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可能?一聽這話,即使是擁有圣祖修為的谷幽蘭,也不淡定了,“龍殿傳回來的消息,可是真的?”
“龍殿可是你一手創辦的!”白澤都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了,“怎么,你連龍殿的消息,也不相信了?”
“不是不相信!”如果連龍殿都不相信,她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嗎?谷幽蘭搖了搖頭,沒有看白澤意味不明的眼神,“只是難以置信,怎么說呢?有點驚悚的感覺!”
“是吧?”白澤也難以置信的笑了笑,“起初,龍殿的消息傳回來之后,我同你一樣,也不是很相信,但是經炫風再三的肯定,我才勉勉強強的相信!”
你不是也一樣?谷幽蘭翻了白澤一眼,“如果是炫風說的,必然是真的!”炫風可是擁有大宗師修為的靈者,如果他確認了,那必然就是真的。
谷幽蘭不得不相信這個消息的準確性,也再次為普陽能擁有如此高的修為,而感到疑惑。
“墨,當初,我們第一次遇到師公的時候,師公已經是初圣強者了對吧?”
“嗯,是的!”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不用谷幽蘭繼續說,白澤已然明白她的意思。
“瀾兒,你的意思是說,老太爺之所以能從初圣進階到圣皇,后期是因為九龍鼎里的靈泉,是不是?”
“嗯!”谷幽蘭點了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
“那你現在是懷疑,普陽的修為居然比老太爺還要高,是不是,也是借助了外力?”其實,白澤當知道這個消息之后,也曾經這么想過。
“對!”谷幽蘭又點了點頭,“但是,我并不相信,他借助的外力,能是靈泉或者是丹藥!應該是其他,或者是我們不可預知的東西!”
谷幽蘭自知,在這個大陸,能擁有像九龍鼎里的靈泉那般逆天的產物,她是獨一無二的再有,煉制丹藥,她也敢說自己的品階是目前最高的。
但是也不排除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妖族都有收買人之靈魂的邪迷秘法,何況是已經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歲的普陽?
她還沒有狂妄到,天下唯我獨尊的地步。
不可預知的東西?白澤也琢磨了一會,但還是沒有任何頭緒。
“瀾兒,先不說這個,此次隨龍殿傳來的消息中,還有一條,也是跟普陽有關的,你想不想聽一聽?”白澤暫時將這個話題壓下,又說出了第二個能讓谷幽蘭感興趣的話題。
“當然!”這不是廢話嗎?谷幽蘭給白澤翻了個白眼,“行了,別賣關子了,趕緊說!”
白澤無奈的笑了笑,對瀾兒動不動就給他翻個白眼的舉動,他也只能無奈的接受,誰讓他總是沒事,就故意吊人家胃口呢?
不過,向來具有風雅封號的白澤大人,卻沒有這個自知之明,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居然喜歡用戲謔這種調調,逗弄起谷幽蘭來了。
“龍殿傳回來的第二條消息說,普陽大師,自兩年前的九星齊聚的天象之后,就頻頻的與七品閣的幕后老板接觸!”
七品閣普陽大師?
這條消息,對于谷幽蘭來說,不可謂,又是一個重磅炸彈。
七品閣乃是既九龍閣之前,整個大陸鋪設面最廣,涉及商業品類最多的多元化商業集團,小到酒樓,商鋪,錢莊,妓院,拍賣行,大到礦山的開采以及各國皇室用品的采購。
除了沒有涉及丹藥和醫館這一產業之外,其他的品類,都有涉及。可以稱得上是,真正的富可敵國。
這樣的一個大型商業集團,普陽大師作為一個得道高僧,又怎么會與之頻頻接觸呢?
而且還是從兩年前的九星齊聚的天象之后?
谷幽蘭不相信,普陽大師是看中了七品閣的財力,如果真是看中了財力,他早年間做什么了?為何要選在兩年前的九星齊聚的天象之后?
難道是因為利益?
究竟是什么樣的利益,能讓一個得道高僧頻頻的與之接觸?難道是跟天象有關?
兩年前的天象,那十六字預言,別人不知道其中的寓意,谷幽蘭作為真正的當事人,她又怎么會不知?
可是她知道歸知道,并不代表,她就能知曉別人想要利用這個星象做什么。別說憑她目前的修為,做不到未卜先知,即使她真正恢復到神女的巔峰狀態,也做不到天下諸事,盡在掌握。
谷幽蘭瞬間感覺,自己似乎又陷入了一個巨大的謎團之中。
與此同時,在七剎海東域的一座遠峰之上,兩位白胡子兩者正在一棵參天古樹下,盤膝對弈。
不遠處,亭臺樓閣、云霧繚繞、碧波清池、仙風縹緲,數十只白鶴游走在水霧間,似引吭高歌,似展露羽翅,好一派神仙天境。
“井兄!”胖胖的灰衣老者,手執一枚黑色棋子,舉棋不定,似有所思的說到,“兩個多月過去了,您就一點都不擔心鸞兒那丫頭?”
