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利利索索帶著柴刀和背簍，跟在長明身后。

    有麻子在，肯定不能去松樹林。麻子這個二傻子，很容易被套話。長明和元寶的私房錢可全部藏在那里。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土生土長的長明不止一個地方可以去找蘑菇。三人結伴上山，也不走遠。

    山上往下看，還能看見藍家灣的房子。

    麻子跟著一會兒，開始氣喘吁吁。長明和元寶只好停下來休息一下。

    休息的空擋，元寶不閑著。隨手哐哐朝著周圍的枯木砍。麻子看得冒星星，還有些后怕。以前是有多大膽子才會去惹這么個怪力小蘿莉。

    嫌命長！

    麻子不好意思，臉上盡是尷尬，搓著手對長明說。

    “嘖嘖嘖！明哥啊，你媳婦兒真厲害！”

    長明嘴角微微翹，夸媳婦兒比夸自己還驕傲。

    大概砍下來的柴火能有一小捆，三人接著往山里走。蘑菇長在山里，都很隨機。也可能長以前生過的地方。這都要看運氣和人品。

    長明和麻子不相上下。誰不是大連山下的娃？

    生蘑菇的地方統共那么多，以前生過，總要去看一看。沒有生過蘑菇的地方虛晃一眼就成。

    麻子的鼻子特別靈敏，走到有蘑菇的地方，鼻子一抽一抽，眼睛滴溜的轉。東找西找，總能找到。

    長明運氣好，知道的點，十個有八個坑有蘑菇。

    元寶就不行了，眼睛利索也抵不住本地人。當然，元寶也不氣餒，找不到蘑菇就挖野菜。

    秋季的野菜很多已經老得不能吃，只能找點芯。野菜找起來沒有之前快。

    順手元寶也砍柴。

    一路砍柴砍過來，收獲頗多。今天搬不完是肯定的。可以明天接著上山來撿柴。

    秋天來了，冬天還會遠嗎？

    沒有柴火取暖，冬天能凍成狗。

    人個人沒有人空著。一直在大連山邊緣晃悠一圈。其中還碰見不少的村里的孩子。

    大人都在秋收，半大小子能下地也都不會上山。最大的孩子也就八九歲。

    長明和麻子年紀大，在村里有威信。不會偷拿元寶砍下來的柴禾。完全能放下心。日頭正中，麻子汗水狂流，有些頭暈。坐下來不動了。

    猛然驚覺，生病已經過了一個月，今天山上，麻子終于明白大夫說他體虛，以后不能干重活是什么意思。

    恐慌彌漫麻子的內心，瞳孔都張大了一分。

    長明不忍心，微微轉頭。

    元寶不受影響。畢竟還有一句話：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不是只有種地才能活下去。能做的事情有很多，活人哪里能被尿憋死。

    失落不已的麻子，后面都提不上興趣。

    長明也沒說什么。

    現在說什么都晚了，補上也是一個疤！

    天色漸暗，三人下山。路過砍下來的柴，元寶和長明齊心，把大塊捆起來背下山。

    魂不守舍的麻子，看見元寶背著比自己大三倍不止的柴火，眼睛瞪得溜圓。長明挑眉。能被轉移注意力，看來麻子還沒到傷心欲絕。

    長明和元寶先送麻子到門口，分一捆柴和半籃子野菜給麻子，兩人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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