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濟東到‘聽風’的時候,沈語西正坐在吧臺,和小莫說話。方濟東上前,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拽了下來,用了十成的力氣。
沈語西嚇了一跳,扭頭一看竟是方濟東。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方濟東拽著胳膊往前走。他用力掐著她的胳膊,她疼得幾乎掉淚。
“你干什么呀,你弄疼我了。”她在他身后控訴。
他根本不理她,一味拖著她往前走。他的步子邁得很大,有幾次她險些摔倒。直到到了一間空包間,他們才停了下來。方濟東一腳踹開房門,發(fā)出一陣極大的聲響。方濟東帶她進了房間,將她狠狠摔在沙發(fā)上,又轉身一腳將門關上。
沈語西被他摔得頭暈眼花,過了許久才從沙發(fā)上爬起來,眼里含淚:“你發(fā)什么瘋?”
方濟東攥著手,在她面前來回踱步,似乎生了很大的氣。她低聲哭泣,方濟東煩躁地瞪著她,惡狠狠地說:“不準哭,每次做錯事情都這個樣子,不要覺得哭我就會心軟。”
“我做錯什么了?你竟然這樣對我。不就是背著你來了聽風,也不至于這樣生氣吧。”沈語西一臉倔強地瞪著他。
“我是太慣著你了,你竟然敢胡作非為。”方濟東吼她。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你竟然不肯承認。”方濟東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扔給她,“你自己看。”
沈語西不明所以,拿起手機打開,屏幕上正是那一段性感又妖嬈的舞蹈。
她仔細看了一會,忽然陰惻惻地笑了:“方濟東,你別告訴我,你氣成這個模樣,是你以為這上面跳舞的人是我?”
方濟東一愣,從沈語西手里奪過手機,又看了幾眼。心里咯噔一聲,完了,他居然栽溝里了。
他當時也只是掃了一眼,這跳舞的人眉梢眼角與沈語西確實有幾分像,但也只是像而已。沈語西肩膀有一塊很明顯的紅色胎記,而跳舞的女孩,肩膀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我……我沒有看清楚,我這不是擔心你出事嘛。”方濟東為自己辯解。
“哼,你就是不信任我。”沈語西冷哼,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走到方濟東面前,雖然比他矮了不少,但是氣勢很足。
“你覺得我會穿成那樣,在舞臺上跳舞嗎?還有,我什么時候會跳舞了?”沈語西一臉埋怨。
沈語西又轉身,氣呼呼地坐回到沙發(fā)上。方濟東自知判斷失誤,被抓了把柄,只好笑著走過去哄:“好了,是我的錯,沒弄清楚就對你發(fā)脾氣,你不要生氣。氣壞了我會心疼,我們回家,任你打罵好不好?”
她站起來,面無表情地往門外走。方濟東急忙跟上去,剛出門口,就看見云嵐正站在門外,對他古古怪怪地笑。
他皺眉看了她一會,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他冷聲問:“是你算計我。”
云嵐笑容更甚:“我哪里敢算計你,只是試探罷了。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喜歡她,你的反應可是在我的意料之外呢……”
方濟東無言以對,手指在空中點了點,冷冷地說了句:“你……你太放肆,連我都敢算計,你是覺得我不會把你怎么樣嗎?”
“我并沒有這樣認為,你要是不高興,就開除我好了。反正我本來就要辭職的,是你自己不同意。”
方濟東終于無奈:“哼,你休想,我要扣你的工資。”
云嵐笑出聲,心情十分愉悅:“看你在語西面前吃癟,我心里真是舒爽,扣點工資又算什么。”
方濟東沒再說什么,云嵐打定主意要對付他,他偏偏上了當,他還能怎么辦,只能回家哄那位祖宗。
回到家里,沈語西一言不發(fā)上了樓。等她去浴室洗完澡出來,方濟東就站在浴室門口。
“怎么?還在生氣?我那是關心則亂,沒有仔細看,就以為是你。你在聽風出過事,我完全是太擔心你。”方濟東站在她身后,給她擦濕漉漉的頭發(fā)。
“我沒有很生氣,只是你平時那樣聰明,怎么就上了當……”沈語西嘆氣。
“還不是因為是你,我根本就來不及去想。云嵐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故意引我上當。好在我已經(jīng)替你出了氣,扣了她本月的工資呢。”
“哼,你哪里是替我出去,你是在替自己出氣吧。除了扣人工資,你還能怎么樣?真是小氣。”沈語西吐槽他。
“我是她老板,她這么算計我,我還不能罰了?這以后我還有沒有一點威望了?”
