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無故打人,光頭立刻跑去叫保安。
平頭上前幫著勸架,身上又被添了彩。
看來,事情只要牽扯到這個叫做‘梁新雨’的女人,他們就不會有好日子過。
前些天才在酒店里被暴打了一頓,今天出來喝喝酒,又被抓著打……
經(jīng)過這事兒以后,他們以后怕是再也不敢提她的名字了。
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宋亦凡滿腦子都是悔恨。
那天在酒店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時,他氣昏了頭。只顧著生氣,新雨一點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回去之后他想通了,想要聽她解釋了。
新雨告訴他事實的時候,他卻選擇了不相信。他還罵她愛錢,貪慕虛榮,他還怪她辜負(fù)了他一片深情……
看她受傷的眼神,他還是堅定的以為那只是她不顧一切想和歐胤在一起所找的借口,理由。
真是天大的笑話啊!
他說愛她,對她一點信任都沒有,不小心弄丟了她,是他活該,活該!
現(xiàn)在親耳聽到了真相,殘忍的真相,宋亦凡真的難以接受。
他失去了分寸,全部怒氣都轉(zhuǎn)移到了禿頂男人的身上。
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就在剛才用言語輕薄了他最愛的女人,這筆賬,宋亦凡要算到禿頂男人頭上。
怒火攻心,宋亦凡下手沒了輕重。
在光頭男人把保安請來時,禿頂男人已經(jīng)被宋亦凡打得暈了過去。
第一時間有人打了120,隨后保安報了警。
警局里,宋義聽說兒子在酒吧里鬧事,趕緊丟下手里的事情,隨同巡邏大隊的隊長汪菲一起前往。
趕到酒吧時,保安已經(jīng)及時疏散了人群,將現(xiàn)場隔離開來。
宋亦凡還躺在地上,喝了太多的酒,加上情緒失控打人,他耗費了太多了力氣,此刻已經(jīng)累得爬不起來。
知道宋亦凡在現(xiàn)場傷了人,汪菲隨行時帶了隊醫(yī)。
得知傷者已經(jīng)被送到醫(yī)院搶救,她便讓隊醫(yī)瞧瞧宋亦凡的情況怎么樣。
醫(yī)生給宋亦凡開了一點醒酒的藥,又給他送上了一杯白開水,喝下之后,他才神志清醒了些。
身為人民公仆,不想著為民謀福,卻在外喝酒鬧事?
兒子如此不懂事,宋義震怒!
看到兒子醒過來,他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沒等他開始訓(xùn)人,汪菲隊長攔住了他。
“局長,這里人多,還是回去再處理吧。”
宋義點頭,命令人把宋亦凡帶回去。
汪菲吩咐手下的人清理現(xiàn)場,并計算損失上報。
處理好這些事情后,她才趕回了警署。
******
警署廳里,宋義與兒子宋亦凡對坐著。
氣氛沉悶,像暴風(fēng)雨降臨的前奏。
宋亦凡渾身酒氣,與兩個人打架,依舊是完好無損。
他身上的那身代表著榮譽與使命的警.服,此刻皺巴巴的穿在身上,無聲中訴說著諷刺。
“脫下!”宋義對著兒子命令。
警察是他最引以為傲的身份,他不容許自己的兒子這樣玷污。
宋亦凡沒有反駁,安靜聽話的脫了警.服。
“你可真是給我們宋家長臉啊!穿著這身衣服,你給我出去打架?今天你要是不給我解釋清楚,我也一樣把你打進(jìn)醫(yī)院!”
宋義知道兒子因為婚事,心情低落。
兩個談婚論嫁的年輕人,不知道是何原因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他理解他的感受,特給他放假讓他去處理。
當(dāng)父親的這么寬容,做兒子的應(yīng)該更懂事兒才對啊。
宋亦凡沉默著,一句話不說。
他不知道要如何開口,母親和妹妹對新雨做出這樣的事情,說出來父親一定很失望吧?
他們是多么和諧的一家啊,難道就因為這樣,從此以后不得安寧?
“說話,別以為你是我兒子,我就舍不得動你!”宋義對著宋亦凡吼道。
今天宋亦凡實在是讓他感到太痛心了,他必須得好好教訓(xùn)他。
平時他對宋亦凡就比其他人更嚴(yán),因為他是他的兒子,更需要以高標(biāo)準(zhǔn)來對待。
也是由于這個原因,在很多假期里宋亦凡都不能回家。
他有比別人更多的訓(xùn)練要完成,他有更多的任務(wù)要執(zhí)行。
“就心情不好,多喝了點酒。”宋亦凡回答了父親的問題。
宋義冷笑:“這么幼稚的答案,你以為我會信嗎?宋亦凡,你把你爸當(dāng)三歲小孩唬弄呢?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連你爸在做什么也不知道嗎?難道以為我這個局長是白當(dāng)?shù)膯幔褪且粋擺設(shè)?”
