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皇長公主怕得罪皇上,還是怕得罪萬貴妃?”
零落在一旁憤憤不滿說道:“周太后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皇長公主要是害怕得罪萬貴妃,還是害怕得罪皇上,又怎么會把你們兩宮皇太后請來一起商量這件事情呢?”
周太后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她對簡懷箴賠個不是,說道:“皇長公主你不要往心里去,你也知道我這人就是說話性子急。”
簡懷箴緩緩一笑說道:“本宮心里有數(shù),只是那金玉杖很久之前本宮就已經(jīng)遺失了。”
“什么,遺失了?”錢太后也覺得有些驚疑。
她問簡懷箴:“不是說,之前皇長公主曾經(jīng)提著金玉杖去把石亨給斬殺了嗎?”
簡懷箴笑了笑搖頭說道:“的確是有這么回事,可是那件事情也是本宮實在是出于無奈才這么做的,之前的時候,石亨處處壓著先皇,還害死了先皇的長姐寧馨公主,另先皇心中十分憤懣,卻對石亨又無可奈何,本宮見先皇如此優(yōu)柔寡斷,一怒之下才隨便找了一根手杖,假說是金玉杖把那石亨斬殺了。”
“原來皇長公主當時斬殺石亨的并不是金玉杖。”
周太后和錢太后兩個人齊齊睜大了眼睛,簡懷箴點了點說道:“并不是金玉杖,那金玉杖在二十多年的時候本宮就已經(jīng)丟了。”
兩宮皇太后聽簡懷箴這么一說,心中分別有滋味,尤其是周太后,她之前一直害怕簡懷箴會拿金玉杖來杖責自己,沒想到簡懷箴手中根本就沒有這樣東西了。
這讓她一方面覺得有些慶幸,而另一方面覺得對簡懷箴有些歉疚,不管怎么說,這么長久以來都是她一直誤會了簡懷箴,她總認為簡懷箴另有所圖,但事實證明簡懷箴并不是這樣的人。
她為了幫皇上解除石亨,為了幫她的女兒寧馨公主報酬,寧愿用假冒的金玉杖去杖殺了石亨這個奸臣,由此可見簡懷箴的一片碧血丹心可照日月。
因此,周太后覺得心里有些過意不去,她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一直以來都是哀家誤會你了,實在是對不住了。”
簡懷箴擺了擺手說道:“過去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現(xiàn)在我們想做的就是如何能夠救皇上,其實本宮也寧愿本宮手中有那金玉杖,可以把皇上給救出來,可是如今那金玉杖已經(jīng)丟了,倘若本宮再次用假的金玉杖去杖打石麗卿,到時候這件事情一定會被拆穿。”
兩宮皇太后聽簡懷箴這么一說,均是沉默不語。
簡懷箴看她們都面露難色,說道:“好了,你們也不要為這件事情太過于傷懷,本宮想來想去,你們也不要為這件事情太過于傷懷,本宮想來想去覺得還是不如讓本宮親自到永和宮中走一趟,去把那驚染的頭發(fā)給取回來吧,反正這頭發(fā)本來就是驚染之物,本宮幫她取回也是相得益彰;再則,那萬貞兒乃是偷偷的把驚染的頭發(fā)藏起來的,她想必也不敢大為聲張,她失了頭發(fā)之后,一定沒有辦法再對皇上下降術(shù),到時候皇上的性命一定可以保全。”
兩宮皇太后見簡懷箴對皇上的事情如此上心,兩人心中均是感動,她們見事到如今確實是沒有辦理了,只好依簡懷箴所說的,道:“既然如此,皇長公主此去一定要小心才是。”
簡懷箴點點頭,于是兩宮皇太后便各自回宮,而簡懷箴便同零落靜靜等待天黑,到了天黑之后,簡懷箴便穿上夜行衣,進入到永和宮之中。
到了永和宮中之后,那萬貞兒在床榻之上躺著,神情十分慵懶,簡懷箴見狀本來想用梅花針封住她的穴道,可是誰都知道那梅花針乃是自己的東西,倘若要是被人聲張出去反而不好。
所以她想來想去,便取了一點迷魂香吹到房子之中,那迷魂香本是下三爛的手段,簡懷箴也是不屑用的,可是事到如今為了皇上又有什么辦法呢?
