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胎見有人來了,手里還拿著震懾魂魄的法器,嚇得撒丫子就跑。并且奔跑的速度相當快,亓曉婷使出百米沖刺的勁頭也追不上,總是差著兩、三米遠的距離。
一人一煞胎在“房間”里轉開了圈圈。亓曉婷往回截,它就轉身往回跑;亓曉婷站住喘息,它也站住喘息,與亓曉婷總是保持著三米多的距離,讓亓曉婷劍刺不著,符紙貼不上。
直到這時,亓曉婷才知道大房子的弊端了。但她也不敢往回收,怕掌握不好再讓煞胎跑嘍。
光這樣轉圈圈也不是個辦法呀!亓曉婷性急了,使出吃奶的力氣緊跑幾步,待距離拉近到兩米來遠的時候,將手里的銅錢劍狠命向煞胎投了過去……
然而,還是被它巧妙地躲開了。
更悲催的是,銅錢劍沒了阻擋,“噌”一下鉆出了息壤“墻壁”。
原來,息壤有韌性,不怕壓不怕踹,最怕用利器扎。只要扎破了就是一個洞,亓曉婷不用咒語捏合不攏。
大敵當前,這就等于戰場上丟了武器。亓曉婷嚇出一身冷汗,并為自己的失誤懊悔的腸子都青了。氣得在地上跺起腳來。
空間里的龍一也大吃一驚:你扔什么不好,說什么也不能把武器扔出去呀!看來,這丫頭沒一點兒實戰經驗,今晚還真得讓她吃點兒苦頭。
煞胎見對方丟了法器,膽子大了起來。“桀桀”冷笑了兩聲,站在原地不動了。
“扔鎮妖符!往地上扔,扔的到處都是。”見亓曉婷傻傻地愣在那里不知怎樣好了,龍一又傳音指揮道。
亓曉婷恍然大悟,拿出一把鎮妖符,邊扔邊向煞胎靠近。鎮妖符扔的很不規則,每一張都隔開一定的距離。
這一招果然奏效,煞胎又往前跑起來。當它跑到有鎮妖符的地方時,不敢踩,要么繞過去,要么蹦過去,這樣一來,它的速度慢了很多。
亓曉婷又將一把鎮妖符拿在手里,想追過去直接拍到它身上,然后用火焰術燒死它。
沒有辦法,銅錢劍投出去了,她現在只有依靠自身掌握的法術了。
就在亓曉婷追到跟前就要拍上去的時候,那煞胎忽然“嗷嗷”怪叫了兩聲,竟然像一個癩蛤蟆一樣蹦了起來,并向著亓曉婷撲去。
亓曉婷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被它給撲倒在地。兩只長滿瘡痂的胳膊死死摟住她的脖子。
亓曉婷一陣惡心。更悲催的是怎么掙扎也沒能掙扎起來,一人一煞胎在雪地上滾起來。
滾著滾著,那煞胎忽然張大了嘴巴,照著亓曉婷的臉蛋兒就要下口。
我靠,這嘴張得也太夸張了吧:竟然大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兩邊差不多已經裂到了耳根,四顆門牙閃著森森白光。這要一口咬下去,亓曉婷的半張臉就報銷了。
說時遲那時快,亓曉婷忙把頭扭向一邊,躲開了那張惡心的臭嘴。一只手從背后把鎮妖符拍到它的頭上。
“噗”的一聲悶響,那煞胎一激靈,立馬從亓曉婷身上滾落下來,就好像皮球一樣,“骨碌碌”滾到了息壤墻壁下面,身子抖動著,看上去受傷不輕,
亓曉婷忙爬起來,撿起地上散落的鎮妖符又向它走過去,人還未到,鎮妖符就投在了它身上。
那煞胎忽然張牙舞爪大叫起來,聲音難聽的不行,比貓頭鷹的笑聲要瘆人十倍不止。
亓曉婷知道息壤“墻壁”不隔音,怕它的叫聲再把過路的人引過來,忙祭出火焰球砸過去,想用明火燒死它。
那煞胎又像個蛤蟆一樣蹦了起來,避開了亓曉婷的火焰球。但是它剛一閃身的時候,亓曉婷已經走到了它身邊,把右手伸成劍指,嘴里默念劍指咒,使出渾身力氣猛然向它的腹部刺去。
“噗嗤!”
亓曉婷的右手竟然完全刺進了煞胎的肚子里。
“啊!”
“啊!”
亓曉婷和煞胎同時驚叫起來。
煞胎沒想到自己修煉出來的不壞之身竟然讓這個年輕人用手指頭就給捅了個大窟窿;
亓曉婷本想狠狠戳它一下子,把它打成內傷。沒想到劍指咒竟然這么厲害,跟扎豆腐一樣就進入了煞胎的肚子。
那冰涼滑膩的感覺著實讓她惡心,更甭說對方是一個鬼嬰——一個沒見過天日的死孩子。她的驚叫是連惡心帶嚇發出來的。
更悲催的是,亓曉婷的手竟然被卡住——抽不出來了,一人一煞胎跟粘在一起一樣,怎么也分不開了。
近在咫尺,那煞胎張著比香蕉不小的大嘴,表情十分痛苦的大喊,聲音“嘎哈嘎哈”地震得亓曉婷耳朵直疼。為了擺脫它,她只有拼命往回抽手。
但她越使勁往回抽,那個煞胎叫的聲音就越大。音量比殺豬場里抬上屠桌的豬的叫聲一點兒也不小。
這可急壞了亓曉婷,忙用一只腳踩住它的一條腿,然后猛力往回抽手。
這一來不要緊,那煞胎好像疼的發狂了一般,也顧不上叫喚了,竟然一把抓住了亓曉婷的肩膀,然后照著亓曉婷的脖子咬來!
