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你們要去哪兒?“滿臉絡腮胡的司機上下打量他們,他主要的目光則是放在了何清芷的身上,特別是在何清芷的胸前逗留。
慕容彧閃身立在何清芷前面擋住了絡腮胡司機不懷好意的目光,“我們回市區,你方便搭我們一下嗎?“
“方便,方便。“絡腮胡司機連連點頭,他身形壯碩根本不把慕容彧放在眼里。
“那就多謝了。“慕容彧也不跟他客氣,帶著何清芷上了大貨車。
只不過是,慕容彧坐在司機和何清芷的中間,何清芷坐在靠門的那一側。
絡腮胡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和他們侃大山,他隨手調整了一下后視鏡的角度,透過后視鏡不時地打量著何清芷。
“小妹妹啊,你是哪個學校的啊?我侄女兒也在市區念書。“絡腮胡司機一邊說一邊朝身側看,奈何被慕容彧給擋住了,他暗自罵了聲“擦”。
“師傅,你就在前面路口把我們放下就好了,謝謝。“何清芷文不對題地清冷地回了一句。
何清芷本身的少女音雖然冷冷的,聽上去卻是柔柔弱弱非常甜美,絡腮胡司機咽了咽口水,心里盤算著該怎么弄掉慕容彧,留下這小美人。
慕容彧不屑地看了絡腮胡司機一眼,雙手環胸,非常不爽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好好開車。
絡腮胡司機倒是不以為意,他倒是覺得這個小年輕看上去像是個文弱書生,好對付得很,一會兒只要弄暈了他,那他就可以……光是想想就讓他很興奮,連帶著開車都感覺飄了起來。
“師傅,我勸你認真看路,這一帶彎道多。“慕容彧冷冷地說道。
“小子,我開過的路比你吃過的鹽巴都多,這一帶什么路況我比你熟的多,你不懂就不要說話。“絡腮胡司機一臉地不滿,他本來就盤算著自己的計劃,慕容彧這一句話明顯打斷了他的思路。
慕容彧懶得和他多話,冷哼了一聲。
“嘿,你這小子,不滿意就特么給勞資滾下車去,我只搭那個小妹妹,不搭你了。“絡腮胡司機正好找到借口,生氣地要趕慕容彧下車。
“也好,師傅麻煩你在前面停車吧。”慕容彧完全不在意也不跟他生氣,大不了他再想別的辦法就是。
他轉頭看向何清芷:“阿芷,一會兒我們再想辦法。”
“嗯。”何清芷一點沒有異議。
“我說了,我一會兒送這個叫阿芷的小妹妹進城,她不可以下。”
“為什么她不可以下,再說了阿芷是你可以叫的嗎?”慕容彧慍怒地看著這個司機。
“特么我好心搭你,現在不想搭了,可以不?勞資叫你下車你就下車,哪那么多廢話。”絡腮胡男人一邊說一邊腳下還在加速,車飛速地在環山公路上疾馳。
“那我也要和他一起下車。”何清芷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后和慕容彧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個絡腮胡男人鼻直嘴厚額低耳缺,眼眶下烏黑一片,多是縱欲邪祟之相,而且此人皮膚黑且暗,整張臉都是灰黑的,是為面泛黑云,好似有塊面紗遮蓋著,這就是運勢受到阻滯的表征。
如果不是身患重病,那這種灰黑色的氣色,說明將有飛來的橫禍。
“擦!那你們倆給錢,一人一百我就讓你們下車。”這個男人見謀色不行便想圖財。
“你怎么不用搶的?”慕容彧冷哼了一聲。
“你以為我不敢?我大江哥就是混道上的,你們這兩個窮學生今天不是給我留財就是留命。當然這小妹妹要是聽話的話可以另當別論……”
“嘁,真惡心!”何清芷鄙夷地說道。
“你這個臭丫頭敢罵我?待會到了目的地看我怎么收拾你!”絡腮胡是徹底給惹怒了,嘴里一邊罵罵咧咧地說著臟話一邊加速往前開,完全沒有停下了的趨勢。
