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一笑道:“我是永樂年間,他是嘉靖年間,雖然都在明朝,卻差著一百二十多年。他出世時,我已經在神星球上了,對后來的事一無所知。”
亓曉婷:“邊仙姑說,他在棘津州有很多傳說。我們棘津州出了這么個大人物,現在又被玉帝封為和平使者,我怎么沒聽說呢?”
“還是民間文學工作者呢!”龍一揶揄道。
亓曉婷白了他一眼:“我剛參加工作還不到一年。一到單位,就被你的傳說吸引了,還因此而穿越。要不然,我一準把他的故事收集起來。”
龍一:“甭遺憾,到了棘津州,你有的是時間。”
亓曉婷:“還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走到。再見了面說起來,顯得我也太孤略寡聞了吧!”
“你要悶得慌,我?guī)愕郊蛑萑ニ鸭鸭炅嗽倩貋恚凰阈谐蹋粸橥瓿赡愕男脑浮!眿赡纫慌哉f。
亓曉婷望一眼龍一:“這樣行嗎?”
龍一:“我沒試過,不知道。有機會的話,可以讓嬌娜帶你去試試,行就行,不行也沒什么損失。”
亓曉婷聞聽高興起來:“這樣太好了!嬌娜,我們什么時候去?”
龍一搶著說:“不是對你說了嘛,等有機會。”
亓曉婷一噘嘴:“一天到晚行走,不走就有事做,什么叫有機會?”
龍一:“下雨下雪走不了的時候,或者被什么事絆住脫不了身的時候,要找機會還不有的是。”
嬌娜笑笑:“準九嬸娘,這事包在我身上。讓大哥多布幾天雨,不就有‘機會’了!”
龍一瞪嬌娜一眼:“不能無故耽擱行程!”
嬌娜一吐小舌頭,沒再說什么。
亓曉婷感到該問的都問了,該商量的也商量了,便起身來到自己的屋里。
哇!
金銀珠寶堆了有半米高的一堆,綾羅綢緞也排了半米高一垛,各種武器把東面墻都放滿了,真的是數不勝數,不計其數。
“收的時候也沒覺得怎么,怎么這么多呀,”亓曉婷給跟過來的龍一說。
龍一笑著攔住她的肩膀:“你光顧了發(fā)財了,把我可悶壞了。”
亓曉婷趕緊掙脫:“你!讓嬌娜看見!”
龍一抱的更緊了:“嬌娜困得打盹,到她‘宮殿’里睡覺去了。”
亓曉婷立馬也打了個打哈欠:“我也怪困了,得趕緊出去。天明了還不知道有什么事哩!”
說著掙脫了龍一的懷抱,閃身出了空間。
自從嬌娜來了以后,兩個人見面就摟抱了。但只要避開嬌娜的視線,龍一從不放過機會。每次都是亓曉婷借故掙脫。
亓曉婷閃出空間,祭出息壤被,想踏踏實實睡一覺。
可哪里睡得著!
今天夜里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
為了尋找和營救青鬃馬,見到了思慕已久的恩人小玉兔玉裳;見到了受自己敬仰的民間傳說故事中的女神邊仙姑;
見到了在天庭任職的老鄉(xiāng)毛鵬;剿除了與神星球上的蛇王有聯系的下界蛇王。還意外地收獲了一些武器和金銀珠寶,這一晚上的收獲真是太大了。
但明天的事也不能忽視:首先要鬧清有關僵尸的傳聞,自己剛來到這個村子,僵尸也來了,難道也與蛇王捉青鬃馬一樣,是有備而來!
再就是鬧清大黃狗的死因,自己剛一進家門,人家的狗就死了,好像是自己把不吉利帶給人家的。
這么一想,亓曉婷原諒了哈金順質押青鬃馬。正像龍一說的那樣,傷筋動骨一百天,老百姓不會相信三、四天就能把斷了的小腿骨接好。
青鬃馬是龍一的化身,只有自己和嬌娜知道。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一匹凡馬。哈金順為了兒子考慮,質押一匹馬留住“肇事者”也在情理之中。
亓曉婷翻來覆去地思考了多半個小時,外面天也微微亮起來。
亓曉婷再無睡意,爬起來,收起息壤被,想到外面走走,也好做到心中有數。
最主要的,是讓龍一看看這個村里的情況。
亓曉婷圍上圍巾走出住處家門。
阿魅就在圍巾里,龍一可以通過它看清外面的一切。有龍一的眼睛,亓曉婷也覺得自己膽壯了不少。
天色微明,近處能看清物體的特征。街上依然沒有行人。
亓曉婷沿著街道在村里行走。
這是一條村邊大道,也是唯一一條四通八達像樣的街道。整條街道都是用長條的石塊砌成,每一塊都被腳底或者車轱轆磨的錚亮。
道北是住家戶,道南是漫敞野地。二小哈寶嶺說的葦塘,也在路南,過去葦塘就是小湖。村民的農田都在那里。
據哈寶嶺說,大黃狗的尸體是在葦塘邊兒上找到的。亓曉婷想到那里看看,順便讓空間里的龍一發(fā)現一點兒蛛絲馬跡。
葦塘邊兒上的蘆葦高低不齊,邊上的也就一尺來的,離著水近的,有多半人高,都已干枯,因為不成材,農戶也就沒割,讓其在這里自然風干。
亓曉婷在邊兒上的蘆葦里趟了趟,什么也沒發(fā)現。正打算回去。
“前面蘆葦在動,好像有情況。”龍一在空間里傳音說。
亓曉婷又往南走了一段路,果然,隱隱約約,好像聽到遠處蘆葦叢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忙快步走過去。
“噌!”
