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沈語西醒來,方濟東正從衛(wèi)生間出來,身上穿著襯衫,脖子里掛著領帶還沒來得及系。見她坐在床上看著他發(fā)呆,方濟東上前揉了下她的頭發(fā),輕聲問:“我吵醒你了是不是?”
沈語西神志漸漸清醒,她搖搖頭,跪坐在床上伸手幫他打領帶。方濟東稍稍彎腰,沈語西仰著頭剛好夠到,領帶不一會便在沈語西手中打好。
方濟東看著沈語西,捏著她的下巴親了過去,沈語西摟抱這方濟東結(jié)實的腰,被迫仰著頭回應。
他捧著沈語西的臉頰,輕聲說道:“寶貝兒,公司里有事,我得走了,時間還早,你可以再睡會兒。”
沈語西本來就沒怎么睡醒,腦子里昏昏沉沉,過了一會才遲鈍的問:“周末還有事啊?”
方濟東點點頭,在她唇上又啄了一下,說道:“我中午會趕回來,在家等著我,我們一起吃飯。”
方濟東走后,沈語西重又躺回床上,大概昨天睡的并不算好,沒多大會,眼皮酸澀,就又睡了過去。
她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她猛的從床上坐起來,拿過手機一看,居然是方爺爺。
“爺爺。”沈語西先開口打招呼。
“西丫頭,要不是我看著了新聞,你們是不是打算什么都不說?出了車禍這么大的事,想瞞著我這老頭子是不是?”
沈語西不知道方爺爺是怎么知道這事的,急忙開口解釋:“爺爺,我沒事,一點都沒受傷,只是車出了點問題。”
“要是出了事就晚了,方濟東這個混球,打電話不接,眼里還有沒有長輩了?你給他打電話,讓他中午給我回家。”方爺爺向來氣勢很足,發(fā)起火來更是讓沈語西膽戰(zhàn)心驚。
掛了電話,沈語西匆忙跑進浴室,簡單洗漱打扮,換了件干凈得體的衣服,給方濟東撥了電話,沒多大會便被接了起來。
“寶貝兒,你想我了?我馬上就回去了。”
沈語西哪里有心情與他調(diào)情,“別貧嘴了,爺爺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昨天我撞車的事,給我打電話發(fā)了好大的火呢。”
方濟東隔著電話笑:“嗯,我知道,剛才老爺子給我打電話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這不,讓我回去興師問罪呢。”
“爺爺怎么知道的呀?可不是我說的。”
“昨天的事上了今天的早間新聞,恰巧被爺爺看見了。”
“怎么會上新聞的?真是丟臉。”
“大概是有人好事,便發(fā)到了網(wǎng)上,沒想到竟上了電視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jīng)讓人撤了這條新聞,你不會再在電視上出現(xiàn)了。”
“爺爺讓回家,會不會罵人啊,我好害怕。”
方濟東聽見她語氣惶恐,便笑著安慰:“爺爺就算是罵人,也只會罵我,怎么也不會罵你,你不要擔心,在家等著我,我馬上去接你。”
方濟東接上她到了方家大院,剛進門,方奶奶就心急的拉著她左看右看,心疼地說道:“怎么回事啊,我一聽到你出了車禍,急的我一身冷汗,怎么那么不小心?”
沈語西不好意思地笑:“奶奶,我沒事,讓您擔心了。”
夏景怡在一旁開口:“就是媽,人都活蹦亂跳的在眼前了,你就別跟著瞎擔心了。”說完看著沈語西,語氣有些嚴厲:“你做事越發(fā)的不穩(wěn)重,大半夜一個姑娘家開著車出去做什么?出了什么事?還讓我們跟著擔心。”
沈語西本就愧疚滿分,聽夏景怡的語氣里帶著埋怨,加上那天在宋宅被夏景怡批判,心里更是不安:“阿姨說的是,我以后一定注意,這次真的對不起。”
一直不說話方爺爺忽然冷哼了一聲,“說的也是,大晚上的,西丫頭一個人開車去做什么?方濟東,你人呢?怎么不陪著去?”
沈語西不知道怎么解釋,難道說兩個人吵架,一個跑了,一個出去追,才出了這樣的事故。
沈語西還沒想好如何回答,方濟東倒是答得干脆:“我昨天和徐文宇他們在一起玩,就回家晚了,語西不放心,出去找我,誰想到就出了事了。”
方爺爺聽方濟東這么一說,當下就火冒三丈:“你還是三歲小孩嗎?都多大的人了,還這么不著調(diào)。”
方濟東不以為意:“爺爺,這不是沒出什么大事嗎?您至于生這么大氣嗎?”
“出事就晚了。”方爺爺厲聲吼道,吼完還覺得不解氣,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朝方濟東扔了過去,所有人一聲驚呼,那茶杯已經(jīng)砸在方濟東的胸口,又落在地板上,碎的四分五裂。
方奶奶急得直喊:“東東啊?怎么樣,有沒有受傷啊?用不用叫醫(yī)生來看看?”
