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內侍的聲音通報,“圣女駕到!”
聽到清荷脆生生,又嬌俏的聲音,展鷂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還真是想誰,誰就來了。
“太子哥哥,就為這么點兒的事情,傷透了腦筋?”
隨著清荷的聲音傳進幾人耳鼓,一襲藕荷色拖地長裙的妖嬈女子,步步生蓮的從外走了進來。
這就是清荷,集嫵媚與高冷為一身的女子,讓人想親近的同時,又有些膽怯。
“清荷,你怎么來了?”展鷂抬起頭,望著一步步向他走來的清荷,心如擂鼓,俊美的臉,也不知不覺的紅了。
這是怎么回事?展鷂急忙按住自己跳動不已的心,挺立的喉結不知不覺的動了動。
以前見她也不會這般窘迫啊,如今怎么會如此?難道是方才想到了母后說的那句話?
清荷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她就知道,她的犧牲,太子哥哥會記得的,只要太子哥哥不嫌棄她已經破敗的身子,她一定會以性命永遠守護他。
“我來,當然是為太子哥哥出謀劃策的!”清荷不卑不亢的說罷,優雅的撩起長裙,坐在了展鷂的身側。
“出謀劃策?”展鷂尤為一喜,并沒有因清荷一口一個太子哥哥而惱怒,不可思議道,“方才的話,你都聽到了?”
“當然!”清荷挑著眉尖得意的笑了笑,隨后瞥了瞥,展鷂身后那盆含苞待放的牡丹。
隨著她的目光看去,展鷂立刻明白了她的話中之意。
清荷的本體是一株萬年牡丹花王,自然這天底下的所有花卉,都是她的耳目,她的獨家技能堪與風信族比肩。
所不同的是,風信一族,依靠的是風力,利用風力吹動綠植來傳達信息。
而清荷無需那么麻煩,只要附近百米之內有花草,她就能利用花語解讀其中的含義。
看到那株牡丹,展鷂立馬無語了,搖頭道,“還真是,什么都瞞不了你說吧,你有什么計策?”
清荷并不急著回答,而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三大首領,須臾道,“我們妖域的人都知道,三大部落首領各個武功高強,忠心耿耿,不過論起謀略,還屬甘堯略勝一籌!”
“這是自然的!”展鷂也不否認,因為這事他早已知曉,方才思慮的過程中,他也已經有了結果,“所以呢?”
“所以,駐守京都的,一定要是甘堯大首領!”清荷挑著眉尖說罷,又看了看蚩幺,“至于誰守護妖域這是非常重要的任務,因為這個任務關乎整個妖族的安危!”
“嗯,沒錯!”聽著清荷的分析,不知不覺的,三大首領齊齊跟著點起了頭。
畢竟清荷是圣女,而且分析的又頭頭是道,他們也是講道理的人,自然誰說的對,聽誰的。
“所以呢?”展鷂顯然是認可了清荷的建議,繼續問道。
“所以,守護妖域的任務,非蚩幺大首領不可啦!”最終清荷一語敲定。
“哈哈,那二位首領,小弟我就當仁不讓啦!”得到了清荷的認可,展鷂
新君似乎又沒有異議,閩煌大嘴一咧,哈哈大笑了起來。
雖然他自認為自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但是關于這件事,他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并將他們三人的特點也都一一解析過后,才向展鷂諫言。
否則,他也不會冒然自薦跟隨展鷂東進。
“好,那這件事就這么說定了,稍后本君會秘密下達一道旨意!”
幾息后,展鷂最終一錘定音,“不過,本君在下達旨意的同時,也會給甘堯和蚩幺委派兩名副將,為你們斡旋謀劃!”
至于展鷂說的是哪兩位,甘堯和蚩幺還真不知道,不過這倆人,他們打小也都熟識,就是青云和青雨兄弟倆。
說起青云青雨,其實他們二人并不是伏骻的心腹,而是展鷂派到他身邊的臥底。
之所以這兄弟倆在人族做了許多齷齪的事情,一是為了麻痹伏骻,二也是在人族為展鷂打探妖后轉世的消息,并在各國建立信息聯絡站。
如果不這樣做,恐怕早就會被伏骻發覺,除之后快。
當谷幽蘭從焱的嘴里知道,展鷂送來的這則消息之后,已經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這么說青云道長是展鷂的人?”谷幽蘭不可思議的蹙了蹙眉。
“嗯!”焱點了點頭,不由的有些疑惑,“丫頭,難道你不記得青云和青雨了?”
