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你說我是不是犯賤啊?付靜那么對我,我都恨不起來。”徐文宇來找方濟東訴苦,啰啰嗦嗦說了一大堆,也沒說到正題。沈語西躺在方濟東肩上,都快睡著了。
徐文宇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起來真的很難受,也不好狠心把他趕走。
沈語西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問:“她怎么對你了?你說清楚點。”
“付靜懷孕了。”
“啊,你知道了,她告訴你的?”沈語西問。
徐文宇一臉震驚:“你們也知道?合著就瞞著我呢?你們是不是怕我傷心,才故意瞞著我?”
方濟東不解:“付靜懷孕你很難過嗎?你不會要做始亂終棄的事吧?我告訴你,我可不支持你。”
“我也不支持你,你要是敢拋棄付靜,我就讓方濟東剁了你,剁碎喂狗。”沈語西咬牙切齒地說。
“咳咳,我沒這么暴力啊,要剁你自己剁。”方濟東瞅著義正言辭的沈語西,差點要笑出聲。
“付靜懷孕我本來是很開心的,可她跟說這孩子不是我的,我靠,竟然不是我的,你們說我該怎么辦?”徐文宇一臉的懊惱,似乎很是煎熬。
“她說孩子不是你的?那她說沒說是誰的?”沈語西問。
“她不知道孩子爸爸是誰,指不定被哪個野男人給騙了。別看她整天花枝招展的,打扮得妖嬈性感,其實內里單純著哪。”
“我勸你快刀斬亂麻,跟她分手得了,反正你們倆經常吵架,這是個多么好的機會。”方濟東在一旁攛掇。
徐文宇沉默著,過了一會忽然站起來,說道:“媽的,老子一想到要跟她分手,這心里就疼得要命。不行,我要跟她談談,大不了老子養她和孩子。反正我本來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不在乎這些。”
沈語西瞠目結舌地看著徐文宇,她一直覺得他幼稚不穩重,沒想到也有這么有氣魄的時候。
她終于忍不住開口:“其實付靜根本就是騙……”沈語西的話還沒說完,徐文宇就匆匆地走了,留下他們兩個面面相覷。
“你說徐文宇腦子有坑吧?他是不是有病?付靜說什么都信,也不動腦子想想,孩子怎么會不是他的?”
“我不是都說了嗎?他的腦子還沒有你的好使。”
“你少提這茬,又不是什么好話。”
付靜本來以為,這次和徐文宇分手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可沒想到他又回來了,手里還拎著大包小包的,都是些母嬰用的東西。
“你這是干什么?”付靜一時搞不清楚他的目的。
“哎哎,你站著做什么?快點坐下來。你現在還不到三個月,正是危險的時候,可得小心著點。”徐文宇咋咋呼呼地說。
“你到底想干什么?”徐文宇對她的態度,讓付靜更加迷糊。
“靜靜,以前呢是我不好,我不夠成熟穩重,總惹你生氣。既然你也有了孩子,咱倆以后就好好過好不好?過兩天咱們再去民政局,把證領了。婚禮的話,會有點倉促,等孩子出生再辦也行。總之,我全部都聽你的。”徐文宇說得誠懇又真摯,付靜卻像看傻子一樣地看著他。
“我都說了,孩子不是你的,結什么婚啊?”
