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讓她重生一世自然有老天的安排,她想無外乎是想讓她找個合適的人繼承衣缽,亦或者……給她復前世之仇的機會。
至于第二種對于目前的何清芷來說只能算是個夢想,但對于將玄學發(fā)揚光大她還是很有興趣的,想到此,她手中的拳頭逐漸地握緊,她想她一定會找到屬于自己的那片天地。
“這個水鬼等級不算高,形成不到一個月,但是怨氣頗重,或許死前遭受了嚴重的迫害。你還記得如何降服鬼物,將其怨氣化解,超度的那種嗎?”慕容彧瞧見了何清芷有些呆愣的模樣,便開口道。
何清芷點點頭,她自然是記得的。
一個最為簡易的基礎(chǔ)陣法,驅(qū)魂陣,此陣是用來驅(qū)散魂魄的怨氣的,一可以起到鎮(zhèn)壓的作用,若是此水鬼不能夠為其所將怨氣化解,那么就只有被此陣鎮(zhèn)壓,以黃符煉化,可以通過此陣制作成一味小鬼符,作用倒是不大,這是一只才存了不久的小鬼,若是將其煉制鎮(zhèn)壓入了黃符中,作用也不過是讓其四處打探消息,何清芷則是可以通過它,而看到它看到的景象,也還算方便。
慕容彧遞給了一張黃符紙給何清芷,沒有言語,只是淡然的站在了一旁,看著四周的景象,眸子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帶著思索。
接過了黃符紙,配合著這個驅(qū)魂陣,她首先畫了一張靈符,因為是她要驅(qū)使這個小鬼,將其封入黃符中鎮(zhèn)壓,所以,畫符必須是要使用她的血,加入朱砂方可成,不然就沒有效果。
將自己的手掌揚起,何清芷絲毫沒有猶豫的對著了自己的食指咬了一個小口子,一股腥甜就蔓延入了何清芷的口舌之中,她伸出食指,對著面前的黃符制作鎮(zhèn)壓小鬼的靈符,只見何清芷的手指在黃符上比劃著,很快便畫好了。
這畫符必須要一次,一筆畫到底,否則便失敗了,不過這樣的基礎(chǔ)功對何清芷來說完全是手到擒來,所以有時候慕容彧都感嘆她天賦異稟,很多東西學一遍就會,比他當初還學得快。
從何清芷的眼中看去,此符畫制好后,上面便浮現(xiàn)出了循環(huán)交替的陰陽兩氣,相互交融,便有了鎮(zhèn)壓作用。
隨即,何清芷站起了身子,開始觀察四周布驅(qū)魂陣的要素與物材,驅(qū)魂陣布置是因物而變換的,此次何清芷要收的是水中的水鬼,帶著枉死的怨氣,那么此陣,前方必須要布置一顆攔路的木,阻斷小鬼逃脫的道路,這四周的環(huán)境,左方陰氣是更為濃重一些,右方則是只有少許的陽氣,這兒陰陽不平衡,此水鬼又屬陰,陰氣重則助長其能力。
因此,何清芷布置驅(qū)魂陣之時,便是故意的將哪邊陰氣較重的地方給打亂了陰氣的聚集,引渡了幾分陽氣與其調(diào)和,此時,便是兩邊的陰陽之氣開始混沌了,此陣此時也已經(jīng)布置了完畢,簡易的運轉(zhuǎn)著,何清芷站在了河岸旁,看見水中已經(jīng)有了動靜,這個驅(qū)魂陣已經(jīng)開始運行,是有著鎮(zhèn)壓的作用的,逐漸的蠶食這兒的陰氣。
這水鬼就是俗話說的水猴子,這水猴子,一種是長得長得像人也像猿猴,身上會發(fā)出臭味,并且有粘液,是實體的,還有一種則是只有靈體的,力大無窮,通常是將人拖入水中,讓泥沙將人的口鼻堵住,使得人類溺斃。
這是一種只能存在在水中的怨靈,一種地縛靈,無法上岸,只能夠永遠的游蕩在水中,只見水中的水浪翻涌的更為兇了,從水中鉆出了一個長著四肢,有點似二十歲左右女孩兒模樣的靈體……
它沒有出水面,只是待在了水中央,一張臉異常猙獰,一雙眼睛赤紅的看著何清芷,四周的空氣瞬間冰冷陰寒。
隨著頭顱、身體逐漸露了出來,這只水鬼露出了全貌,看樣子應(yīng)該就是那個受害者女孩兒,整個身體是哪種被水泡的浮腫的,渾身都是粘液,里面則是膿水,甚至有點刺鼻的味道,一邊的臉龐露出了其內(nèi)鮮紅腐臭的肉,表皮看起來更像是發(fā)脹的豆腐皮,一大早的讓人不禁有些倒胃口。
這個應(yīng)該就是它死的時候的模樣了,跟那天的那具女尸描述基本一致。
“我送你離開去重新投胎,可好?”何清芷站在岸邊淡淡地看著那猙獰的水鬼說道。
“不!我,不走!我要你,你們下來陪我,我要殺了你們報仇……”水鬼含糊不清地說著,何清芷聽懂了大半。
“你確定不想自己走?那就休怪我了……”靈符早已捏在何清芷手里,她退后了兩步,打算將這水鬼徹底引出來。
“……”
這水鬼要是能自己走就好了!
