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雜志社的路上,藺璽給唐心發(fā)了一條短信。
他本想將新雨的事情告知她,可又擔(dān)心她誤會自己耍心機將她騙回他身邊。
斟酌了一下,他最終還是決定隱瞞此事。
他寧愿讓唐心責(zé)怪他沒有及時告訴她這件事,也不要讓他與她的感情變得不純粹。承擔(dān)責(zé)任是一回事,隱瞞與坦白又是另外一回事。
收到藺璽發(fā)來的短信時,唐心正和蕭弋一起吃早餐。
昨天她沒有和羅麗一起回雜志社,藺璽就殺到了醫(yī)院樓下。
當(dāng)時,唐心正在醫(yī)院里安慰她哥哥。
新雨不肯接受哥哥的心意,唐晉很是傷心。
蕭弋因為他弟弟受傷,正巧在第三人民醫(yī)院附近。他送弟弟來包扎傷口,在醫(yī)院與唐心碰到。
羅麗回到雜志社,她將唐心的行蹤告知了主編藺璽。
自從在婚禮上將唐心救下來后,他們兩人就沒有好好溝通過。
唐心因為羅麗脫衣勾引藺璽的事,心里生了疙瘩,始終無法輕易原諒。
藺璽說破了嘴皮,唐心死活不愿聽他解釋。
別看唐心平時人很好,一旦倔起來,用她哥哥的話來說,就是犟得像一頭牛。
她正在氣頭上,連藺璽的聲音都不想聽到,又哪里會聽他辯解?
藺璽無奈,只得到醫(yī)院里來找唐心。
看到唐心和蕭弋一起,煩躁的情瞬間被點炸。
他沖上去質(zhì)問,唐心被他的豎起的利刺戳傷。
她挽著蕭弋的手臂,驕傲的抬起下巴告訴藺璽,她挽著的是她新交的男朋友。
聽到這話,一向溫潤的藺璽徹底失了理智,他撲上去與蕭弋打了起來。
蕭弋不想在展現(xiàn)自己是個暴力男,于是被動挨打。
唐心知道蕭大神這是在給她面子,挺身擋在了他的面前。
“藺璽,你要是喜歡打人,就先打我!”
聞言,藺璽的拳頭終于緩緩放下。
盡管氣頭再盛,他也不會對唐心動手。她是女人,是他心愛的女人。一個男人,怎么會打自己愛著的女人?
圍觀的人群不少,蕭弋又是公眾人物。
唐心擔(dān)心會給蕭弋惹來麻煩,當(dāng)即拉著他離開了現(xiàn)場。
藺璽呆愣了幾秒,追出去的時候,車來人往的街道,哪里還有唐心的身影?
失魂落魄的回到雜志社,藺璽一直坐在辦公室里沒有出來。
社里的人想知道主編大人遇到了什么傷心事,便派了薛琴為代表進去詢問。
平日里,藺璽還是比較依賴薛琴這樣的重要人物的。
可因為唐心之故,他將薛琴給趕了出來。
直到下班,趁著同事們都走掉,羅麗才有機會進辦公室。
看到羅麗進來,藺璽的心理本能的不舒服了一下。
若不是因為她,他與唐心的關(guān)系也不至于出現(xiàn)危機。
羅麗本以為藺璽早知道唐心與蕭弋一起去旅游度假過,于主編聊天的過程中,她才知道他并不知。
原來,唐心當(dāng)時發(fā)朋友圈的時候,特意設(shè)定了不讓藺璽看。
她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讓其余的人知道她過得很開心。
而且雜志社的人,鮮少有人知道她和藺璽的關(guān)系,故意將藺璽剔除,也是為了讓他多受點刺激。
不得不多,唐心的這一手,確實讓藺璽狠狠的難受了一番。
他又沒有忍住,給唐心去了電話了解究竟。
在這樣的特殊時候,誰也靜不下心來,稍微的語氣不對就將對方心里的怒火點燃。
藺璽一個電話打過去,他控制不住脾氣問了兩個問題。他問唐心旅游和誰一起去玩兒了,還問她為什么發(fā)狀態(tài)要屏蔽他?
這兩個問題本來就很尖銳,加之現(xiàn)在情況敏感,唐心一下就發(fā)飆了。
兩個人在電話里吵起來,唐心連夜叫上蕭弋一起出去玩。
有了藺璽的質(zhì)問,這一次,唐心特別大方的將自己和偶像在一起的照片貼了出來,并且,沒有屏蔽任何人。
看到唐心發(fā)出的消息,藺璽難受得一夜沒合眼。
他在雜志社里熬了一夜,知道天微亮才堅持不住倒下打了會兒瞌睡。
醒來之后,他尋思了一遍,覺得梁新雨對他們恢復(fù)關(guān)系的幫助應(yīng)該不小。自私的想了想,藺璽就將梁新雨召回了雜志社。
在梁新雨出事之前,藺璽也是壓根兒不知道她懷孕的事情。
他一心想著唐心,倒是忽略了梁新雨與薛琴的矛盾。
回雜志社路上,藺璽讓助理把具體情況向他報告了一遍。
知道梁新雨的孩子不保時,他深深的感到了內(nèi)疚。
歐胤的為人處事,藺璽只在傳聞中見識過。
他與他有幸對峙過一次,還是在那一次的慶功宴上。
僅是交個手,藺璽就感到這第一家族的人不簡單。
此番事故,雖說他不是害得梁新雨流產(chǎn)的直接兇手。但是,他卻是元兇。
若不是他將梁新雨請到雜志社來,她也不會和薛琴發(fā)生爭執(zhí)。
走進雜志社前,藺璽做足了心里準(zhǔn)備。
當(dāng)歐胤一個拳頭揮來,他還是被打蒙了。
眼前不斷的冒金星,藺璽還以為自己沒了命。
歐胤下手有些狠,完全將藺璽往死里打的樣子。
圍觀的人誰也不敢上前阻攔,因為他們都知道,雜志社惹上了大麻煩。
教訓(xùn)了藺璽之后,歐胤這才轉(zhuǎn)向了薛琴。
在等待藺璽回來的過程中,他沒有動這個女人絲毫。
男人打女人,這是一件極不光彩的事情。
但是……就算歐胤不打,也自會人想來扇薛琴的耳光。
薛琴平日里就喜歡欺負(fù)人,早已與人積下了不少仇怨。
歐胤正是利用這一點,花錢請了幾個討厭薛琴的人幫著他扇耳光。
能拿錢又能報仇的機會,誰不喜歡?
