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賢自然不會是老個老頭說什么,他就會信什么,他需要跟“永鯉河祀”談一談。談話自然不能當著三個老頭的面,所以,三個老頭很失望這位新任大隊長沒有聽從他們的計劃。
離開永鯉河后,四人繼續零河縣的巡邏,似乎對魏賢很失望,三個老頭接下來的行程就顯得有些怠工,魏賢也不以為然,三個老頭讓他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實的,一切都要他自己來進行判斷。
有些地方是因為道路限制了經濟發展,有些地方卻是沒有挖掘潛力,零河縣就屬于沒有潛力可挖的區域。
魏賢雖然不是什么專家,但他知道一個區域的“節脈”就是潛力,小河縣有50多條節脈,這些節脈就是此縣的繁榮潛力,最終能否讓百姓達到小康水平,就看世俗官員的能力了。
而零河縣不愧于其名,節脈就是“零”,由此也就意味著此縣的繁榮度是接近于零的,田地出產不高,沒有區域特色也就不可能發展旅游業。沒有土特產也建不了企業,沒有便捷的道路再加上地處偏僻,外來資金也不會來此落戶。
貧窮不僅限制了想象力,貧窮還讓百姓連想象的能力都沒有,因為貧窮,零縣的文盲率非常高,小學畢業在此縣的鄉下都算是高學歷了。縣城雖然好一些,但靠讀書跳出去的人是絕不會再回來的,縣城屬于官衙里的公務員外,高中學歷的都是稀有的。
零縣縣城人口不過區區五六萬,極少有外來人口,而鄉鎮自然村雖多卻沒有多少人會到縣城讀高中,這使得零縣的高中只有兩所,縣一中與縣二中。師資能力是很差的,就算是掛著一中的名頭,卻也不象其它地方屬于龍頭學校,兩所高中的學生加起來也不到一千人。
除了品士高中開學日期不同外,普通的高中都是3月初開學,如今已是4月,卻有群穿著校服的青少年在勉強算是“縣道”的公路上戲耍,可見兩所高中對學校的管理也是很松散的。
魏賢是沒有駕駛證的,老根頭、老依拉及老黑連駕駛證是什么玩意兒都不知道,所以,這輛魏賢從小河縣開來的警車就被那群學生攔了下來。
為首的高中生在打扮上倒沒有非主流或是殺馬特,理著正常的學生平頭,校服松松垮垮,嘴里叼著根煙斜靠在警車駕駛座窗口處,朝魏賢吐了一口煙圈,“熄火、駕照等相關證件拿出來”。
“你是交警?”
“啪”,高中生大佬拍了一下車頂,“廢什么話,沒看到警車在那邊嗎?”
魏賢朝前方望去,發現還真有一輛警車及一輛交警摩托停靠在那里,“嘭”,魏賢車門一頂就將那沒形沒樣的高中生撞了個跟頭,不等高中生起來糾纏,魏賢已是大步走到那一車一摩的警察處。
那四個交警并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他們居然跟四個高中女生抱在一起親親,魏賢抬頭看了看天,麻蛋,大白天的公然在路邊跟高中生玩親親,這零縣的警察也是牛逼了啊!正想著時,后邊傳來公鴨嗓般的喊叫,“給我打死他”。
老根頭迅速下車,連劍帶鞘將那高中生大佬拍翻在地,老依跟老黑也各自提杖與刀下了車。雖然此時沒有聯手形成“擊杖如刀劍術”,雖然年齡都超過了60歲,但三個老頭的武力值卻是不低的,若是脫掉衣服,就能看到三個老頭那充滿力量的肌肉。
三個老頭顯然也沒將世俗法律放在眼里,一字排開而上,將要沖向魏賢的高中生男女全部拍倒在地。老頭們下手并不輕,隔著數米,魏賢都能聽到骨折之聲,后方也隨即響起高亢的慘叫聲及哭泣聲。
四個警察嚇懵了,他們尚是第一次遇到暴力抗法的事情,三個沖向魏賢,一個拿起通訊器就喊支援。魏賢“嘖”的一聲砸嘴,三張昏睡符已是精確的擊中三個拔槍指向他的警察,“禁槍還是很有必要的啊”,魏賢嘀咕道。
“等等”,呼叫支援的警察并沒有看到魏賢的施符動作,但他也清楚看到自己三個同伴離魏賢還有三步的距離就倒了下,而這樣奇異的情況出現只代表了一種可能——品士。
凡警部門與品警部門是兩個獨立的部門,雖然不統屬,但在世俗權責制里有規定,品警部門一旦提出協助請求,凡警部門必須給予幫助。品士在很多位面都是公開的存在,品警自然也不是什么神秘部門,那位請求支援的凡警此時自然意識到自己遇到了誰或是哪個單位。
不過,品警是即需要遵守秩序又要遵守世俗法律的,魏賢沒有駕照就違反了世俗法律,就算是品警,依法辦案的話,魏賢也要拘進去住幾天的。三個老頭下手沒輕沒重的,把十幾個高中生打得不是腿折就是手折,沒有過硬的理由,也是犯了世俗之法。
秩序鐘愛凡人,但秩序的鐘愛是指不能隨意殺凡人,至于打斷手腳之類的,秩序也就不管了。由此也能看出老根等三個老頭,對于秩序的種種規定也是知道一些的,不過,相比之下,還是魏賢懂得掌握分寸,用昏睡符擊倒凡人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我爸是天君,我爸是天君,你們這群混蛋死定了”。
在那位請求支援的警察喊出“等等”時,那個被魏賢用車門撞開,又被老根頭一杖打斷腿的高中生大佬,在最初疼痛過后,歇斯底里的高聲大喊。
魏賢與三個老頭下屬皆是一愣,那些知道秩序存在,也知道有“修煉者”存在的位面百姓,對于“秩序官員”的稱呼并不是“神仙”而是“天君”。這些知道一些內情的諸多位面百姓一致認為掌控位面秩序的官員都是住在天上的,也知道這些秩序官員都稱為“君”,也就統一稱呼為“天君”。
“這比我爸是李剛要強很多啊”,魏賢在心中嘀咕道,然后問那個請求支援的警察,“那小子的父親是誰?”
