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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歸來 正文 第384章 靜日香情意濃

作者/汶滔滔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陸江北走后,何當(dāng)歸著實費了一番力氣才將段曉樓半背半拖到床上,只因她自己現(xiàn)在也是很虛弱的,單獨一人走路都吃力。給他蓋好被子后,她想要學(xué)著陸江北方才那樣生火做飯,弄點熱湯熱水給段曉樓吃,可她人才離了床榻,床上的段曉樓就突然發(fā)難,扣住她的一只手腕,將她拖到床上,拘禁在他的懷中,順便還幫她掖好身后的被角。

    何當(dāng)歸受驚呆了一刻,然后拍打段曉樓的胸口,規(guī)勸道:“快放開我,別這樣,我還得生火給你煮粥吃呢,段曉樓?”

    段曉樓閉著雙目,疲倦而沙啞的聲音發(fā)出來,弄得她額頭一陣麻麻癢癢的,只聽他悶悶地說:“煮粥的活兒誰都能做,等江北回來做,你的職責(zé)是照顧我,我怎么要求你就得怎么照辦。”

    何當(dāng)歸一下子明白了,低呼道:“原來你一直沒在睡,你早就醒了,陸大人來的時候你就醒了。那我拖你上床,你沉得像死豬,也是你故意裝出來的?”

    段曉樓不置可否,只是問:“他怎么突然變成你舅舅了?你二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何當(dāng)歸對陸江北這個突如其來的舅舅也非常納悶,搖頭說:“不知道啊,他說憐我孤苦無依,有親人也好似沒有,非要當(dāng)我舅舅,我也聽奇怪的。他之前還要對我負(fù)責(zé),當(dāng)我丈夫呢,轉(zhuǎn)變得好快!”說完這話,她自知失言,掩口心驚,自己怎么還沒從那種被操控心念、口中實話不斷的狀態(tài)中走出來?段曉樓這是在對她繼續(xù)逼供嗎?

    段曉樓不睜眼,圈在她腰間的手卻緊了緊,暴喝一聲問:“陸江北要對你負(fù)責(zé)??他負(fù)什么責(zé)!!他對你做了什么?!”

    何當(dāng)歸揉一揉被摧殘的耳朵,解釋和補救說:“并沒做什么,他是個極正派的人,之前用那種八荒一陽指為我療傷,又單獨與我共處一室,恐我心中有疙瘩,才說了那樣的話。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認(rèn)舅舅、變長輩了么,你還吃什么醋,我心里除了你還是你,我只愛你一個人。”這話順溜得都不經(jīng)腦子,從她的舌邊出來,像一串啼鳴清脆的黃鸝,捂都捂不住。

    何當(dāng)歸驚奇地瞪眼,自己在胡說八道什么?她在向段曉樓告白,還一副親昵的情人之間的口吻?

    段曉樓也應(yīng)聲睜開眼,低聲笑道:“總算聽到你的心里話了,我以為自己這輩子等不到了呢。”他的手指撫上她的眉眼,嘆道:“雖然你的眼睛會說話,可是,這樣的情話,總要你親口說出來我才肯相信。往日里,不論你看我的眼神兒有多少情思在里面,我還是疑心是我自己瞧花了眼。”

    何當(dāng)歸顧不上糾正自己的這一次“口誤”,也將手指放到段曉樓的眼皮上,掰開了細(xì)看,焦慮地說:“怎么突然間多了這么多血絲,曉樓哥哥,你的眼睛痛不痛?我去弄個冰帕子來給你敷眼。”

    說完,她顧不上自扇嘴巴,也顧不上研究“曉樓哥哥”這四個字是怎么撞邪似的從她口中冒出來的,極力地想扳開段曉樓的手臂,下床去取碎冰做冰帕子。怎么扳不動?她不是用銀針封了他的運氣大穴,讓他不能動內(nèi)力了嗎?怎么他的手臂還像鐵鉗一樣牢固,明明她的力氣已經(jīng)夠大的了,青兒經(jīng)常贊她是“大力水手”,一聽就很威武神氣。