“這孩子肯定是你的吧,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徐文宇,你有病吧?”付靜有些生氣,正常人難道不是應該果斷分手,然后老死不相往來嗎?怎么他的腦回路是這樣的。
“靜,我是認真的,我不想和你分開,我是真的愛你。咱們倆都糾纏了這么些年了,你舍得離開我嗎?我向你保證,以后一定全心全意對你好。”
“這么說,就算孩子不是他的,他也樂意?”沈語西一邊攪著面前的咖啡,一邊問。
“我都快瘋了,天天跟照顧溫室小花似的,什么都不讓我干。洗衣做飯他全包了,專門和云星的大廚學做飯,前些天還把手切了。每天給我彈琴唱歌,說是要給孩子胎教。你說他是傻吧?”大概徐文宇真的把付靜照顧的好,精神比以前好了很多,人也胖了,都顯得珠圓玉潤了。
“我看是你傻吧,你干嘛不把真相告訴他,我都替你心疼他了。”
“我是想說來著,可總開不了口,誰知道他是不是誠心要改的,還是再看看吧。”付靜摸著還沒顯懷的肚子,一臉的惆悵:“他家里知道了,這些天他媽媽總來,不是送營養品,就是送煲的湯湯水水。他媽媽人還蠻好的,明明五十幾歲了,還是那樣的明媚可愛,充滿天真。我倒是明白了徐文宇的性格,像極了他媽媽。”
“唉,有時候還拐彎抹角地讓我們結婚,說孩子成為私生子不好。”
“那你怎么想的?”
付靜忽然笑笑,“我應該會和徐文宇結婚吧,我不忍心看他現在這個卑微的樣子,而且我這肚子快藏不住了。想到和他結婚,心里還有點開心。”
她們倆的下午茶喝到一半,徐文宇就打來電話,付靜告訴他地址,不一會他就匆匆趕了過來。
“靜,你出來怎么不跟我說一聲?我都擔心死你了。”
“我不是給你發信息了嗎?”
“我沒看到,你以后得給我打電話。”
“哎呀,行了,你怎么總這么啰里啰嗦的?”
被付靜懟回去,徐文宇也不惱,依然樂樂呵呵地嘮叨。
付靜懷孕,容易疲累犯困。便和徐文宇回家,回去的路上,付靜猶豫了好一會,才吞吞吐吐地開口:“徐文宇,我想和你說說孩子的事兒。”
“孩子?孩子怎么了?孩子出什么事了嗎?”徐文宇焦急地問道。
“呃,沒有,孩子很好。我是想說孩子其實是……是你的。”
徐文宇猛地踩了下剎車,將車子停在路邊,一臉不敢相信地說:“真的,真的是我的?”
“嗯,真的,我沒有和別人亂來過。我當時生氣想和你分手,才故意胡說的。”
徐文宇一下抱住付靜,在她臉上狠狠親了幾口,弄得付靜一臉的口水。他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靜靜,謝謝你。等過幾天咱們就去把證領了,不,明天就去領。”
付靜咬著嘴唇,嗔道:“傻子。”
徐文宇辦事從來沒有這么干脆過,結婚證領了,連婚期都很快定下。
沈語西回到家,方濟東見她抱著兩個盒子進門,疑惑地問:“你拿的什么東西?”
沈語西將盒子放在茶幾上,一邊打開一邊說:“付靜請我做她婚禮上的伴娘,這是伴娘服。啊,對了,還有你的伴郎服,你要不要試一試?”
“什么?伴郎?我可沒說要當伴郎。”方濟東一臉嫌棄地拒絕。
“你確定?那就得找別人當伴郎了。聽說伴郎和伴娘是要配對的,還經常會有一些互動啊,親密的游戲啊,想想還怪有趣的。”
方濟東愁眉苦臉地想了一會,終于無可奈何地說:“行吧行吧,我答應了,你不用在這兒激我。”
沈語西得意地沖他笑,小樣,收拾不了你。
因為付靜有孕在身,所以婚禮并沒有大張旗鼓地辦,說是怕付靜累著了。請的賓客也不多,都是些十分相熟的人。
徐文宇要照顧付靜,客人不好灌他酒,于是就可憐了一眾伴郎們。其中方濟東年紀最長,他是首當其沖的那個。縱使沈語西就站在他旁邊,也不好上去勸,以免掃了大家的興。她只能找空檔,讓他多喝些水。
婚禮結束以后,方濟東已經喝得迷糊了。徐文宇架著他出了酒店,沈語西去停車場取車。
回到家里,沈語西強迫他喝了杯蜂蜜水。方濟東酒量好,緩了一會,眼神竟清醒了許多。他拽著她的手,頭枕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邊喃喃道:“我這輩子都沒羨慕過徐文宇,可今天,我竟然很羨慕他。”
沈語西伸手摸摸他的頭發,輕笑:“你羨慕他結婚嗎?你早晚也會結婚,干嘛要羨慕他?”