蘆葦里竄出一條人影,斜著向東北方向逃去。
亓曉婷不知發(fā)生了什么,緊走幾步,撥開人影竄出的那片蘆葦,看到了讓她驚怵的一幕:
蘆葦叢中躺著一個中年男子,他渾身上下臉上頭上都是血。最明顯的傷口在脖子里,好幾處傷口。最大的一個鮮紅的血還在不住地往外涌流。
雖然光線不是很明亮,亓曉婷透過血跡,還是看到了一張像樹皮一樣的臉。由于躺著,朝天的鼻洞黑黝黝的,里面充滿了粘液。眉也是掃把眉,耷拉的眼袋明顯地擁過下眼皮。
亓曉婷不由一驚:這人怎么像哈金順?
雖然不是很確切,救死扶傷是亓曉婷東歸路上的使命,忙蹲下喊道:
“大叔,大叔,你怎么樣?”
亓曉婷一邊喊著,一邊從衣兜里拿出兩個裝著龍涎草藥水的手捻葫蘆,往脖子里的傷口上倒了一葫蘆,往嘴里灌了一葫蘆。
大概是受龍涎草藥水的刺激,傷者睜了睜眼,“咕嚕”一聲把藥水咽下去。隨即又閉上了眼睛。
“大叔,大叔,你醒醒,身上哪里還有傷!”亓曉婷邊問邊查看。
傷者依然無聲無息。
“這個人就是你們說的哈金順?”龍一傳音問道。
亓曉婷傳音:“我看著很像,他就是這樣的一張臉。”
亓曉婷再沒發(fā)現出血點兒,知道有這兩手捻葫蘆龍涎草藥水,傷者性命蠻可保住。把傷者放平,往腿上貼了一張神行符,趕緊追殺手去了。
既然讓自己看到了而不把兇手捉住,亓曉婷覺得交代不了自己,也交代不了受傷的恩人!
“你看見那人長什么模樣了嗎?”
亓曉婷邊飛跑邊傳音空間里的龍一。
龍一:“沒有,那人帶著馬虎帽,只露著兩個眼睛。你快去追!”
亓曉婷幾個飛跳便看見了那人影。只見人影鉆進一個小樹林里,在一溜院墻前不見了。
亓曉婷躍上墻頭,原來這是一個很小的宅院,北房兩間,庭院五、六平方米,從大門到屋門有一條不足五十公分的甬路,甬路兩邊長著已經干枯的蒿草。
北屋門上著鎖,蒿草上有被踩過的痕跡。
“兇手已經通過這里竄到外面去了。”龍一傳音。
亓曉婷是從西南上追過來的,兇手只能往東逃。亓曉婷趕忙從墻頭上走到東邊,發(fā)現東邊也建著與這邊一模一樣的住宅,兩處相隔十來米。
亓曉婷忙從墻頭上跳下來,又躍上東邊的墻頭。發(fā)現庭院里也有被踩倒的枯蒿草,北房門鎖著,又忙從東邊院墻跳出。
東邊就是小樹林了,人影跑的無影無蹤。
“讓阿魅去尋找。”龍一傳音命令。
亓曉婷急忙解開圍巾放出阿魅。心里暗罵自己糊涂,一著急把這茬兒也忘了。
畢竟是在人家的庭院里,自己又人生地不熟,讓人碰見多有不便。亓曉婷正要離開,忽然聽到北屋里“哼”了一聲。聲音很小,很弱,但分明是人的聲音。
“難道北屋里有人?或者兇手藏在了里面!”
亓曉婷疑惑地想。
房門鎖著,這更加引起了亓曉婷的好奇:在這荒郊野外,什么人住在里面?要是兇手,又是怎樣把門反鎖上的?
要是阿魅在就好了,讓它進到里面先看看,最起碼龍一能看到里面的一切。
但阿魅已經飄遠了,畢竟兇手比屋里的人更重要。亓曉婷打消了招回阿魅的想法,傳音龍一說:“屋里可能有人。”
龍一:“下去看看去,不是就知道了。這里遠離村莊,不一定是住家戶。”
亓曉婷被好奇心驅使,又有龍一鼓勵,跳下墻頭,毅然向門口走去。
門雖然上著鎖,因為聽見了聲音,亓曉婷還是很禮貌地曲起手指敲了幾下。
門板腐朽地掉渣,發(fā)出“咚咚”的聲音,在寂靜的清晨傳出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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