    “啪!”她自敲一下腦殼兒,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么,亂糟糟的腦子,亂糟糟的她。呼……她長舒一口氣,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自從隱形的段曉樓進(jìn)了冰窖之后,她的身體就大部分不受自己控制了,不但精神上像打了雞血一樣振奮和容易激動,嘴上也沒有把門兒的了,什么心里的話都往外冒……難道說,她從來“只愛”段曉樓一人,這是她的心里話嗎?誰替她總結(jié)的。

    對了,陸江北還留了上好的傷藥給段曉樓用,那瓶藥呢?她突然才想起藥的事,仿佛記得好像是隨手放袖子里了,探手去找,空空如也。她急了,又在懷里和腰間反復(fù)找,怎么找都沒有,連忙雙手齊上,去推段曉樓的手臂,低叫道:“你的傷藥沒了,快放我下床!你的眼睛里冒出許多血絲,我要幫你……”

    “就在我的懷里治,清逸,”段曉樓打斷她的話,這樣要求著,“讓我多抱你一刻是一刻,真不容易,你又回到我的懷里來了。我知道,你還得走出去對吧,你跟別人有婚約了是吧?”他用他滿懷的梨花香將她包裹,讓她逃不開他編織的羅網(wǎng)。

    何當(dāng)歸放棄出逃,軟軟靠在段曉樓的胸膛上,這一刻,前所未有的誠實得出奇的她說:“是啊,雖然我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你,看見你變成這樣,心中就難過的不行,可我到底跟——”孟瑄的名字被她驚險地捂回口中,變成了,“我跟‘木锨’已有了婚約,更何況,我每次一瞧見他就覺得開心,心中也十分憐他敬他,想來一定能平平穩(wěn)穩(wěn)走完一生。”

    “原來是這樣,你對那位沐公子是憐和敬,和他在一起覺得開心,”段曉樓慢慢問道,“那你對我呢?你每次看見我,心里是什么樣的感覺,你覺得嫁給我會讓你感覺不安全?”

    何當(dāng)歸不安地掙動一下,請求道:“先讓我找到陸大人留的那瓶傷藥,讓我為你重新包過傷口,咱們再這樣靜靜躺著說話,行不行?”

    “傷藥在我這里,”段曉樓亮出左手給她看一眼,“你背我時從你袖子里掉出來,被我撿得的。”

    何當(dāng)歸回憶那一刻情景:她吃力地背著高大如松、沉重似豬的段曉樓,而“昏迷”中的他一只手臂好巧不巧,總是搭在她的胸口上,讓她極不自在,連撥了兩次都撥不開,她念他手受了傷又練功走火入魔,就不跟他計較這些小節(jié)了。原來,他就是故意的!平時也不見他有那么沉,三年前從樹上拉他那一回,明明就沒多沉……原來,段曉樓也有如此無賴的一面。

    “快給我!”她去奪他手中傷藥,沒奪到手,于是她板著臉教育他道,“身體發(fā)膚,不能輕易傷毀,這是最基本的孝道,此其一也。你的同袍弟兄下落不明,而陸大人為了給你送這瓶藥不止耽誤寶貴的救人時間,還被水淹成了落湯雞和鬼面,你不能辜負(fù)他的心意,此其二。最重要的是,山莊中的人不見了,陸大人一人力薄,你應(yīng)該盡快養(yǎng)好傷,去助他一臂之力,此其三。所以說,”她又去奪那只核桃大的小藥瓶,還是失敗,惱火地問,“你給是不給?你再這樣,我就真不管你死活了!”

    段曉樓的眼中滿是血絲,終是撐不住眼皮合上雙眼,可藥瓶還是死死地握在掌心里面,跟她談判說:“你答我三個問題,這藥瓶就給你,否則,我寧愿廢掉這只右手,也不給你的藥。”

    這可真是一般怪現(xiàn)象,段曉樓的手中握的是他自己的治傷藥,可他卻像捏著何當(dāng)歸的命一樣要挾著她。可段曉樓說的理所當(dāng)然,何當(dāng)歸亦是滿面焦急,二人都不覺得這樣的情形透著古怪。何當(dāng)歸懇求道:“你的手筋斷了兩三根,實不能再拖下去了,救手如救火,曉樓哥哥你都已變成侯爺了,就別再耍小孩子脾氣,挾傷以自重了。”

    “問題一,”段曉樓閉著雙目,充耳不聞地問,“你看見我時心里歡喜得多一些,還是跟那個沐小子在一起更開心?假如可以重新選,你選我還是選他?”