更何況歐家少爺說了,薛琴不敢報復(fù)回來。假如她記仇,自有他替她們撐腰。
秦天將這個提議說出來,雜志社有不少女孩子響應(yīng)號召。
稍微統(tǒng)計了一下,秦天找出了與薛琴結(jié)怨最深的兩個女孩。
等到少爺把藺璽揍懵了后,她們一起上去,將薛琴扇腫了臉。
整個過程中,薛琴哼都沒敢哼一聲。
她只是想教訓(xùn)教訓(xùn)梁新雨,讓她吃點苦頭。
至于讓她流產(chǎn),薛琴可是萬萬沒想過。
別的人不知道梁新雨是歐家的媳婦,那還情有可原。
可雜志社的員工……幾乎人人都知道梁新雨是歐家的人。
如果她知道梁新雨懷了孩子,哪里還敢這樣高調(diào)的欺負(fù)她?
見差不多以后,歐胤揮手讓扇薛琴的那兩丫頭止住。
他慢悠悠的走到薛琴面前,不疾不徐的問:“聽說你是為了你姐姐報仇?說說,你姐姐是誰?”
薛琴搖頭,不想將姐姐牽扯進來。
她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千萬不能害了姐姐。
不過,歐胤打定了主意要聽,薛琴哪里還藏得住?
“你要是不說,你覺得我會查不出來?”
歐胤很沒耐心的挑了挑眉,話語里是滿滿的威脅。
話已至此,薛琴也無法再瞞下去了。
囁喏了半天,她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因為聲音太小,歐胤沒法聽清。
他命令她再說一遍,終于確定了薛琴的姐姐是莫茗!
“莫茗是你姐姐?”
歐胤沒想到,這件事情又和莫茗扯上了關(guān)系。
他只記得大學(xué)以后,與莫茗只見過兩面。一次是在烏托邦酒店,一次是在他的婚禮上。
除此之外,歐胤便對她沒什么印象。
他當(dāng)然不知道這個叫莫茗的女人默默的愛著自己,以前在他眼里只有莫藍,現(xiàn)在他眼里只有新雨,怎么會看得到旁人?
薛琴嗯了嗯,沒敢再多說。
歐胤命秦天遣散了圍觀群眾,然后聯(lián)系了莫茗。
接到歐胤打來的電話,莫茗嚇得差點連手機都掉了。
她興奮的詢問歐胤找她有什么事。
歐胤沉默了幾秒,便將雜志社里發(fā)生的事情告知了莫茗。
聽到薛琴為了替自己抱不平,導(dǎo)致梁新雨流產(chǎn),她嚇得心驚肉跳。
“歐胤……”
莫茗想問他會怎么處置薛琴,想了想,也覺得她這個妹妹不可原諒。
“你出來一趟吧,我有點事情想拜托你。”
沒等莫茗說完,歐胤就打斷了她的話。
他經(jīng)過仔細(xì)斟酌,忽然發(fā)現(xiàn)莫茗對她有用。
董芯不是利用莫藍來算計他嗎?既然如此,他就見招拆招。
莫藍向他坦白,歐胤知道了她失憶的事實。
現(xiàn)在他手里需要忙活的事情很多,就不如利用莫茗來給董芯制造點麻煩。
莫茗與莫藍是大學(xué)同學(xué),如果莫藍真有記憶,那勢必也會記得莫茗。
如此……豈不是夠讓董芯難應(yīng)付?
莫茗以為歐胤找她是因為薛琴,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去了。
看到歐胤,莫茗差點跪了。
她知道,以歐家的勢力,想毀掉她們姐妹就像碾死一只螞蟻。
早先的時候,莫茗并不知道薛琴和梁新雨是同事。她也是在烏托邦酒店碰到他,她才知曉了她們的關(guān)系。
重逢舊愛,莫茗抑制不住愛慕的心情,可她畢竟是要嫁為他人婦了。
她自幼與表妹薛琴的關(guān)系甚好,兩人相處時,她便將潛藏在心底的感情講了出來。
聽完姐姐的故事,薛琴才知莫茗曾經(jīng)也那樣卑微過。
盡管莫茗覺得舍棄那段暗戀很心疼,但她還是決定了放手。
莫茗以為歐胤找她來是和她算賬的,她也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
可是,她卻被歐胤告知,要她與他聯(lián)合對付董家。
情勢來了個大逆轉(zhuǎn),莫茗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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