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
許多人圍著地上的人,卻又是不敢大聲。
花枝和封苒看到地上慘死的尸體時,臉色一白,古煜宸將封苒扣在面前,不讓這尸體污了封苒的眼。
何君也十分好心的將花枝拉到身后,費力的擠進人群中,地上的男子,約莫五十歲,身體浮腫,死相不算恐怖,卻是陰森不已。
人體保存的完好,古煜宸上前,想去摸摸男子,眾人驚恐的看著長相平凡的古煜宸,紛紛后退。
“這人是打更的?”
古煜宸問道。
一旁的人邊向后退,一邊用驚恐地看著古煜宸,小聲說道,“是!
古煜宸瞇起眼睛,手剛拿出來,就突然沖出來了幾個人。
麻溜的將地上的尸體,抬走了。
古煜宸皺眉,剛剛的幾個官兵,表情麻木,看來,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了。
幾人回了客棧,封苒心里的惡心還沒有過,“接下來怎么辦?”
“他們不是說,說話聲大的人,就會有這種結果么,何不妨我們也試試?”
封苒有些不贊同何君的話,“今早上的尸體,身體浮腫,很明顯是在水中泡過的一樣,死者沒有缺零件,我并不認為是因為聲音大而被殺的,而且,你想,他年紀不小,只不過打更而已,這犯不著得罪了誰,身上也沒有錢,肯定也不是殺人斂財,估計,是有別的什么原因!
“我同意苒苒的話,我從不信世間有什么鬼神之說,恐怕,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古煜宸瞇起眼睛,繼續(xù)說道,“恐怕,我們得去拜訪一下清豐縣令了!
封苒點頭。
翌日。
幾人到了清風府衙門口,只見兩個侍衛(wèi)守著,而鳴冤的鼓不見蹤影。
古煜宸帶頭走了過去,就被兩個官兵攔住,“你們是做什么的?!有什么事情?!”
“大膽!見到八府巡按!還不快讓縣令出來迎接!”
何君一下子拿出一塊金牌,兩個官兵一看,瞪大了眼睛,立刻跑了進去。
吳尹正瞇著眼睛在院子中假寐,和煦地太陽,溫暖地照射在身上。
“大人!大人!”
吳尹睜開眼睛,看到手下慌張地樣子,頗為嫌棄地說道,“做什么做什么?!慌慌張張地,成何體統(tǒng)!”
“大人!門,門口來了四個人,有個人聲稱是八府巡按!”
吳尹一下子坐了起來,瞪大眼睛,“你說什么?!八府巡按!”
“是,是啊,大人,我看了,他有皇上御賜地金腰牌!你快出去看看吧!”
吳尹的臉上神色突然一變,連忙站了起來,朝著外面跑去。
吳尹遠遠的,就看到門口氣質不凡的幾人,心中頓時一驚,莫非,朝廷是聽到了什么風聲?
“大,大人!快,快請!”
吳尹連忙行禮,古煜宸瞥了一眼留著八字胡的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看著吳尹有點兒跛的腿,封苒收回目光,一同走進了府衙。
吳尹將茶倒上,再給封苒倒了一杯水,在一旁坐了下來,諂媚道,“大人,不知道你來這清豐縣有何事?”
“皇上微服私訪了,臨走之際,授予本官八府巡按的職責,暗訪民情,徹查貪官污吏!”
吳尹裝作驚訝的樣子,“大人,真的嗎?可是我們這清豐縣,一切安好啊!
這縣令,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么。
古煜宸給了封苒一個安慰的眼神,說道,“大膽吳尹!這清豐縣,連連死人,你竟知情不報!該當何罪?!”
吳尹瞪大眼睛,“噗通”一下跪了下來,“不,不要!大人,下官知錯,下官知錯!”
“夠了,快快起來,將這些事情,好好的講述一番!
吳尹點頭,“大人,清豐縣自三個月以前以來,便有人無辜死去,說來也奇怪,每月,只死了兩個人,這些人氣候被發(fā)現(xiàn)的地方,均是柳樹下,或者湖邊,讓百姓心中驚恐,而這死了的人中,卻又是各式各樣的,有老人,也有孩子,也有青壯年,這不,昨天打更的也死了。”
“這不就是有預謀的殺人么?你堂堂縣令,明知道是兇殺,卻坐視不理,竟將這鼓挪進院子,你這是何意?!”
封苒有些憤怒,縣令也不是個糊涂地人,外面謠傳的聲音什么的,根本就是子虛烏有,震懾百姓罷了。
吳尹一臉的無辜,可憐地說道,“你是不知道啊,下官派人去查了,卻一無所獲,反而當晚,兩把刀就插在我的頭上!下官第二天,就差沒有嚇暈過去,而城門上,也被貼上了一張紙,上面就是一個“聲”字,然后被打了叉,下官也是實屬無奈啊,只能給家屬一些撫恤金,打發(fā)了他們,將死者安穩(wěn)下葬!
