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自皇宮回來之后,早已身心俱疲的她躺在床上,竟然一時之間沒有睡著。腦里不時的閃現(xiàn)著自己將君清宸推倒并扒掉的場景。
踏雪無痕最坑爹之處,你中了毒,卻不影響記憶。于是這一晚,楚青便華麗麗的失眠了。直到接近天明,才隱約有些睡意,之后便一發(fā)不可收拾,直接睡到了天色漸暗。
當(dāng)太陽的最終一縷陽光沉淪在西山之下后,躺在床上的楚青幽幽的睜開了雙眼。得到了休息,她全身的細(xì)胞仿佛在一瞬之間都活了過來。
起身剛打開房門的時候,突然一個小小的黑影跟個炮彈似的一下子抱住她的大腿,楚千墨仰起小腦袋看著她:“娘親,你總算是醒了,你再不醒,墨墨就要死翹翹了。”隨后他小臉一扳,極為嚴(yán)肅的看著她:“原來君爹爹昨天將墨墨帶回來是有目的的,他讓無塵叔叔每天變著法子來虐待我,娘親,咱們娘倆兒簡直沒法兒活了!”
楚青垂頭盯著楚千墨,眼角微抽:“撒手。”
楚千墨抱的更緊了:“我不撒。”
跟在楚千墨身后進(jìn)來的君清宸眉眼淡淡,他走過來將楚千墨一把拎起來:“教你武功就是變著法子虐待你?”
“對!”楚千墨點(diǎn)頭,對于別人都懼怕的男人,熊孩子表示,完全沒壓力。
“是誰昨日鬧著要跟自己的娘親道歉說自己武功不濟(jì)拖了后腿?”君清宸伸手將他抱住,緩緩道。
“對啊,是哪個混蛋?”楚千墨扳著臉,娘親曾經(jīng)說過,成年了的男子才叫混蛋,他不是,他才四歲呢。
君清宸微揚(yáng)起了眉頭,盯著眼前小小的人兒,突然覺得在某些事情方面,有必要要親自指導(dǎo)了。
比如,在銀兩方面,又比如,在吃的方面。不然這小子以后會鬧出什么事情出來,他君清宸還真不敢擔(dān)保。
這熊到家的性子,也不知道隨了誰。
楚青與君清宸的心底都拒絕楚千墨這性子是隨了自己的,楚青正擰眉叫楚千墨下來,就聽見‘哐當(dāng)’一聲,聲音來自君清宸的背后,楚千墨好奇的瞪大雙眼望過去。
只見荷香跟點(diǎn)了穴道一樣傻站在那里,手里還保持著端著洗漱盆的姿勢,一動不動的盯著楚千墨看。
玉玲瓏從她旁邊走出來,上下打量了荷香好幾眼:“這么震驚?”
見荷香的視線緊緊的盯著楚千墨,楚青眉眼微顫,隨即面上掛上一抹淡笑。是了,想起來她雖然將荷香接到身邊多日,可陰差陽錯的,她與墨墨沒有碰過面。再加上她帶她回來更加仔細(xì)的問起過去的事情時,也只是向她說了自己在破屋子里生產(chǎn)時突然醒過來。之后的事情她便再也沒有提過,荷香也很識趣的沒有問過。
楚青當(dāng)時說過去的一切都死在了那間破屋子中,荷香以為小姐說的是那孩子的事情,怕引起小姐的傷心事,就再也沒提過這件事情。
而她只是一個丫鬟,府中的四大暗衛(wèi)根本就不可能主動跟她說這件事情,所以她看到墨墨才會如此的震驚。
“小.....小.......他....他喊您,娘親?”
楚青伸手將一臉好奇的楚千墨從君清宸的懷里抱下來,走到荷香的面前,扳正他的小身子,面對荷香,捏了捏他肥嘟嘟的小臉頰:“荷香,忘了跟你介紹。這是我兒子,楚千墨。當(dāng)年我們都沒死,我把他生下來了。墨墨,這是荷香姐姐,是最會照顧娘親的人了。”
“娘親,明明是我最會照顧你了。”楚千墨有些不滿。娘親癡迷于練藥,這么些年來要不是他在她旁邊督促她鼓勵她給她洗衣煮飯,估計娘親早就瘦弱的不成人形了!娘親怎么能這么抹殺他的功勞呢?
楚青有些忍俊不禁:“是,你最會照顧我。”
小家伙得意了,荷香面上吧嗒吧嗒的開始掉眼睛,一只手哆嗦的捂住自己的嘴哽咽不已,一邊蹲下來看著楚千墨:“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小主子沒有死,小姐,小主子沒有死.....”楚青正要安慰她,就聽見荷香語無倫次的說道:“我再也不用向閻王老爺燒那么多紙求他照顧小主子了。”她抹了一把眼睛,在楚青略微詭異的目光下破涕而笑:“這下每天的紙都可以用來請求閻王老爺讓欺負(fù)小姐的人世世都輪回成豬!”
