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青鸞,你還有何臉面在這里叫囂,你已經(jīng)不是父皇的女兒了,別忘了,你的身體里流著的是呼蘭家族的血脈,居然還恬不知恥的在這里談?wù)摳富实膼郏绱梭a臟不堪的雜種,你也配!”
看到百里青鸞神似瘋癲般的大喊大叫,百里文鳳一個(gè)健步?jīng)_向她的面前,大聲的嗔怒道。
“你……我,嗚嗚嗚”。
聽到百里文鳳的怒吼,百里青鸞瞬即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再也沒有如剛才的斗志般,迅速萎靡。
望了望如霜打了茄子一般的百里青鸞,又掃了一眼似乎在瞧著熱鬧的百里湘雪,谷幽蘭心知,新仇舊恨發(fā)展到這里,已經(jīng)到了該收口的階段了,再繼續(xù)延展也毫無意義。
清了清嗓子,淡漠的開口。
“百里青鸞,別說父皇對你沒有一絲寵愛,如今你還能活到現(xiàn)在,也是父皇大發(fā)慈悲,沒有計(jì)較你與你的母妃給他帶來的屈辱。”
“作為曾經(jīng)的百里國陛下,他明明很早就知道你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但卻沒有動你分毫,依然還給你身為一國公主的榮寵,沒有將你母妃與你父王的私通公布于眾,更沒有將你母妃與萬千驍?shù)钠埱易屘煜氯私灾不是為了顧及你的顏面,顧及你今后的生存?”
“如果他真的對你沒有一絲寵愛,為何當(dāng)初會同意讓你與四皇姐一起嫁給公西國的太子?難道他不知道一國的兩位公主同時(shí)合婚給另一個(gè)國家的太子是有辱國之門楣的事情嗎?”
聽到上首正襟危坐的谷幽蘭提到自己的母妃,百里青鸞的心頓時(shí)如刀攪一般疼痛難忍。
“百里攸瀾,你休要再提我的母妃,如果父皇真如你所說,對我還有一絲寵愛,那他為何還要逼死我的母妃?”
“啪”
看到百里青鸞還是如此的不知廉恥,歪曲事實(shí),百里文鳳瞬間一個(gè)巴掌抽在她的臉上。
“百里青鸞,你還要不要臉,你的母妃與你父王早已暗通款曲,否則你是怎么生出來的?父皇沒有懲治你的母妃已屬仁慈。”
“你以為是父皇逼死了你的母妃,你為何不想想是你的母妃自覺沒有活下去的希望,自覺沒有顏面存活下去呢?”
“你口口聲聲說你母妃黃泉路上寂寞,可是你又怎會知道,在你母妃的肚子里,早就已經(jīng)給你懷上了一個(gè)同母異父的同胞兄弟,她懷揣著自己的孽種自盡,黃泉路上又怎會感覺孤獨(dú)?”
聽到百里文鳳字字誅心的話語,百里青鸞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目,快速的搖著頭,眼中的血淚似乎早已流干,只剩下萎靡不振的滄桑,猶如秋風(fēng)中的黃花殘葉,瞬間枯萎,凋零。
蹙了蹙眉,內(nèi)心長嘆一聲,隨著百里文鳳的話音落下,谷幽蘭從袖口中拿出一個(gè)明黃色的奏折和一封信箋,示意藍(lán)嬤嬤拿給百里青鸞。
渾渾噩噩的望了望谷幽蘭,又看了看藍(lán)嬤嬤遞給自己的兩樣?xùn)|西,百里青鸞一時(shí)有些怔愣。
“這份奏折是淳于國當(dāng)今陛下給四皇兄上的一份密折,另一封信箋是你母妃留給父皇的,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輕聲說罷,谷幽蘭給百里文鳳使了個(gè)眼色,讓其回到座位上坐好,于是又讓藍(lán)嬤嬤給百里攸月搬了把椅子,隨即再次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望著手中的奏折和信箋,百里青鸞頓時(shí)感覺猶如千金玄鐵一般沉重,內(nèi)心的不安和從來就沒有過的恐懼,瞬間涌上心頭。
顫顫巍巍的打開奏折,快速的瀏覽的一番,忽然一絲笑容從她嘴邊蕩起,帶著早已知曉的苦澀。
丟掉奏折,深吸一口氣,打開信箋,一目十行的翻閱著……牙齒咬著唇畔微微顫抖,下意識的用力再用力,突然胸口一陣刺痛,一絲腥甜猛然沖出唇畔。
“不……不是這樣的……母妃,你怎能這樣對待孩兒,不!!!”
坐在椅子上的百里文鳳和百里攸月剛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猛然聽到百里青鸞的一聲嘶吼,瞬間被嚇的輕顫了一下,手中的茶杯險(xiǎn)些翻灑在地上,趕忙放下茶杯尋聲望去。
只見百里青鸞瞪著赤紅的雙目,口中噴出絲絲鮮血,頎長的脖頸上青筋凸起,用力勾起的十指猶如枯槁般抓著地板,整個(gè)人似陷入地獄的女鬼一般,令人驚悚駭然。
看到這樣的百里青鸞,百里文鳳與百里攸月瞬間倒抽一口涼氣,一直處于冥思中的百里湘雪也不由的打了個(gè)冷戰(zhàn)。
安撫下內(nèi)心的驚顫,百里攸月快速走到百里青鸞的面前,素手拿起那道奏折和信箋,迅疾的掃了一遍,隨即也是難以置信般晃了晃身體。
“六皇妹,怎會這樣?……虎毒不食子啊,淳于國的皇帝不讓三皇姐回去情有可原,為何淳太妃也要置自己的親生女兒于死地?”
