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已經給飛毛腿的母親送了兩碗,亓曉婷驚出一身冷汗,忙問飛毛腿:“你感覺怎樣?”
飛毛腿:“我見上餃子的速度不是很快,多吃了些酒菜,每盤兒只嘗了一個餃子。喝了龍涎草藥水后,現在沒事了。我趕緊到家看看老母親去。”
店掌柜:“可能沒事,那兩碗不是與這個一塊兒煮的,又是飛爺親自在廚房里盛的,沒經跑堂的手。”
亓曉婷:“不要存僥幸心理兒。你趕緊拿著兩個手捻葫蘆,給老人家送去。為了保險起見,有事沒事,趕緊喝了。”
飛毛腿拿著手捻葫蘆飛跑出門。自己的母親,他比誰都惦記著。
“你看看,毒藥是撒在餃子外面,還是包在里面的?”龍一提醒道。
亓曉婷幾次往外取東西,已用傳音簡單地對他說清了情況。
亓曉婷用筷子把餃子弄破,用銀筷子往餡兒里試了試,還好,餡兒里沒有毒。亓曉婷趕緊傳音龍一。
龍一:“那就是在端餃子時撒上的。在跑堂的身上找找。”
“那個給我們端餃子的人現在在哪里?”亓曉婷問店掌柜。
店掌柜:“不是在廚房,就是給客人送菜送飯去了。”
亓曉婷:“趕緊把他抓住,別再投的到處都是,那樣,你的客棧非關門不可。”
店掌柜領著亓曉婷來到廚房,哪里還有新收員工的影子
“小躍兒呢?小躍兒去了哪里?”店掌柜問一個店小二。
店小二:“我看見他出門朝西北方向去了,興許是去了茅廁。”
此時農村里到處有臨街茅廁,客棧客人多的時候,本店店員都不用客棧的廁所。一是為了干凈,再就是為了方便客人。
二人來到西北方向的臨街廁所,沒有見到小躍兒的影子。
“你看見我客棧里的伙計了嗎?”店掌柜問一個路人。
“出村了。”路人回答:“慌慌張張的,朝清涼江大橋跑了去。”
路人說的大橋,是清涼江西支流唐林大橋。過了橋,這條路直通王鈞。而且路兩旁村莊密集,要想找到一個人還真不容易。
“你在后面走,我貼上神行符去追。”亓曉婷對店掌柜說。
店掌柜是普通人,不能用神行符,亓曉婷只能選擇孤軍作戰。
抓住小躍兒事關重大,一是能弄清他下毒的目的,而最重要的,是從他身上拿到解藥。
龍涎草藥水能解毒,但時間緩慢,李洪三人的命是保住了,要恢復體力,得有三、兩天的時間。
解藥是一物降一物,就像鹵水點豆腐一樣,能收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亓曉婷在神行符的作用下,健步如飛,不一會兒,就追上了慌張逃竄的跑堂小躍兒。
“你還認得我嗎?”亓曉婷在小躍兒面前停住,逼視著他問道。
“你……不是3號房間的客人嗎?”小躍兒也認出了亓曉婷:“餃子已經給你們上全了,你不在客棧吃餃子,來這里干什么?”
“餃子是上全了,但毒也被檢測出來了!”亓曉婷怒目圓瞪:“跟我回去,把事情說清楚去!”
“有毒?”小躍兒故作驚訝:“我敢向天保證,這毒絕不是我下的。”
亓曉婷:“是你不是你,回去再說。我們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說吧,你是自己走呢,還是我扛著你?”
“你……扛著我?”小躍兒流露出不屑的表情:“還不知道誰扛著誰呢?”說完,吐出一口妖氣,想把亓曉婷熏倒。
亓曉婷身上有鎮妖符,又喝了龍涎草藥水,足以抵擋住妖氣。
說時遲,那時快,亓曉婷見他使出必殺術,“啪!”一巴掌把他打倒,又踏上了一只腳,趕緊去衣兜里拿鎮妖符。
“不可!”龍一傳音阻止道:“你把它打回原身,就什么也問不出來了。捆住他,帶回去詢問。”
亓曉婷忙用意念,從空間里拿出捆妖繩,將小妖兒的手腳捆了,提溜著,回了客棧。
飛毛腿已經回來,說母親沒事,端家里的兩碗餃子里沒有毒,母親吃了安然無恙。
李洪、東生、李黑兒,喝了龍涎草藥水后,肚子不疼了。但渾身乏力,疲困眼澀地打不起精神。
亓曉婷把小妖兒扔在地上,喝道:“解藥呢?快拿出來,留你一條性命兒。”
小妖兒死鴨子嘴硬,就是不承認下毒,也說沒有解藥。
“不是你下的毒,那你跑什么?又為什么用妖霧迷我?”