“我覺得你還是看路比較好。”慕容彧冷冷地說了一句。
“干你屁事!臭小子待會兒我一樣收拾你,我們那兒可是有好那口的,哈哈……”絡腮胡笑得很邪惡。
慕容彧撇撇嘴,相當地嫌棄厭惡地瞪了那個絡腮胡一眼。原本他是本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心態好心提醒這個不是好人的男人,結果自作多情,現在跟吃了狗屎一樣的心情。
“看來你行情不錯呀,師傅。”何清芷湊到慕容彧耳朵邊小聲打趣道,嘴角翹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彼此彼此,哼!”慕容彧雙手環胸作勢不理她。
不過就算是這樣的小互動慕容彧和何清芷也已經又交換了一下眼神,兩人達成了一致。大意是現在跳車不明智,還是靜觀其變,準備好護身符護體比較實際。
絡腮胡一邊說著臟話卻越來越興奮,還時不時地轉頭從上到下地打量他們倆,似是在評估慕容彧和何清芷的價格,看得倆人很想奪了方向盤拉起手剎,下去胖揍他一頓。
“這說明我徒兒貌美如花,忍忍吧,也不差這幾分鐘。”慕容彧饒有興致地看著何清芷那面色鐵青的臉,知道她快要忍不下去了。
就在慕容彧話音剛落的時候,大貨車駛進了一個急轉彎道。
絡腮胡為了早點趕去目的地一直沒有減速,剛拐了半圈兒,方向盤還在繼續朝右邊轉的時候,對面突然出現了一輛大貨車,正對著他們的車,兩車恰好在急轉彎到會車。
絡腮胡一下子慌了,猛打方向盤,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砰!”
兩輛大貨車擦肩撞在一起,慕容彧和何清芷跟隨慣性也差點撞到了擋風玻璃上。
絡腮胡因為沒有系安全帶因為慣性上本身直接撞到擋風玻璃上,又彈了回來,額頭頓時撞出血來。
慕容彧和何清芷捏在手上的黃色符紙在他們撞在擋風玻璃上時瞬間自燃化為灰燼,索性他們倆平安無事。
大貨車被撞變了形,主要是司機那一側,慕容彧立刻檢查了一下,絡腮胡頭部和手肘受了些擦傷,估計還有些腦震蕩,但并沒有大礙四肢也沒有被卡住。
只見慕容彧從司機座椅旁摘下一張符來收進了荷包里。
“師傅還真是心軟。”何清芷瞄了一眼,淡淡地說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再說他命不該絕,給他一點教訓就好了。”
聞言,何清芷不置可否,只是撇撇嘴。
慕容彧搖搖頭,他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嗎,以何清芷的性格,對于這種惡人,她是絕對不會管他也不會幫他的。于是他輕笑著又說道:如若他以后再有害人之心,那自然會被天收。”
就在慕容彧和何清芷準備下車的時候,絡腮胡男子的意識也逐漸清醒,口齒含糊地說:“一人一百,留下錢才準走,不然……不然……我江哥不會放過你們的……”他一邊說還一邊吐了口血沫。
這話這下可把慕容彧逗樂了。
“你確定要收錢?我們剛剛已經幫你報警了,你不怕警察來的時候我們告訴他你是營運貨車非法載客嗎?你收了我們兩百,到時候可不是警察罰你兩百那么輕松了,你確定要收我們的錢?”
“你,你們……”絡腮胡話沒說完就暈過去了。
何清芷搖了搖頭,這絡腮胡大概是被慕容彧給氣暈的吧。
“我還以為是你杰克蘇呢。”何清芷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什么?杰克酥?那是什么吃的?”
“……”
“沒什么,我們趕緊去看看那個人吧。”
下車后,慕容彧負責去看那輛車上的人,而何清芷則立馬撥打了110和120。
“那人怎么樣?”
