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下午只有一節實驗課,回來的比較早。
她進門看到我坐在電腦前玩紙牌,走過來驚訝地問道:“咦,你也會玩電腦?”
我臉一黑:“老子有那么土嗎?”
“咋說話呢,沒大沒小,哼!”
大姐在旁邊坐下,目不轉睛地看我玩。
看得我渾身不自在,玩不下去了,扭頭對她說:“姐,有啥話你就說,別不好意思,捉急人……”
大姐開口小心翼翼地詢問道:“中午,你和苗苗談成了嗎?”
“沒。”我搖搖頭,故意打馬虎道,“我現在不想談戀愛。”
大姐忙解釋:“不是談戀愛,是談交易。”
“啥交易?”我問。
“就是……”大姐臉有點紅,猶豫半天,壞笑著小聲說,“那個交易……畫。”
“不知道你在說啥。”
我起身關掉電腦,走出了臥室。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看到哥哥昨晚扔在茶幾上的煙,便隨手點了根,雖然很嗆人,但是能緩解一下我在解剖課上吸入的福爾馬林,以毒攻毒。
大姐跟著走出來,又坐我旁邊。
一雙媚眼看著我,偶爾眨一下,二十六歲的姑娘,韻味十足。
大姐又開口問我:“沒談成?”
我心里對大姐有火氣,愛搭不理地回了句:“想要畫,拿出點誠意。”
大姐聽到我愿意交出畫,瞬間精神煥發,在她看來沒有什么不能滿足我的,于是摟著我肩膀大咧咧地說道:“想要什么,盡管跟姐說,姐擁有的,弟弟也會擁有!”
“你自己想。”
我拿開她的胳膊,靠在沙發上不想再說話。
真不知道,大姐到底是跟誰一頭的,身上流著東家的血脈,冠著荀家的姓氏,卻整天跟苗家混在一起。
或許他們荀家和苗家本來就是一起的,但我的立場很明確。
我只代表大山上最原始的東家。
我的目標也很明確——讓所有人都求我……
大姐想了會兒,說:“姐對你不好嗎,免費帶你上課,解剖課不是誰都能觀看的,沒良心!”
她不提還好,一提我的火氣就更大了,想到那滿桌子的脂肪油漬,胃里一陣翻騰,很生氣地說道:“我是記仇的!我說過,在學校敬你是位老師,回家不會跟你客氣!”
說著故意裝作真生氣了的樣子,把她按倒在了沙發上,按著她肩膀又說道:“裝高冷?喜歡裝高冷是吧?繼續裝啊!現在家里可就咱倆,我雖然不強,但收拾你綽綽有余!”
大姐樂得不行。
姐弟倆打打架很正常,她還來勁了,笑著說道:“能耐呀你,姐起碼比你多吃八年飯,真以為你能打過我?”
然后使勁扭扭身子,想掙脫坐起來,搞得滿頭大汗臉通紅,結果沒起不來。
模樣讓人想笑。
她身材高挑勻稱,和我一樣高,看著不是個弱雞,但女人和男人是有本質差距的,在我眼里就是一根柔軟的面條,想咋捏咋捏。
大姐服輸了,也累了,躺著一動不動,沒好氣地鄙視一句:“欺負女人算啥!”
“懶得理會你!”
我松手,不再打鬧。
其實我心里想說:
欺負你,但不會害你!
愛你的人,也有可能會毀了你!
想了想,我開口對大姐說道:“人家苗苗問我要畫,提供的條件相當豐厚,以后隨叫隨到她都愿意。你問我要畫,只是帶我上一堂爛課,我現在看到肉就想吐!你覺得我會給你畫嗎?你要是真想要那幅畫,你得向苗苗學習學習,我會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把畫給你的。”
我只是隨口說說,想讓她知難而退,意思是,就算你是我姐,我也不會看在親情的份上給你的。
沒想到大姐竟然會答應。
而且答應的相當利索。
我話剛說完,大姐就在我耳邊不假思索道:“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數。”
我驚訝。
那幅畫到底有多重要,竟會讓大姐這樣的高素質才女不顧道德,想都不想就一口答應我那毫無底線的條件。
我一時有點懵,各種懵。
大姐把話說到這份上,我沒法再反悔,擺做無所謂的樣子對她說道:“只要你能說到做到就行,我不介意,我要出去一趟,晚上見。”
大姐相當開心,讓我早點回來,還說:“苗苗晚上也在家呢!”
我相當郁悶,我在大姐眼里有那么好色嗎……
走出家門。
外面夕陽西下,已近黃昏。
我站在街道上,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仿佛又看到了六年前的那一幕——
那天我被押往殺人現場,指認犯罪過程。
不知從哪里突然跑出來一個小姑娘,后面有兩個便衣警察在追她,小姑娘跑得飛快,慌不擇路,直接闖入了我這邊的警戒線。
我這邊全是持槍特警……
小姑娘自投羅網。
她跑太快沒剎住車,跑過來一頭和我撞在了一起,差點把我撞翻,然后被特警扭住胳膊,交給了那兩個便衣警察。
那小姑娘就是伍夜靜。
只不過她當時穿著小偷的偽裝服,半遮臉,看不清容貌,所以我在少管所很長一段時間內,并不知道自己早就見過伍夜靜。
直到有一天,伍夜靜對我說:“東陽,你把老娘的畫放哪了?別弄丟,很值錢的!”
當時我才反應過來,原來她就是撞我的那個小姑娘!
她撞我的時候,把一幅畫放在了我身上,是一塊疊起來的軟布,像手帕一樣,不大。
可我壓根沒見過畫!
我甚至被伍夜靜拉到角落里扒光了,扒得一件不剩,搜身沒搜到,衣服早就換了,肯定沒有。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