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光雖然進入了密室之中,但是他剛剛要做他想做的事情,忽然聽到外邊鑼鼓喧天,似乎出了大事一般,他心中暗叫一聲“不好!”然后便轉身出了密室,把密室的門重新掩上。
他出來一看,只見縣衙之中又好幾處地方都著火了,而著火的其中有一處是廚房,有一處是書房邊上的房間,還有一處是他的臥房,點火的人似乎是誠心針對他的,讓令他心生郁悶。
他趕緊指揮著下人們救火,而就在這個時候,簡破浪趁著大家都救火的時候,便悄悄的潛入了林光的密室之中。
進了密室之中之后,那密室之中原來也沒有什么東西,只是一間小小的房子而已,而房子之中則躺著一個人,那個人看不清楚面容,之覺得胡子拉碴,整個人看上去樣子十分憔悴,顯然是已經在這里很久了。
簡破浪不知道那是誰,便走上前去,輕輕地喚了一聲:“喂。”
那個人似乎是沒有聽到簡破浪的話,簡懷箴便連聲問道:“你是誰呀?快說話,為什么會被囚禁在這里,要是你不說話的話,那我就走了,不管你了。”
那個人聽到簡破浪的聲音與平時林光的聲音不同,這才抬起臉來,簡破浪低頭看去,只見那個人大概有三十多歲的樣子,有一撇八字胡,整個人看上去原本是精神矍鑠的,但是現在卻被折磨的憔悴不堪。
簡破浪心中一動,忍不住問道:“你可是李天林李知縣?”
那個人慢聲問道:“你是誰,為什么會知道我是誰?”
簡破浪四處看了看,說道:“好了,現在來不及解釋了,你既然是李知縣,你就跟著我走吧,我是來救你的。”
說完之后他便準備要把李天林帶出去,而正在這個時候,他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
原來那林光發現外邊著了火之后就出去救火,他指揮著下人們救了一會火,忽然想起事情好象不簡單,倘若真的是有人要放火燒他的房子的話,為什么所放的沒有一處是他的書房呢?
想到這里,他心中一動,心道:“難道是有人知道自己進了密室,所以故意引開自己。”他這么想著,便覺得心里十分恐慌,于是,便重新折回來又打開密室準備進來看。
那簡破浪見狀連忙對著李天林做了一個不要告訴他我在這里的姿勢,然后整個人便閃身躲到了那石門的后面。
林光走進來之后,看到仍舊是李天林一個人躺在那里,李天林渾身是傷,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不堪,似乎根本就沒有能力逃走,他這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靠近李天林問道:“李天林我問你,這里面剛才可有沒有人來過?”
李天林仍舊是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那林光便出手猛然襲了一下,在他的肩頭打了一下說道:“李天林我告訴你,你不要再這么倔強下去了,現在我已經把你所有的資料打聽的差不多了,而今我很快就是李天林了,到時候你就什么人都不是,我留著你也不會留的太久,如今你趁著你能活著的時候,最好好好的跟我合作。”
李天林望著他一句話都不說,林光不禁又是生氣又是惱怒,對著他拳打腳踢起來,說道:“我叫你這么嘴硬,我叫你這么嘴硬,看我不打死你。”
說完之后他便對著李天林拳腳相加,而正在這個時候簡破浪趁他完全沒有注意的時候,拔出劍來在他后背重重的刺了一下,那林光猛然之間只覺得心口一陣發涼,然后整個人身子便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他一個支撐不住,然后啪的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而這個時候簡破浪走上前來,他對李天林問道:“你還好吧?”
李天林點了點頭,說道:“還好,你是誰呀?”
簡破浪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說道:“我是小英雄簡破浪。”
他說完之后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便笑了起來,說道:“我是誰這個事情一點都不重要,而且我說了我的名字你也不認識,李大人我想問你一聲,為什么你會被人困在這里?”
