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亓曉婷眼簾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漂亮女孩兒。姣好的面容紅里透白,鮮嫩的肌膚與支福祿的妻子有的一比。
“你叫什么名字?”
見女孩兒發愣,亓曉婷首先問道。
“你是誰?怎么來的?”
女孩兒并沒有回答亓曉婷,震驚過后,一絲兒醋意爬上面容:“誰叫你來的?”
亓曉婷微微一笑:“支大夫讓我來的。怎么?你在這里住的,我就不能來了嗎?”
女孩兒忽然怒目圓瞪,歇斯底里的大喊道:“不,支大夫說了,這里只有我一個人,他喜歡的是我,決不會帶你來這里。你一定是偷著闖入的。”
由于身體虛弱,說的又太激動,女孩一陣嬌()喘,漂亮的臉蛋憋的通紅。
“你不要激動!身體不舒服,有話慢慢說。”亓曉婷關切地說。
“我不要你管。你趕緊出去,支大夫看見了非殺了你不可!”
亓曉婷:“支大夫脾氣那么好,怎么會殺人呢?”亓曉婷順著她的話引誘。
“你……”女孩兒仿佛有些觸動,身子哆嗦了一下,沒有言語。
亓曉婷也沒再言語,只靜靜地觀察著她。忽然眼前一亮:這女孩兒的眉眼兒有些像虎子,臉盤兒也有些像虎子的母親。
“你是不是叫谷玉臻?”
女孩兒一怔:“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亓曉婷心中一喜:“我不但知道你的名字,我還知道你有個弟弟,叫谷玉奎,小名虎子。你的爺爺叫谷長柱,父親谷金明,母親龐英榮。”
“我怎么不認識你?”
“你失蹤前我還沒來林邊村。是你父母親委托我找你的,我才冒險來了這里。”
“他們干什么尋找我?不知道我在這里嗎?” 谷玉臻一臉驚疑地說。
亓曉婷:“你失蹤已經二十來天了,家人急得沒法兒,到處找你找不到。”
谷玉臻“支大夫說給他們說了,他們知道我在這里的。”
亓曉婷一看話沒法說下去,猛然想起虎子曾見到過她,又問道:“你在這里住下后,見過你弟弟嗎?”
谷玉臻臉色暗淡了很多,垂下頭小聲說道:“見過。”
亓曉婷:“是不是下雪那天!”
谷玉臻點了點頭。
亓曉婷:“那你為什么見了虎子反而往回跑呢?”
“這……”
亓曉婷:“你知道嗎?虎子看見像你,就跑著追了你去。結果被人打昏了,扔在雪地里。人們找到時,他已經被雪埋住,人也凍僵了。”
“我弟弟,他……怎么樣了?” 谷玉臻聞聽著急起來。
亓曉婷:“現在好了。告訴我,那個把你逮回去的穿著黑衣戴著馬虎帽的人是誰?”
“支大夫。”
谷玉臻說完,又驚恐地看了亓曉婷一眼:“你不要給別人說,支大夫不讓。”
亓曉婷:“為什么不讓?”
谷玉臻低下頭,抿緊嘴唇不再言語。
“你跟了支大夫以后,就一直住在這里嗎?”
亓曉婷又岔開話頭問道。
谷玉臻點了點頭。
亓曉婷:“想不想回家?”
谷玉臻“支大夫說,我們快舉行婚禮了,到那天就能看見家里人了。”
“婚禮?”亓曉婷想到了支福祿對自己的承諾,重復他的話說:“他是不是對你說,讓你在這里好好待著,他在上面把那個病秧子處理掉,然后你們名正言順地結為夫妻。
“他還說這里避光,是最好的保養皮膚的地方,讓你在這里把臉色保養的紅里透白,白里透紅,鮮嫩的能掐出水兒來。
“結婚那天,你的光彩讓所有的人震驚,讓所有的人崇拜的五體投地。讓所有的人垂涎欲滴。你們在眾人的羨慕中,拜天地、入洞()房。
“他要讓你做天底下最幸福、最滿足的新娘。然后你給他生一堆活蹦亂跳的孩子,女孩兒隨你,男孩兒隨他,讓支家大院再一次繁榮興盛起來。”
谷玉臻:“你怎么知道?”
亓曉婷:“不瞞你說,他也是這樣對我說的。”
谷玉臻:“我不信。他說過他只對我好。”
為了進一步證實,亓曉婷又說:“支大夫還對我說,在這里住著,他絕不動我。等到洞()房之夜再給我驚喜,讓我幸福。現在,他只限于親()吻我的額頭。”
谷玉臻:“啊?支大夫也是這樣對我說的。他對我也只是親()吻額頭。”
看來,谷玉臻還沒有失身。亓曉婷又進一步說道:“他還對我說,他的婆娘不會生,無論他想什么樣的療法,都懷不上。這也是他移情別戀喜歡我的主要原因。”
“他也是這樣對我說的。”谷玉臻的聲音小了八度。
亓曉婷一見是時候了,忙說:“臻臻,我們都被他騙了。我雖然還不知道騙我們的目的是什么,但他絕對不是為了娶我們。”
谷玉臻:“讓我們住在這里,管我們吃,管我們喝,那他為了什么?”