“擔心她?”瘦瘦的白衣老者,眼都沒抬一下,捋著胡子一臉的神在在,“憑那個丫頭的本事,還需要我擔心嗎?”
“她的本事在您的精心調教下,是不需要擔心,可是”,胖老者終于將黑色棋子落下,又不經意的拍了一下瘦老者的馬屁,隨即像似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話鋒一轉,“兄弟的意思是說,她的本事雖然不如羽公主,但您就不怕她給羽公主添亂嗎?”
“給羽公主添亂?”瘦老者終于抬起了頭,一雙能看穿萬物的老眼,突然迸射出了一抹森寒,“她敢!”
忽然,他像似意識到了什么,將手狠狠的拍在了棋盤上,頓時,所有的棋子四處飛濺,“奎老弟,鸞兒那丫頭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胖老者一臉惋惜的看了看早已混亂的棋局,又懊惱的咬了咬牙,眼看著再落幾枚棋子,自己就又贏了,你說,自己早不提火鸞,晚不提火鸞,偏偏這個時候提,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嘛?
唉,真是自作自受!胖老者無限惋惜的嘆息了一聲,“井兄,您都多大歲數了?怎么還是這么沉不住氣?說風就是雨的!”
“少跟我打岔,我問你火鸞的事情呢?”瘦老者不依不饒的繼續追問到,“她是不是真的給羽公主添亂了?”
胖老者不承認自己方才的所作所為,真實的目的,是讓井兄分心,但是人家的怒火,既然是他挑起來的,出于何種目的,他都要及時的給滅了,否則,最終倒霉的還是自己。
“井兄,你先別急!”胖老者急忙安撫他道,“鸞兒那丫頭,就是小孩子心性,她的內心一直都對羽公主在幾萬年前,無端的拋棄了她,而耿耿于懷。”
接下來的話,胖老者沒有再繼續說,他相信,即使他不說,憑井兄向來的敏銳,他也能明白。
果然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勁。
“鸞兒那丫頭,就是不讓人省心!”夸嚓聽到胖老者的話,瘦老者又重重的拍了一下棋盤這下好了,弱不禁風的小小黑色棋盤,經過前后兩次瘦老者的大力摧殘,終于承受不住的碎成了渣渣。
胖老者瞠目結舌的看著滿地的棋盤碎片,心痛的不能自已,這是他在幾萬年前,好不容易從人間淘回來的黑水晶棋盤,天上也好,人間也罷,僅此一塊啊!
胖老者都要哭了,在內心里不停的大喊著,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可是,他又能如何呢?誰讓他為了贏這一盤棋,而自作孽呢?此刻的他,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你這張嘴,咋就那么欠?那么欠?好不好的提火鸞作甚?
該,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然
瘦老者可不管胖老者的痛心疾首,仍然氣呼呼的抓著這個話題,不撒手。
“奎老弟,我問你話呢?”不就是一塊破棋盤嗎?至于耷拉個臉,像誰欠你八百萬似的?
“哎呀,井兄,方才我不是告訴你了嗎?”還有完沒完?
“你告訴我什么了?”你分明就是什么都沒說好不?
“我沒告訴你嗎?”胖老者撓了撓耳朵,想了想方才自己說過的話,隨眼那么一瞥,就又看到了滿地的黑水晶碎片,霎時間,心又開始疼。
“井兄,你自己的徒兒,你自己不了解嗎?”胖老者終于發火了,也不知道這火是沖自己,還是沖著瘦老者,“四萬年前,火鸞身上發生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這么多年過去了,她心里究竟想些什么,你這個做師傅的,能不知道?”
如果你敢說你不知道,就別怪師弟我,跟你翻臉哎呀,我的黑水晶棋盤啊,心疼死我了
胖老者一頓嗷嘮大喊之后,也不管瘦老者怎么想,蹲在地上,一片一片的,小心翼翼的撿拾起黑水晶的碎片來。
就好像,只有這么做,才能安撫他早已千瘡百孔,被傷的支離破碎的心一般。
正當胖老者還在與地上的黑水晶碎片,堅持不懈的奮斗的時候,一陣仙風吹過
古樹下,哪里還有瘦老者的身影?
只有胖胖的虧老者一個人,手里捧著滿是碎片的黑水晶,臉上飚著鼻涕眼淚,風中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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