那迷魂香被吹入到房中之后,萬貞兒果然悠悠然然睡去了,連陳嬤嬤也扶在一旁打盹。
簡懷箴走進去便把永和宮中四處搜了一番,搜了很久,她都沒有找到那唐驚染的頭發(fā),她覺得萬貞兒一定是藏在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了,但是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在她幾乎把永和宮萬貞兒的寢宮全部搜完的時候,她的目光一下子觸及了萬貞兒的枕頭,她心中一動,當即走向前去,輕輕把萬貞兒的頭托起來,然后把她枕頭掀開,發(fā)現(xiàn)里面果然有一個紫檀木的錦盒。
她把那錦盒取出來打開來一看,的確是一縷發(fā)絲,她把那發(fā)絲放到鼻邊聞了聞,發(fā)現(xiàn)那發(fā)絲與唐驚染頭上的頭發(fā)所散發(fā)出來的是同一種味道,于是簡懷箴再也不多想,便把那錦盒揣在懷中,轉(zhuǎn)身欲走。
就在這時候忽然有人走了進來,那人正是內(nèi)廷總管古冷意,他進來之后看到陳嬤嬤和萬貞兒都睡的很沉,而有一個黑衣人手中正抱著一個盒子準備離開。
古冷意便大叫了一聲:“是誰?”
簡懷箴回頭一看,就在這時候,她蒙面的面巾不偏不倚的落了下來,那簡懷箴連忙把面巾取在手中。
那古冷意卻已經(jīng)看到了蒙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簡懷箴,他被嚇了一跳,半晌不知道怎么說才好,呆呆的愣在那里。
簡懷箴忙把面巾重新蒙在頭上,然后施展輕功,躍上廊檐,從房頂穿梭而去。
那古冷意半晌才從陰影之中回過神來,他連忙上前去搖醒陳嬤嬤和萬貞兒,連聲對她們說道:“不好了、不好了,娘娘大事不好了。”
萬貞兒看古冷意被嚇成如此模樣,她便揚了揚眉說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了,你為什么這么恐慌,本宮也只不過是才小憩一下而已,你就這么匆匆忙忙的來見我,難道有什么天大的事嗎?難道是天塌下來了嗎?”
萬貞兒說這些話的時候,對古冷意顯然十分不滿。
古冷意便指著宮廷之中對萬貞兒說道:“貴妃娘娘你快看一下,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萬貞兒順著古冷意的手指一望發(fā)現(xiàn)自己的寢宮之中十分亂,顯然是已經(jīng)被人四處翻過了。
萬貞兒見狀頓時大驚,她驚異的說道:“到底是誰?到底是誰來過我這寢宮之中,翻過我這寢宮,為什么本宮完成不知道呢?”
古冷意還有些后怕對萬貞兒說道:“幸虧您不知道呀,貴妃娘娘倘若您知道這事情就沒有那么好辦了?”
“啊!怎么回事,難道你看到了?”
“是呀,貴妃娘娘你已經(jīng)要救救我呀,剛才我已經(jīng)被皇長公主看到了,倘若皇長公主要對奴才下毒手,奴才該怎么辦才好呀?”
古冷意邊說著邊跪下來求萬貞兒。
萬貞兒被他弄的迷糊起來說道:“這件事情又干皇長公主什么事情呢?”
古冷意才緩緩地對她說道:“娘娘難道您不知道嗎?剛才是皇長公主把您和陳嬤嬤給弄暈了,然后又趁機進來,從你的枕頭底下取走了一個錦盒。”
“什么?錦盒!”
萬貞兒聽他這么一說,頓時如同五雷轟頂一般,她什么希望都在一瞬間化成了泡影,別人不知道那錦盒之中是什么,她自己可是清清楚楚,那錦盒之中正是她從唐驚染處騙來的頭發(fā),倘若沒有了這頭發(fā),她便不能給朱見深下降術(shù),到時候朱見深便不會再寵愛她,那到時候她所有的夢想都會破滅了。
因此,她變得十分恐慌起來,連忙轉(zhuǎn)身去,去那枕頭底下四處去翻,但是翻了半天什么也沒有翻到,她這才意識到事情是多么的糟糕。
原來簡懷箴真的利用自己的輕功來到這永和宮中把唐驚染的頭發(fā)給帶走了。
她的面色變得蒼白,望著陳嬤嬤和古冷意呆呆坐在那里,半天才說道:“你們說是不是皇長公主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情?”
陳嬤嬤的目光之中露出陰沉沉的神色,說道:“娘娘奴婢想一定是這樣的,想必是皇長公主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娘娘對皇上施展降術(shù),所以她才想個辦法從我們這里把唐驚染的頭發(fā)給偷走了,好讓娘娘沒有辦法對皇上進行施法。”
萬貞兒的面上露出沮喪之色,她十分慌急說道:“完了,完了,這下本宮什么都完了,本宮對皇上施展降術(shù),如今竟然被皇長公主識破了,那么皇上過不了多久,就要來處罰本宮了,本宮如今真的是大勢已去。”
她說道這里,擺了擺手說道:“好了,本宮什么也不想多說了,你們兩個現(xiàn)在趕快去逃命去吧。”
陳嬤嬤此時此刻卻十分鎮(zhèn)靜,他對十分慌張的陳嬤嬤和古冷意說道:“娘娘、古公公不要這么慌張,這件事情還有變數(shù),倘若皇長公主真的敢把這件事情告訴皇上,她何必又冒這么大的險來我們宮中來偷唐驚染的這縷發(fā)絲呢?”
