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時潦倒徒傷久,恩怨情仇難棄救。
一朝皇妃女作郎,一朝相女女傍梅。
見自家小姐看著那扇緊閉的禪房大門發(fā)呆,沖兒便推了推言碧硫,“小姐……”
回過神來的言碧硫看著沖兒,淡淡的笑了笑,“我們走吧!”
“就要這么走嗎?老爺不是可是要你留在這服侍太子殿下,你這一走,老爺知道怎么辦?”
言碧硫聽此不禁再望了一眼,里面溫兒的叫聲讓言碧硫放棄了繼續(xù)的念頭,“還是算了,回去吧!”
說著言碧硫便帶著丫鬟回去了。
而屋內(nèi)無襲冷漠的看著假裝疼的溫兒,不發(fā)一語。
只見楚昭然著急的想派人找大夫被溫兒攔住了,“殿下,不必了,皇兒這不是急著想出來,所以踢疼了臣妾。”
聽此楚昭然便伸手捂著溫兒的肚子,然后開心的說:“還真的耶!有動了動了。”說著還不忘看向一臉微笑的冷燁。
“恭喜你要當(dāng)父親了。”
聽到冷燁的恭喜,被吵醒的淡淡便大喊道:“那肚子里孩子又不是你的,開……”不等淡淡的心字說出來,無襲一巴掌便揮了過去,然后起身對表情僵住的楚昭然等人鞠了個躬,“小兒不懂事,冒犯了殿下,望殿下看在他還是個孩子的份上饒過他的不是。”一說完,身后淡淡的哇聲響了起來。
深覺聽淡淡的聲音煩躁的楚昭然憤怒的說:“饒?這么小就口出謊言,長大后還得了?來人……”
潘染木無視進(jìn)來的侍衛(wèi)大吼道:“慢著。淡淡只是個小孩子,有必要動這么大的干戈嗎?”
“昭然,他還是孩子,不懂事。”一旁一直都不說話的冷燁突然發(fā)話了。
不想楚昭然哪里肯放過任何污蔑他孩子的人呢?只見他冷酷的說:“不懂,那本宮就教他懂。”
一旁的溫兒冷笑的看著方丈的一聲“阿彌陀佛。”,然后起身說:“方丈以為呢?”
“老衲以為孩童口不遮攔固然要教,但是不必如此大動干戈。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被無襲打蒙的淡淡躲在潘染木的懷里大哭著。看著傷心的淡淡,無襲便冷漠的轉(zhuǎn)頭看向溫兒。
只見溫兒被看的心里只發(fā)毛不得不轉(zhuǎn)開自己的視線,只聽她溫柔的說:“殿下,臣妾覺得方丈說的很有道理。孩子口無遮攔只要調(diào)教一番便是,再說我們也要有皇兒了,殿下您這般要懲罰一什么都不懂的孩童,不大好吧!嗯?”要不是為了封住你們的嘴,我還巴不得死的快點!想此便不忘瞪了無襲一眼,然后溫柔的拉著楚昭然的手。
聽此楚昭然便覺得沒必要將事情弄的人盡皆知,畢竟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便不再追究的揚(yáng)了揚(yáng)手,聽候差遣的侍衛(wèi)們便一一的退了出去。
待侍衛(wèi)一出去,溫兒便問方丈,“方丈,這么大的天佛寺難道就只有這間禪房嗎?”
“阿彌陀佛,請側(cè)妃娘娘恕罪,因今日香客勝多,顧,只剩下這間最大的禪房,老衲以為殿下明日才會到的,不想今日就到達(dá)本寺。但且暫住一宿,明日便有其他禪房可住。”
“照你這么說,晚上是讓本宮這么多人擠在一起嗎?”見方丈不語的看了眼無襲和抱著哭泣的淡淡的潘染木,然后看向方丈,“或許會很不方便吧!”
見哭個不停的淡淡,潘染木看了眼嚴(yán)厲的無襲,便抱著淡淡走了出去。
一走出來的潘染木便對淡淡說:“不哭了不哭了,哭的多丑啊。”
“我又沒有說慌話,爹為什么要打我,我恨死她了,我再也不理她了。”
沒生過小孩也沒養(yǎng)過小孩的潘染木哪知道該怎么哄小孩,無奈大吼一聲,“不準(zhǔn)哭!本郡主告訴你,不要以為你哭就很了不起,本郡主告訴你,本郡主也會!”說著也大哭了起來,還是亂哭亂叫的那種。
惹得屋內(nèi)的人以為外面發(fā)生什么事了都跑了出來,就見潘染木在那大吼大哭大叫,卻不見一滴眼淚,相反,本是大哭的淡淡,此時臉上還掛著眼淚愣愣的看著潘染木,潘染木一看淡淡消停了,不哭了,便立馬止住剛才的行為,擦了擦眼角根本沒有流淚的眼睛,“你不哭啦?那本郡主也不哭了。”
淡淡聽此就投入了潘染木的懷抱,嚇得潘染木直愣愣的,“死小鬼,你這干嘛?”
