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迷惑住了?”
亓曉婷這一驚非同小可:“光聽說過鬼打墻、鬼迷惑人,還沒聽說過鬼也被迷住,能以迷惑鬼的又是什么呢?”
龍一:“我也看不出來。這種情況我還真沒遇見過。”
亓曉婷:“那怎么辦?怎樣才能把它招回來?”
龍一:“唯一的辦法就是你過去收了它。”
亓曉婷:“在哪個方向的樹林里?”
龍一:“一開始我沒注意,等發現它時,它已經在樹林里轉了,我也不知道哪個方位。這樣吧,明天早晨你再去收它,最起碼你腳下的路還好走些。”
亓曉婷:“今晚上呢?再來人怎么辦?沒有它我睡不著覺。”
龍一:“你不會用息壤被呀!”
“我用息壤被是安全了,可李洪呢?他睡的正香,我不想把他再驚動起來。”亓曉婷說著,閃身出了空間。
“你到底想怎么辦?”龍一不放心地傳音問道。
亓曉婷:“我去收它,到村四周去轉。明天早起還不定有空沒空。”
龍一:“你可小心著點兒。”
亓曉婷:“有情況我就閃進空間。只要清醒著走路,我什么也不怕。”
亓曉婷的住處是在村西南角上,想起谷長柱講的支家大院就在村外一里路的光景。那里有一片樹林,是谷玉臻失蹤的地方。便想從西南角上開始找。
亓曉婷披著息壤披風走出村外,雪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只好用手捂著夜明珠,從指縫里照路。
往西南走了一段路,果然看到一座小橋。橋上沒有護欄,但有兩塊大石頭分別放在橋頭的兩側,讓人想到了那就是橋邊。
走過小橋就是樹林。亓曉婷沿著樹林北邊的路往西走了走,看到一個白影子在西邊的樹林里飄呀飄,一會兒上,一會兒下,一會兒左,一會兒右,就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很不規則地翻飛。
不是阿魅又是哪個!
夜深人靜,亓曉婷沒敢喊,急忙忙走了過去。
到近旁小聲喊了一句。阿魅如夢方醒,“嗖”一下飄飛到亓曉婷面前。
亓曉婷把它收進圍巾里,傳音告訴給了龍一,又按原路返回。
阿魅再沒出現反常現象,龍一的神念搭在它身上,也還是與過去一樣。
后半夜,亓曉婷踏踏實實睡了一大覺。
第二天的早晨。
亓曉婷睜開酸澀的眼睛,發現天色格外地亮。她急忙抬頭去看窗子,深藍色的布頭還好好地擋在窗戶上。
亓曉婷重又合上沉重的眼皮,細細回憶著昨夜的情景,怎么也搞不清窗外那張嚇人的臉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她起身穿好衣服就去開門。拉開門閂,推了一下,房門卻沉甸甸地推不開。
怎么回事?
亓曉婷心里立時又惴惴不按起來。
“雪屯門了。”龍一傳音笑著說。
亓曉婷一陣汗顏,用力向外推了一下,房門勉強打開了一條縫兒。
她從門縫兒向外一看,果然,原來一夜雪飄,門被大雪封住了!
亓曉婷從門縫兒里鉆了出去。天空仍有零星的雪片兒慢慢飄落,一股新鮮得誘人的空氣撲面而來。
亓曉婷精神為之一振,大口地呼吸著,放眼遠眺,天地間一片潔白,室外所有的景物都蒙上了厚厚一層白雪。
大概是聽到亓曉婷的動靜了,李洪也走出西里間屋,扒著屋門往外看。
亓曉婷用鐵锨清了清門口的雪,見屋門能推開了,又踩著“咯吱”“咯吱”的積雪,在庭院里尋找起昨夜里的腳印來。
可惜的是,后來的雪花早把腳印填平了,一點兒痕跡也沒留。
“太可惜了!”亓曉婷自言自語道。
“怎么了?曉婷。”李洪湊過來問。
亓曉婷:“昨晚咱這里招賊了。”
“招賊了?”李洪驚問:“丟什么了沒有?”一扭頭不見了紅、白二馬,驚詫地張大了嘴巴:“咱的馬呢?給偷走了!”
