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實在太糟糕,床竟然塌了,說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第二天,他們早早地去了商場,怎么著也得先把家里的壞床換掉。出門前,方濟東將信用卡塞進沈語西的包里,慢悠悠地說:“今后的錢,你來管,想怎么話都成,我不會過問。”
“為什么?你不怕我給你揮霍光嗎?”沈語西不解。
“你是我正經八百的媳婦兒,錢不給你花給誰花?你可千萬要有這樣的覺悟,我倒希望你有揮霍錢的本事。”
“行吧,你也知道我的數學一向不好,你要讓我管錢,可要做好心里準備。”
“放心,就你的智商來說,應該問題不大。”
“聽你的語氣怎么這么別扭?你是在說我智商低還是智商高?”
“比起我是差了點,但是還是有發展空間的。”
“自戀,我不生氣,我就當做你是在夸我。”
在一家專門賣床的店里,店員很是熱情。方濟東看上一張實木的床,坐上去拍了拍床墊,問:“這床結實嗎?”
店員微笑著開口答:“先生真是好眼光,這張床是德國進口的,用的材料都是上上乘的,絕對保證質量。”
“是嗎?在床上怎么折騰都不會塌嗎?”方濟東又問。
“塌?怎么會?再說床就是睡覺的地方,能怎么折騰呢?”店員疑惑道。
“那不一定哦?萬一我想再上面劈個叉,摔個跤、做個運動什么的,也沒問題嗎?”
店員尷尬地看著語西笑了笑,大概覺得方濟東這人很是奇怪吧。
沈語西輕輕掐了下方濟東的后腰,對著店員笑:“他開玩笑的,你別聽他胡說。這床還不錯,什么價啊?”
“原價是四萬九千八,最近是我們的店慶,我們正在做促銷,現在是三萬八千八。”
“啊?這么貴呀?”沈語西吃驚,要買這么貴的床嗎?她看了一眼方濟東,他只是笑,半倚在床上,感受軟度,然后說:“你不要看我,我可沒有錢。反正我是挺喜歡這張床的,不過要不要買隨你,我都聽你的。”
“哎呀,你都說喜歡了,還讓我做決定。好吧,就這張吧,只要質量好就行。”說著又看著店員:“就這個吧,到哪里付錢?”
店員鄙夷地看了一眼方濟東,本來覺得這人的穿著價值不菲,人也長得周正,看那女孩的眼神也是柔情蜜意,想必一定慷慨大方。沒想到竟是個鐵公雞,這么貴的床,居然讓女孩付錢,那女孩還一口答應,簡直是匪夷所思。
店員沖沈語西笑笑,伸出手引導:“女士,這邊請。”
沈語西到收銀臺刷卡,方濟東抄著褲袋,悠哉悠哉地在店里閑逛。她正簽單的時候,店員小心翼翼地問她:“女士,冒昧地問一句,您和那位先生是什么關系?”
沈語西將簽好的單子遞給她,看了一眼遠處的方濟東,笑著反問:“你看著像什么關系?”
店員想了想:“一定不是男女朋友,哪有買東西讓女朋友買單的男朋友。看著也不像夫妻,我見過很多來買家具的夫妻,都是老公說了算,老婆都不敢說什么。而且大多也是老公結賬的居多。”
“哈哈,你說得對,他是我包養的小白臉。怎么樣?是不是長得很帥?除了沒有錢,其他都很完美。”沈語西似笑非笑地看著那個店員,她已經瞠目結舌,臉上滿是吃驚。
過了很久,店員才嘟囔了一句:“怪不得。”怪不得男的沒有錢,還那么聽話,原來如此。她更加鄙夷,長得一表人才,做什么不好,偏偏不勞而獲,做別人的情人。看這個女孩,年紀沒有多大,手里這么有錢,大概是個富二代,不能找個正經人,好好地談個戀愛嗎?干嘛要看上這種人?
沈語西懶得跟她解釋,只在賬單上寫下一行地址,慢條斯理地說:“照這個地址送貨,盡快送吧。”
他們臨走時,店員對方濟東已經不怎么客氣,只對沈語西說了聲,歡迎女士下次光臨。
出了店門,方濟東奇怪地問:“我得罪那位店員了嗎?為什么要用不屑的眼神看我?”
沈語西忍不住笑出聲,隨后認真說道:“我跟她說,你是我包養的小白臉,她大概有點看不上你。”
“哦?是嗎,我這把年紀還能做小白臉嗎?”
“你竟不生氣?”
“有什么好生氣的?唉,不如以后你去上班,掙錢養我好了,我真想過一下被人包養的日子。每天是不是就是吃喝玩樂,什么都不用管,晚上洗白白等著被召幸就可以了?”方濟東嘆著氣,開始幻想被包養。
“我怎么會知道?你們這些有錢人不是最明白了?”沈語西翻了個白眼說。
“我可不明白,我沒干過這種事,你不要亂給我戴帽子。”
“你確定沒干過?我可是聽說,你不久前看上東升的一個實習生,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錢。”
方濟東沒想到她竟然知道了這件事,雖然他和那個姑娘最后也沒發生什么事,但是他確實送了不少東西。再別人眼里,確實像極了那樣的關系。
“誰告訴你這些的?”
“誰告訴的,有關系嗎?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包了那個女孩?據說還有些像我,方濟東,你竟然有這種嗜好,你是要找我的替身嗎?”