慕容彧看著動作嫻熟卻又有些頑皮的何清芷雖無奈的扶額,但嘴角卻情不自禁地上揚。
水鬼本就想奪取她的身體,此刻聞言更是發(fā)怒了。
平靜溪水忽然翻涌著上來,這只水鬼便順著了水浪,沖了上來,兩只手伸了出來,看樣子是想要將何清芷的腿抓住,然后拖入水中,在水中是它的天下。
何清芷一個旋身就輕松給避開了,揚起了手中畫制的靈符,開始調(diào)動整個的驅(qū)魂陣,同時它真正的性能也開始觸發(fā)了出來,順著了這道靈符,聚集了一些靈氣,直接就朝著了這只水鬼的身上打去,它慘叫一聲,想要逃跑,可是何清芷怎么會讓它那么輕易的逃脫。
剛才她已經(jīng)在這小樹林里撿了些枯木設(shè)置路障,攔住了水鬼的去路,何清芷快速跟過去,在靈體已經(jīng)暗淡上了不少的水鬼身上貼上了這道符。
一開始,水鬼還是在強烈地掙扎,后面則慢慢地受到驅(qū)魂陣的鎮(zhèn)壓,身體越發(fā)的黯淡,最后消失了。溪水中的浪花也都停滯了下來,那道貼在了它頭頂上的符咒,自己就飄蕩著飛來了何清芷的手心上。
將這個靈符拿在了手中,只見面其上多了一個小人的圖案在上面,何清芷甚至能夠感覺到,只要自己用意念可以聯(lián)系到里面的小東西,便可以驅(qū)使它。
呀!
她剛才忘了問一句,是誰害死這個小可憐兒的。她嘗試著用意念跟里面的小東西聯(lián)系,可是那小東西似乎懶得搭理她,傲嬌地偏過頭去裝暈。
算了,反正破案是警察的事情又不是她何清芷的事情,她就不去操這個心多管閑事了,思及此,腦海里竟然劃過某人的背影。
身后沉穩(wěn)的腳步聲走近,何清芷沒有回頭。
“在想什么呢?”慕容彧人還沒走到她面前,他身上獨有的清冷的菊香便侵襲進了她的鼻尖。
慕容彧說自己最喜歡菊花,而他的身上時常帶著清冷的菊花香氣。
或許有人不能理解為什么一個大男人會喜歡菊花,何清芷雖然沒有問過他,但她似乎明白慕容彧為什么會喜歡菊。
菊花在四君子里面代表凌霜飄逸,特立獨行,不趨炎勢,是為世外隱士,而慕容彧本身就是這樣的人。
熟悉的清冷香氣讓何清芷腦子瞬間清醒,她轉(zhuǎn)過身看著慕容彧朝著她走來,他沐浴著晨光,朝霞灑在他潔白的襯衣上,像是從天邊而來。
似乎他還是她醒來時候見到的樣子,但似乎又有哪里不一樣了。
他走近何清芷,修長白皙的手指將何清芷耳邊的碎發(fā)給撩到了耳后,指尖不經(jīng)意地劃過了何清芷的臉龐,帶著他特有的香氣和輕柔,隨后將手收回,動作干凈利落。
何清芷側(cè)身仰頭看他,這角度逆著了陽光,他的臉也有些虛幻。他總是在她最為無助的時候出現(xiàn),陪著她,帶她看這個世界,雖然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盡管活了兩世,慕容彧那雙狹長、眼尾略彎稍向上翹的漆黑眸子,她還是看不透,看不懂,仿佛里面藏著什么不愿訴說的事情,就如同她那可能不堪的前世一般。
慕容彧長了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回眸一笑百媚生”說的就是桃花眼,天生容易多情,以他的話來說,未免害人害己,所以入了道。
何清芷還懟過他,怎么不遁入空門更好。
“看得那么入神,該不會是迷戀上為師了吧?”慕容彧見她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
何清芷白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難道自戀也是師尊你要交給我的本事嗎?”
