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血人:“咳,還神仙爺爺?不把我當糟老頭子往外攆就好!”
一個血人說:“你不如用這錢蓋一處好宅院,看著哪個后代心地善良,就過繼過來,將來老了也有依靠!”
老血人望向亓曉婷,問道:“我都活了二百多年了,要是變回正常人,還能活多少年?”
老血人這么一問,所有血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亓曉婷。
這確實是個問題,亓曉婷還沒來的及思考過。其實思考也思考不出來,趕緊傳音問龍一。
龍一:“告訴他們,成了正常人以后,就按正常人的壽限生存。當血人這段時間抹去。”
亓曉婷如實轉告給了血人們。
血人們激動的熱淚盈眶。一個血人含著眼淚對亓曉婷說:“神人,神人!你既然能把這段時間從我們的壽命中抹去,能不能把人們的記憶也抹去?被人們在背后指指戳戳的,心里實在不好受!”
又是一個新問題,亓曉婷趕緊傳音問龍一。
龍一:“告訴他們,只要身體里沒病毒了,人們就會完全忘記他們曾經是個血人!”
亓曉婷又是如實轉告。
血人們歡欣鼓舞,拿著自己沉甸甸的包袱,各自回家去了。
據說,龍一說到做到,還真把有關血人的記憶,從人們的頭腦中抹掉。幾年以后,沒有一個人再能記起血人這回事。只記得曾經有過一種怪病,被姓亓的大師給治好并徹底根除。很多得過怪病的人家,還都供奉著亓大師的牌位。此是后話。
話說人們都走了以后,龍一傳音亓曉婷,讓她把李洪帶進空間。
“他一個凡人,能進去嗎?”亓曉婷傳音問。
龍一:“他已經是六、七百年的血人了,身體僵化的與僵尸相差無幾,你還把他當凡人看待?”
亓曉婷:“那他現在算什么人?”
龍一:“現在只能把他歸類到僵尸里面。經過治療改變到什么程度,還不好說!
亓曉婷:“難道他不能治愈?”
龍一:“他的時間太長了,得治療一段時間,現在我也看不透。你既然答應帶他回棘津州,他一個僵化了的軀體,路上行走不快,只能在空間里帶著他。
“再說,他現在恐怕是赤手空拳了,讓他過來挑件武器,運動運動關節,這對他康復很有好處!”
亓曉婷問李洪:“你還有武器沒有?”
李洪:“一被俘,什么也給沒收了!
亓曉婷:“那,我帶你去選一件趁手的武器去,你拿著練練,有利于你康復!”
李洪:“去哪里?”
亓曉婷:“去了你就知道了!
亓曉婷一手拽住嬌娜,一手拽住李洪,閃身進了空間。
“這……這……這是哪里?”李洪驚得目瞪口呆。
亓曉婷趕緊做介紹,指著龍一對李洪說:
“這就是我給你說的八龍壇中那個蘇醒的石龍的化身。真名叫小金龍,是祖龍的第九個兒子。也是八龍壇中輩份兒最大的一個,序號為一,人們都叫他龍一。”
李洪雖然久戰沙場,對遠古的神話故事也知道不少。知道龍乃上古神獸,托生為人再坐了天下,就是真龍天子。何況家鄉又有八龍冢被挖,八龍壇被砸一說,更是深信不疑。
李洪心中這么一想,哪里還敢怠慢,忙跪地磕起頭來。邊磕還邊說:“罪民拜見神龍!還望神龍饒恕罪民!
龍一忙上前扶起,和藹說道:“初次見面,何罪之有?”
李洪:“罪民身為棘津州人,不但不能保護八龍冢,還為無良帝效力,多年守衛邊關。”
龍一:“哎,話不能這樣說,哪朝哪代也少不了守衛邊關的將領。你們保的是華夏國,是保國為家,與皇權無關系。華夏的公民應該向你們致敬!”
李洪:“多謝神龍大人不怪罪!”
龍一:“以后我們住在一塊兒了,不要喊我神龍,就喊龍一!
李洪受寵若驚:“我喊龍一大人!
龍一笑笑:“你就在空間里住吧,一來你動作緩慢,跟不上她們。再一個是你這模樣,人們會把你當僵尸看待。我們有十萬八千里的路程,你好了以后,再到外面行走。”
李洪驚詫道:“我這么個大人,誰帶的動呀?”
一句話把龍一、亓曉婷、嬌娜都說笑了。
亓曉婷笑道:“我這是戒指空間,不進來就是一個小戒指戴在手指上,進來無限大。對我來說,一點兒重量也沒有!
李洪扶額抽了抽嘴角,看樣子是在笑:“是我孤陋寡聞了!”