聽到百里攸月的話,谷幽蘭長嘆一聲:“也許淳太妃認(rèn)為,讓自己的親生女兒給她陪葬,也是給三皇姐一個(gè)體面吧!”
“體面?淳太妃與呼蘭王爺暗通款曲在先,后又與萬丞相私下茍且,這些都跟三皇姐有何關(guān)系?憑什么她自己做下的這些骯臟之事,要讓自己的親生女兒陪葬?這就是所謂的皇家體面,這就是所謂的血脈親情嗎?”
“夠了,百里攸月,你是耳朵聾了還是眼睛瞎了?聽了半天,看了半晌,百里青鸞與三皇子密謀暗害太皇的事情,你不知道?還在這里裝什么大仁大義,談什么血脈親情?”
聽到百里攸月的話語,百里文鳳瞬即猛拍桌案站了起來,滿眼怒視般大聲斥責(zé)。
聞言,百里攸月剛要回聲斥駁,突然只聽百里青鸞猛然一聲悶哼,嘴里再次流出一口鮮血,脖子一歪倒了下去。
看到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谷幽蘭瞬間驚目,百里攸月,百里文鳳即刻緘口,百里湘雪心中震撼。
快速上前查探一番,不多時(shí),一個(gè)御林侍衛(wèi)拱手回稟到:“回稟太皇,三公主她,咬舌自盡了!”
“轟”
侍衛(wèi)的話語,瞬間猶如一顆重型炸彈般,頃刻間,將正殿內(nèi)除了谷幽蘭的其他人,炸的思緒翻滾,千瘡百孔。
不多時(shí),早已知曉是這種結(jié)局的谷幽蘭,閉上雙眸,內(nèi)心長嘆一聲。
百里文鳳像似卸掉了千斤重負(fù)般,吐出了一口長氣。
百里攸月仿佛失了魂魄一樣,無力的跌坐到椅子上。
百里湘雪則滿眼無措般慌亂不已。
環(huán)顧一番堂下幾人,谷幽蘭揉了揉額頭,擺了擺手,輕聲說道。
“藍(lán)嬤嬤,讓小德子即刻給太上皇和陛下傳話,就說三公主思母成疾……薨逝了,著其令長公主的身份厚葬了吧!”
得了指令的藍(lán)嬤嬤立刻指示侍衛(wèi)將百里青鸞的尸體抬走,又派下人清掃了正殿內(nèi)的血跡,隨后急匆匆的退了下去。
望了望正殿內(nèi)僅存的三位姐妹,谷幽蘭頓時(shí)感覺身心無比的疲憊,這種勾心斗角的事情,實(shí)在是不想再繼續(xù)下去了。
怎奈國力大比之后,自己還要去往公西國,需要自己去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必須在臨走之前掃清余障,只好再硬著頭皮應(yīng)付著接下來的事情。
“二皇姐,接下來是不是該輪到你了?”
聽到谷幽蘭的話,一直處于震驚中的百里湘雪猛然哆嗦了一下,隨即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咬了咬牙大聲說道。
“百里攸瀾,你夠狠啊,表面上裝作心慈面軟,不愿與我們計(jì)較,但是你剛剛做過的事情,哪一個(gè)不是你精心策劃,步步為營的?”
“你早就知道密折和信箋里的內(nèi)容,所以當(dāng)看到三皇妹已經(jīng)心灰意冷的時(shí)候,你又雪上加霜,陷她與滿心絕望無力回天的境遇,令其不得不選擇一死,不得不說,你真是毒婦心思,蛇蝎心腸啊!”
看到百里湘雪一臉憤恨的表情,聽她話語里重重的譴責(zé)之意,谷幽蘭勾起嘴角不屑的笑了笑。
“二皇姐,你聲聲厲色說我精心策劃,步步為營,難道你與你那好外祖神醫(yī)鬼六,為了暗害我,想要使我聲名掃地,就不是精心策劃,步步為營了嗎?”
聽到谷幽蘭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百里攸月瞬間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百里文鳳也是難以置信的瞠目結(jié)舌。
而百里湘雪更是滿目震驚的無以言表。
“什么?六皇妹你開玩笑的吧?神醫(yī)鬼六怎么會是二皇姐的外祖呢?你這是從哪里聽來的消息?這,這太聳人聽聞了吧!”
聽言,谷幽蘭抿嘴笑了笑,百里文鳳掃了一眼滿眼慌亂的百里湘雪,心中更加認(rèn)定了谷幽蘭的話。
“五皇妹,既然太皇敢說出這話,必然不是無的放矢,你且稍安勿躁,我們聽聽你的二皇姐怎么解釋就是了!”
望了望一臉篤定的百里文鳳,又看了看氣定神閑的谷幽蘭,百里攸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看向不遠(yuǎn)處的百里湘雪。
“二皇姐,鬼六真的是你的外祖?”
“哈哈哈,太皇就是太皇,如此的神通廣大不說,眼線真是布滿整個(gè)大陸啊!”
聽到百里湘雪明確的認(rèn)定之語,百里攸月瞬間想起了那顆所謂的‘美顏丹’。
“二皇姐,原來你也是早有預(yù)謀,你給我娘親的那顆毒藥,就是鬼六給你的吧!”
輕輕拂了拂袖擺,又捋了捋三千墨發(fā),谷幽蘭輕笑一聲。
“五皇姐,不止如此,就連十年前皇祖母服下的那顆所謂的‘美顏丹’,也是二皇姐的親外祖,神醫(yī)鬼六貢獻(xià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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