“你想學就拿去拿去,為師我一向大方。”慕容彧勾唇笑道。
“臉皮真厚!”
慕容彧嘆了口氣,他就想不通了,宛若一個精致的瓷娃娃一般的小姑娘怎么說起話來老氣橫秋,關(guān)鍵是還能一口毒死你。哎,真是救人不淑,早知道救回這么個不可愛的小丫頭,他就不救了。
何清芷將那張小鬼符給收了起來,回頭看了一眼慕容彧,見他仍然立在原地,她揚了揚眉頭:“你還不走?”
“真是個小白眼狼。”慕容彧冷哼了一聲朝她走近。
在經(jīng)過何清芷身側(cè)的時候,目光掃了一眼何清芷,見她的臉色紅潤了許多,也就放心了下來,只不過今天她忙了一早上的洗濁大概是全部白費了。
慕容彧沒有再說話,而是將襯衣袖子撩起來,卷到時下最流行的手肘位置,然后大步流星地朝著學校的方向走去。
“……”
何清芷愣在原地看著慕容彧離校門口越來越近……
瘋了!這慕容彧突然要去她學校干嘛?她記得當初她上大學第一天報道的時候,慕容彧也只是把她扔在了高鐵站而已。
一高一矮的身影就著晨光一前一后地走進了校門。
不知是不是因為洗濁的緣故,何清芷覺得身體變得輕盈了許多,體能似乎也得到一些突破,她很快便追上了慕容彧。
“你等等,你來我學校要干嘛?”何清芷沒好氣地說道。
這慕容彧是故意的,故意用了內(nèi)力走得很快。幸好現(xiàn)在時間還早,校園里沒有多少人,不然就會看到兩個奇葩的人奔似地在校園里走,像是在練競走又像是在練凌波微步。
“阿芷同學,這學校是你開的嗎?我為什么不能來。”
“……”
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這慕容彧什么時候這么伶牙俐齒了?
“你來可以,但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得做到。”何清芷只當他一時心血來潮,似乎他并沒有讀過大學,所以來看看也很正常的吧。
“我當然記得,不然我怎么會在你入學這么重要的日子,都只是在高鐵站遠遠地看著你離開而不送你到學校?”
何清芷的肩膀倏地僵住了,原來是這樣!
那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怎么一直沒聽你說過?”何清芷頓住了腳步看著他。
“我以為這樣的小事不足掛齒。”
“那現(xiàn)在呢?”為什么又說出來。
“現(xiàn)在不一樣了啊,我現(xiàn)在來,是來學校罩著你的。”免得隨隨便便地被什么阿貓阿狗地給騙了。
“我看起來是好欺負的嗎?”何清芷倒是覺得沒有必要。
慕容彧竟然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嚴肅地看著她。
何清芷見他那前奏的表情實在氣結(jié),將身上套著的慕容彧的西服給脫了下來,直接扔給他。
由于這件西服之前被何清芷抓扯得皺巴巴的,而且還粘有些泥土和水藻的魚腥味,慕容彧自己都嫌棄地躲開了,西服直接掉在了地上。
“這么臟,別還給我了。要還就洗好了再還給我還差不多。”慕容彧笑得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其實內(nèi)心還是蠻心疼那伍仟元的。
什么叫得寸進尺,這就是妥妥的案列!
“慕容彧……!”何清芷握緊了粉拳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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