“......”玉玲瓏眼神詭異的看了荷香一眼。難怪她剛剛進(jìn)來找楚青的時候,拐到假山拐角處看見這丫頭一個人神叨叨的在一邊燒紙一邊淚流滿面的不知道在說什么,隨后又朝盆里丟了更多的紙面上又極為憤怒的在說著什么。
站在不遠(yuǎn)處的四小強(qiáng)頗為同情的看著那還跪在地上表著衷心的荷香,無塵心思一動,正要向前,肩膀卻被冷影猛的按住。
“你若想那丫頭還有活命的機(jī)會,就別過去。”無塵有些愕然的轉(zhuǎn)過頭來,眼底的神色詫異還帶著一股子的尷尬:“不是,我是想過去.....你們在想什么!”
冷影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在無塵的犀利的目光下與洛聿冥月一同將頭偏向遠(yuǎn)空。
無塵的眼角狠狠抽了抽,他最近是與這個叫荷香的小丫頭離的近了些,但還是為了主子與楚姑娘之間事兒?
這些人個到底在想什么啊!?他最近的表現(xiàn)像是看上了這個丫頭的模樣嗎?
君清宸氣息微冷,轉(zhuǎn)過身來,幽深的眸子里看不什么情緒:“你是在詛咒本王去死?”
楚青條件反射的擋在了荷香的面前:“她不知是你。”一開始的時候她于荷香,是因著她是找到史嬤嬤的唯一線索,二是相處的時間久了,她發(fā)現(xiàn)這個丫頭確實是忠心的讓人心疼。
荷香打了個哆嗦,君清宸方才看她的眼神太過可怕,她一邊疑惑一邊擦眼淚,在玉玲瓏頗為同情的目光下悄悄的抬眼看了一眼君清宸,頓時被他眼中迸出來的殺意嚇的縮了縮脖子。
“主子。”老管家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看了楚青和一臉淚痕的荷香一眼,伸手附在他的耳邊低聲匯報。
君清宸的眉頭微微的擰起,看了一眼主仆二人,背著手離開了。
他一離開,荷香身子立即一軟癱坐在地上。玉玲瓏走過來戳了戳她有些呆愣的腦袋,笑道:“看不出來啊,你平時這般老實的模樣,竟然連君清宸都敢公開的詛咒?”
荷香一時沒轉(zhuǎn)過彎來,愣愣的看著玉玲瓏,仔細(xì)的想了想自己活了十幾年的時光里所做的每一件事,隨即驚恐的搖頭道:“沒有啊.....”她到這院子不久之后便得知了君清宸的身份,她哪兒敢詛咒他?
“你不是每天都燒紙拜托閻王讓他世世輪回做豬么。”
“沒.....”隨即,呼吸屏住,雙眼猛的瞪大,頭咔咔的抬起來看向楚青:“小姐.....那,那個人是.....”面色微白,眼底情緒過多,顯然腦子有想法,但不敢相信。
楚千墨歪著小腦袋,偏過頭看向楚青:“娘親,她四不四傻了?”
楚青伸手在楚千墨的腦袋上猛然一敲,在他的呼痛聲中,她微微垂下眼眸,隨即看著荷香,面色淡然而認(rèn)真:“當(dāng)年的那個男人.....是君清宸。”
荷香兩眼一翻,身子往地上倒去。玉玲瓏連忙伸手一接,好笑的看著她:“真可憐。”她話音剛落,荷香突然猛的吸了一口氣,幽幽的醒了過來。
她眼神中驚喜交加,但更多的是恐懼,她從玉玲瓏的懷里坐了起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楚青:“小姐.....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
楚青點(diǎn)頭,摸了摸楚千墨的腦袋:“荷香姐姐受了驚嚇,你替娘親安撫她一下。”
楚千墨嘟起了唇,除了娘親以外的女人,他還是很不屑的:“你有銀子嘛!”
荷香唯唯喏喏的看著楚千墨:“有....”
楚千墨兩眼一亮,笑嘻嘻的拉著她的手:“荷香姐姐,你想聽我和娘親的姑娘嘛?”
書房內(nèi)——
君清宸靜靜的看著天色已黑的上空,清冷的眸子里看不出什么情緒。直到跪在地上的暗衛(wèi)將消息稟報完之后,才轉(zhuǎn)過身來坐回了椅子之上。
他目光看著跳躍的燭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個一直給秦燕兒保胎的唐禮,在他們回府的時間段被殺。
“邊城那邊是誰在負(fù)責(zé)。”
那暗衛(wèi)低著頭:“是柯習(xí)然柯大人。柯大人帶著仵作勘察一天也毫無頭緒。唐禮是死在后面的藥屋里。唐禮身上的傷分布不均,下手之人顯然是一個并不熟悉的殺手。屋子里被翻的一塌糊涂,看起來像是謀財害命。”
君清宸面色清冷,頭也不抬道:“你們覺得呢。”
無塵想了一會兒道:“那唐禮雖然一直在背后替秦燕兒保胎,但其平日里的作風(fēng)已然是個兩袖清風(fēng)的醫(yī)者。他在京城生活了這么久,名望就算比不上太醫(yī)院,卻也是方圓百里都知道的。如今被殺,屬下實在很難與謀財害命牽扯上關(guān)系。”
君清宸微點(diǎn)點(diǎn)頭,冥月道:“而且被殺的時間太過于巧合,顯然是避開我們?nèi)プ龅摹!?br />
屋子里一時靜了下來,君清宸眼底閃過一絲異樣:“她人呢。”
君清宸雖然沒指名道姓,但在場的人都知道指的是楚青,冷影道:“主子回來的時候,玉玲瓏帶著楚姑娘出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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