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李昊關入大牢,將白蘭無罪釋放。”
李昊一下子被官兵一人一邊抓住手,李昊掙扎,“為什么?為什么抓我?”
李忠也疑惑,但是知道古煜宸肯定不會妄下結論,點頭,“將李昊關入大牢,將白蘭無罪釋放。”
一切,都是一個謎。
五天后,封苒和古煜宸以及李忠,正藏在白蘭家里的墻上。
封苒看著古煜宸,實在不知道古煜宸是想做什么,自從白蘭出獄后,他們已經看著白蘭五天了,等到白蘭穿著素色衣服,走了出來,走到井邊的時候,古煜宸輕聲說了一句,“你們看她的手。”
手?很白啊,也挺嫩的吧。
“你們看,她打水的手,是用的哪只?”
“不就是左手么,這有什么?”
古煜宸搖搖頭,“你再看。”
從打水,倒水,甚至是短衣服晾曬,都是左手,一旁的李忠驚訝,“我知道了。”
古煜宸勾起嘴角,三人回了縣衙。
“你們知道什么了?”
“我們觀察了白蘭五天了,告訴我,你的收獲是什么?”
古煜宸看著封苒,詢問道。
“收獲?不就是多了兩個偷窺狂,明明人家都無罪釋放了,你們還去偷看,是不是變態。”
古煜宸:……
李忠咽了咽口水,干笑著說,“娘娘真風趣啊,風趣,風趣。”
“愛妃,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告訴我,你前幾日見白蘭用的哪只手?而今天,她又用的哪只手?”
封苒挑眉,細細地回想了一遍,今天白蘭用的左手,隨后爽快地說道,“不就是左手唄。”
古煜宸和李忠同時踉蹌了一下,感情封苒這幾日什么也沒注意。
“前幾日,白蘭用的是右手,今天,用的是左手。”
“咦,是嘛?”
封苒看到兩雙眼睛,傻笑兩聲,“這,這不是一孕傻三年么,你們說,你們……”
封苒一下頓了下來,不可置信地模樣,“你們是說白蘭殺了她爹?!”
古煜宸點點頭,又搖頭,在即將爆粗口的封苒之前說道,“初步認定。”
那日的李昊,用他自己所看到的模樣,去演示了白蘭殺人的場景,可是古煜宸卻發現,李昊的雙手換了又換,后來居然是左手,他在牢里問過李昊,李昊說匕首上有花紋,那日陽光正好,匕首上反光,他便看到了花紋。
偏偏那匕首有些不同,匕首不是直的,而是刀尖上是彎的,一個微偏的鉤子,是朝著右邊的,人的慣性,會使用匕首的時候,鉤子應該是朝左邊的,順手。
而記錄下來的卻是向右邊的,只有一種情況會朝右,便是那人的手是左撇子。
他看過李昊,李昊就是個右撇子,殺人的可能性減小,那便只有釋放了的白蘭。
前幾日,白蘭都用的右手,今日卻是左手,因此,他覺得李昊并沒有說謊,只不過,他想不通的是白蘭為何會弒父,弒父的原因又是什么。
“白蘭的父親,不是生身父親,白蘭是怎么來的?”
“此事我有一點兒耳聞,聽說白蘭是三歲的時候,被白蘭的父親買來的,自后,白蘭便在這家生活了下來。”
“白蘭的鄰居是誰?”
“是搬走了的村頭吳大一家。”
古煜宸點頭,看著外面,雪,還在下。
“你們為什么要搬走?”
面前的一個十多歲的男孩和一個老實巴交地女人搖頭,“晚上睡不著啊!你可不知道,白蘭那丫頭的爹爹,每晚都在打白蘭,開始的時候啊,叫的可可憐了,后來也不知怎么了,那丫頭每晚都是悶著哭,瘆人的慌,后來那丫頭上山消失了幾個月,后來被找了回來。不過在消失期間,我們啊,都以為那丫頭是被她爹打死了,就搬走了。”
面前這女人提到這兒的時候,還可惜地搖搖頭,那丫頭,遭了不少得罪。
“他們關系如何?”
“關系?你試試一個人天天打你,長達幾年,你們的關系能好嗎?不過倒是白蘭消失后回來了后,他們父女的關系倒是好了許多,想必她爹也知道失而復得吧。”
古煜宸點頭,心中猜了個大致。
“不是的,白蘭姐姐被她爹爹給……唔。”
一直在婦女身旁的男孩,開口道,還沒說完,就被女人給捂住了嘴。
“這件事情,不會波及到你們,卻牽涉了人命,這種時候,你們還要知情不報嗎?”
