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帶銀針刺眉心,碩月眨眼弄云煙。
黑馬左堂誰人也,是非無襲裹主教?
聽此言成一臉凝重的看著楚昭辰,“不能讓那孩子出世嗎?”
“呵!”楚昭辰呵一聲,笑容一點一點的從臉上消失掉了,只見他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開始強裝鎮定的言成,“言成。”
“下官在。”
“你不是說溫兒的肚子是不可以生下你的孩子的嗎?”
被看著發毛的言成立馬跪了下來,“王爺,那孩子畢竟是無辜的,虎毒不食子,你讓下官如何親手殺了那孩子呢?”
虎毒不食子?寧愿殺了也不要活著被拋棄。楚昭辰冷酷的表情已經透露出他的殺意,“言成……你知道心軟的后果嗎?”
言成好像要豁出去一般的仰起頭,看向楚昭辰,“下官覺得未必殺那孩子才可以不讓太子提早登上皇位。”
“哦?看來你是有計劃了?說來聽聽。”見此楚昭辰便在主座位上坐了下來,等待言成的計劃。
“明日殿下他們會喬裝打扮去天佛寺,這一路,讓碩月黑人趁此機會殺掉他。”
“不。本王……”楚昭辰冷笑的看著言成,繼續說著:“要活的。”要讓他活著看本王登上皇位,要讓他活著看本王擁著他的妻子,要讓他活著看本王怎么蹂躪他的溫兒。哼!
次日。
苑惠宮的溫兒讓細兒派下人們帶了足足十大包的行禮準備上車,讓等在苑惠宮門口的楚昭然為之一愣,“溫兒這是?”
溫兒對楚昭然彎腰點了下頭,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殿下,可以委屈溫兒,但不能委屈了皇兒啊。”
一身藍色輕紗飄逸貴公子打扮的楚昭然讓人不禁想要多望幾眼,畢竟那是一個俊美的男子,還是一個位高權重的太子殿下。
只見楚昭然看了眼一身粉紅嬌美的溫兒便但笑不語的抱起溫兒坐進馬車。
而姍姍來遲不同于楚昭然的風流般打扮的冷燁,一身灰色輕紗但顯儒雅而不失王者之風。而身后的潘染木依然是一身火紅,就似她的性格一樣火紅而火熱,反之打扮的最平凡的但屬牽著淡淡的無襲,一身素白。未曾改變過的裝扮。
坐在馬車里挽起簾子看到依然活潑亂跳的淡淡,溫兒就趕忙放下簾子,心里一陣忐忑。而并沒有發現溫兒的恐慌的楚昭然下車迎向冷燁。
冷燁萬年不改的微笑著走向楚昭然,“來遲了。”
“不,倒是我們準備早了。”說著看了一眼一臉不屑的望向別處的潘染木和低著頭不說話的無襲,便笑著對冷燁說:“時候不早了,啟程吧!”
冷燁溫和的表示贊同,然后跟上楚昭然坐在首駕馬車上。而無襲等人則坐在第三駕馬車上。
似乎上天知道這群美貌俊逸的男子要去天佛寺進香,所以放朗晴空,一路鳥語花香,正屬踏青之好時。
只見坐在馬車里的楚昭然挽起簾子看了眼熱鬧的錦城,便放下簾子,對一語不發的冷燁說:“日子過得真快,恍然間,換了人間一般。”
冷燁聽此不禁感傷,是啊!那時候我才第一次見到她。在那個好奇的一天里。在那個被一女子指著鼻子卻一點都不反抗,被碎片刮傷的手卻一點都不喊疼,想要靠近卻總是一身刺猬,一臉防備的看著自己的她。想此冷燁便不禁笑了,至少她在逝去前想到的人是自己。
一旁的楚昭然望著難得失神的冷燁,好奇的問,“冷燁……冷燁……”
回過神的冷燁一臉抱歉,“抱歉,何事?”
“想什么竟能讓彥國太子失神呢?”
聽此冷燁笑了笑,“往事回眸,不禁啼笑。”
“我一直都想問你個問題?”
“有什么問題竟然能讓錦國太子猶豫不決,問不出口的呢?”
“往事回眸,人已早去。但,如今說起過往千萬,我很是好奇為何你對池默有多大的恩情,讓她要報恩于你一般的將無棉托付于你呢?”
報恩?你是想問我與她是不是有過什么吧!“如果我說她是我的。你會怎么想?”
本是笑嘻嘻的楚昭然完全沒有預料到一向溫和善良一般的冷燁會這么說,不禁笑容有點掛不住的咳了咳,“呵!這個玩笑有點大。”
聽此,冷燁望向馬車行駛過去的風景,也不解釋那是不是玩笑,這讓楚昭然的心里很是不爽,這冷燁說的是不是真的,難道那一夜的御花園,池默和一男子穿衣服的是他?不,冷燁不會的。
就在楚昭然陷入深思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不明所以的楚昭然挽起馬車簾,只見一群黑衣人擋住了去路。
慍怒的駕車小貴子大喝,“大膽賤民,你們是何人,膽敢攔我們公子的轎子?”
