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臟了,丟了吧。”厲北辰冷漠的視線之中綻放出嫌惡,用指尖捏起破衣服丟進垃圾桶了,又從儲物箱里拿出一套米白色的連衣裙。“穿上這個。”
白春和著實呆滯了一下,她慢悠悠的穿上衣服,這才想起楚金鱗隔著衣服碰過她的肩膀,厲北辰才嫌棄臟兮兮的。
這個男人是不是醋勁太大了?
“可惜了一件衣服。”白春和嘴巴上抱怨著,心里卻是美滋滋的,厲北辰吃醋,說明還是很在意她的。
待白春和換好衣服,厲北辰又把隔板放了下來。
周哲從副駕駛轉(zhuǎn)過頭來,在腦海中搜羅了幾分鐘詞匯,謹慎的說道:“厲少,我已經(jīng)查出了一些東西了。”
厲北辰俊眉一揚,“你說。”
周哲的眉鋒微微皺起,“鄭家已經(jīng)準備上訴了,他們開始找律師了,準備花大價格讓兌鑫倒戈。”
厲北辰冷笑道:“跳梁小丑,不過如此。”
兌鑫不可能背叛他,除非兌鑫不想混了!
白春和轉(zhuǎn)過頭看著窗外,很多低檔的小轎車從天橋下慢悠悠溜過,有一種說不出的佝僂丑態(tài)。
白春和經(jīng)常遠遠望見大清早那種車子搭載著上班族在地平線上沿路匍匐前進,暮靄挾著薄霧籠罩了馬路橋高聳的鋼架,她覺得是那些小轎車像是那種白色細腰、拖著龐大的臀部的昆蟲慢慢的堵住路上。
蕓蕓眾生,眾生皆苦。
周哲的聲音打斷了白春和的遐思,“他們行動很快的,不過我們也有應對的方法。”
周哲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道:“我還查出來了其他的事情,聯(lián)系錢寶醫(yī)生開證明的貌似不是鄭風,而是另有其人。鄭風在那段時間努力學習,根本沒有跨出校門一步,自然也無法給錢寶醫(yī)生打錢要求開假證明了。而背后的人手段極為隱蔽,用虛擬ip偽裝成鄭家地址,再用使用虛擬IP的QQ要求錢寶醫(yī)生開假證明。”
白春一驚訝,彎得像柳葉的細長眉毛就高高揚了起來。“那個背后的人是誰?”
上輩子她沒有借助厲北辰的力量,自己沒有查出真相。
不過心里倒是有個猜測,十有八九是趙清清,或者趙清清指使的人。
周哲道:“我們的人很厲害的,已經(jīng)查出來了。IP地址指向一家網(wǎng)吧。我們調(diào)取了這個QQ的登錄時間,從而調(diào)取了監(jiān)控,那人是趙清清。”
白春和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沒想到趙清清有這樣的電腦技術。
當初兌鑫把被告列為鄭風的時候,白春和就有所懷疑。
鄭風的壞心思是寫在臉上的,設計購買假懷孕證明的事情,鄭風那個簡單的大腦絕對想不出來。
“看來那場官司告錯了人,我又把鄭家得罪了。”白春和心里一沉,她覺得冷,什么都冷,從腳底到大腿,從手指到肩胛,從鼻尖到胸口,她冷了下去。
趙清清如此惡毒,心機之深沉,以后也不好對付。
見白春和蜷縮成一團,厲北辰摸到了白春和的手,他的手和太陽一樣,一直熱到她心里。“鄭風惡意傳播你懷孕的假信息,坐牢是罪有應得。有我在,你不需要害怕鄭家。”
在立交橋上那宛如扶搖直上的輕煙般的車道上,勞斯萊斯如風般流淌,司機愈開愈快,宛如一匹高大的、黝黑的駿馬。高樓大廈,茫茫人海,都呼嘯著從兩側(cè)疾疾退去。
不一會兒,勞斯萊斯在一戶白墻紅瓦的避暑山莊停下,這個建筑物悄悄地隱藏在枝葉茂密的松樹林里.黃泥的墻,烏黑的瓦,位置則永遠那么妥貼,且與四圍環(huán)境極其調(diào)和,使人迎面得到的印象,實在非常古樸又嚴肅。
白春和看著這棟建筑物,有點茫然失措。“這是哪?”