“我應該記得嗎?”谷幽蘭一時懵住了。
對于她來說,九世歷劫的記憶太多,太過紛雜,忘了幾件不重要的事情,或者人和物也實屬正常。
“唉不記得也罷!”焱有些無奈。
他能理解,畢竟過去幾萬年了,丫頭又歷經了幾世輪回,怎么可能事事都清晰明目,雖然他們是神,但神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可是谷幽蘭卻不依不饒,急忙揪住焱的衣袖急急問道,“聽你的語氣,我曾經跟青云和青雨有過交集?”
“何止有過交集?”焱無奈的笑了笑,像大哥哥一般,摸了摸谷幽蘭的頭。
順便將當初妖后是怎樣救治青云的父母,又是怎樣將他們二人收留在皇宮的事情,一一訴說了一遍。
這下,谷幽蘭是真的想起來了,“哦怪不得,我總是隱約感覺,青云的名字是如此的熟悉!”
“想起來了?”焱扯著嘴角,望著谷幽蘭恍然大悟般,非?蓯鄣纳裆,寵溺的笑了笑。
“嗯!”谷幽蘭點了點頭。
但還是有些不解,“既然青云是展鷂的人,以展鷂的性情,為何會縱容他們在人族做了那么多的壞事?”
想起自己的二哥,想起柳貴妃與青雨的私情,想起那次在蒲河鎮的刺殺,谷幽蘭就非常氣憤。
作為一個恩怨分明,立場堅定的人,谷幽蘭最是討厭朝三暮四,腳踏幾條船,對感情不專一的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敢做,無論有任何隱由都不可諒解。
“唉”,焱長嘆一聲,說起這件事,他也是很無奈,同時又很能理解展鷂的做法。
作為一個不得寵的儲君,想在異
域他鄉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少不了要做些喪盡天良,身不由己的事情。
更可謂,展鷂之所以做這么多,也都是為了尋找自己的母后。
可是焱明知其理,卻不能跟谷幽蘭道明實情,他有些顧慮,怕她會因此而自責。
忽然焱想起了一段往事,他記得,曾經有件事,也是他與白澤等人多番為她考慮,沒有告訴她實情,因此丫頭很是氣憤。
當時她說,不要總是打著為她好的旗號,做些她不愿意且愧疚終身的事情。
經過一番心里斗爭,焱還是說出了實情,但是說的很是婉轉,迂回。
“丫頭,你要知道,自我這個妖帝隕落之后,伏骻便扮作我霸占了妖族近六萬年,這期間,他不停的充實后宮,又相繼生下了黛木,剎湮和墫埆三位皇子!
“嗯,這些我都清楚!”谷幽蘭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然后呢?”
“然后,當時的你,又因為懷有身孕,被黛木的娘親暗中下了毒,以至于小產血崩而亡!”
提起前塵往事,尤其是這段事情,焱的心剎時間無比沉痛,這件事是他幾輩子的痛,每每提及,都會感到心像被無數把鋼刀凌遲一般,揪痛不已。
“唉。”谷幽蘭也長嘆一聲。
這件事她依稀記得,雖然過去了幾萬年,但那種蝕骨的痛,一個小生命在體內被生生剝離的感覺,如今也是記憶猶新。
“所以,從那之后,展鷂在妖族便成為了無父無母的孤兒,上有伏骻壓制,下有嬪妃環伺,還有三個弟弟對儲君之位虎視眈眈,他每天的日子,如履薄冰,步步驚心!”
聽到焱的訴說,谷幽蘭的心不由的有些沉悶,更多的則是心痛。
她能想到,小小的,只有六歲的展鷂是怎樣躲過那些明槍暗箭的,堪可謂每朝逢起,險象環生。
如果換做是她,她能做到嗎?
想起前世在孤島內的生活,僅有六歲的她,不也是孤苦無依的被那些所謂的科學家,天天喂各種苦藥,日日抽血的堪當小白鼠?
“焱,我們的鷂兒吃苦了!”想到這些,谷幽蘭的眼眶不由的赤紅了,內心也是好痛好痛,為自己曾經的遭遇而痛,更為了展鷂而痛。
都說母子連心,想必她在孤島時的生活,也是展鷂在經歷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看到谷幽蘭的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焱好心疼,將她默默的拉到自己的懷里,無聲無息的抱著。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撫平兩人內心的傷痛。
半炷香后,焱還要繼續說,卻被谷幽蘭給打斷了,“焱,不要說了,之后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嗯!”焱在喉間輕輕應了一聲。
他不是不愿意說,也是不想說,不愿再提及那些往事,因為心太疼,疼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一時間,府衙內的大廳中,谷幽蘭與焱就那樣默默的擁抱著,誰都不說話,只有不聞的喘息聲,詮釋著此時的歲月靜好。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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