    “這是兩個問題。”何當(dāng)歸指出。

    “快答!”

    “我……”她咬一下唇瓣,斟酌著說,“我從前跟你在一起時,心中的煩惱總是一掃而光,比任何時候都開心,可這一次見了你,又從旁人口中得知了你最近的際遇,心中替你感覺難過。先讓我給你上傷藥,行不行?”其實,她的心中現(xiàn)在也是歡喜無比的,只要聽到他的聲音,看到他的臉龐,她胸膛中的一顆心就撲通、撲通跳得極歡快,事實上,她的心已經(jīng)很久沒這么跳過了。

    可這樣的甜蜜情話,縱然她被某一種邪異的“魔力”操縱著,讓她變得心口一致,也斷然說不出口來。所謂“君子慎其獨也”,“人間私語,天聞若雷,暗室欺心,神目如電”,她已經(jīng)許了孟瑄就不能夠變卦,跟別的男子單獨在一起,也要假設(shè)孟瑄同時在場,只有這樣,等回?fù)P州見了孟瑄,她才能更坦然地面對他。

    “假如沒有他,你愿意嫁給我嗎?”段曉樓又問。

    何當(dāng)歸發(fā)愣著說:“這個假如根本不成立,他如今就在家等我呢,我不能失信,最不能失信于他。”一想到孟瑄在她房中“嗷嗷待哺”的嬌氣又神氣的大爺模樣,她心里就又急又慌,孟瑄一定等得很著急了吧,她失蹤五天了。

    “那么再假如,我一劍殺了他,清逸,你會反過來殺我,替他報仇嗎?”

    何當(dāng)歸瞪大眼睛,緊聲發(fā)問:“可是為什么?為什么要殺來殺去?我找到我的良人,你就不能放手和祝福嗎?你兩年前回京時,不是已經(jīng)祝福過了嗎?”

    段曉樓的回答,是倏然睜開一雙眼睛,拿起藥瓶在眼前端詳一下,薄唇掀合吐出了一句,“有兩個是錯誤答案,這藥不能給你。”語罷手一揚,圓滾的藥瓶在空中劃過一道白亮的弧線,“啪”地砸在堅如寒鐵的冰墻上,瓷瓶碎成無數(shù)片,粉狀的藍(lán)色藥末飄灑一地。他洋洋得意地看著呆掉的何當(dāng)歸,驕傲宣布道:“你害我的右手廢掉,我要你永遠(yuǎn)不安心。”

    扔完了藥瓶,又說完這一句話,他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休息,鼻息漸沉,終于睡去。

    自揚州一別后,他整整兩年都沒怎么睡過覺,怕在夢里溫習(xí)到那些兩人“和平分手”前的種種。不睡覺對于一流高手而言也不算多稀奇,只要法門得當(dāng),適時調(diào)息,高手都是可以不用睡覺的。不過這幾日,沒一點兒工夫調(diào)息與休息的他,一直靠冰面具解乏,而此時面具一除,疲倦再也遮掩不住,雙目充溢著通紅的血絲。

    他心道一句,反正她不懂得怎么離開冰窖和潛出湖底,所以這一次,她絕對沒辦法離開他。這樣想著,他安心地闔眼睡去,睡了兩年以來最香甜的一覺,一閉眼就入了夢,甚至還發(fā)出了輕微的鼾聲。

    沒了段曉樓的手臂鉗制,何當(dāng)歸跌跌撞撞地下床,跑到冰面上一片藍(lán)色藥粉邊上,認(rèn)出這乃是上好的續(xù)斷膏,可以重續(xù)筋脈、生肌止血,是湘西療傷秘藥。于是她連忙拿出匕首,用裙角擦干凈,將地上的藥粉一點點小心刮起來,收進(jìn)手帕之中,一邊刮著,一邊又不自覺地掉出淚來,這究竟是為什么?

    為什么一個個都這樣,都要將自己弄得傷痕累累才肯罷休,還要拿著血淋淋的傷口來嚇唬她,威脅她,逼迫她。她該拿他怎么辦?段曉樓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孟瑄也是一個愛撒嬌弄癡的少年,而她一不小心,同時招惹了兩個心地純真、帶著孩子氣的好男人,這是福氣還是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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