亓曉婷眼疾手快,忙用左手一擋,順勢也抓住了它的脖子。
然而,鬼東西力氣還很大,脖子被抓住了,依然不依不饒地掙扎著要咬,亓曉婷一個沒注意,肩膀被它狠狠咬住,立時便有鮮血流了出來。
亓曉婷疼的五官都擠在了一起,咬緊了牙倒抽了一口冷氣,才沒喊出聲,不過人卻跳了起來。
這一跳,亓曉婷的腳便離開了煞胎的腿,那煞胎顯然已經瘋狂了,它就像一帖狗皮膏藥似的,貼在了亓曉婷的身上,兩手抓著她的肩膀,兩腿老樹盤根一樣盤在她的腰上,嘴里拼命地吸食著她的血。
此時亓曉婷也顧不上害怕顧不上疼了,大喊了一聲后,伸出左手死死地扣住了煞胎的脖子,然后玩兒命地往外拉,想把它的嘴拉離自己的肩膀。。
然而,經這一傷一用力,亓曉婷體內的蛇毒復發了。頓感五臟六腑燥熱,渾身像有萬把鋼刀猛刺一般疼痛。
“一定要堅持住!”亓曉婷暗暗告誡自己:“此刻要是倒下去,自己就交代給這個死孩子了!”
亓曉婷知道自己已不是煞胎的對手,身上又沒帶著龍涎草藥水解蛇毒。便想趁著自己清醒之時,趕緊閃進空間,把對方交給龍一處置,自己也好喝些龍涎草藥水保住性命。
沮喪的是她進不去了。
一是煞胎身上有煞氣,她的手又在它的肚子里,與把她捆綁住沒什么兩樣。
再一個是:亓曉婷不能把比自己力量強大的敵對方帶進空間。
煞胎比她強大與否不知道,關鍵是現在她正蛇毒發作,身上一點兒力氣也沒有,更甭說法力了,自是出于敗勢。
“我命休矣!”
亓曉婷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忽然感覺肩膀上一松,疼痛減弱了許多。亓曉婷睜眼一看,身邊多了一個美麗的少女,她的兩只手正死死地掐著煞胎的脖子。
亓曉婷也顧不得問少女是誰了,趁著這機會,用左手拽住煞胎的腮幫子使勁兒往后一推——煞胎的嘴從亓曉婷的肩膀上被拉開了,卻拽下了一塊肉皮,疼得亓曉婷打了一個寒顫。
現在最主要的是趕緊把手從這個死孩子的肚子里抽出來。趁著少女還掐著煞胎脖子的時候,亓曉婷忍著渾身疼痛把它摁在地上,一只腳踩著兩條腿,然后使出全身力氣,往外抽自己的右手。
那煞胎疼的如同殺豬般嚎叫,而亓曉婷的動作像極了從活物肚子里往外掏場子。
亓曉婷的胳膊被拽的生疼,右手仍然一動不動。
“怎么回事?”少女問道。
“被卡在肋條骨里了。這死孩子的骨頭特別硬。”亓曉婷氣氛地說。
少女大概見煞胎被踩住,暫時不能對亓曉婷造成威脅,便停止掐喉嚨,用手撕拽起亓曉婷右手邊上的肌肉和肋骨來。
煞胎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慘叫。由于亓曉婷踩著它的腿,也起不來,舞動著手臂扭動著身子,不讓少女撕拽。
這一扭動,再加上少女已經撕開了一道小縫隙,亓曉婷的右手竟然有些松動了。她忙用盡全力往外抽,“噗”的一聲,右手終于又恢復了自由。
那煞胎疼得在地上劇烈顫抖起來。
亓曉婷也渾身疼的蹲在了地上。
但也只是一瞬間。亓曉婷殺煞胎心切,忍著疼痛甩了甩右手上滑膩如油脂的臟東西,想撿起地上的鎮妖符(此時她身上已經沒有鎮妖符了),拍在煞胎的腦門上。
在亓曉婷看來,此時它已經重傷,如果再貼一把鎮妖符到腦門上,不立即斃命才怪哩!
然而,亓曉婷估計錯了,就在她哈腰貼符紙的時候,那煞胎好像回光返照一般,又好像要與她同歸于盡,猛然間跳了起來,兩只手又緊緊地抓住了她的兩個肩膀,而且一只手正好抓在剛才的傷口上,伸出舌頭照著她的脖子刺去。
亓曉婷疼的身子猛一抖。這一抖讓她慢了半拍,那鬼物的舌頭已經觸到她的喉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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