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扭頭對亓曉婷說:“跟那六個人一樣,這件事也委托你給辦,怎么樣?”
亓曉婷點了點頭。
村長又對村民說:“行,這事就這樣通過了。”
谷鹿氏卻“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我兒子說的明明白白真真切切,你們怎么就不信呢?都二十多年了,你們還讓他家逍遙法外呀!”
村長:“老嬸子,你的心情我理解。別說鬼魂的話不能作為證據,就是能,人家官府也不會聽一面之詞就定罪。讓亓大師給我們找到了新的證據,不是更好嘛!”
谷鹿氏:“二十多年了,能找得到嗎?”
村長:“都把你兒子的鬼魂招了來了,也給你打開冥眼了,你還不相信她的能力?”
谷鹿氏想了想,說:“我相信。我相信。”又對亓曉婷說:“大師,你可要為我的兒子報仇啊!”
為了息事寧人不驚動支福祿,亓曉婷還是點了點頭。
村長對谷永年的鬼魂說:“永年哥,你放心地去投胎吧。你母親的養老問題,我這個當村長的承擔起來了。我就是不干了,也要擔負起你母親的養老,有我吃的,就有她吃了,病了給她看病,百年后給她送終。”
谷永年的鬼魂感激地頻頻點頭,雙手抱拳說:“多謝!多謝!”
亓曉婷一看人們被勸住了,對谷永年的鬼魂說:“你還有別的話說嗎?”
鬼魂搖搖頭:“沒有了。”
亓曉婷:“人鬼有別,你在這里,也是攪得你母親心神不寧。聽村長的話,你去投胎去吧!”
又問谷鹿氏:“讓你兒子去投胎,你同意不?”
谷鹿氏:“同意。老這樣飄著也不是個辦法。我聽說鬼力耗盡了,就變成孤魂野鬼,多會兒也不能脫胎做人了!”
亓曉婷:“是的。”
谷鹿氏:“那你趕緊讓他去投胎。”又對鬼魂說:“兒啊,聽大師的話,你趕緊去投胎吧!有鄉親們幫忙,難為不了我。”
鬼魂:“那好,我去了!”說罷,向著西南方向飄飛而去。
人們又議論紛紛,嘖嘖稱贊起亓曉婷來。
兩個香官兒見狀,早已羞愧地無地自容。戰戰兢兢走到亓曉婷面前,“咕咚”跪下,顫聲說道:“我們有眼無珠,冒犯了大師。還請大師饒過我們!”
亓曉婷不冷不熱地說:“香官兒并不是是個人就能當的,招不來仙家上身,拘不來鬼魂,干脆別當。裝神弄鬼害人害己!”
兩個香官兒點頭如搗蒜:“是,是,是,回去以后,我們就把神案撤了,再也不裝神弄鬼了。”
“我不給你們計較,起來,走吧!”亓曉婷說。
二人爬起來,拿起家什,領著她們的隨從,逃也似的跑了。
在人們的贊揚聲中,亓曉婷回到了住處。
李洪也在住處。
一見到李洪,亓曉婷的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
李洪:“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我沒敢往前湊。我怕我的話說不到點兒上,給你添麻煩。我看你處理的很圓滿,人們總算又改變了對你的看法。”
亓曉婷:“關上門,我們去空間里說。”
亓曉婷含著眼淚,把外面的情況對龍一說了遍兒。由于有阿魅這雙眼睛,龍一看了個大概,亓曉婷說起來也就簡單的多了。只是把要害處和人們說話的意思說了說,龍一不懂的地方再問問,很快了解清情況。
“這事你處理的很好。”龍一表揚道:“至于別人的說三道四,干脆甭管。嘴長在人家的身上,愿意說什么說什么,你清楚自己也就行了。為了做成一件事情,很難免不被誤會。”
亓曉婷:“要是事情出在支家大院里,找到了,還好說。否則的話,我就永遠背著這個黑鍋了。”
龍一瞪了她一眼:“你一個前途無量的穿越女,怎么在乎起人們的閑言碎語來啦?有我相信你,你怕什么?讓人們說說還少了一塊肉!”
李洪:“就是。積德行善才是根本,走自己的路,讓人們說去。自己做的對,怕什么!”
嬌娜白拉著眼說:“你們人類怎么這么斤斤計較聲譽?想說的就說,想做的就做,管人們說什么干什么。真是的。”
亓曉婷一陣羞赧,想想也是,空間里有個神,外面有只鬼,還有幾百年的血人和小龍女作伴兒,哪一個也不是尋常之人,哪一個亮明身份都能把人驚倒。
就是自己也不例外——肉身穿越,人類歷史上又有幾人!怎么好好地在乎起人們的說道來了。
看來,前世的觀念根深蒂固,時不時地冒出來左右自己。自己還真的時時戰勝自己才對。
“行了,我想開了。”亓曉婷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正像李洪說的那樣:‘走自己的路,讓人們說去’,咱商量商量下一步的行動吧!”
