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掐粗的柳樹樹冠已經很大,洞穴也僅能容他一人行走。他雖然有力氣,能拽動樹冠,也把洞穴擴大了一、兩倍,但行進的速度卻慢了很多。
為了盡快找到蕎麥姑娘,東生毫不猶豫地用鐵锨把樹枝全部鏟去,只留下洞穴里能容得開的樹椏杈,一手提著樹,一手提著鐵锨,繼續往深處走。
洞穴曲里拐彎兒,高低寬窄也不一樣。哪里窄了,過不去,就掄起樹椏杈往大里擴一擴;哪里低了,直不起腰來,就用鐵锨鏟深一些。
洞里光線很低,但也能看清洞穴的兩壁,往前能看清五米內的物體。
走著走著,前面忽然出現了一張洗臉盆般大小的人臉。人臉沒有半點兒血色,與死尸臉幾乎一樣,只是大了很多,也詭異了很多。
東生雖然有了力氣,也有了膽量,還是被嚇了一跳。轉而又想:這里本來就是妖怪的洞穴,不出點兒幺蛾子才叫怪哩!怕什么,大不了與它決一死戰。
一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東生的膽子大了起來。在拐彎兒處把樹身轉過來,想用樹椏杈去戳那人臉。
還沒等東生走近,人臉忽然產生了變化,嘴角上翹,微微一笑,兩只眼睛也同時合上,彎成了半圓形的一道縫。
而在人臉的下面,忽然鉆出一條銀灰色的細繩,抖動著向東生伸來。
東生已意識到這細繩是何物,也知道被捆住不是好玩兒滴,趕緊伸出樹椏杈,一圈一圈地旋轉,把細繩全纏繞在上面。
細繩不斷地往外鉆,東生揮舞著樹椏杈不停地往上纏繞。不多會兒,樹椏杈上纏了厚厚一層細繩,而那張人臉,隨著細繩的鉆出在慢慢縮小。當細繩終于鉆盡了的時候,人臉縮成了一個紐扣般大小的黑東西,掉在了地上不動了。
東生走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只黑蜘蛛,而且已經死了。
原來殺死蜘蛛這樣容易呀!
東生高興地想,又向深處走去,繼續尋找蕎麥姑娘。
前面出現了一間很大的洞穴,圓不溜丟的,足有兩間屋子大小。洞穴壁的四周,用細線綁著很多動物的遺體。小到野兔、野雞,大到成年的豬、羊。有的站著,有的臥著,有的成了一堆白骨。
東生無意間碰倒一具站著的大豬遺體,“嘩啦”一聲,一百多斤的大豬立時倒地,變成了一堆骨頭——原來是蜘蛛妖吸食了它的血液,抽干了身體里的水分。日久天長,皮膚和肌肉都已經風華了,只是還保留著死時的姿勢。一觸碰就倒地,倒地就是一堆白骨。
怪不得人們斷不了丟牲口子,原來是這妖弄了這里來啦!
東生憤憤地想。
又想起如果不把蕎麥姑娘救出去,也會落到如此下場,不由打了一個寒戰。
不行!說什么也要除掉蜘蛛妖,救出蕎麥姑娘,還這一方百姓一個太平日子。
“哈哈哈,你終于來到我的餐廳了里了。”
東生正憤怒地想著,身后忽然響起尖利的笑聲,忙回頭一看,蜘蛛妖赤手空拳地站在洞穴()門口,一雙小眼睛里放射出貪戀的目光。
“我的蕎麥姑娘在哪里?快把她還給我!不然的話,我把你的洞穴翻個底朝天!”東生指著蜘蛛妖,厲聲說道。
“好大的口氣!”蜘蛛妖向前走了一步,仍然笑哈哈地說:“你已經到了我的餐廳里,就要成為我的食物,還要什么蕎麥姑娘?”