李天林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慢慢的說給了簡破浪聽,原來是李天林乃是李賢的門生的門生,他在這常山縣中擔任信任一職,這常山縣一直物豐民風醇厚,在他擔任縣令的這段日子里,百姓們安居樂業,過得十分好。
忽然有一天他在路上救了一個人,那個人看上去跟他有五六分相似,比他年紀稍微年長一些,那個自稱叫做靈活,李天林看了那個人之后,覺得那個人十分可憐,就把他給救了回來,并且待人給他治傷。
那個人的傷勢好了之后,自稱十分感謝李天林,并且說會一些武功,希望可以在李天林的身邊幫助李天林,李天林與那個人相談甚歡之下就答應了他,于是,李天林就把林光留在了自己的身邊。
林光留在了李天林的身邊之后,經常同李天林聚在一起,還和他商量很多事情,李天林根本就完全沒有防他,更沒有想到他是居心叵測的人,兩個人相處了一段時日之后,忽然有人來傳朝廷的圣旨,說是朝廷想要加重賦稅,把原來的一石米變成十石米,把原來的一分稅變成十分稅。
這個消息被李天林聽了之后,他只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而且他不敢相信朝廷如今明明是十分清明的,為什么會忽然之間變出一個這樣的苛捐雜稅來了?
所以,他便拒接圣旨,因為他拒接圣旨,那么所謂的來傳旨的太監公公便十分生氣,斥責了他一頓之后便帶人離開了,李天林想來想去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倘若那傳旨的人真的是朝廷的人的話,為什么不通過戶部的批文下來,而是太監要帶著圣旨來直接傳達呢?
所以李天林想來想去,覺得這件事情根本不是那么簡單,于是他便把他的那個想法同那個林光說了,并且求林光幫他一個忙,林光拍著胸脯說道,他自己這條性命都是李天林救的,所以不管李天林讓他做什么,他都肯為李天林做。
李天林心中十分感激他,便對他說道:“林光兄弟,我現在請你代我去一趟京城,我寫了一份書信,請你代我把這書信到了京城之后,把它交給李賢,交給李賢之后,李丞相看了自然會明白。”
那林光便很爽快的答應著,然后就帶著書信走了,誰知道到了第二天李天林進入內堂之后,忽然發現林光坐在內堂之中,林光不但坐在那里,他手中還握著那份信,然后他整個人正在對著李天林笑。
李天林當時就被他的情狀給嚇壞了,不知道林光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他只以為林光受了傷,便走上前去問道:“林光兄弟你到底怎么了,為什么忽然會坐在這里,而又這般表情?”
他林光忽然對著他哈哈長笑起來,他說:“李天林你的死期到了!”
李天林似乎沒有聽明白他到底在說什么,便又問了一句,說道:“林光兄弟你還好吧?”
那林光便在那里捋著胡須不停的笑,笑了半天,他才說道:“我當然還好了,只不過馬上你要不好了而已。”
“為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李天林現在已經意識到情況不對了。
林光大聲說道:“我是什么人,你就不必知道了,只不過從我第一天跟你認識開始,這都是一個局,你進入了我設的局之中,我們早就料到你是李賢的門生的門生,你這個人出了名的書呆子,又是出了名的古板,肯定不會跟我們合作的,而我就是被上面派來代替你的。”
“你在說些什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李天林現在已經意識到事情非常嚴重了。
那林光哈哈大笑,說道:“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不錯,那圣旨的確是偽造的,而來傳旨的公公也是我們自己的人,我們是一個組織的,而我也是這組織之中的一分子,我們組織的主人早就預料到你可能會不服從,所以便很早就把我安插在了你的身邊,讓我來學習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等到我把你的言行舉止都熟悉了之后,到時候即使你不肯聽從我們組織的安排,也可以由我來取代你,事到如今你明白我說的什么意思了嗎?”
他望著李天林忍不住哈哈大笑,李天林忍不住仰天長笑,李天林現在才料到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掉入到一個陷阱之中了,但是他仍舊不肯這么容易束手就擒,因此他便問林光道:“你們到底是什么組織?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我即使要告訴了你,對你又有什么好處呢?反正你也是一個快要死的人了,知道這么多對你又有什么好處,如果你還有什么要問的,你還是去問閻羅王吧!”