“左手左腳骨折了,其他倒沒什么。也算他倒霉遇上了這么個瘟神。”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我已經讓朋友過來接我們了。”
何清芷和慕容彧是在警察來之前就離開的,來的是慕容彧的朋友,不如說是一個司機。
那個司機穿著一身西服戴著眼睛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像極了現在的網約專車司機。
坐在后排座的何清芷似是困了,靠在慕容彧的肩上就沉沉地睡過去了。
夢里,何清芷和慕容彧來到一座小木屋,一棟建筑在野外的安靜小木屋,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寂靜無聲。
慕容彧去查看木屋周圍的環境,何清芷則是自己推開了木屋的門。
屋內,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一下又一下的手中拎著了一個對著床旁的一個東西,一下又一下的掄砍著,好似是在做什么極為興奮的事情一般,臉上掛著興奮且血腥的笑容,眼睛看著自己手下的東西,好似是在看被自己所看殺出來的精美藝術品一樣,眼睛熾熱的嚇人。
何清芷看著眼前的一切,先是看著了嶄新的這所小木屋先是一愣,想要說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只是眼光卻不自覺的附著在了什么上面似的,看著正在床旁發生的一幕發呆,她不能夠控制自己的身體,甚至無法發出聲音就好似一個局外人一般的看著這一切。
突然身子動了動,抱著了一個破舊的洋娃娃站了起來,有些害怕且小心翼翼的朝著了那名掄著斧頭的男子前進,何清芷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手收緊了些手中的洋娃娃,好似極為的緊張,手都攥緊成了一個小小的拳頭。
“爸……爸爸……媽媽不見了……”何清芷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嘴巴動了動,聲音從她的喉嚨中傳了出來,帶著幾絲顫抖還有怯弱,聲音十分的稚嫩,是個小女孩的聲音,有些小心翼翼的,生怕激怒了對方,她口中的爸爸一般,抬起頭,看向了哪個揮著斧頭的男人,突然,眼睛急速的收縮。
何清芷感覺到“自己”迅速的后退,像是嚇壞了的孩子一般,手中還是緊緊的拽著洋娃娃,哪個被她稱為爸爸的男人,臉上浮現除了幾絲的恐懼,哪個拿著斧頭的男人,此刻臉上,沾染的是鮮血,是割破了動脈噴灑出來的鮮血,此刻映襯在燈光下,顯得有些恐怖且詭異,好似惡鬼一般的,猩紅而恐怖的嘴角裂開了一道大口子,仿佛要將人吞噬掉一般,此刻他的眼睛中綻放著詭異而嗜血的光芒。
緩緩的,緩緩的,他從床邊走了出來,渾身是血,被噴射在身上的血,手中的斧頭還在“嘀嗒……嘀嗒……”的滴著鮮血,將人的雙目都幾乎要灼瞎了一般。
何清芷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正在極速的后退,身子不自覺的顫抖著,仿佛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濃郁的血腥味和血色幾乎要令她窒息的昏過去。
“咕嚕嚕……”從床下,驟然的滾出來了一顆頭顱,一顆擁有一頭黑亮順長黑發的女性頭顱,她的脖子被極其完整的的宛割開來,一雙眼睛死不瞑目的瞪得老大,仿佛不敢相信一般的,正好,何清芷“自己”就與哪個死不瞑目的眼神直接的對視上,瞬間不寒而栗。
何清芷想從噩夢里醒過來,卻被夢魘纏住,一時無法掙脫,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神像是將她緊緊釘住,讓她無法動彈。
她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這不是她的記憶,也不是“何清芷”的記憶,這些東西究竟是什么?
“阿芷……阿芷……醒醒,醒醒!”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伴隨著身體的猛烈搖晃,何清芷感受到臉上忽然火辣辣地疼。
她猛然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她熟悉的臉龐還有那焦急的眼神。
“我,我是怎么了?”何清芷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還沉浸在那個可怖的夢里。
“你,你應該是被夢魘纏住了,現在感覺好些了嗎?”慕容彧有些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一些,剛才他怎么喊都喊不醒她。
“嗯。”
“你體質還不是很適應跟這些陰氣太重的東西打交道,這次是我考慮不周,差點讓你……”慕容彧有些愧疚地說道。
何清芷用手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慕容,這跟你沒關系,這是我自己的問題,你不要有心理負擔。剛才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已經出事了。”
慕容彧將她的手拿下來,認真地說道:“你是我徒弟,我當然不會讓你出事,不然我這個師傅算什么師傅?”
何清芷先是怔愣地看著他,幾秒之后隨即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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