方濟東看著她,忽然笑笑:“確實有幾分像你,但比你差遠了,太聽話,一點自己的個性都沒有。聽說自己像你,處處模仿你,反而讓我失了興趣。”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聽話唄?”沈語西沉下臉,語氣不滿地說。
“你聽話,但不盲目地聽,有自己的主見。不會因為我的錢和地位就卑躬屈膝,我就愛你這個樣子。那女孩確實跟了我一段時間,但是我發誓,我沒碰過她。”
“哼,鬼才信,那樣年輕漂亮的姑娘待在身邊,我不信你能忍得住。”
“我為什么忍不住?再好的姑娘,都不是你。只要不是你,在我眼里她們跟男人沒什么區別。”方濟東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充滿柔情。
“咦,你干嘛忽然這樣,男人也并不能讓人放心好嗎?”
“你不會還懷疑我和徐嘉憶吧?”
“那次徐嘉憶打電話,我當時只顧著生氣你裝病,有些事情我沒有細想。現在回想起來,你們之間一定發生過什么。他似乎說過你們有一天喝醉酒,你們做了什么是不是?”沈語西目光灼灼地瞪著他,好像要看穿他的內心。
方濟東有一剎那的慌亂,隨即恢復鎮定,攬著沈語西的肩膀,往停車場去。嘴里不疾不徐地說:“我們什么都沒做,喝醉酒睡到了一個房間而已。”
“既然是喝醉酒了,你怎么知道什么都沒做?原來你和徐嘉憶真的有一腿,虧我那時候那么相信你。”沈語西滿腹牢騷。
方濟東哭笑不得:“我和徐嘉憶沒有,你可不要冤枉好人。你難道不知道,男人在喝醉的時候是硬不起來的,我又不喜歡男人,怎么可能和他做什么?另外,徐嘉憶是1。”
“1是什么意思?”沈語西瞪著骨碌碌的大眼睛,一副不恥下問的純真模樣,要不是在大街上,他非要將她按在懷里好好蹂躪一番,教教她到底什么是1.
方濟東在她耳邊仔細地講了一遍,沈語西皺起眉頭:“啊?他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樣子,竟然這樣有魄力。”
“這就叫有魄力嗎?性格使然罷了。你老公我才是有魄力的,你竟然都不夸我。”方濟東很是吃味。
“是,你最有魄力,最有勾三搭四的魄力。”沈語西白他一眼,沒好氣地說。
方濟東沉默了一會,沈語西以為他生氣了,其實她也只是胡說而已,他的為人她是明白的。
“語西,你不在的這幾年,我身邊確實有其他女人的出現,包括剛才提到的和你像的那個。你介意了是不是?”方濟東問的正經,沈語西一時竟不知該怎么回答。其實她知道的并不多,只是聽到謝雨萌跟她提了一句。她當時是有那么一點難過,但是后來又想,他們那時已經分手,她沒有權利要求方濟東為她守身如玉。所以,她不怪他。
“你想聽實話嗎?”沈語西問。
方濟東點點頭,沈語西繼續愛:“那你實話告訴我,你愛過那些出現在你身邊的女人嗎?”
方濟東認真地想了想,鄭重其事地答:“沒有,愛上你之后,我再也沒有碰到過讓我心動的人。”
沈語西揚起嘴角笑了笑:“那就是了,你只要愛我,其他的我不會再去想,否則我也不會嫁給你了。”
“我怎么覺得你又在挖坑給我跳,早就想著要討伐我了吧。”方濟東忍不住捏了下她的鼻尖,好笑地說。
“我哪有?還不是你勾起的話題。你以為我愿意提這些糟心的事,都是你自己惹的禍。”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以后我再不敢在外面惹禍了,畢竟我現在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家里又養了只咬人的貓,我可是得小心著點。”
“你就諷刺我吧,不就是覺得我不夠溫柔賢淑嗎?結婚也可以離婚,你要是不滿意,再去換一個好了。那個和我長得相似的姑娘,不還在你公司上班嗎?你去娶了她好了。”
“好大的醋味,你已經是方家的人了,這輩子都別想反悔。我好不容易把你拐到手,怎么會離婚?你就放一百個心,離婚這個詞語,不會出現在我的人生里。另外你是在東升有眼線嗎?怎么了解的這么清楚?”
“所以,你以后在公司乖乖的,否則我會要你好看。”
他們一起回到家,沈語西跑進書房里翻箱倒柜。方濟東倚在門口,抱著手臂問:“你在做什么?”
“以前你收的那些碟片呢?我們也沒事,不如一起看看電影?”她一邊翻找,一邊漫不經心地答。
“不是你收起來的嗎?我沒見過。”
沈語西正找的起勁,忽然停了下來。方濟東遠遠地見她手里拿著一張光盤,問:“怎么?找到有趣的電影碟片了?”
沈語西慢慢轉過身,眼神里有許多的不解:“你去過大理是不是?什么時候去的?你為什么會有這張照片?”她舉起手里的那張光盤,正是方濟東從大理帶回來的。
方濟東走過去,從她手里接過光盤,打開電腦,將光盤放進去,等待播放的間隙,他說:“你走了沒多久,我聽宋青說你可能在大理,我便去了。只是我去晚了,你那時已經走了。我偶然在一家音像店,看到這張照片。老板得知我們認識,便將他刻錄的你唱歌的光盤給了我。”
一陣吉他聲從電腦里緩緩流出來,不一會沈語西的歌聲響起:淚水將我淹沒到底誰該難過……請告訴他我不愛他,笑著難過,自我懲罰……
歌聲結束以后,過了一會,又響起沈語西和小女孩的對話。方濟東低頭看著她,問:“你跟那個小姑娘最后說了什么?”
沈語西咬唇想了一會,紅著眼圈說:“我說……我愛你。”
方濟東將她抱起來,放到書桌上,吻了吻她的嘴角,輕聲說:“我們一起去趟大理好不好?從前一直說去,到最后竟然是各自去了一趟。我們這次就當做是度蜜月,好不好?”
沈語西抱住他,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啞著嗓子說:“好。”
“然后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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