陳嬤嬤的話倒是提醒了萬貞兒,她微微一猶豫說道:“陳嬤嬤你說的對,為什么皇長公主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皇上,而自己闖入到永和宮中來偷發(fā)絲呢?”
陳嬤嬤想了好一會兒才對萬貞兒說道:“如果是奴婢猜的不錯的話,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個可能,就是皇長公主根本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皇上,因為這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她就是告訴了皇上,皇上也未必會相信,而且說不定還會打擊到皇上,皇長公主向來是最疼皇上的,所以她可能根本就不會讓皇上知道這件事。”
“還有一種可能呢?”古冷意從旁問道。
他對陳嬤嬤說的這個假設(shè),可不存在什么信心,因為他明白簡懷箴和皇上感情十分好,簡懷箴對皇上坦誠相待也不是不可能的。
陳嬤嬤便又說道:“那就是皇長公主已經(jīng)同皇上說了這件事,但皇上根本就不相信,你們想呀,這件事說出去誰可以相信呀,皇上又久居深宮之中,對宮外的事情知道的很少,你們說奴婢說的有沒有道理?”
萬貞兒聽陳嬤嬤這么一說,心頭頓時松了一下,她連聲說道:“陳嬤嬤所說的也并不是沒有道理,倘若皇長公主真的已經(jīng)同皇上交涉過這件事情,便不用私自來這永和宮中搶走發(fā)絲了,現(xiàn)在經(jīng)陳嬤嬤提點,本宮倒不怎么擔心皇長公主會向皇上告密這件事,說是本宮對皇上施展巫術(shù)了,反而是另外一件事情。”
反而是另外一件事情還讓本宮十分擔心。
“事到如今,娘娘還擔心什么?”
陳嬤嬤從旁問到,陳嬤嬤此時此刻充分的表現(xiàn)出了她的老練和狡猾,她的這份從容干練都是萬貞兒和古冷意所不能比擬的。
萬貞兒倉皇失措的說道:“陳嬤嬤難道你忘記了嗎?本宮是因為唐驚染的發(fā)絲才可以讓皇上對本宮復寵,可是如今唐驚染的頭發(fā)已經(jīng)沒有了,我們便實再想對皇上施展降術(shù),讓皇上寵愛本宮,也是不可能了,到時候皇上又會把本宮打入冷宮,你們說這該怎么辦才好?”
陳嬤嬤和古冷意一聽,兩個人頓時心下一涼,他們可知道萬貞兒失寵意味著什么。
所以她們便對萬貞兒說道:“既然如此,皇上不如去見一下石麗卿,看看石大師有沒有什么辦法幫助皇上。”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往石麗卿那里走一趟吧。”
說完,萬貞兒便帶著陳嬤嬤和古冷意兩個人往石麗卿處走去。
走到石麗卿處,石麗卿看到萬貞兒來了,連忙迎出來,對她說道:“參見貴妃,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萬貞兒搖了搖手說道:“好了,好了,事到如今,也不必拘這些虛禮了,本宮今天之所以來到大師這里,是想有件事情同麗卿你商量。”
“喲,是什么事情?貴妃娘娘不妨說來聽聽就是。”
萬貞兒滿面沮喪的說道:“這件事情說起來也可恨,本宮好不容易從唐驚染那里取得了她的頭發(fā),而今不知道皇長公主如何知道這件事情,皇長公主竟然不惜扮作夜行人,從我永和宮中把發(fā)絲給偷走了,沒有了這個發(fā)絲,以后該怎么做法才是?”
“什么,皇長公主把發(fā)絲給偷走了,這么說來,皇長公主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
石麗卿聞言面色頓時有點蒼白起來,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同萬貞兒設(shè)計的這個計策,竟然這么快就被簡懷箴知道了,她實在太小覷了簡懷箴的實力,她以為簡懷箴之前只不過是懷疑一下,之后便沒有什么動靜了。
但是事實證明她的想法是錯的,簡懷箴非但已經(jīng)動手了,而且她動手的速度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另石麗卿十分意外,石麗卿知道此時此刻自己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所以這時候不宜輕舉妄動才好,她面上仍舊表現(xiàn)出所謂的神色,對萬貞兒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沒有什么辦法了。”
“什么?你也沒有什么辦法,我們娘娘把你養(yǎng)在這深宮之中,錦衣玉食的伺候你,榮華富貴的給你,到了關(guān)鍵的時候,你就說你什么辦法都沒有了?”