“代代越”。
“代代越?”
“呃,不是,姓代,名越”,凡警不敢再結巴了。
“代越是做什么的?”魏賢繼續問道。
“縣警檢安防總長”。
魏賢如今對于六極宇宙位面的世俗部門也是相當了解了,位面國家的最高中樞就是“公侯議會”,王公就是國家領導人,國公就是正副總理及中樞部門的領導人,督公是軍方大佬,郡侯就是一省老大。
部門管轄是明確的,而不是說來了一位新的領導,就把冷門單位分給其管轄。比如“警檢安防部”就是警察、檢察、國安、消防四個部門。那個叫“代越”的人,他肯定是一進官場就在“警檢安防”這個口里面混的,然后不管他調到什么地方,職權就一定是“警檢安防”,而不是“農畜衛疫”。
當然,也有跳部門調動的,只是這樣的人一般會被視為背叛,錯非靠山很硬,否則,在官場里會受到原部門之人的鄙視同時,又受到其它部門之人的嘲諷。不過,跟“秩序”部門一樣,八部里有“神魔巫妖仙佛”六個陣營,彼此都往72司里的摻沙子,不一定一把手就能掌握一整個司的權力。
世俗公衙也是如此,在一個鍋里吃飯,不意味著一條心,警檢安防總長是一把手,但警檢安防四個部門究竟是否全掌握在其手,那也就不一定了。
縣長是一個縣的一把手,沒有書/記之類的職務,而除了“縣長”是明確的一把手外,其余的就是“總長”,誰是二把手就看誰在“縣貴族議會”上能一錘定音了。當然,縣長被架空的情況也不是沒有的,這些就看誰官場縱橫之術的厲害啦!
沒有規定說“品士”不準混官場,也沒有規定品士混官場不準動用“秩序法術”;但品士混官場并一定就能風升水起,普通人的官員們都防著他們。并且品士官員稍有點違序犯法之事,都會被放大很多倍,從而遭到最重的懲罰,并斷絕入仕之路。
魏賢的思緒在資料里走了一遍,如此就給外人一種被“代越”之名所嚇的錯感,那個叫器我爸是天君的中二少年,此時顯然也忘了腿折之痛,更大聲的喊道“代越算個屁,那是我天君爸爸養的一條狗”。
在場的人都將目光集中到了中二少年身上,唯一還站著的警察悄然捂臉,心想著“尼瑪,代越不管是不是你親爹,總歸是養了你十幾年,如今卻是把他喊成一條狗,你這是有多腦殘多無情義啊!”
