目的,我一個人行走江湖受盡委屈,沒有辦法之下我才流浪到這小鎮(zhèn)上,承蒙掌柜的好心收留了我在洗塵坊獻唱糊口。因為我生的比平常人好看些,所以經(jīng)常就有人對我毛手毛腳,所以我就假裝是一個啞女,不會說話。這么一來,那些原本對我有心思的人,便會打消一個念頭。我之所以這么做,無非是這樣子而已。姐姐遇到我的時候,我本是一個啞女,倘若我同姐姐說破我是尋常的人,我怕姐姐不肯原諒我,所以——”

    說到這里,她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哭的如一支梨花春帶雨。

    簡懷箴仍然沒有打消心頭的疑慮,繼續(xù)問她道:“既然是如此,為什么我們都居住了一月有余,你還是不肯把你不是啞女的事情告訴我呢?”

    “姐姐有所不知,我不是不想告訴姐姐,我是怕告訴姐姐之后,您會覺得我在欺騙您,就把我趕走。我在江湖上流浪了那么久,什么樣的苦都已經(jīng)吃過,難得如今可以過上這么平靜的好日子。我十分珍惜,十分舍不得,所以——”

    簡懷箴聽白輕輕這么一說,頓時十分明白了。

    原來白輕輕以前曾經(jīng)吃了很多苦,對所有的人都有了戒心。

    簡懷箴雖然幫了她,救了她,但是她因為害怕簡懷箴會嫌棄她,會覺得她欺騙自己趕走,所以才這么做的。

    簡懷箴想了想,心底不忍,便扶了扶她的頭發(fā),笑道:“傻妹妹,我怎么會因為這件事就把你趕走呢?只是我們既然是姐妹,你對我就不應(yīng)該有什么隱瞞,對嗎?”

    白輕輕聽簡懷箴這么說,她便無限可憐的點了點頭,說:“姐姐教訓的是,我以后再也不會這么做了。”

    她的聲音脆生生的,十分好聽,就如天籟之音一般。

    簡懷箴笑著說道:“你的聲音這么好聽,還要隱藏起來,豈不是太可惜了嗎?”

    白輕輕有些羞澀的笑了,只是她的雙眼之中仍然淚水盈盈。

    簡懷箴忽然想起方才白輕輕放信鴿的事情,便又開口問道:“方才我看到你一個人在后院放信鴿,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輕輕低著頭想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說道:“竟然姐姐問我,那我也就不瞞姐姐了。其實在這世界上,我還有一個親人,那親人就是我妹妹,我剛才放信鴿是想把我的消息告訴她。”

    “你妹妹?為什么我從來沒有聽你提過?”

    簡懷箴皺了皺眉頭,她覺得眼前的白輕輕越來越不簡單了,不知道她到底究竟有多少秘密瞞著自己。

    白輕輕輕聲細語的說道:“我和我妹妹從小就相依為命,我們兩個人雖然是同父異母,但是卻相親相愛。我們家本來也是高門大戶,后來在一場火災(zāi)之中,全家人都被燒死了,只剩下我和小我三歲的妹妹。后來我和我妹妹兩個人一起四海為家,四處浪跡,受盡了欺凌。我妹妹過的十分窮苦,我根本就養(yǎng)不活她,恰好有一戶老人家無兒無女,他們的日子過的很是富裕,他們見到我妹妹之后十分喜歡,就想收我妹妹做女兒。”

    白輕輕說到這里,眼中又留下了清澈的淚水,她似乎是沉浸在往事之中不能自拔,神情變得十分悲痛,讓人聞?wù)邆穆犝呗錅I。

    “我妹妹雖然不想給那戶人家做干女兒,她舍不得我。可是事到如今,又有什么辦法,我們兩個倘若繼續(xù)在江湖上四海為家,到最后也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被餓死。妹妹不想拖累我,最后就答應(yīng)做了那戶人家的女兒。那戶人家給了我?guī)资畠摄y子,便把我打發(fā)走了,從此我就孤身一人,四處浪跡了。”

    簡懷箴點點頭,繼續(xù)問道:“那后來呢?”

    白輕輕說道:“后來我每到一個地方,就會寫一封信給我妹妹。因為我們小時候豢養(yǎng)過信鴿,所以我們便靠鴿子來聯(lián)絡(luò)消息。我來到這江南小鎮(zhèn)上,得蒙姐姐收留,過上如此幸福的日子,我一直都很想給我妹妹寫封信,告訴她我過得很好。可是因為我沒有把我的過往和我不是啞女的事向姐姐坦白,心中一直有愧,便不敢給妹妹寫信。直到今天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姐姐又出去喝茶了,我才偷偷寫了一封信,托信鴿告訴我妹妹我現(xiàn)在過得很快活。”

    簡懷箴聽白輕輕這么一說,心中覺得十分感動。

    她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頭,說道:“傻妹妹,既然你覺得快活就好了,以后有什么事你都告訴我,我一定不會怪你的。我們姐妹倆人住在一起,一定要相互坦白才好。”

    白輕輕聽簡懷箴這么說,用手絹拭了拭眼淚,說道:“姐姐的教誨我全都記下了,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我都先告訴姐姐知道,我也希望姐姐不要責怪我才好。”

    兩個人又絮絮說了一些話。

    簡懷箴對白輕輕的過往更加清楚,她覺得白輕輕十分可憐,對她的憐惜之情不由得又增加了幾分。

    簡懷箴同白輕輕感情更加融洽,她們在這江南小鎮(zhèn)上日子過得很快樂。

    不知不覺,又是小半個月過去了。

    這一天一大早,簡懷箴起床想到院子中去練劍,她提著劍剛剛走到院中,忽然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

    簡懷箴不禁微微一愣,她來到江南這么久,同這小鎮(zhèn)上的人素無來往,到底是什么人會來敲自家的門呢?

    簡懷箴覺得微微有些疑慮,她便提著劍走到門前打開門。

    眼前見到的人讓她大吃一驚,原來站在門前的不是別人,是飄逸絕世的江少衡。

    江少衡仍舊握著他那把折扇,面上滿是風塵仆仆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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