龍一:“慢慢就全知道了!庇謱ω習枣煤蛬赡日f:“你們給他安排一個住處。”
亓曉婷點點頭,與嬌娜一起,在果樹林里給他用布圍了一間三十平米的房間。與嬌娜的“宮殿”一樣,屋子中間有兩棵鴨梨樹。不過沒有去掉樹枝,如果石板地化開的話,鴨梨伸手可摘。
“很好,很好!”李洪對新居很滿意:“以后我要吃鴨梨,連屋門都不用出。”
亓曉婷和嬌娜回到西嶺村時,已經是兩天以后了。
這時,哈金順、老潭子等十幾個怪臉病人,模樣都改變過來。雖然兩腮的皮膚還很粗糙,但朝天鼻和眼袋不見了。每個人都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哈保果在第三天頭上,便能下地走路,而且一點兒也不拐不瘸,與沒摔傷前一模一樣。這又證明了亓曉婷說話算數、醫術高明藥水有奇效。
亓曉婷和嬌娜一回村,人們就把她們團團圍住。尤其是哈金順和有怪病的人家,這個說讓她們去他家吃飯,那個說讓去他家吃飯。有的甚至坐在亓曉婷的住處,不答應就不離開。
盛情難卻,亓曉婷只好答應。
于是,人們又哄嚷起來,這個說先上他家,那個說先上他家。為了誰先誰后爭得不可開交。
到后來,一個人忽然想出了一個辦法:抓鬮。然后安號排隊,今天去誰家,明天去誰家,拉出單子,輪流管起飯來。
亓曉婷和嬌娜也不白吃,每去一家,就送十兩銀子、一匹綢緞。管飯的反倒發一小筆外財。
起初不肯要,說:“本來是答謝你們的,這樣豈不成要東西了!”
亓曉婷好說歹說,說什么也要給。第一戶收下了,第二戶也就依樣學樣,沒費多大勁兒。以后順理成章,讓還沒有挨到的人家翹首相望。
還人情還有收獲,各家都使出渾身解數,調著樣做飯菜。頓頓有肉,頓頓有野味,比空間里龍一做的樣數多多了,把嬌娜吃的饞蟲也上來了,吃了這家盼著那家。
空間里的李洪卻苦不堪言。
李洪對碳水化合物食物非常反感,無論米粥、面食、炒菜、水果、蔬菜,吃了就吐。直到把吃進去的食物都吐出來,才好受一些。
“你平時都吃什么?”亓曉婷不解地問。
李洪:“被俘以后,基本上就沒熟食吃了,我只得找些野果子吃。但野果不解餓,為了保持體力,我就逮昆蟲吃。螞蚱、螻蛄、金龜子、知了,我都吃過。
“冬天里,昆蟲找不到,我就捕捉老鼠、兔子。如果能找到一窩冬眠的蛇,高興得沒法,比吃山珍海味還享受!”
亓曉婷:“這么說,你最喜歡吃蛇了?”
李洪:“是的。開春以后,光找蛇吃。找不到蛇了才吃別的!
亓曉婷:“多長時間吸一次下家的血?”
李洪:“半月。光吃小動物只能飽腹,制造不出多少血供僵尸吸,僵尸不高興!
亓曉婷:“看來,你們也是很無奈!
李洪:“沒辦法,命運掌握在它手里,只好按最低標準供給!
亓曉婷一看扯遠了,又忙問龍一:“你看他這種情況,能改變過來嗎?”
龍一嘬了一下牙花子:“他已經六、七百年了,全身肌肉、內臟器官,都已經僵化。并且對血腥有了獨特的依賴。即便把僵尸毒排凈,身體也得有一次大的變化,才能徹底改變過來!
亓曉婷:“大到什么程度呢?”
龍一:“就像人們說的脫胎換骨。比如,現在他見了碳水化合物的食物就惡心,等見了血腥的東西惡心了,也就等同于脫胎換骨了,他的這種習慣才能改過來。現在我們還不具備這種條件,只能等待機會了!
李洪不能進食空間里的食物,白天放他出來又怕嚇著人們,亓曉婷只好在夜間放出他來,讓他到后山上捕捉小動物充饑。
有時候,亓曉婷就一個人來到后山上,把李洪從空間里放出來后,自己祭出息壤口罩暴漲成息壤被,連鋪帶蓋睡在里面。待李洪吃飽,敲敲息壤被,亓曉婷再把他收進空間,然后一個人回到住處。
有時不困,亓曉婷就在山坡上、樹林里打殺小動物,并收進空間,讓龍一做熟了給李洪吃,鍛煉李洪吃熟食。
李洪吃蛇很有拿手,無論多大的蛇,多么扭動掙扎,李洪一只手捏住蛇頭,一只手順著往下一捋,蛇便一動不動,像根繩子一樣垂直著。
李洪將蛇頭放進嘴里,“嘎吱”“嘎吱”地嚼著吃。那情景,就像人們吃鮮嫩的小蔥一樣。
“要是毒蛇怎么辦?”亓曉婷不放心地問。
李洪:“你不要忘了,僵尸毒最毒,只要感染了,百毒不侵,小小的蛇毒又算什么!有一次我不想活了,一口氣吃了一大包砒()霜,愣一點兒事也沒有!”
看來,中了僵尸毒的人,要死都不容易!亓曉婷心中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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