厲北辰看著美人,臉上的冷漠淡化了幾分。“這是我父母住的地方。”
白春和頓時把雙眼瞪得賊大,一陣駭然。“就要見家長了嗎?我都沒有來得及準備禮物,這也太快了吧。”
厲北辰也不提前說一聲,她什么都沒有準備好。
就這么兩手空空的見家長,不太好吧。
厲北辰淡淡道:“無妨,我父母現(xiàn)在也不在家,我先帶你過來熟悉一下環(huán)境。以后我們可能會搬到這里來。”
“哦。”白春和應了一聲。
“白小姐,請下車。”周哲先下車,打開了車門。
“好的。”白春和兩只手拎著裙子,露出一雙輕巧的腿,精致得像櫥窗里的模特,皮膚光滑細膩.可剛剛邁出一步,腳踝傳來一陣扎心的疼痛,一條哆里哆嗦的腿幾乎站不穩(wěn),差點從車邊上摔了下去。
“怎么了?”厲北辰上前牢牢的將她擁在懷里。
白春和的眼眶里頓時閃起了淚光,低頭了一眼紅腫的腳踝;再回頭時,亮亮的淚痕已劃在嬌美動人的臉頰上。
相必是記者沖入法院大門那會,腳踝被碰傷了。剛才聊天的時候有沒有注意,短短二十分鐘已經(jīng)紅腫起來。
厲北辰抱著白春和進入大門,周哲緊跟其后。
厲北辰道:“周哲,你去給白春和安排一樓的房間。”
周哲面有猶豫之色,“讓白小姐住一樓,這不太好吧?”
一樓是傭人住的房間,又小又破。厲少怎么可以讓新婚妻子住這樣的房間呢?
厲北辰面露不悅之色,“讓你去就去。”
“是。”周哲大氣不敢出一聲。
他轉(zhuǎn)念一想,白春和剛剛扭傷了腳踝,而這棟老宅子又沒有電梯,上下樓不方便,白春和住一樓也是圖個方便。
周哲轉(zhuǎn)頭找管事的女傭協(xié)調(diào)了。
兩分鐘后,一名年紀大概有四五十歲的女傭上施施然走上前來。她的鬢角已經(jīng)染上了白霜,眼角也有了細細的魚尾紋,但這些都不能掩蓋她曾經(jīng)是一個美人的事實。
一笑一顰,可謂是風韻猶存。
厲北辰道:“林媽,一樓有空余的房間嗎?”
“有。”林媽抬起頭,猝不及防的看見一襲米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半倚著厲北辰,她的手還拉著厲北辰的胳膊,一雙如水流淌的眸子籠罩著蒙蒙霧氣,看起來嬌美如花,清純可人。
什么時候厲少身邊多了一個女人,還這么親近。
之前厲少可是從不讓女人近他的身啊!
更別說帶女人回來了。
就在林媽驚惶不定的打量白春和之際,厲北辰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看了看消息,俊臉一下就陰鷙了下來。“林媽,給白小姐安排一個房間。我有點事情,先走了。”
林媽也注意到了白春和受傷的腳踝,主動上前攙扶她。“請你跟我來。”
白春和的眼角眉梢都是綿長的笑意。“好的。”.
林媽帶著白春和來到一樓的房間門口,門是木質(zhì)的,透露著歲月的斑駁感,門把手糊了厚厚一層灰,看樣子很久沒有人住了。
房間大概只有二十平方米,只能擺放下一張床和衣柜。因為是一樓,地板潮濕冰涼,籠罩著一層朦朦朧朧的水汽。
林媽打開房門,將房間打掃一番,有些歉意的說道:“現(xiàn)在是南風天,這又是一樓,房間有些潮濕,真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謝謝你了。”白春和微微頷首,既來之,則安之。
既然是厲北辰讓她住這里,那就住唄。
白春和坐在小床邊,把脫下的一雙鞋子放在床下,她就那樣晃著白凈的的腿兒,身下的水霧仿佛都是她搖擺的裙擺。
林媽又給白春和拿了一套新的被子。“那你住著吧,有事上北邊的房間找我。”
就在林媽轉(zhuǎn)身要離去的時候,白春和又問道:“厲北辰什么時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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