很明顯,男孩知道的東西,比他娘說的,肯定都要重要的多。
男孩生氣的拉開婦女的手,氣憤的說道,“娘,白蘭姐姐對我們這么好,怎么能讓她含冤?!”
女人的眼神閃過,知道這件事情瞞不下去了。
“白蘭肚子里的孩子……是……是她爹的!”
封苒震驚,當然,同時震驚的還有好幾個人。
一切,就像是一根線一樣,將所有的線索,都串在了一起。
“李忠!將白蘭緝拿歸案,開堂!”
“威——武——”
“來人,將白蘭和李昊帶上公堂!”
奉陽人聽說白蘭沒死,要翻案,個個都來觀看,其中有眼尖的看到封苒,驚訝。
“民女白蘭叩見大人。”
“草民李昊,叩見大人!”
“大人,我是冤枉的啊大人!”
剛磕頭完的李昊,急忙說道。
“砰——”
“肅靜!”
驚堂木一聲巨響,李昊一抖,閉上了嘴。
“李昊!本官問你,白蘭腹中的孩兒,可是你的?!”
李昊睜大眼睛,擺手,“不,不是我的!大人,絕對不是我的!”
“人人都傳你李昊與白蘭有了夫妻之實,這腹中的胎兒,不是你的,還會有誰?!”
“不,不,大人!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來人!將李昊帶下去,就地行刑!”
“是!”
兩個官兵走了上來,一左一右抓住李昊就要帶下去,李昊嚇得腿軟,“不,不要啊大人!我招,我都招!”
李昊的眼淚都被刺激了出來,忙不迭送地跪著往前,“大人,大人,我招!我混蛋!我將白蘭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就將白蘭給要了,可是,可是她爹是幫兇!如果不是他爹貪圖我的十兩銀子,答應下迷藥給白蘭,我怎么會得逞?大人,饒命啊大人!”
封苒看到一旁,一直沉默不語,也沒有憤怒,只是淡然模樣的白蘭,忍不住的替她惋惜。
“李昊,你所言屬實?”
“句句屬實啊,大人!”
“砰——”
驚堂木一拍,李昊按耐不住的聲音,還是吞回了肚子里。
“白蘭,本官問你,你腹中的胎兒,是誰的?”
白蘭抬起頭,眼神中沒有任何地感情,“我爹的。”
自從知道要翻案,白蘭就知道自己暴露了,從驚鴻一瞥,她就知道這幾個外來的人,絕非池中之物,既然如此,她還有什么可怕的?只不過,她遺憾地是,身旁這個小人還沒有死,可恨,可恨吶!
白蘭不知道自己本波瀾不驚地面孔,正慢慢變得猙獰,一旁的李昊向旁邊退去,盡量遠離白蘭。
古煜宸的話梗在了嘴里,他倒是全漏了白蘭會這么直白。
一時間,府衙外眾說紛紜,不過,卻都是指責白蘭那死去的爹爹的,而為白蘭惋惜。
“白蘭,你這是變相承認你殺了你爹了?”
白蘭點頭,“是,是我殺了他,那個禽獸不如的畜生!”
“若及此,本官就要宣布結果了,你可還有話要說?”
白蘭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肚子里,正有一個孽種滋生,“大人,民女的清白早就不復存在,活著,也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下輩子,白蘭說不定還能投胎,去一個雖然貧窮,卻幸福的家庭。”
“好,白蘭狠心弒父,來人,將白蘭帶去,等孩子出世后,秋后問斬!李昊因強搶民女,做下了此等錯誤,將李昊一同帶下去,秋后問斬!”
封苒欲言又止,若白蘭的孩子出世,恐怕白蘭又會多了一重殺孽吧。
“大人,下官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請講。”
“白蘭弒父,天理不容,可白蘭本是無辜,若不是白蘭的父親,白蘭怎會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況且,下官了解過,對于白蘭,百姓們都是喜愛的,白蘭幫助了許多百姓,何況,白蘭的父親,所做的事情,天理不容!下官認為,若要處置白蘭,應該看百姓的決定!”
封苒義正言辭地出聲,雖說不是替白蘭說好話,饒了白蘭,卻是給了白蘭一個活命的機會。
“是啊,大人!白蘭是好人啊!”
“大人!不殺白蘭,殺不得啊!”
門外不殺白蘭的呼聲越來越高,古煜宸看著封苒,心中嘆了口氣,他一直以來遵守的例律,在封苒的一次又一次破解下,瓦解地干干凈凈,白蘭為人善良,若是不放,會引起民憤,若是放了,殺人應當一命抵一命,這又怎么辦?
封苒看著古煜宸猶豫地樣子,走到了白蘭地身邊,耳語了一句。
白蘭錯愕,隨即搖頭,“多謝,白蘭一心求死,沒有活下去的信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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