古冷意一時情急之下,不由得出言頂撞。
石麗卿卻用她那陰狠的眼神,冷冷地盯了古冷意一眼,古冷意被她這么一盯頓時嚇的渾身冰涼。
他又想起石麗卿家中的那些人皮掛畫,一想起來他就覺得渾身不寒而栗,他可不敢得罪石麗卿,也不想成為石麗卿的那些無數(shù)掛畫中的一副,所以他連忙閉上了嘴巴。
石麗卿見他閉嘴不言,這才轉(zhuǎn)而對萬貞兒說道:“事到如今,只有兩個辦法可以幫助娘娘了。”
“還有哪兩個辦法,你趕緊說來聽聽吧。”
萬貞兒此時此刻也有些焦急起來,畢竟她對皇上下的降術(shù)很快就要到期了,倘若到時候還不能繼續(xù)延續(xù)的話,皇上就一定會失去對她的寵愛。
石麗卿對萬貞兒說道:“那就是之前我同娘娘說過的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就是用兩顆珍珠放到娘娘的眼眶之內(nèi),放一天一夜,然后娘娘對皇上深情一笑,到時候皇上便會喜歡上娘娘;還有一種辦法就是用那兩顆珍珠,在娘娘的雙腮之上做兩個酒窩,到時候娘娘對皇上回眸一笑,皇上也可以重新喜歡上娘娘,只不過這兩種法子都有一個禁忌,就是娘娘以后千萬不可以再喜歡上別人,就是一丁點的念頭都不可以,倘若娘娘再對別的男人動心的話,那么這降術(shù)一定會反噬,到時候死的人就是娘娘了。”
石麗卿說這些話的時候,目光陰沉。
萬貞兒聽她這么一說,起初的時候心中也曾經(jīng)動過,她也想到可不可以讓石麗卿重新為自己施展這兩種降術(shù),可是聽到最后石麗卿說,倘若她要是對別的男人有一丁點的動心,那么就會降術(shù)反噬,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萬貞兒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這一輩子都不會放下于冕的,這一輩子她也不會只喜歡皇上一個人,所以到時候那降術(shù)反噬是早晚的事情,自己要死也是早晚的事情。
所以石麗卿的這兩個法子都是行不通的,她想到這里眼神不禁有些暗淡起來,她望著石麗卿半晌才說道:“石大師還有沒有別的法子,可以來解決眼下的危局?”
石麗卿搖了搖頭,鄭重地對她說道:“娘娘,并不是我不幫你,事實上是真的沒有什么別的辦法了,我所懂的也不過是苗疆的巫蠱降術(shù)而已,而這巫蠱降術(shù)我也是依書直說。
萬貞兒看她說話的時候不似作偽,想必是已經(jīng)沒有任何辦法了,畢竟石麗卿恐怕也不想讓她倒臺的,她萬貞兒倒臺,對石麗卿也沒有任何好處。
因此萬貞兒愈加沮喪起來,她知道自己以后說不定還有用到石麗卿的地方,所以并沒有同石麗卿翻臉,而是好言安慰了石麗卿幾句,然后便重新帶著陳嬤嬤和古冷意回到永和宮。
回到永和宮中之后,最害怕的人就是古冷意了,古冷意驚驚顫顫的對萬貞兒說道:“娘娘不如你贈送我一些銀兩讓我出宮去吧,我要是再留在這宮中,那皇長公主想必一定不會放過我,方才是我看到她偷偷潛入永和宮中來偷娘娘你的發(fā)絲,那皇長公主說不定會殺我滅口。”
“你不用擔心,她要殺你滅口早就殺了,用等到現(xiàn)在了,難道她是留著你來跟我們通風報信呀?”萬貞兒沒聲好氣的說了一句。
古冷意想想也對呀,倘若方才真的要殺他滅口的話,簡懷箴當時就可以把她殺了,也沒有必要留著他的性命到現(xiàn)在了,所以他這心中這才安穩(wěn)下來。簡懷箴既然不殺她,那么他就沒有那么擔心了。
萬貞兒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惱怒,她知道事到如今自己沒有辦法再從唐驚染手中拿到頭發(fā)了,想比簡懷箴已經(jīng)把這些事情告訴了唐驚染。
那么唐驚染無論如何是不會再受到自己的蠱惑了,萬貞兒越想越惱怒、越想越生氣,她雙手緊緊的裝到床上的床單,到最后惱怒之下竟然把那個床單抓出了裂痕來。
她眼神陰森的望著陳嬤嬤和古冷意說道:“好,這皇長公主我平日里又沒有得罪她,平日里對她也算恭敬,她竟然如此破壞我的好事,她以為她是誰呀,她竟然破壞我的好事,那本宮也一定破釜沉舟,同她斗到你死我活。”
萬貞兒說這些話的時候,睚眥俱裂,顯然是已經(jīng)生氣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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