方濟東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夏景怡焦急地跑到方濟東身邊,撫著他的胸口,轉(zhuǎn)身埋怨:“爸,這也不能全怪阿東,再說不是已經(jīng)認錯了嗎?怎么還動起手來了?”
“不動手,怕他是不長記性。”
沈語西嚇得紅了眼睛,哽咽地說:“爺爺,不怪方濟東,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
沈語西話沒說完,就被方濟東打斷:“你有什么錯?別胡說。”他走過來,握著她的手,又說:“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這下您總該消氣了。”
方爺爺喘著粗氣坐在沙發(fā)上,氣也算是消了大半,語氣也開始緩和:“行了,午飯已經(jīng)做好了,吃完飯再走。”
方濟東一口拒絕:“不用了,我訂了餐廳,我們倆要出去吃。”說著就牽著沈語西要走。
方爺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方濟東看了看,覆在沈語西耳朵邊輕聲說:“寶貝兒,你先到車上等我,我跟爺爺說幾句話。”
沈語西剛走出大門,方濟東就嬉皮笑臉的坐到方爺爺身旁,“老爺子,人我都給你支走了,想說什么就說吧。”
方爺爺冷哼一聲:“沒個正形,砸那一下沒事吧?”
“我這身體,您又不是不知道,結(jié)實的很。您撿重要的說成嗎?語西還等著我呢!”
方濟東混不吝的樣子,方爺爺也懶得計較,正色說:“語西從小孤苦伶仃,身邊也沒個家人,出了什么事,連個安慰呵護的人都沒有,你說你比人大那么多,不好好在家寵著慣著,半夜還跟那些個愣小子出去喝酒,你說你是不是缺心眼?語西是個好姑娘,既然跟了你,你就得好好對她,不能讓她受了委屈。”
“爺爺,我知道了,這回呢,都是我的錯,我跟您保證,以后絕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事。”
方爺爺一巴掌拍在方濟東頭上,惹得方濟東直叫喚,“老爺子,你干什么呢?怎么又動手?”
“你這死小子,跟我個老頭子保什么證?拿出行動來,你一向做事穩(wěn)重,怎么這次做這么不著調(diào)的事情?不許再有下次,也別讓我再來教你。”
“爺爺,您話說完了吧,我得走了,語西還在等我呢?”
方爺爺拍了下大腿,說:“哎喲,我都忘了,趕緊走,別讓丫頭等急了。”
沈語西正坐在車里發(fā)呆,見方濟東上了車,忙問:“怎么這么久?你跟爺爺說什么了?”
方濟東邊發(fā)動引擎,邊答:“沒說什么,就隨便聊了幾句。餓了吧,我們?nèi)コ燥垺!?br />
吃完飯,時間還早,方濟東提議去看電影,其實他們還從來沒有一起看過電影。
方方濟東買了票,進了場。由于是周末,電影院里座無虛席。只是電影并不好看,方濟東大概早上起的太早,不一會便枕著沈語西的肩膀睡著。
電影散場,觀眾陸陸續(xù)續(xù)的走完,沈語西才推醒了方濟東。
方濟東捏了捏已經(jīng)僵硬的脖子,聲音睡醒后獨有的沙啞,“嗯,演完了?”
“嗯,人都走完了。”
“電影好看嗎?”
“你覺得呢?”
“那個,我不小心睡著了。”
沈語西站起身,嬌嗔道:“煩人,好不容易一起來看場電影,你還睡著了,真沒勁。”
方濟東跟在身后,討好的笑:“要不我們再看一場?”
沈語西挽著方濟東的胳膊,笑著說:“算了,也沒什么好看的,咱們回家吧。”
回到家,方濟東的潔癖爆發(fā),說是電影院里的氣味太差,弄的他身上都是奇怪的味道,剛到家,就去了浴室洗澡。
沈語西躺在床上用平板玩游戲,正玩到興起,電話響了。沈語西接起,里面是蘇芷咋呼的聲音。
“西西,你怎么出車禍了?你受傷了沒啊?”
“你怎么也知道了?我沒事,一根頭發(fā)絲都沒少,你放心吧。”
“我剛看到新聞,一眼就認出你了,快嚇死我了,這事我姥爺他們家不知道吧?”
“還說呢,方爺爺早就知道了,也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大哥還被罵了一頓。你說這新聞馬賽克怎么就跟沒打似的,誰都能認出我來。”沈語西很無奈地說。
蘇芷隔著電話笑得歡快:“那是我們跟你太熟了,不看臉也知道是你。”
“你在美國怎么樣啊?什么時候回來?”