說完,林光便要舉著手中的刀想要殺李天林,李天林看林光來勢洶洶,而且一看他就是會武功的,他本來的時候就覺得林光的武功很高,可是現在看上去林光平時完全就是隱藏了自己的功夫,所以他完全沒有料到這么多。
而林光拿著大刀向他砍來時候,他雙目一閉,心想,沒有想到我李天林一世英明,今天竟然要葬送在他的手上。
而李天林已經把雙眼閉上就等死了,這時候卻有人忽然從窗口竄了起來,那個人蒙著臉看不出是什么模樣。
林光看到他之后立刻變得非常恭敬起來,他對那個人行了一個禮,說道:“主人你怎么親自來了?”
那被稱作主人的蒙面人,點了點頭,說:“我今天之所以親自來是想阻止你的。”
“阻止我,主臣難道你不要讓我把李天林給殺了”不要讓我把取代他嗎?但是他并不肯答應跟我們合作呀?”
“我當然不是不肯讓你把他給殺了,更不是不肯讓你取代他,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機。”
“為什么還不是時機?”林光有些疑惑的問道。
“因為你現在學他的言行舉止,只不過才學了七八成,只有你把的言行舉止完全都學到,讓別人完全弄不清楚你們倆個的事情,他才可以安然的去死,否則的話,倘若他就這么死了,而你學不到他的言行舉止就很容易被人揭穿,到時候這對我們組織而言絕對不是一件有利的事,上面吩咐了,我們這件事情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
那林光似乎是對這個蒙面人誠惶誠恐,他見蒙面人這么說,便立刻肅然說道:“謹遵主人的吩咐。”
于是,他便把李天林給放到了他書房之中的這個密室之中,李天林本來在書房之中建了這個密室,無非是用來藏匿一些絕密的資料的,沒有想到如今卻被林光派上了用場。
林光一直以來就把自己關在這里,然后他自己就變身成為李天林,然后他就假扮成這常山縣的縣令,他平日里經常來這密室之中同李天林套資料,希望可以模仿李天林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進而可以取代李天林。
而他也接下了所謂的朝廷發下的圣旨,然后就在常山縣內大肆的橫賦暴斂,百姓們頓時都過上了生不如死的日子,常山的百姓都過得非常的艱難,而這個假的李天林卻十分高興,因為他知道只有自己在完成組織任務的情況下,以后才會有自己的好日子過,才會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而真正的李天林卻被他困在密室之中,平日里連出去都不能出去了。
他的娘子小翠本來是武將的后人,學過一些功夫的,后來小翠嫁給了李天林之后,兩個人夫妻感情十分好,雖然李天林的生活過的十分清貧,但小翠從來也不埋怨,而且對李天林可謂是盡力盡心。
沒有想到那假的李天林為了試探一下自己裝扮李天林是否成功,所以就跟小翠睡在了一起,小翠第二天就發現了李天林是假的,但是事到如今,她當時的時候也很驚慌,還質問這個假的李天林,真的李天林到底去什么地方了?
但是那個假的李天林卻抵死不認,小翠無可奈何之下,為了查出真的李天林到底在哪里,只好忍辱負重,這小翠用盡了辦法,甚至最后犧牲了自己,卻完全沒有想到其實真的李天林根本就被鎖在書房的密室之內。
李天林便把所有的事情跟簡破浪講述了一遍,簡破浪聽完之后不禁嘆息道:“沒有想到事情是這樣子的。”
于是,他便把小翠的遭遇也跟李天林說了,李天林聽完之后忍不住悲痛道:“沒有想到小翠她這么可憐,她跟了我這么久一點好日子都沒有過上。”
“其實我的姑姑說,小翠本來就已經中了毒,她的皮膚有些發青黑,而且全身浮腫,那假的李天林恐怕已經對她下了毒藥。”
李天林卻搖了搖頭,他的面色露出了一絲悲凄,說道:“不是的,小翠是吃了她祖傳的毒藥,那毒藥是沒有解藥的,我知道小翠為什么死。”
“啊!”