龍一:“村里人這一鬧,勢必引起支福祿的警覺。你的步子應該大一些,主動一些,看看他有什么反應。”
亓曉婷:“我覺得已經夠肉麻的了。我給誰送過秋波?老實說,連你都享受不到,可我——卻給了他。”
龍一:“不是演戲哩嘛。戲臺上,哪一出文戲沒有暗送秋波的劇情!”
亓曉婷:“人家那是為了博觀眾喝彩,我呢,是向自己厭惡的調查對象示好!別扭死我了。”
龍一:“要拋開你的真實身份,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女青年,面對的是你一心想得到的大帥哥。這樣試試,看看有進展不?”
亓曉婷試了,果然有了突破性進展。
“又有新品種的花兒開了,你不到暖房看看?”
“喝”過暖茶以后,支福祿興高采烈地對亓曉婷說。
“看看就看看,我有兩、三天沒進暖房了,還真怪想念那些花兒的。”亓曉婷也故意說的很灑脫。
二人很快來到暖房。
“注意著點兒,今天的‘暖茶’里紫曼陀羅比過去濃,還有催眠的成份。”龍一傳音亓曉婷。
亓曉婷也把自己的行動傳音給了龍一。
剛走上室內小路,支福祿忽然將左手搭在亓曉婷的左肩上,右手握住了她的右手,相擁著在窄窄的花徑上走起來。
亓曉婷一陣厭惡,心里卻告誡自己:“要鎮靜,鎮靜,一定要鎮靜!千萬不要功虧一簣。不到萬不得已,不做出反抗!”
他就這樣擁著她,走到一株新開的紫曼陀羅跟前:“就是這一株,你看,它的花色是不是與別的不一樣?”
亓曉婷仔細看了看,又與附近的紫曼陀羅對照了一下,果然看不不一樣來了:這株上的花朵最基部是白色,然后是淺紅、粉紅、大紅、紫色、黑紫色,一圈一圈的,過度的既自然又明顯,就像畫家用畫筆畫上去的一樣。
“真好看!這么多色彩,你是怎樣培育出來的?”亓曉婷裝作很高興地問。
“我是用不同的花粉雜交的,用了我好幾年的時間才培育出來。怎么樣,喜歡不?”
亓曉婷點點頭:“喜歡,很喜歡。這樣漂亮的花兒,沒一個女孩子不喜歡。”
“那就送給你。”支福祿一哈腰,把那棵花捧了起來。
亓曉婷這才發現,原來是種在花盆里的。
“這多不好意思,你就培育了這一株。” 亓曉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支福祿笑笑:“我們已經是好朋友了,還分什么彼此。走,到我給你準備的休息室里看看去!”
亓曉婷心里一凜:休息室里別再有暗道機關!為了把戲演下去,還是很聽話地任他牽著自己的手,向暖房外走去。同時把這一情況傳音給了龍一。
“他讓你上哪里你就上哪里。從現在開始,你要少提問,少發表自己的意見,多用眼睛看,用腦子記。”龍一傳音說。
出了暖房,大概是為了避諱,支福祿松開了亓曉婷的手,自己抱著那盆變色曼陀羅在前面走起來。
亓曉婷在后面緊緊跟隨。一邊走一邊把所行路線傳音龍一。在心里遺憾地想:要是有阿魅多好呀,龍一會把這里的一切看的真真切切。有他的眼睛跟著,自己也不會這樣孤單。
支福祿把亓曉婷領到暖房前面的那排房子,輕輕推開一扇屋門。
屋里卻空空如也,除了一張書桌、一個書櫥、兩把木制椅子和一個不知盛著什么的木箱子以外,什么也沒有。
亓曉婷正自納悶,只見支福祿用手在墻上摁了摁,屋內東北角上的石板地忽然從中間塌陷下去,形成了一個八十來公分見方的洞口。
“走吧,看看地下室的房間。”支福祿又牽起亓曉婷的手,把她領到洞口跟前。
亓曉婷裝出驚怵的樣子,不安地問:“這……這是去哪里?”
支福祿笑笑:“地下室呀!里面又暖和又清靜,還有一株比暖房里開的更好的紫曼陀羅,可美觀了!”
亓曉婷往洞內望了望,里面有通向下面的臺階,還有光線射出。但由于石板是從中間垂直下去的,第一節有四十公分高,普通女孩子下去,得蹲下扶著洞口往下邁,才能站到第一個臺階上。
亓曉婷猶豫了一下。
“來,我抱你下去。”支福祿放下花盆,從后面抱住亓曉婷,把她放到第一個臺階上,然后自己一步邁下。又回手抱起花盆,一只手抱著,一只手牽著亓曉婷的手,一步步向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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