亓曉婷笑笑:“咱要是讓賊偷了東西,不顯得忒笨了!我把它們送空間里了。”
李洪尷尬地??頭皮, “嘿嘿”笑道:“看來,我還不能算個正常人,一睡下,就跟死狗似的,什么也聽不到。”
李洪說的是實話,他雖然能與正常人一樣吃飯、走路,睡眠還是保持著當僵尸時的習慣:一覺到明,中間就是刮十二級臺風、八級地震,也驚醒不了他。
既然全都起床了,那就先解決吃飯問題。
龍一已經做好早飯,嬌娜也起來了。亓曉婷和李洪進來后,放桌子吃飯。
飯桌上,亓曉婷把昨夜的情況詳細對大家說了說,分析了半天,誰也說不清是怎么回事。但大家心里都明白:這個小村很復雜,絕不是凍死一個小孩子這么簡單。
“我就知道,只要住進村里,一準有事!”嬌娜撅著嘴說:“這可倒好,連個鬼都給迷惑住了。”
“我覺得這是關鍵。”李洪也說:“我們的馬一紅一白,又膘肥體壯十分出色,見財起意的人到處都有,這個不奇怪。奇就奇怪在鬼怎么會迷路?我看這里有說道。”
龍一:“它就像人類遇見鬼打墻一樣,在哪里轉悠起來沒完了。”
李洪:“只聽說過人被鬼打墻,在一個地方轉,直到雞叫才放行。那鬼又會被什么打墻呀?”
嬌娜:“阿魅會說就好了。”
亓曉婷望了龍一一眼:“你給它灌輸點兒靈力,讓它說話呢?”
龍一:“要是能行,我早讓它說話了。它的聲帶已經被你打壞了,修復不了。”
亓曉婷白了他一眼:“你不會想個別的辦法呀!出了這么奇怪的事,難道你就不想解開這個謎團!”
龍一嘴角抽了抽:“這個我考慮考慮。你們也要注意,要是一來就給你們個下馬威,那這村里一定有事,以這種方式告訴你們不要管!”
李洪:“人能自己保護自己,馬就不行了。要不不把馬牽出去了。”
亓曉婷:“這樣很容易讓人看出來。冰天雪地的,放又沒處去放,怎樣向人們解釋!”
嬌娜:“出去沒事。我看著它們,哪里也不去了。”
其實她是不愿意參與村里事情。對她來說,這都是些婆婆媽媽的事,人類互相撕逼,你勝了他敗了還不是一樣。
三人兩馬剛出空間,就聽到大門口有人敲門。
亓曉婷開門一看,是小虎子的父親谷金明:“大師,小虎子醒過來了,會說話了。”
亓曉婷一陣驚喜,忙問道:“說什么了沒有?”
谷金明往門外看了看,見沒人,小聲說道:“他說他看見他姐姐了,看著挺像。他跑過去后,他姐姐又往回跑。他被人打了一巴掌,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亓曉婷:“看清是誰打他了吧?”
谷金明搖搖頭:“他說那人帶著馬虎帽,穿著黑大衣,沒看清臉面。”
亓曉婷:“你先回去,我馬上就到。小虎子會說話的事,先不要對外人講,一定要保密。”
谷金明:“那我趕緊回去囑咐他們去。”
亓曉婷回到屋里,對嬌娜和李洪說了此事,同時傳音龍一:“怪不得小虎子會被凍僵,原來一開始下雪他就靜止不動了。再加上有風,很快也就被埋了起來。”
龍一:“失蹤成了刑事案件,這事復雜了,你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暫時不要放出阿魅來。”
“昨天夜里的腳印兒,是不是也是那個打小虎子的人的?”李洪也提出了自己的懷疑。
亓曉婷:“他不可能這樣明目張膽吧?”
李洪:“他不知道我們的來歷,保不住想嚇退我們。或者給個下馬威,不讓我們管這件事。”
亓曉婷點點頭:“事情復雜了,你倆先在這里,我一個人過去看看。”
小虎子已經穿上衣服,在炕頭上圍著被子靠在被卷兒坐著。還有些慵懶。
龐英榮的眼睛又哭的像銅鈴,亓曉婷知道這一準是為了女兒谷玉臻。
亓曉婷又給他們娘倆每人喝了一手捻葫蘆藥水,讓虎子說了說情況。
小虎子說,下雪了,叭兒——他喂的一只小哈巴狗——不聽話,跑到小河那里就是不會來,他就攆過去,想把它抱回家。
結果,叭兒越跑越遠,都跑過小河去了。他沿著冰凌過了河,正要逮叭兒,見樹林里跑出來一個女的,看著有些像姐姐,他就喊。
那女的看了他一眼,又往回跑。他分明看清那人就是姐姐,便大叫著追過去。追到樹林邊上的時候,被一個穿著黑大衣,帶著馬虎帽的男人打了一巴掌,以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龐英榮又“啪嚓”“啪嚓”掉起眼淚來。
“我早起去那里看了看,什么也沒有,連個腳印兒也看不見。”谷金明說:“其實這是好消息。半月了,最起碼咱知道孩子還活著。”
亓曉婷點點頭,又問道:“昨夜里這里沒情況吧?”
谷金明:“頭半夜的時候,有過一次響動。我起來各屋里看了看,什么也沒看到。嚇得我在堂屋里點了一晚上的燈,也沒敢睡覺。不過再也沒聽見過,我以為我聽錯了,天明以后又感覺不真實,也就沒給任何人說。”
一家人還沒吃飯。亓曉婷安慰了幾句,表明態度自己一定要管,便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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