只見黑衣人的領頭一句話不說的飛起打算刺向楚昭然,幸好冷燁拉了楚昭然一把。坐在后面的溫兒一聽有刺客就大叫了起來,局面開始有點混亂,但是奇怪的是為何第三個轎子沒見人出來,也沒有叫聲什么的。這讓人有點匪夷所思了。
只見轎子里的無襲冷靜的坐在那里抱著淡淡,一語不發,耐不住性子的潘染木便問,“外面都要殺成一堆了,你為什么要攔著我,不讓出去呢?在這馬車里不是等死嗎?”
“他們不會傷害我們的?”
“為什么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一般啊?”潘染木很是好奇的問,只見無襲摸了摸在和懷里的咸咸玩耍的淡淡的頭發,“郡主,就安心的坐著,不要看,不要聽,不要問,也不要知道。”
潘染木還想說什么,見無襲閉上了雙眼,一副不想再說話的表情,便閉上了嘴巴,想要去看外邊怎么樣了,卻又想起無襲的話,便作罷。
而外頭的侍衛一個一個的倒了下去,突然轎子的頂被刀劈開了,楚昭然害怕的縮在大馬車轎的一角,而冷燁只是凝重看著,并不發一語,在侍衛快被滅光的時候,冷燁的隱衛出現了,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看著隱衛與朔月黑人的廝殺不分上下,不懂武功的冷燁不同于同樣不懂武功的楚昭然一般害怕,只見冷燁冷靜的看著他們的廝殺,這時,一朔月黑人趁著兩方在廝殺時,便沖向這邊,就在劍要刺到害怕的閉上雙眼的楚昭然時,突然就倒了下去。或許只有在車上的潘染木知道發生了什么。
冷燁和害怕的張開眼睛的楚昭然一同看著那死去的黑衣人,只見他眉心一根紅帶銀針。
見此,冷燁和楚昭然面面相覷。
碩月黑人不知道是誰先看到躺在地上被紅帶銀針刺死的人,便領頭的一聲“撤退!”一瞬間黑衣人全部消失了,連死了的碩月黑人都不見了。
“不要追。”
“是!”隱衛聽到冷燁的發話便恭謹的消失了。
見隱衛都消失了,楚昭然下了馬車,走到第二輛馬車,挽起馬車簾,只見溫兒的一臉淚水,一看到楚昭然,便下馬車撲在楚昭然的懷里,“殿下……臣妾都嚇死了!”說著就大哭起來。
“不怕不怕,這不是沒事了嗎?懷著孩子呢,不要亂動。”
溫兒強壓著心里的恐慌,“嗯!殿下,一定要派人抓到這些黑衣人,滅他們九族。”說著嗚嗚的啼哭。
楚昭然擁著嚇壞的溫兒,不發一語的在想剛才救自己的是誰?為何碩月黑人看到紅帶銀針就害怕的撤退了呢?
而無襲和潘染木等人也下來馬車,那么多的侍衛,一下子剩下不到十五來個。
哇……死了這么多啊?潘染木驚愕的看著身邊的無襲,“你刺傷的那個人呢?”
無襲不答的走向冷燁,“殿下,沒事吧!”
冷燁見是無襲,便微笑的搖了搖頭,“沒事!剛才不知道是何方高人用紅帶銀針刺傷黑衣人,黑衣人便全部撤退了。”
還在哭泣的溫兒一聽紅帶銀針,“紅帶銀針?”
楚昭然疑惑的問懷里的溫兒,“溫兒知道是什么人?”
聽此溫兒便擦了擦淚水,“臣妾不知。但臣妾在醉紅樓的時候有聽過,紅帶銀針,直刺眉心!那是碩月黑人組織堂主的命令,若刺的是碩月黑人則是撤退的意思,若刺的碩月要殺的人,則是若沒殺光則以人頭回見。”
聽完溫兒的話,潘染木就瞪大雙眼的看著一臉平靜的無襲,想要問,卻被無襲輕輕搖頭的表情閉上了嘴巴。
這個動作沒能逃過冷燁的雙眼,但冷燁并沒有問出口,她難道是碩月黑人組織的堂主?“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在天黑前趕到天佛寺吧!”
楚昭然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冷燁的話。“現在侍衛都這么少,就一輛馬車吧!其他的不要了!”
于是眾人便一起坐在了第一輛馬車,十來位的侍衛保護著,繼續趕路。
而在辰王府的楚昭辰一聽碩月黑人的回報,不禁驚愕,“何以見得是你們的堂主?”
“那紅帶銀針不可能有假,能一針刺向碩月黑人的眉心的人根本不多。”
“那根針確定是你們碩月的?”
“屬下們已經鑒定了,那是碩月獨有的銀針。”
楚昭辰一臉慍怒的左右的彳亍著,“到底是哪個堂主竟敢壞了本王的大事?”
“或許是一直隱著的左堂主。”
“左堂主?”楚昭辰疑惑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碩月領頭,只見他恭謹的說:“這左堂主是下一任的碩月黑人組織的教主。但是一直都是隱著的,沒人見過他,只知道每次開會時他都是一身黑衣包裹著,就連說話也是用腹聲說話,讓人分不出他是男是女。”
楚昭辰一臉凝重的陷入深思,到底這左堂主是誰?為何如此幫著他?
第四十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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