小妖兒自知露了馬腳,便躺在地上耍無賴,不再說一句。
亓曉婷一看,拿出三棱針,說:“說不說,不說扎人中。”
小躍兒一看,三棱針有黃豆粒兒般粗,這要一針扎下去,還不把嘴唇扎豁嘍!心想:已經被人擒獲,不說也躲不過,忙說道:“在我右側的衣兜里。”
飛毛腿將手伸向衣兜,掏出來一個小紙包。攤開,里面是黑色的藥粉。
亓曉婷不知真假,把包里的面面兒撒在有毒的餃子上面,然后用銀塊子試了試。果然毒消了。知道這是真的解藥,便給李洪、東生、李黑兒各服了些。
飛毛腿和亓曉婷吃的少,已無大礙,沒再服用。
“誰讓你下的毒?”亓曉婷又問小妖兒。
小躍兒:“是一個老道,他給我說了你們幾個的相貌特征,說只要你們來了,就找機會下毒。”
亓曉婷:“什么時候說的?”
小躍兒:“昨天上午。他讓我到這里來應聘,等著你們。”
昨天上午,是他們把毋翠瑩救回家的時候。看來,蛇妖老道能掐會算,已料到他們會上這里來投宿、吃餃子。
“他們現在去了哪里?”亓曉婷又問。
小躍兒搖搖頭:“不知道。只聽說好像要從藏王林去無影廟。”
亓曉婷:“無影廟?哪里的無影廟?”
飛毛腿:“王鈞村西頭的丁字街上有個無影廟。整個棘津州,也就這一個,肯定是去了那里了。”
“他們還對你囑咐了什么?”亓曉婷又問小躍兒。
小躍兒:“沒有了。他們說,只要把你們藥死了,他就收我為徒,跟著他打天下,將來封我做大官兒。”
“啪!”
亓曉婷一張鎮妖符拍下去,小躍兒現了原形,原來是一只大眼賊——田鼠。
“下輩子再去做大官兒吧!看在你提供解藥和信息的份上,留你一條性命。滾!”
大眼賊懵懵懂懂地望了望大家,然后順著墻根溜了出去。
店掌柜吐了一下舌頭:“我的乖乖,原來是一個妖精變得呀!怪不得叫小躍兒,原來是小妖兒。虧著你們來除了它,要不然,還不知鬧出什么事來呢!”
飛毛腿:“既然知道它是妖精,為什么不打殺了它?”
亓曉婷:“它能修成人身,最起碼得有幾百年的修為了。這一打回原身,一切從零開始,比要了它的命還難受。恐怕再也沒心思修煉了。一只大眼賊,何必要了它性命。”
店掌柜撤下毒餃子,要再給煮新的。經過這一折騰,大家再無食欲。亓曉婷結了賬,五個人一同向王鈞無影廟進發。
無影廟在王鈞村西頭的丁字街正中,關于這個無影廟,民間還有個傳說:
在棘津州的王鈞鄉,流傳著這樣一句話:“王均有個丁字街,丁字街有個無影廟,鎮著村西鳳凰地。”
關于丁字街、無影廟和鳳凰地,民間是這樣傳說的:
很久很久以前,百鳥王鳳凰到天宮參加百仙會。散會后回蓬萊仙島的時候,在王均村西的一塊兒地里落了一落腳,它的身影所蓋的土地,就被土地神保護了起來。
那土,風刮不走,水沖不散。久而久之,那塊土地就凸成了一個鳳凰形狀,方圓大幾十畝。鳳凰的尾朝西,頭沖東,眼睛是兩洼兒清澈的坑塘,喙是一條光明的大道。
后來,搬來了王、周、邊三戶人家,分別居住在了鳳凰喙的東、南、北。
時間久了,一代一代繁衍下來,這里便成了一個村落,街道也就形成了一個“丁”字形。
由于王氏來得最早,就給村起名王君村。三姓人家和睦相處,倒也平安無事。
也不知哪年哪代,從別處遷來了一戶姓趙的人家。趙老頭聽說了鳳凰地的故事,心想:都說鳳凰不落無寶地!既然在這里落腳了,那地下就一定有寶。
他千方百計把鳳凰地弄到了手,就帶著兒孫們在那里挖起寶來。挖了半年六個月,石頭也沒挖出一塊兒。
趙老頭感到納悶,就找來風水先生,看看鳳凰地到底主啥福氣。
風水先生村里村外看了一圈兒,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說:“這塊地確實是寶地,但還是不要驚動它為好。”
趙老頭聽說“確實是寶地”,欣喜萬分,忙追問道:“寶為何寶?為何驚動不得?但請先生明講無妨。”
風水先生說:“這鳳凰地主的是官運。如果死后埋在那鳳凰的心臟,主自己來世稱帝為王;如果埋在腿部,主后輩兒孫出宰入相;如果埋在翅部,主后輩門婿在朝為官。
“只是這鳳凰地沉睡千年,一旦埋進尸骨,靈驗驟起,它那伸進村中的喙,就會啄食村中生靈,以一村的百姓換取一家的榮華。所以,現在還是不要驚動它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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