簡破浪聽完之后又覺得更加不好意思起來,他便問道:“小翠為什么非要死?”
“因為小翠她覺得對不起我,她覺得她跟了那個假的李天林,她會覺得自己不再是清白之身,所以她選擇了死,但是她想在死前把我救出來,卻沒有想到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小翠實在是太無辜了。”
說完之后,他忍不住兩顆眼淚順流而下,那簡破浪看得有些心痛,便安慰他說道:“李縣令事到如今你也不要這么難過了,你想如果你這么難過下去也于事無補是不是,我們現在該為這常山的百姓打算一下,也為你死去的妻子小翠報酬。”
“對,你說的很對,你到底是誰?”
李天林望著簡破浪有些詫異的問道,因為他被林光給騙慘了,所以他老是唯恐現在自己身邊遇到的人是騙子。
那簡破浪不禁笑了起來,說道:“至于我是誰,你很快就知道了,你在這里等著,我馬上帶一個人來跟你相見。”
他說到這里又稍微有些遲疑,說道:“我倒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呆在這里,倘若那蒙面人知道他的手下林光被我殺死,忽然之中趕到這里那該怎么才好呢?”
“你放心吧,那蒙面人統共就來過這一次,平日里也并不怎么來的,相信平日都是林光去見他,而不是他來見林光,他對林光的一言一行也十分的放心,他肯定料不到林光已經被你給殺了。”
那李天林便對簡破浪說道,簡破浪拍了他的肩頭一下,說道:“好,如此甚好。”
你在這里等著,我去去就來,說完簡破浪便悄悄的潛出書房,外邊仍舊是很多人在救火,一片混亂,簡破浪便趁著這片混亂回到了客棧之中。
簡懷箴正在客棧之中百無聊賴的看著一本書,他走上前去,便對簡懷箴說道:“公主姑姑,我今天發現了一件大事。”
他的面容之上帶著十分的興奮之色,簡懷箴見了不禁笑著問道:“破浪你今天發生了什么事?”
于是,簡破浪便把他在縣衙的所見所聞跟簡懷箴說了一遍,說完之后,他又對簡懷箴說道:“公主姑姑我現在已經把那個真正的李天林給救了,他現在正在縣衙之中。”
簡懷箴點了點頭。
簡破浪不禁覺得有些驚愕,說道:“公主姑姑難道你不擔心他一個人在縣衙之中會有危險嗎?為什么你現在反而這么泰然自若?”
簡懷箴笑了起來,說道:“我當然不擔心他有什么危險,我相信他現在一定在書房之中,一個人不曾出來,只要他不走出書房就一定不會有危險的。”
簡破浪不禁有些奇怪,說道:“公主姑姑你為什么這么說呀?我實在是想不明白。”
簡懷箴便莞爾一笑,對她說道:“其實這件事情說起來也很簡單,既然那神秘的組織能夠在這府邸之中安插一個田靈,那么他同樣也可以安插十個田靈、百個田靈,我相信這常山縣衙之中,除了田光一定還有別的人是那個神秘組織的人,倘若李天林李大人走出書房之中的話,一定會被那些有心人看道,他們看到如今的李天林大人已經變成了真的李大人,而不是林光的話,那么事情可就糟糕透了,而只要李天林李大人不走出書房,就不會被那些人看到,那么這么一來李大人就是安全的。”
簡破浪拍著腦袋連聲說道:“公主姑姑你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實在是太佩服你了,為什么我沒有想到這么多呢?”
簡懷箴笑著對他說道:“你只不過是因為江湖經驗太淺,等以后你經歷的事情多了,自然能夠懂得這么多。”
簡破浪被簡懷箴這么一安慰,本來有些暗淡的心情又重新高興起來。
簡懷箴便繼續夸獎他說道:“破浪其實這件事情你是立了很大的功了,倘然不是你把那林光的密室給找出來,不是把真的李大人給救了,恐怕這件事情還要大費周章,而今既然你救了這真正的李天林李大人,我們的計劃就容易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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