“最快下星期就回去,有好消息給你。”
“怎么?你跟陳家愷和好了。”
“說來話長,回去再跟你講。”
沈語西剛掛了電話,方濟東就從浴室里出來,*著上身,穿著一條家居長褲,頭發(fā)還在滴著水。方濟東熱愛健身,身材練的極好,恰到好處的腹肌,結(jié)實的肩膀,沈語西平時稍微多看一眼,方濟東就會調(diào)侃她,說她最愛他的身體。
方濟東坐到床上,沈語西拿了毛巾替他擦干,嘴里啰嗦道:“每次都不吹干頭發(fā)就出來,現(xiàn)在天氣還涼,小心感冒。”
方濟東笑笑不說話,握著沈語西擦頭發(fā)的手,輕輕一拉,沈語西便跌坐到他的腿上,一只手扣著她的腰,一只手拖著她的后腦勺,輕輕的吻住她柔軟的嘴唇,兩人的呼吸交替,房間的溫度漸漸升高。
沈語西撫上方濟東光裸的胸口,只聽見方濟東‘嘶’的一聲,停止了動作,沈語西低頭一看,胸口出一片青紫,只是顏色尚淺,仔細看才看得出來。
“呀,怎么青了這么大一片?是爺爺用杯子砸的吧,你怎么都不說?”
方濟東不以為意,仍然湊過去親她,她歪著頭躲開,“我去拿點藥敷一下吧。”
“不要,我沒事,做這種事的時候,你要專心一點。”說著手指已經(jīng)覆在她的胸口,輕攏慢捻,格外有耐心。
沈語西幾不可聞地*了一聲,“大哥,別這樣,我去拿藥。”說著就推開方濟東,到書房去取來了藥箱。
沈語西給方濟東抹了藥油,剛把藥箱放到床邊,方濟東就撲了過來,把她壓在身下,嘴唇在她身上四處點火。沈語西閉著眼睛推了下埋在她胸口的腦袋,咽了下口水說:“大哥,你先等等,我有話跟你說。”
方濟東一刻也沒停下,嘴里嗚咽的說:“做完在說。”
沈語西咬牙道:“關于昨天,我想和你好好談一談。”
方濟東終于停止,雙手抹了下臉,懊惱地問:“你非要在這樣的時候談嗎?”
沈語西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方濟東,輕聲說:“嗯,你不想和我談?”
方濟東嘆了口氣:“不是不想,只是我現(xiàn)在……”話沒說完,就攬著沈語西的脖子,狠狠的親了她幾下,泄了火才算罷休。
沈語西面紅耳赤,耳朵紅的似乎要滴出血來,咬著紅潤的嘴唇說:“對不起。”
方濟東忽然笑了起來,不懷好意地問:“你是為了什么說對不起?是為了昨天的事,還是剛才的事?”
沈語西看著他,又是一陣的臉紅心跳,稍平靜下來,她認真的說道:“嗯,都有。”
她這么痛快的承認,方濟東非常受用,他捏了下她的臉,說:“好吧,我都接受,你不必自責了。”
沈語西拍開方濟東的手,盤腿坐在床上,方濟東尋著一個舒服的姿勢,枕在她腿上。沈語西摸著方濟東的頭發(fā),慢慢開口:“昨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想再一次聲明,我和鐘正真的只是朋友,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方濟東沒說話,只低低的嗯了一聲,他是相信她的。
沈語西繼續(xù)說:“以后我們要是吵架了,或者我惹你生氣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走,你不想看見我,我可以躲在房間里不出來,但是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方濟東坐起來,看著認真的沈語西,將她攬在懷里,“我昨天嚇著你了是不是?”
沈語西在他懷里搖頭,“我總覺得你一出去就不會回來了。”
方濟東失笑,摸著她毛茸茸的腦袋,無奈地說:“傻,我怎么會不回來?好了,我答應你,以后不會丟你一個人在家。”
沈語西抱著方濟東的腰,悶悶地說:“你以后也不能誤會我,不能再說我和鐘正幽會啊,卿卿我我什么的,我會很難過的。”
方濟東松開沈語西,反問:“你還難過?你不知道我看到那樣曖昧的照片,我有多難過。”
“誰讓你拍那樣的照片,我看見還生氣呢,你就是不信任我。”
“我再說一遍,照片不是我拍的,是有人發(fā)給我的。”
“誰發(fā)給你的?說來聽聽。”
方濟東被沈語西問住,他當然不能說是宋青發(fā)的,于是他在沉默了數(shù)秒以后,騰地一聲躺在床上,不耐煩地道:“不知道誰發(fā)的,睡覺!”
沈語西瞪著眼看著忽然變臉的方濟東,噘嘴說:“看吧,還是你自己拍的。查一個號碼對你來說是很難的事嗎?你怎么會不知道是誰發(fā)給你的?”
方濟東看了她一眼,已經(jīng)頗無奈,“我很忙好嗎?沒那功夫去拍你們,也沒那么下三濫。”
“你跟蹤我又不是第一次了,就承認不好嗎?反正我又不會把你怎么樣,你不用找借口的,我……唔”
方濟東忽然坐起來,一把扣住她的后腦勺,她的喋喋不休便消失在兩人的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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