老根頭等三個老頭此時卻是興奮了,靠近魏賢,低聲說,“大隊,祀俗戀禁啊”。
秩序規定中提到,就祀任職后不得再有子嗣,并不禁止與原有的子嗣接觸或給予幫助。每個入職的人都會把自己的親屬關系交代的清清楚楚,就算他們不交代清楚,秩序72司又不是吃干飯的,照樣能查得一清二楚。
因此,秩序君使們有幾個兒女,秩序都有記載,若是在入祀就職后又誕生子嗣,這就屬于違序了,罪名就是“祀俗戀禁”。品警并不具備管轄與監督“秩序祀君”們的權力,他們的權責很明確,那就是“監控、緝捕違序亂法之品職者”。
換個意思說,若是違序亂法的是信士又或是極士,品警就沒有權力去管了;其實想管也管不了,理論上,品警最高等極就是9階品士,一旦升級就要飛升去秩序位面。當然,職士等級成為品警的情況到處都是,品警的權責里也難怪有“品職雙士”監管與緝捕。
三個老頭得到魏賢授意后,老根頭雙手在叫“代興”的中二少年的腿上一摸索,再拍打兩下后,中二少年“代興”的腿就好了。不過,不等代興高興,他就被三個老頭直接拎著扔到品警車里,魏賢也沒有再跟那個交警磨嘰,返身回車里,開車返回零縣品警13處。
中二少年代興哪里是三個老頭的對手,還沒等車開回縣城,他就眼淚鼻涕齊齊流的交待了一切。三個老頭的失望就掛在臉上,他們還以為撈到了大功,卻沒想到代興所說的“天君爸爸”其實是一個野祀。
若是正序祀君的話,老頭們通過“起壇”上報就會有“紅包”降臨,從而得到“秩序獎勵”,可野祀的話就不行了。野祀就是野怪,秩序成員可以殺,品警也可以殺,散品散職們同樣也可以殺,而且殺野祀是沒有任何責任的。
當然,野祀背后若是有爸爸的話,殺野祀的人也會遭到報復的。
窮山惡水出刁民更出野祀,零縣的“野祀”在魏賢看來有泛濫成災的趨勢,不說永鯉河的野河祀,就說零縣其余的山也有幾個野山祀,最多的就是“土地野祀”。零縣農民人口是非常多的,國企有三個卻都屬于垂死狀態,私企是一個也沒有,除了種田就是種水果,都屬于“地里刨食”,土地公自然最受百姓們的歡迎與祀奉。
魏賢對零河縣是徹底失望了,這地方就算擴張過來也無用,沒有節脈就意味著“教化陣”無地可布,也意味著“修煉資源”的匱乏。這種匱乏不是道聽途說得來的,而是魏賢親自走遍零縣山山水水后得到的結論。
野祀們自然也是迫不得己才在窮山惡水之地生存,他們唯一能得到的就是“品果”,而且這些“品果”的純度都不算高。純度不高意味著煉化為“品力”的難度高,而得到的“品力”數量卻又少,感悟積累自然也更少。
魏賢問三個老頭,愿不愿意跟他去小河縣,三個老頭倒沒有故土難度什么的情緒,品警對他們來說也就是一份工作,他們也是需要養家糊口的。之所以留在“零河縣”數十年,不是不愿離去,而是沒有人幫他們離去,所以,他們同意跟隨魏賢混飯吃。
小河縣新任品警大隊長居然是那個“紗榮子”,魏賢曾經有個屬下叫“紗算恩”,紗算恩屬于“妄死”。妄死的原因是其祖上欠下一筆“命債”,如今時間到了就“報應”在他的身上。
紗榮子最早是做為死者家屬來“小河縣”,在確定其哥死因后離去,隔天卻拿著一張調令返回。她是崔鎮琛埋在小河縣的釘子,但魏賢從來沒有讓她參與小河縣的行動,紗榮子也就一直做為文員的工作。
紗榮子現年28歲,2術5階等級,她對小河縣品警三處的實力是很驚訝的,而能得到這支隊伍,她自然是興奮的。不過,紗榮子在品警三處也呆了數月時間,很清楚魏賢對三處的影響力,她也在上任后琢磨著如何消除魏賢的影響力。
可惜,上任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紗榮子仍然是一個品警也指揮不動,她非常惱火,想讓崔鎮琛下達命令,把這些不聽令的品警全部撤職或是調走。但崔鎮琛卻是不同意,原因也沒有講,只是讓紗榮子另外想辦法收服三處的品警。
紗榮子此時正坐在辦公室里想辦法,猛得聽到整齊的腳步聲,她迅速走到窗口往外看,發現所有品警裝備齊全的列隊,然后依次上車。紗榮子頓時怒火灌腦,她直接從五樓窗戶往外一躍,身上符光閃爍,顯然是動用了一張“輕盈符”,不用輕盈符,9階品士從五樓跳下不死也是傷的。
韓毒龍仍然是傷患,他老神在在的坐在車內,紗榮子尖銳的咆哮聲讓他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而品警們繞開如同瘋婆子的大隊長繼續上車,五輛品警車在紗榮子歇斯底里怒吼中駛離了品警三處大院。
雖然零河縣是窮逼區域,但魏賢發現“野祀”才是他在零河縣發現的最大收益,干死野祀不僅能得到野祀的一切,也能向秩序報功。因此,魏賢在摸清零河縣的野祀分布情況及具體資料后,調動小河縣三處前來“打野”。
老根等三個老頭看到全副武裝的品警三處時也是嚇了一跳,這樣的隊伍就算是他們聯手施展“擊杖如刀劍術”也扛不住的。不說近身戰,單是人手一支“金碧氏法擊槍”就足以遠程消耗掉他們的品力值,而沒有品力值,再多法術也是然并卵。
另外就是三處的品警又擁有多個符咒,近身的話,也不一定就能扛得下來,就算能全部扛下50個品警的攻擊,還有另外幾個高品在游弋牽制,“打不過,打不過”,三個老頭在心中喊道。
不過,三個老頭也很高興自己選擇加入這樣強大的隊伍,有這樣的隊伍,打野基本上就妥了。因此,三個老頭就提議打“永鯉河”的野河祀,顯然三個老頭仍然不忘替前任大隊長報仇的。
但魏賢也仍然沒有接受三個老頭的提議,野河祀屬于野區BOSS,哪能一上手就干的,先把數量最多的野土地公們收拾了才是王道。土地公雖然是秩序使君里最底層的存在,但野祀就是野祀,打掉的話,秩序多少也是要獎勵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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