說著一指地上的豬骨頭:“看清楚了吧,不久的將來,這就是你的結果。”
“哼!你先別嘚瑟,死的還不知道是誰呢?”東生氣急,拿著樹椏杈向它戳去。
蜘蛛妖閃到一邊,見樹椏杈上纏滿了蜘蛛絲,知道自己布置的第一道防線已經破了,而且戰斗武器就是這個樹椏杈。忙用兩只手攥住樹身,順著東生的勁道,向洞壁戳去。
東生沒想到它會來這一手,由于慣性,他又收不住力道,樹椏杈深深地插進洞壁。蜘蛛妖立馬驅動法力,用石頭把洞壁堵牢,卡住了樹椏杈。任由東生怎么用力,也抽不出來。
趁這功夫,蜘蛛妖已經吐出絲來,想把東生纏住,結束這場戰斗。
東生見蛛絲向自己伸來,手里又沒了樹椏杈可纏繞,急中生智,抓起身邊一只沒有散架的羊尸揮舞起來,把蜘蛛妖的蛛絲全纏繞在了羊尸上。
蜘蛛妖見捆不住東生,便停止了吐絲,搬起一塊碌碡般大小的石塊投向東生,想把他砸死。
東生不慌不忙接住,又猛力向它投了回去。蜘蛛妖忙閃到一旁躲開,又馭起身邊細沙,向東生涌過來。心想:石塊你可以投回來,細沙你卻奈何不了,我先把你埋住,待你沒力氣了,再捆綁不遲。
細沙像潮水一樣涌來,東生只好兩只腳倒替著往上邁。細沙涌的快,東生邁的也快。細沙始終在他的腳脖子間翻涌,洞穴里的空間卻越來越小。
當細沙涌到洞頂,東生無法站立的時候,東生使足了力氣,猛力向橫向里打了一拳,厚厚的沙土壁被他打出一個大洞。
他進到洞里又打了一拳,一束陽光射了進來——洞壁被打穿了,東生來到了外面。
蜘蛛妖沒想到東生會有如此大的力氣,震驚過后,也隨著東生來到外面,想趁東生未站穩之際,在空曠處把他捆綁起來。一出來就吐絲,蛛絲圍著東生,一圈圈纏繞起來。
原來,蜘蛛妖殺人的武器就是吐絲捆綁,只要把對方捆住了,就是它的勝利。
此時東生手里只有鐵锨,但锨頭太小,根本纏不住蜘蛛絲。急忙拔起身邊一棵大蓬棵,把蜘蛛絲引到上面進行纏繞。
蜘蛛妖法力了得,地方又空曠,那蜘蛛絲就像能自控一樣,撇開蓬棵,拐著彎兒地朝東生纏來。
東生見狀,把蓬棵緊貼在自己身上。待這一棵被纏住了,又拔起另一棵……
工夫不大,他的身體周圍就纏了厚厚的一圈蓬棵,就像一個大蓬棵垛。
大蓬棵都是干透了的,渾身是堅硬的針刺,秸梗又堅()挺,無論蜘蛛妖怎樣纏繞,也捆不緊,急得它“哇哇”大叫。
東生瞅準機會,猛力向它撲去。蓬棵垛壓在了蜘蛛妖的身上,又尖又硬的蓬棵刺扎進它的肉里,動一下就鉆心地疼。
說時遲,那時快,東生見壓住了蜘蛛妖,忙從蓬棵垛里鉆出來,攢足力氣往蓬棵垛上一跳,再一跺腳,蓬棵垛被踩塌,并深深地陷進沙土里。
連軋待踹,蜘蛛妖現了原形,原來是一個紐扣般大小的一個黑蜘蛛。
東生又往上踹了一腳,黑蜘蛛變成了一攤肉泥,結束了蜘蛛妖的生命。
東生又回到洞里,在洞底的一間小石屋里,找到了被綁成粽子的已經昏死過去的蕎麥姑娘。
東生氣得火冒三丈,又不知道洞穴里是否還有別的蜘蛛妖。抱來幾抱柴禾,點燃了,然后封住所有洞口,用煙把所有蜘蛛妖都熏死。
還不解氣,又掄起他的鐵锨,在沙土頂上一陣猛鏟,并把沙土揚向四面八方。當他感到累了的時候,高高的沙土崗子,已經成了一個不大的沙土堆,
附近村莊的人們知道了自己丟的豬、羊,是被沙土頂上的蜘蛛妖偷了走的,都非常氣憤。為了紀念東生殺死蜘蛛妖,為民除了禍害,就把村莊起名沙土頂。
再說東生,他把蕎麥姑娘抱回蕎麥地,哭的死去活來。
金龜子聞聽趕了過來,給蕎麥姑娘滴了一滴金色的露水,對東生說:“她的精氣神已經被蜘蛛妖吸走了,我的露水也只能保住她的性命,卻不能讓她恢復意識。你要好生待承她,心誠則靈,上天會派有異術的人來搭救你的蕎麥姑娘的。”
東生牢記在心里。因為蕎麥姑娘曾說過,蕎麥不熟,她不能跟東生回家,東生便在蕎麥地里蓋了兩間土坯房,與蕎麥姑娘一人一間,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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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蕎麥姑娘怎么樣了?”
聽完飛毛腿的講述,亓曉婷忙問道。
飛毛腿:“聽說蕎麥姑娘一直沒醒。東生也一直陪伴在她身邊。他想今年收了蕎麥以后,就把蕎麥姑娘搬到家里去住。”
“我們的龍涎草藥水有活死人,肉白骨之功效,救活她一定沒問題。”李洪高興地說:“這么個大力士,不用真可惜了的。”
亓曉婷:“那咱趕緊去。”
倘村距離東金莊有七、八十里路。由于路途遙遠,李洪沒有讓李財主趕馬車,對他說:“飛毛腿走路快,我和曉婷能用神行符,你趕著馬車回桃園村吧。”
李財主不知道神行符有多快,但他知道飛毛腿的厲害。知道自己的馬車已經起不了作用,只好作罷。
于是:飛毛腿、李洪、亓曉婷一行三人,各自施展本領,很快來到了東金莊。在村民的指點下,又輾轉來到東生的蕎麥地里。
蕎麥姑娘果然還在昏睡之中,東生守護在她身邊,一副心甘情愿的樣子。
飛毛腿首先做了自我介紹,然后介紹了李洪亓曉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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