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殤驚天老淚痕,頓傻癡笑動旁人。
昨夜夜涼苦思意,憶年歲月燒餅情。
不想再看下去的皇后,便一臉疲憊的說:“好了,川兒。這像什么話?畢竟染兒是董駙馬的妻子,你怎么可以這么魯莽?你可以一國的王爺,你想讓天下人恥笑嗎?”說著不給冷川回答的機(jī)會的笑著看向潘老王爺,“老潘,哀家可是把染兒放在手心上疼的。如果董駙馬對染兒不好,哀家,定,不饒他。你說,如何?”
“讓臣帶染兒回府吧!她不習(xí)慣住在別的地兒。”說著,潘老王爺發(fā)抖著站了起來,身旁的兩名丫鬟趕忙扶著全身顫抖的潘老王爺,“微臣告退。”
見此,皇上和皇后本還想說什么,卻不禁覺得這事的他們也有罪一般的閉上了嘴。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的看著潘老王爺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就在要走去的時(shí)候,冷川走了過去,二話不說的跪了下來。
驚愕的潘老王爺定定的看著冷川,看著他想要做什么。
只見冷川半低著頭,“潘王,請恩準(zhǔn)侄兒來照顧染木。十九年的等待,侄兒沒有,沒有回頭。那么,侄兒愿意等她十九年,即使她不愿意醒過來,侄兒愿意等,愿意等她醒來。請潘王,不要讓她離開侄兒的身邊好嗎?”
看著冷川從來桀驁不馴的如今為了一個(gè)女子跪了下來,皇后想要去說什么,卻被皇上搖了搖頭的拉住了。
而老淚縱橫的潘王爺看著曾是浪子一般的冷川,如今這般認(rèn)真地許下諾言的冷川,還未開口便見董凌云也走了過來,跪在地上,“爹,這聲爹,遲了點(diǎn),慢了點(diǎn),緩了點(diǎn),輕了點(diǎn),少了點(diǎn),但請聽兒一聲喚,兒對公主雖,相敬如賓,但不曾虧待過公主,也不敢。兒沒有犯任何的錯(cuò),為何……”未等董凌云說完,冷川便大笑了起來,“哈哈……可笑的董凌云啊董凌云,難道你到現(xiàn)在還認(rèn)為染木變成現(xiàn)在這般跟你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嗎?”
“好了。你們也不要爭執(zhí)了!本王親自帶染兒回家。染兒想家了。家,不能沒有染兒。”說著突然一臉呆呆的傻笑起來,然后雙手拍起掌來,惹得在場的人兒一頭霧水的看著潘王爺呆呆的傻笑著說:“染兒最喜歡吃燒餅了。本王老是給忘了,這一忘啊,就忘了這么久。心兒啊,晚上要準(zhǔn)備好多好多的燒餅。”
“是!”
“哈哈……晚上,染兒有燒餅吃了。她要是知道該多高興啊!你們是不是?走,走,回家,回家,染兒快等不及了。”說著好像很興奮一般的顫抖著大笑著往潘王府走去。
身后的皇后望著潘王爺?shù)谋秤埃唤麥I流滿面的倒在皇上的懷里,“皇上……”
而愣了幾秒見董凌云追了出去的冷川便也趕忙起身連醫(yī)生告退都沒有的追了出去。
在要到潘王府的時(shí)候,潘王爺想到潘染木,“不,我們要先去接染兒回家才對。川王府,轉(zhuǎn)頭。”聽到車內(nèi)的潘老王爺?shù)脑挼能嚪蜈s忙轉(zhuǎn)頭向川王府走去。
當(dāng)潘老王爺看著床上沉睡一般的潘染木,一行老淚便忍不住流了出來,憋著嘴,一直點(diǎn)著頭的,硬是沒有哭出聲,伸出手想要去撫摸潘染木的臉,卻又不敢一般的來回幾次才摸了潘染木的臉,“染兒,爹來了。就不睜開眼看看爹來了嗎?”