只聽淡淡說:“潘丫頭,你太好了!竟然和我一起哭!以后我不欺負(fù)你了。”
“切!搞得好像我受到恩賜了一般。”不過還是很開心的抱住淡淡。
身后的無襲等人則是一臉冷汗的看著這兩無恥的大小鬼,轉(zhuǎn)身不再看的回了禪房。
方丈見沒什么事,便也退了下去。
屋內(nèi)的無襲有點累,便靠在一邊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理會眼外的人或者物。
一旁的冷燁望著這般的無襲,越來越覺得她的身上和無襲的身上有著很多的相似之處。這或許就是兄妹的原因吧!想此便在無襲的身邊坐了下來,無襲一見有人坐了下來,便立馬的睜開了眼睛,見是冷燁便恭謹(jǐn)?shù)拇蛩闫鹕恚錈畋阄⑿Φ陌醋×藷o襲,“不必多禮。”
聽此無襲便拘謹(jǐn)?shù)淖诶錈畹呐赃叄犞錈钶p聲的說:“和本宮講講你和你妹妹的事吧!”
妹妹?無襲看了眼對面無視他們存在你依我濃的楚昭然,遞上一眼鄙視,便冷漠的看向冷燁,“我與妹妹相認(rèn)不久,知道的其實并不多。”
聽此冷燁便很失望的低下頭,“這樣啊!”再次抬頭時無襲竟然閉上了眼睛還睡了過去一般的倒在了冷燁的肩膀上,不知道為什么冷燁總覺得這種感覺很是奇妙。差點失神的冷燁聽到楚昭然問候的聲音便停下了想要去看無襲的臉的沖動。只聽到楚昭然問:“陳大人怎么啦?”
“啊!沒事!只是累的睡著了。”
楚昭然點了點頭,突然看著無襲安靜的睡相,不禁覺得在哪里見過。從來沒有認(rèn)真看過陳默這個人的楚昭然不禁覺得陳默太像無襲了。可是又哪里不像呢?想要走近一步去看的溫兒便喚了聲,“殿下!”
楚昭然便止步向前,“怎么啦?溫兒。”
“臣妾想歇息了!可是這男女共處一室不大好吧!”說著溫兒的眼睛定定的看著無襲,見此冷燁笑了笑,“本宮待陳大人去別的地方睡吧!”
“這多不好啊!您可是彥國太子。”但是我可是未來的錦國皇后。
“不礙事。孕婦為大。”冷燁便不多話的扶起無襲,不想無襲的身體竟然如此柔軟,并不像男兒一般的重,這似乎太輕了點,但也沒多想的攔著無襲的腰,無襲一下子便清醒了過來,“殿……殿下!”說著推開冷燁的手,“這是……”
尷尬的冷燁強(qiáng)忍住自己的失措,“這房間就讓溫兒他們住吧!比較溫兒已經(jīng)懷有身孕不適合出外。”
無襲忙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見此冷燁便跟了上去,并沒有看到楚昭然疑惑的目光。
一走出屋內(nèi),無襲見外面不見潘染木和淡淡的蹤影,便不禁喃喃著:“淡淡他們?nèi)四兀俊?br />
跟上來的冷燁并沒有看著前面背對著自己的無襲說:“潘郡主帶著淡淡出去走走了吧!”
無襲聽到的是身后冷燁的聲音便說:“是嗎?那下官去找找他們。”
不想冷燁竟然說:“本宮陪你一起去吧!”
一聽冷燁這么一說,無襲便轉(zhuǎn)身看向冷燁,“不用了,殿下!這天都快黑了,讓下官自己去找吧!”
“陳大人是在害怕什么嗎?”
無襲望著了一眼定定的看著自己的冷呀,不發(fā)一語。這便更讓冷燁覺得無襲有什么事隱瞞著自己,比如她為什么腰會那么細(xì)?一個男子怎么會有那么細(xì)的腰?而那個習(xí)性怎么會那么相像?未等冷燁進(jìn)一步的思考,無襲便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走了,冷燁便跟了上去。
天佛寺位于錦國聊城的半腰山處,因為是皇家天佛寺,所以建造的很是宏偉壯觀,也因為大,無襲和冷燁一前一后的走著都快有迷路了的嫌疑。
只見兩人不知道怎么走就走到一片的梅林,粉紅的梅花瓣似乎要覆蓋了整片光禿禿的地,一陣風(fēng)吹來,陣陣梅花香,難道誤入了人間仙境了?
“奇怪,現(xiàn)在還沒到冬季怎么會有一片梅花?”無襲疑惑的看著,不禁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同樣不解的冷燁望著四周的梅林,總覺得走進(jìn)了人間仙境,突然一女子的身影引起了冷燁和無襲的注意,那是一個粉紅色的女子,身影有點熟悉,但卻想不起是誰。
就在兩人面面相覷想要深究時,那女子轉(zhuǎn)過身來,“見過彥國太子殿下,見過大人。”
她是言碧硫。
她怎么在這呢?無襲疑惑的看了眼冷燁便望向言碧硫,只見言碧硫一臉了然的說:“我知道你們是在說我怎么出現(xiàn)在這?但是應(yīng)該是我問你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在這的。”
“我們想要尋找一孩子,便不知道怎么回事被這一片的梅林吸引了。”
聽此,言碧硫溫和的說:“原來是這樣,我是住在這里,我不是說過我被爹爹送到梅花庵來練好琴棋書畫的。這一片的梅花樹都是我種的。很美對吧!”
冷燁和無襲點了點頭,只聽無襲問,“現(xiàn)在不是沒到冬季嗎?怎么種出這種花來。”
言碧硫一聽便溫柔的笑了笑,“這個啊,不是我的功勞,是這片大地給的功勞。”
“大地?”
“是啊!在我來的時候這里便到處是梅花,而且是一年四季的梅花,顧,這里才會被稱為梅花庵的。”
“你說這里是梅花庵?”無襲冷冷的問。
第五十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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