“行了老板,你該為你今天的失誤,默默去懺悔。”
方濟東躺倒床上,手臂枕在頭后,似笑非笑地看她:“老板會懺悔的,但老板也要警告某個小東西,不準再去聽風,否則我會讓她好看。”
“你是法西斯,我有去聽風的自由,你沒有權利阻止我。我只是去找云嵐姐玩,又不會做不該做的事。”沈語西轉過身瞪著她抗議。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萬一再出了事怎么辦?我說不許去就不許去,你信不信我把聽風關掉。”
“哎呀呀,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方濟東笑著點頭,沈語西翻個白眼,然后說道:“你關了聽風,我可以去聽雨,聽雪,聽冰雹,不是你的地盤你還能管得了?”
“哼,那我就把聽雨,聽雪,聽冰雹買下來,然后再關掉。”
“你……”沈語西無語,只好沉默,過了一會又說:“我就是和云嵐姐相處的很好,莫名地想要和她接近,你干嘛這樣?”
方濟東嘆口氣:“你不知道云嵐她……”
“我知道,她喜歡你嘛。”沈語西打斷他。
方濟東笑出聲:“你既然知道,還與她湊在一起。難道你這是要知己知彼?還是你想盯梢,看看我和她會不會怎么樣?這個你大可以放心,我一年去聽風的次數(shù),十根手指都能數(shù)得過來,你不用擔心我和她暗度陳倉。再說我們認識這么多年,要有什么早就有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
“還有這次的事情,你有沒有想過,她是否是有企圖?萬一這次我們兩個真的誤會,起了隔閡,不是正好中了她招。”
“她其實是攛掇我來著,說讓我改變下形象,后來我覺得那裙子太暴露,就拒絕了。她便讓那個和我有些相像的女孩穿上,到舞臺上去跳舞,我也沒有多想,她把視頻發(fā)給你,不會真存了這樣的心思吧?”沈語西疑惑,直覺告訴她,云嵐不是那樣的人。
方濟東看著她笑,又伸出手捏她的臉:“我真是愛死你這個傻乎乎的樣子,云嵐說喜歡你,大概也是喜歡你這股傻勁。”
沈語西拍開他的手,懊惱地說:“你現(xiàn)在都明目張膽地說我傻了,反正我就是傻吧。其實我就是對她有點好奇,你能在讓她待在你身邊這么久,她人應該不錯。奇怪,你為什么不喜歡她?”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你這好奇心要收斂一些。我要是喜歡她了,現(xiàn)在還能有你什么事?”
“你不許我接近她,是覺得她會對我怎么樣嗎?我覺得她很好啊,溫柔又大方。”沈語西對云嵐的印象極好,雖然她清楚地知道她們其實算是情敵,還是忍不住為她說話。
“你看到的都是表面,她在聽風混了這么多年,一個人打理聽風,沒點本事,你覺得可能嗎?你別太傻,什么都相信。”
“你是說云嵐姐并不是我看到的樣子嗎?”
“總之,你還是離她遠一點,她喜歡我,而我拒絕了她。雖然她也不一定真會對你怎么樣,但是萬一呢?我可不敢冒這個險。你乖乖聽話,不要再去聽風了。”方濟東是見識過云嵐的手段的,她的外表溫和無害,那是用來迷惑別人的,背地里也是個狠角色。
“我知道了,我都聽你的。”方濟東的教誨,沈語西向來能聽得進去,既然他覺得不好,那便是不好。
“過來。”方濟東沖她招手。
“你要干嘛?”她乖乖地走過去。
方濟東伸手解她睡衣的扣子,她一把抓住他的手,驚慌失措:“我今天好累,我不想。”
他笑出聲,扒開她的手,繼續(xù)手里的動作:“你胡思想什么呢?我有說要那個嗎?”
他終于解開她衣服,輕輕褪去,他的手掌撫上她的胳膊。她扭頭去看,手臂上有一圈青紫。
“疼嗎?”他問。
她搖搖頭:“不覺得。”
“對不起,我今天有點失控了。”
“如果今天在舞臺上的人真的是我,你會怎么對我?”
“當時怒火都快把我燒著了,在路上我想的是我要掐死你,可看見你以后,除了生氣,就是不舍得,連一根手指都不舍得碰你。你看,你天生克我,我真是拿你沒辦法。”方濟東輕撫著她的手臂,將她攬在懷里。
“可是你兇狠的樣子,還是嚇著我了,我當時覺得你要殺了我。”
“對不起,我以后會控制自己的脾氣,再不會傷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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