一旁的冷川不忍看下去的背了過去,而董凌云卻被隔在了川王府的門外,左右的彳亍的等著。
摸著瘦了不少的潘染木的臉,潘老王爺?shù)男牟唤魂嚲就矗澳阈〉臅r(shí)候,爹對不起你娘,你大了,爹對不起你。而今,你就要賴床來氣爹嗎?”說著很勤的眨著雙眼,企圖不讓自己淚流的太兇一般的拉起潘染木的手,輕輕地握緊,企圖看到她回握,卻不想輕輕地握著,她便軟軟的滑了下去,“染兒……染兒……”喊著喊著便一個(gè)老男人像小孩子一般嗚嗚的啼哭了起來。
身旁的下人無不忍不住的哭了起來。在戰(zhàn)場上龍馬一身的潘老王爺,而今突然老了許多,嬌小了許多一般的啼哭著。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潘老王爺突然又大笑了起來,“染兒,真調(diào)皮,就愛睡覺。唉……肯定是和你娘學(xué)的。你娘好的不教,竟教些不好的。心兒。”
一旁的心兒聽到潘王爺?shù)慕袉荆阙s忙擦了擦眼淚,“奴婢在。”
“你們啊,小心的扶起公主,別驚醒她,玩瘋了吧,玩瘋了吧,看看,這累的。走,染兒,跟爹回家咯!”
本想攔著的冷川,看著這般的潘老王爺,便不敢提出留住潘染木的話,但看著由下人攙扶著‘睡的很沉’的潘染木想要上前去抱,卻被突然潘老王爺突然來的眼神嚇住了,“你要干嘛?本王告訴你,這是本王的染兒,你不可以碰!你要干嘛?”說著便一副要抵抗到底的姿態(tài)。
一旁的冷漠便趕忙拉住冷川,“王爺,潘王爺現(xiàn)在神志不清出,還是不要出手。”
冷漠的話還是讓冷川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然后冷靜的看著潘王爺見自己沒有進(jìn)一步的做什么,然后歪著頭,繼續(xù)傻笑的看著緊閉著眼的潘染木,“這丫頭,真的會睡,你們還不快扶公主上車。”
“是!”
冷川一步一步的看著潘染木像軟趴趴的輕紗一般的搖來搖去,心不禁一陣感傷,想要追過去,冷漠硬是拉住了,“王爺,不要追了。要看,過會兒去潘王府吧!”
呆愣的冷川聽此也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當(dāng)丫鬟們扶著潘染木走了出來的時(shí)候,董凌云便趕忙迎了上去,卻被潘王府的下人攔住了,“染公主,公主……”可惜他的聲聲呼喚早已喚不醒那沉睡的金蓮。
她的臉白了。該是有多疼。我錯(cuò)了,我的公主,我真的錯(cuò)了。難道我連一個(gè)追悔的機(jī)會都沒有了嗎?這一生,我,董凌云讓你痛了。想著便落寞的看著遠(yuǎn)去的車馬駛向潘王府,董凌云像一個(gè)被人遺棄的小孩一般的抱緊自己的雙臂,無辜的看著那早已沒了車影子的方向輕輕的說:“我一直都在。染。”說著便想起那個(gè)成婚前的一個(gè)早上,看到無襲和潘染木擁抱,自己硬是塞給她兩塊燒餅,然后連解釋都不給她的走掉了。
那個(gè)時(shí)候的自己好氣好氣,可是他愛她,沒有成為自己的妻子,她是自由的不是嗎?于是想著便不坐馬車,而是徒步出宮,一步一步緩緩地走,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想走路了。
過了一會兒吧,一輛馬車停在自己的面前,疑惑的董凌云便疑惑的抬頭,只見挽起車簾的是咬著燒餅的潘染木,“董呆子,燒餅,很好吃。”說完對董凌云甜甜的笑了,那是第一次潘染木只為自己笑的笑容。那么的美,好像四周的美意都被她的美給覆蓋了一般。待自己回神過來的時(shí)候,潘染木早已將簾子放了下來,揚(yáng)長而去。
那時(shí)候的他頓時(shí)心里是甜的。她,還是公主,還是自己的公主,還是自己那美麗的公主。
從回憶里抽離回來的董凌云,不禁一陣苦笑,而后落寞的轉(zhuǎn)身回公主府,留下的只是一抹孤單的背影和陪著他的影子,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拉長了。
今晚的潘王府看似特別的熱鬧,可是大家都知道,其實(shí)很沉重。
潘老王爺是徹底的瘋了,總是把下人心兒叫成十兒,一個(gè)晚上沒有叫對一次,但是大家都貼心的沒有提出來。他叫什么,都應(yīng)著。
這不,他親手弄著燒餅,非常開心的對身旁的十兒說:“心兒啊,要知道本王這一手,可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我們家的染兒啊,最愛吃了。小時(shí)候天天粘著我要吃燒餅。可是……”說著便呆愣愣的雙眼無神的說:“可是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我們的染兒竟然沒再對我哭鬧著要吃燒餅了呢?”
嘴笨的十兒便急急的回答,“是王妃去世了以后。”
第一百一十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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