亓曉婷:“咱倆一起找找答案。看看他為了什么。”
谷玉臻點點頭:“可是,怎樣找呢?”
亓曉婷:“你回憶一下,你在沒來這里之前,支大夫是不是給你喝過一種暖茶?”
谷玉臻:“喝過。我每次到他那里去玩兒,他都給我喝一杯。”
亓曉婷:“喝過之后,你是不是在心里總想著他,愿意接近他?”
谷玉臻臉上飄起一抹紅云,點了點頭,反問道:“你呢?是不是也這樣?”
亓曉婷:“是的。我每次去,他都讓我喝一杯暖茶。回家后,心里老是想著他,心里暖洋洋的,總愿意接近他,看到他。慢慢地就喜歡上他了。覺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跟了他,是自己最大的幸福。”
谷玉臻:“你說的太對了。我就是這樣想的。”
亓曉婷:“后來,就對他言聽計從,他讓做什么就做什么。讓往哪里就往哪里。對他的行為一點兒也不懷疑。”
谷玉臻:“是的。人家對你這樣好,你還懷疑什么!”
亓曉婷:“那,那天你是怎樣跑出去的?”
谷玉臻沉思了一下:“我對你說了,你可不許對別人說!”
亓曉婷:“絕對不對任何人說。咱兩個人都是被騙到這里的同命人,不是在找答案哩嘛。把自己知道的、做過的都說出來,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打算,為什么要這樣做?”
谷玉臻低下頭,用手攪著自己的衣角,小聲說:“其實,我在這里也很想家,想我的父母、弟弟、爺爺。我對支大夫說了,支大夫說什么也不讓回去。
“那天,我見地道口沒有蓋著,就跑出去,想背著支大夫偷偷到家里看看我娘。沒想到外面下雪了,但已經出來了,這樣的機會又沒有,我就不顧一切地向村里跑。
“結果,還是讓支大夫發現了。在后面喊我。這時,我又正好看見我弟弟小虎子,我……我……我就趕緊往回跑。”
果然小虎子沒看錯,那個人真是他姐姐。
亓曉婷:“你既然想家,又見著你弟弟了,為什么不給你弟弟說句話,讓他給家里捎個信兒也好呀?”
谷玉臻:“我不敢。”
亓曉婷:“為什么?”
谷玉臻吭哧了半天,說道:“你不許對別人說。”
亓曉婷點點頭:“咱倆不是找答案哩嘛!找著了咱倆心里都明白了。對誰也不說。”
谷玉臻:“我怕他殺了我弟弟!”
其實真殺了,但亓曉婷不能說破。又進一步問:“你怎么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谷玉臻咬了咬下嘴唇:“是谷鐵均告訴我的。”
谷鐵均!?
谷鐵均不就是那個剛娶了媳婦就失蹤了的那個男性嘛!
亓曉婷忙問道:“你見過谷鐵均!”
谷玉臻點點頭。
亓曉婷:“他現在在哪里?”
谷玉臻:“就在這地下室里。他告訴我,在這里一切都要聽支大夫的,千萬不要提家里的人,更不要見。
“要不然,連家里人的性命也保不住。我見支大夫追我來了,怕他認出我弟弟殺了他,便裝作沒看見,趕緊往回跑。”
亓曉婷:“谷鐵均在哪里呢?你能找到他嗎?”
谷玉臻搖搖頭:“他不告訴我在哪里住。我只在茅廁那里見過他一回。他說不讓告訴任何人我見到他了,尤其是支大夫,千萬不能讓他知道,要不然,我們兩個的性命都難保。”
亓曉婷:“你們村里失蹤的人你都認識嗎?”
谷玉臻:“認識。”
亓曉婷:“你在這里見過他們嗎?”
谷玉臻搖搖頭:“沒見過。”
亓曉婷:“在這里面,你除了去茅廁,還去過哪里?”
谷玉臻:“哪里也沒去過。支大夫不讓我去,他說那邊空氣不好,對我身體有害處,讓我出門往右拐,走到茅廁那里就不讓往里走了。”
亓曉婷:“你就真的不去?”
谷玉臻:“干什么惹他不高興!”
亓曉婷:“你能不能給我口頭描述描述你們村走失的那幾個人的特征?”
谷玉臻一一做了描述。亓曉婷發現,失蹤的那四個女性。與工作室里的女偶有些相似。而谷鐵軍,很像剛才見過的那個把自己轟出來的男人。只不過這個是白發,失蹤的谷鐵軍才二十多歲。
“咕嚕”
“咕嚕”
從谷玉臻的身體里忽然傳出兩聲肚鳴。谷玉臻一陣尷尬,趕緊用手摁住小腹。
“你是不是餓了?”亓曉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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