兒子當(dāng)面撒謊,宋義怒火沖天。
再次逼問還是無果后,他打算動真格教訓(xùn)兒子。還好汪菲及時敲門進(jìn)來報告,讓宋義暫時收住了脾氣。
得知被打的人沒有生命危險,宋義把兒子領(lǐng)回家去教訓(xùn)。
宋家客廳里,父親母親都在教訓(xùn)宋亦凡。
宋曉曉事不關(guān)己的吃著葡萄,時不時的用手肘拐哥哥一下。
母女倆只知道宋亦凡在酒吧醉酒打了人,都還不知道他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思想教育開展了兩個小時,一家人的晚飯都還沒有吃。
肚子餓得咕咕叫,宋曉曉舉手抗議了。
“哥,你就跟爸爸認(rèn)個錯嘛,說你以后不會再鬧事兒了,大家都好過嘛。”
在這個家里,宋曉曉比宋亦凡更會討人喜歡。不僅因為她是女孩需要富養(yǎng),父母對她寬厚,更因為她更懂得父母的心思。
從進(jìn)屋的那一刻開始,宋亦凡對母親和妹妹就沒有看過一眼。
他是尊敬母親,也疼愛妹妹。
他也知道她們兩個不喜歡新雨,從來都不喜歡。
新雨到底做錯了什么啊,為何要使那種手段去害她?就算沒有血緣關(guān)系,好歹也有十多年的情誼。
單單只是為了反對他們結(jié)婚?如果僅僅因為這個原因就找人毀掉新雨,宋亦凡覺得膽寒。
他終于意識到在酒店房間新雨最后一次問他還要不要娶她的原因了,她是在間接的告訴宋亦凡,不是她背叛,而是他們家的人無法接納她。
所以,當(dāng)他問她還愛他,還是愛歐胤的時候,她選擇了那個男人。
能怪誰呢?都是自己一家人作出來的。
“說完了嗎?說完了我上樓去睡覺了。”宋亦凡站起來就要往樓上走。
他的父親宋義當(dāng)即就火了!
“站住!誰讓你走了?事情還沒有說清楚,就想睡覺?來人,去給我取鞭子來!”
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自始至終,這小子一個字沒有透露,好說歹說,他依舊態(tài)度頑抗,導(dǎo)致宋義不得不使用家法。
眼看兒子就要挨打,白千惠拉著兒子勸導(dǎo)。
“亦凡,你就趕緊說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怎么會把人打進(jìn)了醫(yī)院呢?”
宋亦凡自幼都敦厚善良,待人接物都是和和氣氣的。唯有在對待一個人的事情上會不冷靜,那個人就是梁新雨。
“說什么?事情不是擺明了嗎?我打了人,宋局長該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我沒什么好說的。”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不愿意把經(jīng)過說出來。
宋義聽了兒子的話,差點七竅生煙。
“你聽到了嗎?聽到了嗎?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都敢跟我作對了!”
管家把鞭子呈上來,眼看宋亦凡就要挨打。
白千惠向來心疼這個兒子,哪能真看著他被打?
她急了,先給了宋亦凡一巴掌。
“你這孩子可真是的,什么宋局長不宋局長的,那是你爸。今天你犯了錯,別說他要教訓(xùn)你,我都不會放過你。”
說著這話,她奪過丈夫手里的鞭子開始打宋亦凡。
她親自動手,肯定比宋義會掌握輕重。
宋亦凡站著不躲,鞭子打在身上,他眉頭都不皺一下。
“打吧,最好是打死我,這樣我就解脫了。”
白千惠本來是想幫兒子,聽他這么說,也真的動了怒。
宋亦凡之所以會這樣頹廢,完全是因為梁新雨。
都已經(jīng)親眼目睹那個女人和別的男人睡了,他居然還是放不下她。
“好啊,我今天就打死你,打死你這個不孝兒子。你的心里就只裝著一個梁新雨,我們這些真正的家人,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有你這樣的兒子,我還不如沒有呢!”
白千惠被兒子的態(tài)度傷到了,打起來也動了真格。
母親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忍耐了許久宋亦凡也爆發(fā)了。
“新雨不是我們的家人嗎?你們?yōu)槭裁匆敲磳λ克只是個女孩子啊,你們怎么能對她下那樣的狠心!”
一想到新雨差點被那三個惡心的男人毀掉,宋亦凡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聞言,白千惠揚起鞭子的手僵住,臉色變了變。
她跌坐在沙發(fā)上,自言自語道:“我們怎么對她狠心了,我們宋家養(yǎng)了她十二年,這還不夠嗎?”
“是啊,是對她夠好的,如果不能接受她成為我們的家人,你早該把她趕走。”
“哥哥,你不要再說了。”宋曉曉撲過來,一手拿掉母親手里的鞭子,一手急忙去幫宋亦凡擦嘴角殘留的血跡。
她必須阻止哥哥和母親的對話,要是被父親知道了,后果會不堪設(shè)想。
三個人的對話和行為都有些怪異,宋義直覺這件事情有蹊蹺。
“到底是怎么回事?”宋義拿出了一家之主的威嚴(yán)。
他問了一聲,無人回答。
宋義勃然大怒,轉(zhuǎn)向了女兒:“宋曉曉,你來說!若有半句假話,同樣家法伺候!”
宋曉曉嚇得‘咚’的一聲跪在地上,為難的看著母親。
“說吧,紙包不住火,你爸遲早會知道的。”白千惠輕聲的對女兒說道。
從設(shè)計梁新雨的那一刻起,白千惠就知道亦凡父子倆早晚會知道。讓她有些意外的是,事情暴露得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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