“那么多百姓看到,自然是一傳十,十傳百,成百上千地人都以為是殺手討厭吵鬧,生怕自己被取了小命,所以,我們都開始小心翼翼地了。”
“胡鬧!”
古煜宸一拍桌子,嚇得吳尹抖了三抖。
“既然如此,更應該權力逮捕兇手!吳尹,這幾日,我們會在清豐縣留下,直到追擊到了兇手為止!而你,去將所有死者的資料全部給我送過來,你不是說兇手神通廣大么,那本官倒要看看,這兇手,敢不敢到本官的頭上插兩把刀!”
古煜宸明顯的為了吳尹的愚蠢而感到生氣,既然有人是在裝神弄鬼,那么,就讓他把那個鬼逮出來,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大人說的是,是下官愚鈍了,下官這就讓人去準備廂房,請大人稍等片刻!
古煜宸點頭,“去吧。”
待吳尹走了出去,封苒坐不住了,站了起來,繞著屋子看了看,這個屋子,看似平淡,卻又有一種古樸的氣息,總覺得,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簡單。
走到一旁的書架時,封苒只覺得一股香味飄來,封苒聳了聳鼻子,聞了聞書架,味道并不濃郁,待看到一個木刻的小人兒時,驚訝,“沉香木?”
這沉香木越來越少,難道說,這古代沉香木很多?以至于一個看起來清貧,屋中也清貧的區(qū)區(qū)縣令,也用的起沉香木?
封苒細細看去,不時的聞了聞,書架上擺設的裝飾品,十樣中,有一半都是沉香木制作的。
封苒壓下心底地疑惑,轉身,四處看了看,就見墻上還留著一幅畫。
一個不算年輕,長相卻十分溫婉的女子,眼中含情,就像是看著自己的情郎一般。
封苒來了興趣,走了過去,看著這幅畫,點頭,是一副好畫,就是不知道這畫中的女子是誰,注視著何人。
“大人,廂房已經(jīng)備好,死者的信息,晚點下官給大人送過來!
“好。”
古煜宸轉頭,就看見封苒盯著墻上的畫。
“苒苒,你在看什么?”
封苒勾著嘴角,轉過頭來,反而看著吳尹,“這畫中的女子很溫柔,是誰?”
吳尹露出一個笑容,眼中有些淚花,“這是下官的妻子,在幾個月前,得了疾,去了!
吳尹的笑容有些苦澀,封苒心中嘆了口氣,本以為是惜命怕死之人,想不到,竟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節(jié)哀!
吳尹聞言,笑了出來,擺手,“沒事,也好,不用再受疾病的折磨!
“敢問,夫人是患的什么疾?”
“風寒,久病不治,去了。”
封苒抱歉地看著吳尹,吳尹擦了擦眼淚,“罷了,大人,請跟下官去廂房吧!
幾人隨著吳尹走了出去,只不過,封苒因為畫上的女子,不禁對吳尹多看了幾萬,走向后院,封苒才發(fā)現(xiàn),院子中,種著許多的花,雖然因為季節(jié)飄零,但還是可以一眼看出來,這里是一個很大的花園,也許,畫中的女子,很喜歡花吧。
再向里走去,封苒的目光被幾朵鮮艷地花給吸引住了目光,與一旁近乎枯落的花朵形成了鮮明地對比,紅,暗紅色,一種奪人心魄的顏色,就像玫瑰一般,只不過,這花看上去,卻是比玫瑰多了一分妖異。
顯然,幾個人都注意到了,花枝卻沒有掩藏住心中所想,“姐姐,你看!那花兒好獨特,好美啊!”
前方走路的吳尹回過頭,解釋道,“這花是娘子生前從西域帶回來的奇花,一年四季,不會凋零,遇強則強,只要不壞了根,風雨也不能擊敗這花。”
看著這花,吳尹像是想起了什么,臉上抹開淡淡的笑容。
“夫人的眼光很不錯,這花很美!
封苒毫不猶豫地夸獎,若是可以,她還想摸一摸呢,不過,吳尹竟說是西域奇花,肯定是夫人生前的心愛之物,自己還是不要過去動了,萬一沒控制好,這花若是折了,豈不是斷了吳尹睹物思人的念想。
古煜宸看著這開的正好的花,瞇了瞇眼睛,這花的模樣,有些熟悉,只不過,不知道是在哪里見過了。
幾人走過了這花朵,繞過了一片小湖,走進廂房,若是此刻有人回頭看看的話,便會發(fā)現(xiàn),原先妖異的花朵中間,竟然冒出了滴滴的紅色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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