他抬起頭看著沈語西,眼波流動,有種說不出的情愫轉瞬即逝。
“徐文宇是我們幾個里面最小的,現在婚也結了,孩子也有了,簡直是人生贏家,我當然羨慕。”
“你今天喝得太多了,上樓休息吧,否則明天又該頭疼了。”
方濟東現在就有點頭疼,每次說到結婚的話題,沈語西就選擇逃避。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年齡差距也不是沒弊端的。沈語西總拿年紀小,不想這么早結婚當借口。上次沒頭沒尾的求婚,足以看出她的態度,她雖然說讓他準備戒指再求婚,可她分明是不想結婚。方濟東連再求一次婚的勇氣都沒有了。
沈語西去浴室洗澡,方濟東躺在床上,想起婚禮結束后,徐文宇送他上車前說的話:“東哥,要想早點結婚,唯一的出路就是生米煮成熟飯。付靜就是最好的例子,這有了孩子,脾氣都變的溫柔許多,很少再和我發脾氣吵架。我一說到結婚,一點沒和我別扭,很痛快地就答應了。”
“語西她不愿生孩子,每次的措施都很嚴密,我沒辦法。”
“東哥,你可以在措施上動點手腳。只要有了孩子,語西的態度肯定變。你也別信她有了也不生這種鬼話,到時候由不得她。”
方濟東忽然從床上坐起來,拉開柜子上的抽屜,從盒子里倒出安全套,又從里面摸出一個針線盒。拿出一根針,正要對著那些安全套扎過去,浴室的門突然打開。
方濟東手忙腳亂地將東西一股腦地扒拉到抽屜里,輕咳一聲來掩飾自己的緊張。
沈語西看著方濟東,覺得他有點奇怪:“你干嘛呢?怎么還不睡?”
“沒干嘛,我睡不著。”方濟東抓抓頭發爬上床,臉上有險些被抓包的尷尬。他第一次干這種事,居然還失敗了。
沈語西收拾完,發現自己的睡衣扣子快要掉了。正準備去拉抽屜,找針線縫一下。方濟東一下子從床上爬起來,抓住她的手。
“你干什么?”沈語西皺著眉頭問。
“你……你……你干什么?”方濟東因為緊張,話都說不利索。
“我的扣子快掉了,我找針線縫一縫。”
“那個,明天再縫吧,今天太晚了。”
“就兩分鐘的事,一會就好了。”沈語西說著就抽出手,繼續去開抽屜
“不行。”
“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奇奇怪怪的?”沈語西懷疑地看著方濟東,總覺得他哪里不對勁。她質疑地看著方濟東,像想起什么似的:“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今天白酒紅酒摻著灌了那么多,你要不要喝水?”
“啊,對,我不舒服,我頭疼。”方濟東說著還裝模作樣地撫著太陽穴,抬眼觀察沈語西的表情。
“那我給你揉揉吧。”沈語西脫鞋上了床,涼涼的手指輕輕地按摩,方濟東舒服地直嘆息。
過了沒一會,方濟東的手就開始不老實,手指在她的腰腹徘徊。沈語西拍開他的手,皺著眉說:“你不是頭疼嗎?”
方濟東忽然坐起來將她壓在身下,獰笑著說:“運動一下興許就不疼了。”雙手快速扒了她的睡衣,繼而是他自己的。
“你著什么急啊?”沈語西無奈,就知道他在扮豬吃老虎,隨他去,這種事沒必要和他較真。
方濟東伸手在抽屜里摸出安全套,心里暗暗嘆氣,早知道剛才下手就應該快一點。說不定,他就能一擊即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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